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鸿远气得捂住胸口,暴跳如雷道:“给我把这个逆子按住!成天就知道闯祸,不能跟你姐姐好好学学吗?我师鸿远英明了一世,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爸!”师雅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保安用绳子捆了起来。
“爸,虞纸纸欺负我,你抓我干什么?”
苗远眼泪飙得及时,哭得梨花带雨,拉住师鸿远的手苦苦哀求。
虞纸纸听得津津有味。
不愧是豪门大户的小三,手段就是犀利。
一上来就哭自己对师鸿远的爱有多么深,紧接着抱怨自己这么多年在外独自抚养师雅有多么的辛苦,声泪俱下,看得虞纸纸都不由对苗芸的演技竖起大拇指。
啪啪啪——
虞纸纸笑着鼓掌。
突兀的掌声在客厅响起,苗芸一下忘了哭。
“您这演技不去横店演戏真得太可惜了,师雅没这天赋,您倒是不错,以后离开了师家可以考虑去横店发展。”
意欲扶起苗芸的师鸿远手僵在半空。
他倒是忘了这尊大佛还没离开呢。
苗芸哽了下,咬唇想用这招求虞纸纸。
“打住!”
虞纸纸没心情听苗芸在那哭惨,问在那愁眉苦脸的师鸿远。
“您打算怎么做?我时间宝贵着呢,您这边不愿意赶出这对母子,那我只能以我的方式来替小瓷抱抱不平了。”
师雅:“赶我走?就凭你?”
说这话时,师雅心里就跟过山车似的,悬在最高点心慌意乱。
她和她妈被她爸突然喊回老宅,她妈在路上猜测她爸应该是在气苗东方那件事,所以一回到家她就把自己的个人财产被迫转移给师白瓷的事说了。
没了财产继承,如果再被赶出师家,那她就真的完蛋了。
“滚一边去。”师鸿远拿起手边的瓷器甩向师雅。
师鸿远此刻脑海里全是师雅那放浪的□□,虞纸纸每提一次,师鸿远就感觉周围的空气变成了剐肉的刀,一刀一刀地剐着他,让人痛不欲生。
瓷器在师雅脚边碎成了渣,溅起的渣片割破了师雅的小腿,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师雅被师鸿远这一下砸得脑袋嗡嗡叫。
“爸…”
“别叫我爸。”
师鸿远抖着手指着师雅,后槽牙紧咬:“我没你这种不要皮不要脸的女儿。”
说着就让人将师雅扔出师家,并交代从此以后不许师雅再进师家老宅。
师雅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然而无论怎么哭都不再管用。
苗芸慌得抱住师鸿远的大腿求情。
师鸿远正在气头上,无情道:“你也滚!”
苗芸怔住,眼泪还没来得及掉落就被保安拽了出来。
母女俩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师鸿远抹了把脸,红着眼眶深深瞥了眼虞纸纸。
虞纸纸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她才不在乎师鸿远为此恨上她。
师家的一切都将是美人鱼崽的,被架空的师鸿远是个屁。
很快,豪门圈传出才认回师家不久的师二小姐出海游玩死在了巨浪中,一起遇难的还有二小姐的生母。
“这就死了?”小桃行走在吃瓜的第一线上,立马回来向虞纸纸求证。
“虞姐,咱前两天不才找唐光霁要视频吗?师雅赶巧没了,这…”
虞纸纸神秘一笑:“有些人看着二十来岁,但她其实已经死了。”
“你是说——”
小桃捂住嘴:“不会吧,豪门竟然玩假死这一套?”
“为什么不会?”
虞纸纸分析:师鸿远要面子,和师雅仅仅只是断绝父女关系,这远远不够,对师鸿远而言,师雅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将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还不如对外公布死讯的好。”
小桃:“公布死讯需要注销身份证,这不明摆着不想让师雅呆在中国了呗,完球了,娱乐圈也呆不下去了。”
“要说狠,还得看师鸿远。”虞纸纸啧了声。
豪门从不缺心眼少的人,师鸿远就是例子,看似被苗芸这个老小三拿捏,实则恐怕早就看穿了苗芸的小伎俩。
之所以留这对母女到现在,不过是师鸿远男人的虚荣心在作祟罢了。
外人都说师鸿远钟情不二,爱慕初恋二十余年,即便和豪门富小姐联姻也忘不掉初恋。
深情人设操得好,可惜初恋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小女孩,而师鸿远也从当年那个一腔热血的青年变成了如今虚伪胆小的中年油腻男。
“师鸿远留不得了。”
虞纸纸伸了个懒腰,交代小桃继续对接工作后,她独自驱车往师家老宅赶。
美人鱼崽的金手指是“富贵之气”,顾名思义,敛财气,聚富贵,换言之,美人鱼崽在这个书中世界本就该是一个超级有钱人。
这几天她一有空就会来师家探望美人鱼崽,一进门,美人鱼崽熟稔得冲她飞吻一笑。
“今天心情不错嘛。”都知道学她昨天临走前的飞吻动作了。
她当然不会说这是开启金手指的动作,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了,没想到美人鱼崽一直记着。
美人鱼崽这些天一直在处理公司的事,师白荣为了让妹妹更快上手公司事宜,特意将自己用了好几年的总助派到美人鱼崽身边协助。
“本来以为那些董事会反对我一个出嫁女回来主持公司,没想到股东大会上没几个投反对票。”师白瓷笑着说。
“我在想,最关键的应该还是我前段时间进公司时提得方案获得了好评的缘故,他们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当时都笑话我年纪轻过于猛,现在好了,我提交了一份漂亮的答卷。”
虞纸纸暗道这几天的金手指应该起了作用,从今往后,美人鱼崽将是财富的中心。
“你父亲呢?”她问。
师白瓷嘴角往下压:“如今我才是公司的董事,我让他退休回老家颐养天年去了。”
虞纸纸:“那你母亲?”
