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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门佳媳_分节阅读_第379节
小说作者:瑾瑜   内容大小:2.32 MB  下载:旺门佳媳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10-29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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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要彻查榆林关的黑市,不如索性连九边和其他总兵府也都彻查一番,不给蠹虫们以任何挖朝廷墙角的可乘之机!

  如此吵吵闹闹的,之后更是彼此攻讦起来,弹劾的折子一时间满天乱飞,到进了腊月都还没能吵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事季善虽经沈恒之口多少也听说了些,离她并不算遥远,却也不是她能干涉左右的,便也不庸人自扰了,——跟那些个官油子人精子们一比,她可不就是妥妥的“庸人”吗?

  她更在意的还是沈恒的身体,怕他每日劳心又劳力的,对重伤新愈的身体不利,“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好在是沈恒身体一直都无恙,精神也日日都大好,一副一搞事业便精神百倍的架势,季善方渐渐安下心来。

  只安心之余,还是没忘记日日和路氏轮流亲自下厨,为他煲这个汤那个汤的,滋补身体。

  季善都不庸人自扰,为朝廷大事忧心烦恼了,路氏就更不可能去管那些事,她连偶尔打听都不会向沈恒打听了,当然觉得日子跟以往相比,丝毫变化都没有。

  不过路氏也有自己的烦恼——章炎今年秋闱又没能考中举人。

  接到信的当天,路氏便没有吃饭的心情了,当着杨柳青梅等人还勉强持得住,“看来真是没那个命,好在好歹也是秀才了,开个私塾,养活一家人还是没问题的,且等将来我外孙们再给他们娘争光吧!”

  等屋里只剩下季善时,却是再忍不住哭了起来,“怎么就这么背运呢,考了这么多次都考不中,当年考童生时,他可还比恒儿先考中的,结果恒儿都当这么几年的官了,他还只是个秀才,你二姐这些年的苦,不是全部白吃了?花的那么多银子,不也全部白花了?早知如此,还不如把银子都省下来,买个商铺或是买些田地的,让你二姐过几年清闲日子,总好过夫妻俩一年里也见不了几日!”

  季善能理解路氏的心情,说到底章炎没考中还是次要的,她主要还是心疼沈青,心疼女儿多年的辛苦与付出。

  因忙道:“娘别难过了,二姐夫其实年纪也还不大,实在不行,再考一科便是了,一年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当然,让二姐继续与他夫妻分离,也太难为二姐了,要不,让二姐带了孩子们也去府城,便既不用夫妻分离,能好生照顾二姐夫,让他能更安心的念书;也能让攸哥儿他们兄弟在府城念书了。至于银子,我和相公来出便是了,娘不必担心的。”

  路氏却是红着眼睛摆手,“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问题,我去年刚进京时就说过了,是他章炎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是时候该挑起自家的担子,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过几日好日子了。善善你和恒儿再有,那也是你们的,他就算一个月只能挣二两银子,那也得他去凭自己的双手挣来,不能光想着指望别人。”

  因沈恒白日不在家,信是季善给路氏念的,当然知道章炎的态度,道:“娘,二姐夫他也没想着指望我们或是谁呀,他信上不是说了,已经想好要回天泉去开私塾了,还要把二姐和孩子们都接到县里去吗?是我自己觉着,二姐夫就这样放弃太可惜了,相公都说他才学尽够的,差的真的只是运气而已。”

  路氏苦笑叹道:“一次两次可以说差运气,这都几次了,还能说是差运气吗?可能终究还是学得不够扎实,有自己的短板和不足吧?亏得他还算有担当,知道为往后打算,等开了春我和你爹回去时,正好去县里看他们,希望到时候,他们日子已经走上了正轨吧。”

  见季善还要劝自己,又笑道:“没事儿,善善,我也只是一时想不开,想开就好了。不管怎么说,也是秀才老爷,你二姐也是秀才娘子,已经比天泉绝大多数的妇人强了不是?将来还能指望攸哥儿放哥儿呢,听说他们兄弟都是念书的好苗子,你二姐的大福气肯定在后头!”

