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这是要开始复读机的节奏啊,有爹就这么让人高兴?容妤有些头疼,看着迈着大长腿朝这边来的俊朗男子,容妤都不知道该说自家小崽子运气不错能傍大腿了,还是开始忧虑往后要不趁早掰。
“阿妤。”殷玠往容妤跟前来,眸光柔情如水,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盖不下去,整个人瞧着简直就是春风拂面跟捡了金元宝似的,显然得了个儿子让他很是欢喜。
见容妤头发掉了一缕下来,殷玠十分自然的就要给人去撩头发。
团哥儿仰头看着殷玠的动作,又去看容妤,秀气的眉头拧了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嘴突然就瘪了下来。
瞅着殷玠一如既往的温柔神色,撩个头发顺带还红一波耳廓,容妤想得就有些多了,难不成是自己想错了?传言中的广平王可是个霸道主儿,听说还在金銮殿上提刀杀人哩,虽然她并不认为广平王会真如传言中那般心狠手辣可怖如斯,但好歹也是说一不二的堂堂亲王,又怎么会窝在这小小淮安与她谈情说爱,可转念一想,她身为国公府贵女如今不也在这淮安开酒楼么。
容妤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心中纵然有万般假设在对上殷玠温和如常的目光后都淡了下来。
殷玠觉得容妤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但也没往深了想,见祁大夫还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殷玠有心做些旁的也无从施展,只能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容妤摇头,让他领着团哥儿出去玩,不用在厨房竖着碍手碍脚的。
殷玠领着团哥儿就要出去,团哥儿赶忙拽了拽容妤的衣服,容妤已经很熟悉小崽子的肢体语言了,十分顺从的俯身,然后就感觉脸颊一热,软软的小身子贴了过来,紧接着就听软糯的童声响起,“团哥儿最喜欢阿娘。”
容妤一怔,随即心中一股暖流淌过,那股隐蔽的失落感顿时被抚平,红唇印上小孩儿白嫩的脸颊,吧唧亲了两口,“阿娘也最喜欢团哥儿。”
团哥儿眯着眼睛笑得格外的欢快,搂着容妤脖子笑的同时还不忘瞄两眼殷玠,那样子瞧着似乎还有两分比较的意味。
殷玠则是有些羡慕,若是有一日阿妤也能这般朝他投怀送抱就好了,心中也有些唾弃自己,殷玠啊殷玠,你跟一个三岁稚童吃什么醋。
容妤将人都赶了出去,偌大的厨房里只剩了她一个人,容妤呆立了半响,最后勾了勾唇,收拢了心思专心手上的活计。
做了些清汤贝壳面,见还有两个白面馒头,就干脆切了片,混了些牛乳与蛋液两面都沾了一些然后放锅里煎,馒头片煎得两面金黄,想着团哥儿爱吃甜食,容妤犹豫了一下,还是往上头略洒了一些白糖,白糖颗粒晶莹,奶香与蛋香混着,又特意煎得酥脆了一些,容妤自个儿掰了一小块来尝,唔,口味不错,下回就放烤箱里烤,撒点椒盐辣椒面什么的就成烤馍片了,没事儿拿来打牙祭或者说饱腹都行。
大功告成,洗手吃饭。
容妤与殷玠都是早已经吃过了,这会儿自然是不饿,容妤还好,殷玠就有些不大正常了,在几人惊愕的目光中直接将团哥儿的碗端到了自己面前,又提溜着小崽子坐到了自己腿上,动作看似自然实则很是生疏别扭的拿勺子舀了一勺贝壳面,轻轻吹了吹,喂到团哥儿嘴边,“啊,来,张嘴,不烫了。”
青年面容如玉,身上略带疏离的气质荡然无存,满心满眼都是怀里坐着的小娃娃,拈着勺子专心投
喂的模样简直就是将孩子当婴儿待了。
光看这一副奶爸上身的样子还实在是没法儿让人将他与传言中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的广平王联系在一起,容妤压下心思,扶额无奈道,“他自己会吃。”
殷玠难得有机会投喂小崽子了哪里肯就这么放手,本来就缺空了这么多年,殷玠只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孩子带在自己身边,一声阿爹一叫,让他那颗慈父心瞬间无限膨胀,摇头认真道,“团哥儿还小,勺子拿不稳。”所以必须要有人喂。
容妤嘴角抽搐了一下,拿不稳?