师白瓷眯着眼望着外边的大好阳光,轻声道:“她跟着一起去了乡下,临走前和我聊了很久,她说她这辈子就这样了,既然离不成婚,那就守在乡下替我看着父亲,以防父亲为老不尊再给我整出弟弟妹妹。”
虞纸纸哑然失笑,真是难为师母的良苦用心。
听美人鱼崽说,师鸿远这些年在外的情人可不止苗芸一个,就师鸿远那风流的劲,没人看着还真不好说。
师母如今醒悟,一颗心全在子女身上,而师鸿远又因苗东方的事对师母抱以愧疚,有师母看着,师鸿远不敢乱来。
“乌导的戏只剩补拍镜头,你这些天先紧着公司的事处理,剧组那边我帮你打点,等最后再补拍你的。”
师白瓷笑着比了个心:“好,谢谢纸纸。”
“哎哟,”虞纸纸心都快被乖巧的崽儿融化了。
“记住,工作归工作,最重要的是身体,宝宝可不能再出事了,我可答应薛枕——”
失言的虞纸纸捂住嘴,连忙起身。
“我先回去了,有事再联系。”
望着仓皇逃离的虞纸纸,师白瓷嘴角笑容微微上扬,目光瞥向桌子上盛开的那束蔷薇花上。
管家进来送补汤,看到桌上开得艳丽的蔷薇花,笑得合不拢嘴。
“姑爷又给小姐送花了?我在这个家呆了快十年了,也就姑爷知道您喜欢蔷薇。”
见师白瓷只顾低头喝汤,管家试探道:“小姐,我瞧着姑爷改了不少,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他,毕竟你肚子里还揣着他的——”
师白瓷放下汤:“别说了,这汤端下去吧,有点腻。”
管家:“腻吗?我特地让厨房做清淡点的。”
说着端着汤找厨师去。
师白瓷走向蔷薇花,手指轻轻抚摸着鲜艳的花瓣,终究没忍心将这些花扔掉。
九章别墅这几天异常的冷清。
熊导借机将孟之圳喊到别的城市宣传,川羌身为男二,当然得跟着一起去。
石蜜还在录制极限综艺,在综艺里都快玩疯了,惹得师白荣天天跟虞纸纸抱怨石蜜最近太野。
虞纸纸只回了一句:“你看不惯石蜜录这种综艺,可以现在就回来。”
骂骂咧咧的师白荣这下彻底闭了嘴,任劳任怨地跟在极限综艺组后边陪着石蜜。
只不过身边多了好几个家庭医生和保镖,确保石蜜的安全。
商陆和洲崽白天都在横店,几乎住在了横店。
虞纸纸往横店赶,过去时正值饭点,周围的剧组接二连三的开放,周边的建筑阴暗地方坐满了端着盒饭的小演员。
“早就说她们是假群演,网上那帮粉丝还不信,说我嫉妒她们,嘁~”
“这下翻车了吧,活该…”
江童年出来接虞纸纸。
大热天的,虞纸纸发现其他剧组的群演都没有冷饮,唯有洲崽所在的微电影有,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水果。
进到剧组前,虞纸纸下巴往对面那搓人那抬了抬,问:“她们在说什么塌房?”
“嗐,群演之间的事。”
江童年道:“这不暑假吗,不少人眼馋演员这个行业的收入,但没演技长得又一般,有些人开始投机取巧骗人。”
虞纸纸好奇:“没演技没长相怎么骗?”
“还能怎么骗?”江童年不屑道,“吃短视频的红利呗,来横店办年卡,成天在各大剧组里溜达,骗粉丝说今天自己在这个大剧组,明天又接了其他剧组的特约之类的,其实根本就没有片约,连盒饭都是自个掏钱买的。”
虞纸纸:“咱们剧组没有这种群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