  季善闻言,只得笑道:“娘这样想就对了,二姐夫人品那么好,学问也扎实,开私塾肯定能开出个名堂来的,到时候二姐走到哪里都是人人尊敬的师母、夫子太太,不也一样体面呢?”

  路氏想到孟太太当年在清溪镇上的风光,总算心里好受了些,“倒也是,你和恒儿自不必说,日子是越过越好,你二姐如今日子也比我当年强多了,将来你们的孩子,也肯定会比你们的日子更好。只要能一代比一代强,也就够了,我该知足才是。”

  季善笑道:“我也是想的只要能一代比一代强,便够了。那娘现在想吃点儿东西了不?我让人给您做去……还不想吃呢?我倒是有些饿了,那您去看槿哥儿吧,您今儿还没抱过他呢,他肯定想您了,我吃点儿东西去啊。”

  路氏听得宝贝孙子想自己了,哪还顾得上其他,“行,你吃东西去吧,我看槿哥儿去了。”

  说完便大步往外去了,只到底还是意难平,一边往走外,一边还嘟哝着,“再也不去潭拓寺求签了,就没一次准的,恒儿恒儿受伤回来,二姑爷二姑爷又没能考中,真是白瞎了我那么多香油钱……”

  听得季善忍不住好笑,笑过之后,方让杨柳去厨房,吩咐刘嫂子给她和路氏煮面去了,——路氏说是不吃,季善又怎么可能真让她饿着,等把面送到她面前,又当着槿哥儿的面儿,不信她不吃。

  果然少时面煮好送到后,季善只当着槿哥儿的面儿,故意捏着嗓子学了一句:“奶奶要是不吃东西,就没力气抱槿哥儿了。”

  又换回自己的声音,略劝了路氏几句,便说得路氏举了筷,“奶奶还要抱我的乖孙子呢,是得养好了身体才是。”

  到得晚间,沈恒与沈九林先后回来得知了章炎今年又未能考中之事,也是满脸的失望与遗憾。

  不过沈恒又把信看了一遍,便调整好了,道:“既然二姐夫已经做了决定,不再继续科考,而是在天泉开私塾,那便由得他吧。这世上本来也不是只有考科举才是唯一的出路,他开私塾,传道受业解惑,将来桃李满天下,一样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见沈九林与路氏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又笑道:“爹娘也别失望了,二姐夫已经尽力了,如今我们这些人再难过,也肯定难过不过他自己,就别雪上加霜了。已经有这么出息的儿子,全天下一半儿的人都羡慕妒忌您们了,要是再连女婿也一样出息,岂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妒忌得眼睛发红,恨得咬牙切齿了?还是给其他人一条活路吧!”

  他难得的促狭说得沈九林和路氏都忍不住笑起来。

  笑过之后,沈九林方道:“老四说得也是,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二姑爷能考中秀才,已经是天泉数得着的了。我们还哭天抹地的,周围那些儿子女婿连字都不认识,或是考了多年、连个童生都不是的,不是得气死过去了?”

  沈恒笑着点头,“爹这样想就对了,我会尽快给二姐夫去一封信,鼓励开解他一番,也会替他向天泉当地的知县教谕打招呼,帮衬他把私塾尽快开起来,让二姐过上好日子的。”

  如此安抚好二老,回到房里后,沈恒对着季善,方露出了他真正的遗憾与可惜来,“二姐夫学识真够的,底子也真扎实,怎么偏就中不了呢?这才真是怀才不遇,有志无时呢!”

  季善听得笑起来,“我还以为你真不替二姐夫可惜呢,原来是当着爹娘的面儿克制住了。不过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是白费,就让二姐夫安心开他的私塾吧,孟夫子在清溪甚至天泉,谁敢不敬着呢?”