小崽子用筷子夹花生米一夹一个准,姿势老标准了。
看着认真投喂的殷玠,再看晃悠着小腿吃的可欢的团哥儿,容妤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个当娘的是不是不大称职,毕竟,她可是让三岁娃娃自个儿吃饭洗脸刷牙呢。
祁大夫咬着勺子哼哧笑,“对了,团哥儿马上三岁了吧。”
“可不是,九月初三的生辰,没几天了。”祁大夫一提,容妤也想起来了。
“转眼都要三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祁大夫眯着眼伸手比划,“他刚出生时才这么点大,瞧着跟猫儿似的,连哭声都弱的不行,又是早产,我起先还担心说怕是养不大呢。”
“小小的一团,瞧着怪可怜的,”容妤回想记忆中的情形,也跟着笑,“您还说贱名好养活,打算让叫狗娃。”
狗娃?
殷玠手一抖,刚舀起来的一勺子汤顿时又洒了,神情有些微妙,狗娃?若是他的孩子叫狗娃,那他是什么?
“你这不是没许么。”祁大夫撇嘴。
“那会儿团哥儿也才刚回走路吧,我记得也是在这院子里,那会儿院子里养了鸡,团哥儿就爱跟着鸡跑,有一次我刚来就见团哥儿从地上捡了什么东西要往嘴里塞,见我来了就忙往后藏,掰开手一看,嘿,得亏来得及时,不然这小子还不得糊一嘴的鸡屎”人老了就喜欢回忆当年,祁大夫眯着眼开始回忆团哥儿的黑历史,从前跟孩子不亲近,有些事儿就连容妤也不清楚,不由得也跟着听得津津有味。
不得不说,小娃娃的黑历史数起来简直能将人笑坏了。
殷玠搂着小孩儿,听得格外的仔细,孩子的成长过
程他未曾参与错过了许多,往后他定然不会再错过了,特别是在听祁大夫提起当初容妤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时,殷玠心一下子被攥紧,不由得再次庆幸上天垂怜,同时也暗下决定只要一个孩子就够了。
“团哥儿也要三岁了,眼看都是可以入学的年纪了,你总不能一直团哥儿团哥儿的叫吧,”祁大夫讲得有些口渴,灌了一杯茶,问容妤,“是不是也该想个大名出来?”
大名么,容妤托着下巴,“容团团怎么样?”
话落,祁大夫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正趴在地上呼噜吃面的大白无辜受累被溅了满身的茶水,有些不满的龇了龇牙,扒拉着碗往旁边让了让,说喷水就喷水,还让不让狼好好吃饭了。
不光是祁大夫太过激动直接喷了茶,就连殷玠也被噎住了,看向容妤的目光中满是一言难尽。
容团团,听着倒是可爱,就是忒没气势。
不过,若是阿妤坚持的话也不是不行,挠了挠小娃娃肉嘟嘟的下巴,殷玠心中有些痒痒,比起容团团,他还是更喜欢殷团团。
“你可真会取名。”祁大夫好不容易才缓过了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取个高雅点的?”
小名就罢了,哪有这么凑数的。
“团团不好么?朗朗上口多有趣儿。”容妤掰了块馒头片喂给团哥儿,循循诱哄就跟狼外婆似的,“团崽,喜不喜欢团团这个名字?”
团哥儿欢快的嚼着馒头片,只觉得阿娘的笑容格外的好看,完全没想到这关系到自个儿的后半生究竟是走高冷路线还是可爱风,丝毫不带犹豫的点头,声音脆嫩的不行,“喜欢!”
团哥儿是他,团崽是他,团团也是他!
容妤满意了,“呐,团哥儿喜欢。”
嗯,团团圆圆听着多喜庆呐。
祁大夫无语,“你就这么糊弄你儿子?”
“那就先随便取一个凑数,以后长大了让他自己挑,愿意改什么就改什么,全凭他自个儿心意。”容妤表示她很民主,不就一个名字么,想叫什么自己取。
祁大夫彻底无语,这得是怎样一个心大不靠谱的娘才能说出这种话哟。,,网址,:
第82章 82、怪味花生
祁大夫十分后悔提起取名这一茬儿,眼看这是要坑娃的节奏啊, 实在是不忍心说瞧着这么一机灵的小娃娃被一名字给拖累了, 祁大夫一个劲儿的朝殷玠使眼色, 试图让他这位新上任的爹出来说句公道话, 结果却被殷玠直接无视。
孩子叫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跟谁姓, 可现下两人还未成亲, 不论团哥儿叫什么都轮不上殷姓,可他的血脉总不能就这么落在外边,摸了摸小孩儿毛茸茸的小脑袋,殷玠琢磨着还是得让阿妤允嫁才行。
容妤也就是随口一提,见两人都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不觉得有些好笑,不就一个名字, 至于么。
祁大夫清了清嗓子, 预备直接跳过这一段, “团哥儿生辰, 你预备怎么办?”
