第二天一早,沈河提半小时去了银行,银行一开门,就把钱给沈夏转了过去。
*
沈夏是在第三天下午收到二哥转的五百块钱的。
钱到位了。
她立刻就带着孙老三去找了老路。
老路这三天等得心焦。
两个买主都没音讯,虽然跟沈夏都定好了,押金她都交了,可是连着几天没联系,老路是饭都吃得不香,觉也睡得不踏实。
去找孙老三,孙老三躲着不见他,他就更慌了。
差点以为这事又黄了……
好在,沈夏在第三天的下午找到他了!
还加了五百说要把户口迁过来!
看着这多出来的五百,老路喜得不行。二话不说,早上去了房管局,一手交钱一手□□,现在这没什么人买房子,手续快得很。
孙老三是专门的中介人,又跟房产局的人熟,提前就打好招呼了。
沈夏看着手里的房产证,有些不敢置信。
这会她都还恍惚着呢。
原以为最少半个月一个月才能下来的。没想到这么快!
孙老三听到这话,一脸得意:“也不看看我孙老三是谁!”
下午,路老师领着沈夏去了派出所,沈夏自个带了户口迁出证明,户口也在身上,这边只要办个准迁证就行。
虽然路老师夸口当天就拿京市户口,可是,据路老师的学生说,流程走完,还要审核,估计得一周。
到时候凭回执过来拿新户口本。
老户口本会在新户口本出来的时候回收。
这就办完了?
沈夏脸上的喜意怎么也掩不住,她喊住要走的孙老三:“老孙,你去哪啊,这中介费还没给你呢!”
孙老三震惊的看着她:“你不是缺钱吗?那五百块的户口钱……”
他都不打算收沈夏的中介费了。
朋友嘛。
沈夏身上钱不多了,他知道。
“开什么玩笑,你那五百我早就除开了!拿着!”欠谁也不能欠孙老三的钱啊!孙老三这些天跟着她忙里忙外的,哪能不收钱啊。
沈夏说,“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走,吃饭去!”
孙老三咧开嘴,笑了。
沈夏等会吃完还得去给四合院配把新锁。
再收拾收拾屋子。
沈夏又给村里打了电话,找二哥。
她想告诉二哥,户口办下来了!
大队的人说二哥不在,甚至她爸她妈都不在家。
他们这是去哪了?
沈夏又赶紧给大哥单位打了一个电话,“大哥,我给村委会打电话,他们怎么说咱们家没人啊?你知道爸妈跟二哥去哪了吗?”
沈山:“昨天妈跟三婶打起来了。”也算不上打,就是扯头发跟用指甲抓人,两边都有人拉着,就薅了一下。
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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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闹心
“妈怎么会跟三婶打起来?!”沈夏震惊极了,她妈之前在乡里住着吗,三婶在城里,平常妯娌关系一般,怎么凑一块去了?
她又问:“人没事吧?”
别出什么事。
沈山:“就是吵起来了,妈薅掉了三婶几根头发,三婶把妈的脖子抓了道印子,我那会在上班,也是后来知道的。”
“到底是为什么事啊?”沈夏一听是这样的‘打’法,稍稍放心了些。
沈山说:“三婶说肚子不舒服,奶奶说让妈过去照顾她。”
就是为这事闹的。
具体到哪一件事,他就真不清楚了,他媳妇不在那边,他一个大男人也没人跟他说。
“奶奶不是在照顾三婶吗?”
“三婶嫌奶奶年纪大,不利索,还说奶奶做饭不好吃,油放少了。”
沈夏听得无语得很。
三婶最近脑子是怎么了,吴桂英是她妈,又不是三婶她妈,凭什么照顾三婶安胎啊?要是妯娌关系好,帮一帮,也没什么。
可问题是关系不好啊。
她爸没少往三叔三婶家送钱,是他爸听说三叔家有事,不用那边开口,只要奶奶一提,他爸就主动送过去。
名义上说是借,可没见还过。
她妈以前倒是收过几次‘还款’,后来发现,那钱是她爸自个在外头当帮工赚的私房钱,用三叔的名义还的,其实还是自家的钱。
那次那为事她爸妈差点闹到离婚,那会是大哥结婚,不好触这霉头,怕被外人看笑话,她妈忍了。
那之后妯娌情就更淡了。
沈山问她:“等你回来,先来趟我家。”
沈夏警惕道:“大哥,去你家干什么?”
大嫂先头说给她介绍对象,不会在这等着她吧。
沈夏跟她妈一样,很少去大哥家的,她可不想招人嫌。
沈山道:“妈跟爸因为三婶的事又吵架了,现在在我这边住着呢,你回来直接过来,估计这一阵妈都不想回去了。”这一次奶奶掺和其中,吵得格外凶,还说老家那宅子是他们沈家的,让姓吴的滚。
家都不回了?
沈夏脸色一变,“哥,我这边的事弄好了就回去,先不跟你说了啊。”
她得赶紧去买把新锁,争取今天之内把这边的事都弄完。
她妈都不回家了,这情况有点严重啊。
*
沈山下班时,去药店买了抹在伤口上的药。
回到家,客厅就老二一个人。
“妈呢?”他问。
沈河往客房那看了眼,“还在屋里。”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妈就没出过屋子,他做了吃的送过去他妈说没胃口,不想吃。
他端着吃的出去的时候,他妈侧躺在床上,动作都没变过。
沈山拿着药去敲门,“妈,你醒了吗?”
屋里传来动静,过了一会,门开了。
吴桂英脸绷着,神情萎靡得很,“回了。”
沈山把药递给吴桂英,“妈,听老二说你脖子伤了。”
“不用,就一道浅印子。”吴桂英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看不到自己的伤,不过碰触之后伤口有刺痛感。
应该是破皮了。
“妈,三婶比较是个孕妇,你别跟她计较了,避着点就是了。”沈山劝道。
吴桂英躺了一下午,本来心中的郁气没之前那么重了,可叫沈山这么一提,又想起先前发生的事了,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我是跟你三婶计较吗?我是烦你爸!两嘴一张,就让我过去照顾,他有拿我当过自家人吗?合着在他眼里我是保姆是给你沈家干活的佣人是不是!”
“他亲娘亲爹亲弟弟重要,我跟孩子就不重要了?他眼里到底有没有咱们这个家!这过了半辈子了,临到头还不如他老娘的一句话重要,你说说,我嫁的这是什么人啊!”吴桂英说着说着眼泪就淌下来了。
当初她跟沈大国结婚,就是图这个人踏实能干顾家,后来证明沈大国也确实做到了,家里也听她的,他也顺着她。外人都觉得她过得好,孩子争气,男人能干,还听她的。
可是谁又知道她心的苦呢?
连娘家人都觉得她是无理取闹。
吴桂英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这日子没法过了!”一想到孩子,又改了口,“等你妹妹结婚,你就跟你爸离婚!”这年头离婚是件丢人的事,沈夏现在找婆家都这么难了,她不能让孩子雪上加霜。
“妈,实在过不下去就分开吧。”沈山说,“爸那性子,几十年了,就那样,现在更不可能改变了。”
沈河在旁边已经站了一会了,这时突然开口:“妈,要是夏夏这辈子不结婚呢?”
“呸呸呸,瞎说什么!你咒你妹妹呢!”吴桂英瞪向沈河,眼神凶得很。
之前那个泼辣厉害的吴桂英又回来了。
咚咚咚。
外头传来敲门声。
“哪位?”
“我!”
是沈山他爸,沈大国。
沈山过去开门。
沈大国进来,眼睛在屋里看了一圈,锁定吴桂英,“你还在这呢!跟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