  沈恒叹道:“话虽如此,我心里到底还是意难平。不过也怪不得二姐夫,当年我可是有恩师堂堂两榜进士、一府之尊亲自指点教导的,便是彦长兄,也算是间接得了恩师指点,二姐夫却一直在府学与其他人一起求学,府学那些夫子说句不好听的,自己都多年不第,水平有限了,又怎么可能教出有大才的学生来?”

  季善赞同道:“是啊,‘名师出高徒’这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满朝文武里真正出身底层寒门的,怕也不到十中之一,所以我们更该感谢恩师呢,若不是他老人家,只怕你如今也跟二姐夫一样,连举人都不是,更别提进士探花了。”

  沈恒点头,“恩师对我如同再造,我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一定不会忘了他老人家的恩德,也不知他老人家如今怎么样了?我倒不担心旁的,就担心他会被气坏了身子。”

  “钱师爷肯定早已跟恩师在一起了,他一定不会让恩师被气着的。”季善道,“就是今年又不能跟恩师一起过年了,本来好早之前,我和晨曦便商量好,今年腊月里便要赶去大同,陪恩师一起过年守岁的,又只能等下次有机会时了。”

  沈恒又何尝不遗憾今年也不能跟罗大人一起过年了,尤其想到罗大人离京前那消瘦的身影,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了。

  片刻才道:“没事,来日方长,以后我们肯定有的是机会跟恩师一起过年,也有的时间好生孝顺恩师,让他老人家纵享天伦之乐。”

  季善叹了一口气,“如今也只能这样想了。你要睡了不,难得今儿回来得略早些,你不如早些睡吧?这些日子也够辛苦了,晚上还老是因为伤口痒,根本睡不好。”

  沈恒却是道:“我还得去书房写点儿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写完,善善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别等我了。”

  又道,“这阵子怕是会更忙,只能等朝廷除夕封了印,我再好生陪你和槿哥儿,还有爹娘了。”

  一边说,一边已起身往外走去,弄得季善本来还有话要问他的,见他这般着急,也只能咽了回去,想着回头问罗晨曦算了,没准儿她知道点儿什么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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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自请 逆行

  沈恒都日日早出晚归,忙得快要飞起来了,赵穆得多忙,可想而知。

  等到了腊八节,沈恒晚间好歹还早些回家,陪季善和沈九林路氏吃了一顿饭,全家人又笑着看沈九林当爷爷的,以鱼肉给槿哥儿开了荤——怕槿哥儿被刺卡住了,便只让他吃了很小一块儿肉,主要还是喝汤。

  汤里也除了少量去腥的姜末儿,什么佐料都没放,但因鱼汤本身就足够鲜美了,依然让出生至今,只吃过奶,“口味单一”的槿哥儿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喝了一勺又一勺的,直喝得打起嗝儿来,才不喝了。

  然后便咧开仍然一颗牙都没有的小嘴儿,“咯咯咯”笑起来,一边笑便一边拍手,可爱得不得了。

  看得全家人心都要化了,争着你抱槿哥儿一会儿,我抱一会儿,说说笑笑的,度过了一个愉快的腊八节。

  赵穆却是连腊八节都没能回家陪罗晨曦母子三人吃成饭,甚至已好些日子一家人都不曾一起正经吃过一顿饭了。

  罗晨曦次日带六六七七过来串门儿时,便难免带出了几分委屈与不满来,“日日也不知到底在忙什么,家里我已经什么事都不让他管,不让他操心了,只是希望他能偶尔回家一家人吃顿饭,陪两个孩子一会儿,竟然还是做不到。这样的相公拿来做什么,有还不如没有呢,真是气死我了!”