小孩儿长这么大了说起来还未曾好好办过一回生辰宴, 顶多不过一碗长寿面就给打发了,从前也就罢了, 今年喜事儿多, 容丫头与团哥儿母子两个感情亲昵加上团哥儿竟还会开口说话了, 怎么着也得庆祝一番,再草草了事倒有些说不过去。
“我先好好琢磨琢磨。”容妤笑道,她跟祁大夫的想法差不多, 孩子虽然还小不适合大操大办,但仪式感还是得有的,最起码生日蛋糕不能少。
殷玠在一旁听着两人商量没吱声,只垂着眸若有所思,难得赶上了孩子的生辰,这份礼可得备好了。
容妤与祁大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晚风袭袭,天边晚霞将落,团哥儿吃饱喝足赖在殷玠身上不肯下去,大白一脸餍足的趴在殷玠脚边懒懒的甩着尾巴,正好可以让团哥儿当脚踏,拥着怀里软软的小身子,听着耳边女子温声笑言,殷玠心中是沉甸甸的满足感。
容妤抽空瞥了一眼殷玠,在瞧见他眉目中透出的温和宠溺时也不觉晃了下神,这人待团哥儿当真好。
“咳,容丫头啊。”祁大夫搓了搓手,“那个,有件事儿还得请你帮帮忙。”
难得见祁大夫一副我想说又不大好意思说的羞赫样儿,容妤也觉得稀奇,不由笑道,“有话您直说就是。”
“过两天我有个好友要来淮安,”刚开口,就见容妤一脸惊异的看着他,那眼神分明就是说,原来您还有好
友呐,祁大夫性格乖张,在淮安待了这么多年就连街坊邻居都没串过几次门,能让他说是好友的那就应该是关系不错的至交了。
祁大夫撇撇嘴,一大把年纪了谁还能没两个老伙伴呢,追忆往昔,祁大夫有些唏嘘,“说起来与这位老友也有小十年没见了,年轻那会儿倒是常在一起吵架。”
“吵架?”才说了半句容妤就忍不住打断,您确定这是好友?
“可不得吵架么!”祁大夫咬牙切齿,“那小子心眼忒坏,净会耍乖卖滑,明明说好的谁都不许先跟小娘子表露心意得公平竞争,端看小娘子最后选择谁,结果呢,”祁大夫恨恨一捶腿,“小子忒无耻,居然趁我不在悄悄将人拐带了,还不惜装病惹得人家姑娘怜惜,等我回来连喜帖都发出去了”
哟,感情还是情敌来的啊!
待听到祁大夫说他为爱走天涯孤苦飘零一辈子,而好友却升官发财娇妻幼女在侧抱上了,容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简直就是年度虐心大戏啊,两男争一女,还是落败方,唔,谁还没有个伤心往事呢,难怪祁大夫脾气这么古怪呢,原来是受了情伤。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看祁大夫将人骂的一无是处唾沫横飞的模样,容妤琢磨着所谓的老友会面相看泪眼汪汪的场景应该是不大能实现了,等祁大夫一通骂完,容妤也只能干巴巴的安慰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瞧您这老当益壮的模样再来波夕阳黄昏恋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祁大夫被噎了一下,好不容易升起的那股子惆怅全被她这句话给整没了,轻咳了两声,“其实这不是重点。”
“嗯?”
听祁大夫哼哼哧哧左一道弯右一道拐的磨了半天容妤总算是明白了,小老头儿这是见老友要来了,不乐意让人家笑话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得寻人撑场子呢,见祁大夫一副不大好意思的模样,容妤突然就有些心酸,人到了这把年纪哪能不想着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呢。
“团哥儿是叫您什么的?”祁大夫见容妤不说话,刚准备摆手说是玩笑话,就听容妤笑问。
“祁爷爷啊。”
容妤觑他,“都叫爷爷了,难不成您还见外呐。”
祁大
夫一愣,这话里的意思是——
“这事儿我也想了许久了,我与团哥儿的命是您救下的,这些年来您也一直照拂我们母子,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如认个干亲?”容妤笑道,“日后我与团哥儿给您养老,您瞧如何?”容妤心里早有让团哥儿认干亲的想法,又怕祁大夫不乐意,今日正好提出来。
祁大夫没想到容妤会这么说,直接就愣住了,比上回容妤说当亲戚还要来得激动,行走江湖一辈子临老了没想到还能说有个家的时候,这些天跟着容丫头吃住,帮着看孩子,他当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含饴弄孙天伦之乐,祁大夫嘴角哆嗦了两下,连说了几个“好”字,当场就要给认亲礼,浑身上下摸遍了也只找出了一板银针并几个银裸子,祁大夫尴尬的笑了两声,直说待他回去好好翻一翻,却叫容妤给摁住了。
团哥儿本来就和祁大夫颇为亲近,一声“爷爷”叫得格外的爽快,只不过少了一个“祁”字,却叫祁大夫差点眼泪都出来了,不得不说这场认亲来的突然且十分简陋,连杯茶水都没有敬,却还是叫祁大夫感动的热泪盈眶,别看只是一个称呼,那里头的意义可大不一样,日后他也是有孙儿的人了。
殷玠在一旁瞧着容妤让儿子认亲,并没有出声阻止,祁大夫待团哥儿上心,论起来比他这个做爹的要称职,知道祁大夫在容妤心中的地位,殷玠也不怕自降身份,干脆也转了称呼跟着容妤叫祁伯,态度之诚恳言语之友善让容妤咋舌,不由得再次怀疑起自己的判断,这实在是与人设不大相符啊!