  季善这些日子偶尔都会因沈恒没时间陪自己,没时间分给他们的家而委屈,但槿哥儿还小,比六六七七这会儿正是调皮、又正该好生教养了的年纪省心多了;她还有路氏帮她分担家里的事,还有程夫人也时不时会过来替她带槿哥儿。

  罗晨曦却是凡事都得靠自己,连个分担的人都没有,心里的委屈肯定是她的数倍还要多。

  季善因忙笑道:“晨曦你别生气,妹夫肯定也是想陪你和两个孩子的,只不过实在太忙,抽不出时间而已,想来等忙过了这阵子就好了。也是怪我这些日子对你关心不够,昨儿竟没想到请你和六六七七过来一起过节,都是我不好,罚我今儿做火锅给你吃,怎么样?”

  罗晨曦一摆手,“与善善你不相干,你自己都这么忙了;何况你对我们母子关心够够的了,昨儿也是请了我们来过节的啊,是我怕宫里会有腊八粥赐下,怕王府会请了我们回去一起过节,才没有来的嘛。不过火锅是可以有的,想到火锅,我这会儿都没那么气了。”

  季善笑道:“那是,没有什么是火锅解决不了的。昨儿你送来那宫里的腊八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我娘一开始还以为宫里的腊八粥肯定与我们自家的大不一样,肯定如何如何高大上,没想到也就那样儿,好生失望呢,不过还是说够她回去后吹的了,宫里的腊八粥呢,全清溪除了他们老两口儿,还有几个人吃过的?”

  罗晨曦笑起来,“伯母真可乐。宫里的腊八粥本来就没什么特别啊,也就图一个体面而已,等到半下午,瞧得王府应当不会派人请我们回去过节了,我本来也想带了两个孩子过来的,这不是下雪了呢?我又懒得动,便没过来。结果便是晚间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过节,就我们娘儿三个冷冷清清的,所以我来的路上都想好了,今晚我们不回去了,不但今晚,接下来几日都不回去了,也好让某人尝一尝回家后,到处都冷冷清清的滋味儿才是!”

  季善一听她就是在赌气,“噗嗤”笑道:“我当然巴不得你和六六七七都留下了,这都腊月了,家里本来就该热热闹闹的,可就怕某些人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得再狠,身体却无比诚实,到了点儿自己就回家去了,留都留不住。”

  换来罗晨曦的怒瞪,“那你就等着看我会不会说到做到吧!”

  季善见她恼了,不逗她了,正色道:“妹夫肯定是真的太忙了,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他又不会分身术,可不只能顾此失彼了?我昨儿听你师兄带了点儿话头出来,九边和各大总兵府怕是都干着或是干过黑市贩马的勾当,定国公府和殿下的手也未必干净,不把这事儿解决好,殿下不能安睡,妹夫可不也只能日日劳心劳力了?”

  若不然,定国公府和另外几家七皇子一派的,此番也不会直接就与靖江侯府几家无声达成了默契,一起与文官们抗衡了,不就是因为大家手都不干净,在利益面前,就算是敌人,也暂时可以握手言和,一致对外吗?

  也足见这事儿有多严重了。

  罗晨曦闻言,片刻才嘟着嘴叹道:“道理我都明白,他这般劳心劳力,都是为了往后我们都能有高枕无忧的好日子过,可这心里还是忍不住不高兴……主要还是心痛他太累了。那个什么吴御史也真是的,就不能等过了年,再弹劾那个金总兵吗,弄得这么多人都心神不宁,惶恐不安的,连年都别想过好!”

  顿了顿,“可我又知道,吴御史也是为国为民,是在尽自己的本职,不该怪他,要怪也该怪那些贪得无厌的人……偏殿下和相公,其实也算间接沾了手,也不敢说他们是无辜的。”

  季善听她越说声音越小,等她说完了,方低道:“水至清则无鱼,殿下和妹夫也是不得已,有句话叫‘贪官奸,清官得比贪官更奸’,虽然这么形容有些不合适,但道理你应该都明白。殿下和妹夫不先竭尽所能,无所不用其极的让自己胜出,便是有千般的想法万般的志向,也没法付诸于实际行动,还得成为阶下囚,连命都赔上,不是吗?”

  罗晨曦吐了一口气,“善善,道理我真的都明白,就是心里太乱了,一点底都没有,不知道这事儿末了会是个什么走向。也不知皇上到底怎么想的,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要彻查,好歹给个准信儿啊?就这样由得文武两派吵翻天,还真是圣心难测呢!”

  季善皱眉道:“皇上坐得高看得远,应当早已瞧出了当中的猫腻吧?之所以一直不发话,可能是在搞平衡,还是有别的原因?总归咱们什么都不知道,问了妹夫和你师兄也不会告诉我们,就别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安心置办你的年货,准备过年吧,不管怎么说,年也是要过的,对不对?”

  罗晨曦正要说话,就听得外面传来六六七七的欢呼声欢笑声,“沈爷爷真厉害……沈爷爷再来一次……哈哈哈……太好玩儿了……”

  姑嫂两个都往外看去,就见是沈九林正踹院子里的树,飞快的踹上一脚后,便立时跑开,树上的积雪便“扑簌簌”的往下掉,一棵踹完了,又踹另一棵,把六六七七都看得又叫又跳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却是昨儿腊八节沈九林也没休息,而是依然留在飘香帮忙,好换店里其他人回去陪家人过节,所以今儿沈九林才能难得在家,他既在家,当然要陪他自来就喜欢的六六七七玩儿,也好让季善与罗晨曦自在说话儿了。

  罗晨曦不由失笑,“还是当小孩儿好,快乐总是这般的简单而容易。也真是难为沈伯父了,总是这么有耐心陪孩子们玩儿,不像我们家那一位,怕是连自己至今有几个孙子孙女儿都不知道,站到自己面前,都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孙子孙女儿,就更别提陪他们玩儿了!”

  季善笑道:“爹就是这样,自来都很疼爱槿哥儿的堂兄堂姐们,一得了闲便会陪他们玩儿,给他们做各种小玩意儿。他对我们这些子女也是一样的疼爱,家里早年虽穷些,日子苦些,但我敢说因为有这样一双爹娘,你师兄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可比妹夫幸福多了,便是早年你们家那个老不着调的眼里只有王妃母子时,世子兄弟也未必有他们幸福。”

  罗晨曦深以为然,“那是当然,我也比相公幸福几十倍,比我那便宜小姑子幸福几十倍啊,别说她只是郡主了,就算是公主,要跟我换爹,我也是绝不肯换的!”

  季善轻笑:“所以我们更得体谅妹夫和你师兄才是,正是因为有他们替我们撑起了头上的天,我们才能有眼下这般简单纯粹的快乐和幸福;他们也正是想要守护这份快乐幸福,才会那般劳心劳力的。我们虽帮不上他们实质性的忙,至少也要在精神上理解他们,支持他们,对不对?”

  罗晨曦片刻才笑道:“善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仅有的那一点点不好受,也肯定会在午间吃过火锅后,烟消云散的。之后我就要安心准备过年了,等过了除夕,又是新的一年了,我们所有人肯定都会越来越好的!”

  季善轻缓却坚定的点头,“是,我们所有人都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紧腊月,慢正月”,腊八一过,时间一下子过得更快了似的,“嗖”的一下,便已快腊月二十了。

  七皇子忽然向皇上毛遂自荐,请皇上授他以钦差的身份,他好尽快赶去陕西,彻查榆林关监守自盗,贩卖战马之事,以肃清朝廷和军中的贪墨不正之风,‘让蠹虫们休想再为祸朝廷与百姓!’

  此言一出,靖江侯府、定北侯府、阜阳侯府这几家先就气了个半死,不是早已无声达成了共识,两边暂时握手言和,一致对外吗?