今日团哥儿算是大获丰收,多了个爹,又多了个爷爷,这股子兴奋劲儿一直持续到明月高悬,容妤一直有意识的培养小孩儿良好的作息习惯,眼看到了要睡觉的点了,团哥儿也不用人催,自个儿麻溜的就从殷玠身上滑了下来,挥舞着小手跟殷玠礼貌告别,“阿爹,再见。”
殷玠下意识的学着他的样子挥手,脸上笑容未散,可刚挥了两下就顿住了,看着小娃娃牵着容妤就要回屋还嘟囔着什么要洗香香,突然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见殷玠还坐在椅子上没走,团哥儿拽着容妤的手,朝他认真道,“阿爹
,你该回去睡觉了,不然会被小老虎给叼走的,”还不忘补上一句,“阿爹,你明天一定要来找我玩哦。”团哥儿是真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爹又没了,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一个劲儿的叮嘱明天一定要能见到人。
小娃娃一板一眼说着大人唬弄小孩儿的话,听着格外的逗趣,但殷玠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他总算是知道哪儿不对劲了,你都叫我阿爹了,还想让我回哪儿去?
容妤也被小崽子逗笑了,听了半天她也算是听明白了,小崽子只知道阿爹与阿娘是配套的,人家都有爹娘,唯独他没有,自然是心心念念惦记着,但爹背后真正的含义他未必能理解,换句话说,就是朱砂痣与蚊子血的区别,殷玠与他相处的好,小崽子接受他“爹”的身份也格外的快,就像是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要说真有什么深刻的感情倒也谈不上,今日是殷玠抢先了,要是她下回从街上随便拉个人说是他爹,没准小崽子还真会认。
这么一想,容妤突然就有些同情起殷玠了,一腔慈父情怀,没曾想竟都错付了。
容妤摸了摸自家儿子白嫩嫩的小脸,换来对方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容妤忍不住嘀咕究竟是呆萌呢还是腹黑,不论是哪种情况,瞧着都是有前途啊!
容妤能想明白的事儿殷玠自然也能明白,原本还满怀欣喜,毕竟儿子开口叫爹了,结果这还没过多久呢,就被亲儿子当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直接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见殷玠呆坐在椅子上一副受了极大打击的模样,容妤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那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带团哥儿去洗漱。”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再待下去怕会直接笑出来,嗯,幸灾乐祸不大好。
眼见母子两个说走就走,小的还不忘趴在母亲肩头跟他道别,殷玠只觉得头抽抽的疼,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叫人憋屈。
“殷小子,有些事儿啊急不得。”祁大夫抱着一盒怪味花生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慢悠悠的晃到殷玠跟前坐下,十分大方的将手中的零食盒往殷玠面前推了推,“呐,尝尝,咱爷俩唠唠嗑。”
祁大夫一点也没有刚吃完晚饭不久的自觉,自从搬来容妤这儿住,
晚上来碗夜宵唠点零嘴什么的已经成了日常,什么养生节食那一套早被他丢到爪哇国去了,愉快的往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牙齿咬的嘎嘣响,嗯,不得不说容丫头做小吃零嘴还真有一套,面糊里头加些胡椒粉辣椒面食盐白糖什么的,搅和匀了再将花生米扔进去滚上一圈,下油锅炸的金黄,出锅再在拌好的味料里滚上一滚,那滋味叫一个香酥,甜辣的口感吃着格外的带劲儿,一口一个简直停不下来。
祁大夫觑着殷玠的脸色,笑了两声,意味深长道,“这追女娃呀有些时候使手段是必须的,但好歹也得知道该往哪处使,你可知道容丫头的想法?”
没想到祁大夫会直接点明,殷玠眸光一动,赶忙坐直了身体,敛目拱手,“还望祁伯指点。”
祁大夫摸了摸胡子,很满意他这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清了清嗓子,开始认真给学生传授经验。
等容妤给团哥儿洗完澡,再出来就见院子里还立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