  本来文官们便向来与他们这些勋贵武将不对付,在朝堂上总是要压他们一头了,就说这次的事,不就是文官拧成了一股绳,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往后在朝堂越发说不上话儿,只能看文官的脸色过日子吗?

  结果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七皇子反倒在后面捅起自己人的刀子来,他是以为自己手上很干净,以为这把火真烧起来,最后烧不到他自己头上不成?

  别到头来引火烧身,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就真是现了他们的眼了!

  不但八皇子一派的人气得半死,定国公府也显然被七皇子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据说当日出了御书房,甚至等不到寻一个稍微僻静点儿的地方,定国公已与七皇子一言不合便争执起来。

  之后皇后也紧急召了七皇子去凤仪宫。

  但都没能让七皇子改了心意,他仍然坚持要去陕西,并于翌日,再次向皇上请命,之后又请求皇上屏退左右,不知与皇上说了什么,总归终于说动了皇上,答应封他为钦差,待过了正月十五,便立时赶赴陕西。

  其时已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夜了,季善想着程夫人和程钦他们人也少,自家人也少,倒不如一起过节的好。

  遂早早把母兄亲人们都请到了家里,还特意让厨房杀了一头羊,大家吃羊肉汤锅。

  然沈恒面对满桌子的佳肴,面对满屋子的至亲们,却是一点过节的心情都没有,还得强颜欢笑,待晚间好容易散了,便立时钻进了书房去。

  季善忙完后,想到连日沈恒都心不在焉的,便端着一碗消食解腻的酸梅汤,也去了他书房里。

  就见他正坐在书案前看书,然面前的书却半日都没翻动过一下,他的心早已飞到了何处去,可想而知。

  “咳……”季善咳了一声,待沈恒应声回过神来,“善善,你来了。”

  方笑道:“是啊,给你送酸梅汤来,怕你满心的愁绪,吃了东西不消化,回头肚子痛。趁热喝吧……”

  沈恒便接过她递上的酸梅汤喝起来,喝了半盏后,皱眉道:“今儿的酸梅汤怎么这么酸,实在喝不下了,善善你梳洗了就早些睡吧,别等我了,我……”

  季善笑着打断了他,“心里有事,当然吃什么喝什么都不对味儿。怎么着,还在为殿下坚持去陕西的事烦恼呢?殿下既心意已决,你便服从他,支持他便是了,犯得着这样作茧自缚,自寻烦恼吗?”

  沈恒皱眉道:“可殿下此举分明不妥。连我一个微不足道的芝麻绿豆小官儿出个京,都会引来死士了,殿下千金之躯,至关重要,肯定只会引得他们更猖狂的,陕西离京城又远,路上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还救援都来不及,万一……可就真是前功尽弃,我们所有人都完了!”

  季善当然也早想过这个问题了,咝声道:“殿下既坚持要去,肯定也早已想过这一茬,有了万全的准备吧?”

  沈恒苦笑,“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不如天算,这谁能说得准呢?且定国公和皇后娘娘也不赞同殿下此举,说句不好听的,殿下当然有经天纬地之才,但这些年若没有定国公府和皇后娘娘从人力到财力的全方位支持,也不可能有今日。而定国公府的那些人力财力都从哪里来?光靠其家族多年的积存,当然是不够的,况人家上上下下上千口子人要吃要穿要用,总不能真大公无私,掏空家底吧?”

  “所以殿下此番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可能性,真的太大了,到时候定国公府一旦不能独善其身,指不定连皇后娘娘都要受到牵连,殿下不是相当于自断臂膀吗?就算殿下心怀大爱,心系天下苍生,眼下终究不是好时机。我难道就不恨那些挖朝廷墙角的蠹虫,不恨那些贪得无厌的国贼呢?大不了,将来……再与他们算总账,再一次办了他们嘛!”

  季善知道得到底太少了,倒是没想到这些,也皱起了眉头,“那妹夫也支持殿下吗?也不支持呢……既所有人都不支持,那殿下怎么还要一意孤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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