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蜜想说孟之圳的千万粉丝十分赞同这门婚事,没等开口,虞纸纸就挂断了电话。
有工作人员过来喊虞纸纸去彩排。
虞纸纸麻溜地摁断电话,往舞台方向走时,虞纸纸越想越气,当即掏出手机拨通师白荣的电话。
正在后台看石蜜化妆的师白荣陡然看到来电,吓得呼吸都停了一拍。
像个失语症的哑巴,举着手机给石蜜看,啊啊啊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石蜜同情地看着师白荣:“你接吧,反正一顿骂逃不掉…”
师白荣:“……”
电话一通,活了三十多年从未被人骂过的师白荣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虞纸纸气不打一处来。
“你比石蜜还可以,你摸着你的良心问一问自个,你追石蜜的这段时间我有没有帮你?!你就这么回报我是吧?联合石蜜瞒着我?”
师白荣百口莫辩。
只能听着虞纸纸的训斥。
石蜜不准他对外透露她回电视台录制节目的消息,他能说吗?说了惹石蜜生气,到时候哄都哄不回来。
虞纸纸骂够了,心里积攒的郁气疏散了不少,当场丢下一句话。
“你劝劝石蜜,不许胡来!”
崽儿翅膀硬了不好带,都敢来吃她这个老母亲的瓜了,该打!
师白荣叹气。
他一个大总裁在几十亿的合同面前都没怵过,愣是被这两个女人吓得心肝一颤一颤的。
得罪石蜜,后半生不幸福。
得罪虞纸纸,追求幸福没指望。
两难之下,师白荣愁得头疼。
这时化妆间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孟之圳和虞妹妹来了——”
“在台里天天见明星,我一直盼着孟之圳和虞纸纸一起来,没想到愿望这么快就成真了!”
“他们好搭啊,你看他俩的身高差,萌死我了,还有笑容,笑起来的弧度都一模一样,这就是夫妻相对不对?!”
“导演拿到了最新台本,你们猜怎么着,待会会有那种游戏,嘿嘿。”
几个台里的工作人员笑得不言而喻。
师白荣摸摸下巴,来到角落打起电话。
对面接得很慢,应该在忙。
小熬拿着手机,忐忑道:“圳哥,大老板突然给我们打电话干嘛?”
小熬并不知道们孟之圳和师白荣私下认识,看到孟之圳私人手机上显示着明晃晃的‘师白荣’三个字,小熬吓得胆都快破了。
大老板临时突击,难道他家圳哥出事了?
小熬努力回想着这几天的热搜,圳哥隔三差五上去溜达一圈,没出问题啊,忽而脑中灵光一闪——
“哥,你和虞姐之间的绯闻不会传到大老板那了吧?”
娱乐圈现如今正红的男明星99.99%都不会对外公开恋情,一旦有了女朋友,资源和咖位会唰唰唰的往下掉。
最重要的是,后期分手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和平分手倒还好,就怕女方敲不楞登的爆料出轨。
与其踩坑,还不如不谈,背地里随便玩。
所以经纪人公开签约时都会加上一条不许私自谈恋爱,炒作除外。
小熬哭唧唧道:“圳哥,你和虞姐的事肯定被大老板知道了,他难道要强行拆散你们?”
“不会。”
孟子圳接过电话:“有事?”
久而没人接,师白荣往演播厅走了过来,远远看到了孟之圳,轻笑一声。
“有佳人相伴,连我这个老板的电话都敢不及时接了?”
孟之圳下意识往门口看,师白荣风骚地冲孟之圳招手,随后挂断电话。
彩排还有十五分钟,两人找了个空房间坐下。
和石蜜待得久了,师白荣越发的喜欢吃瓜.
“你和虞纸纸来真的?”
孟之圳双手搭在窗台上,俯视着大厦底下穿梭不休的人群,嘴角微勾。
“当然。”他道,“深思熟虑过的事怎么会作假?”
师白荣舌尖抵了抵腮帮内的软肉,道:“这么坚定?如果她不答应呢?虞纸纸不求财不求人上人地位,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脑袋里全然没有情情爱爱,你不如趁早放弃,省得越陷越深走不出来。”
“她已经拒绝过我一次。”
师白荣瞠目:“!!”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死磕?”
孟子圳睨着师白荣。
师白荣:“你看我干什么?我帮不了你,光搞定石蜜我半条命都快废了…”
“不需要你帮。”
孟子圳眉梢眼角都带着笑。
“我跟你不一样,你情史恶劣,一腔情愿,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师白荣被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支吾道:“我也干干净净好不好?!再说了,你难道不是一腔情愿?”
孟之圳来到演播厅。
向前眺望,虞纸纸正在舞台上和现场导演交涉流程,整个人沐浴在演播厅柔和的光线下,明媚而又美好,一颦一笑让人难以挪眼。
感受到下边有人在看她,虞纸纸蓦然回头。
见是孟之圳,虞纸纸笑着冲鹅子招招手。
孟之圳心情颇好,大步走过去。
心中响起一个声音,他对自己道:“我不是。”
彩排过后,录播正式开始。
和电视台最终呈现的节目现场截然不同,此刻观众区并没有观众。
虞纸纸头一回亲身上阵综艺节目,和以往送崽儿上节目的感受不一样,心怦怦跳,她承认她有点紧张。
“含颗这个。”
中场休息时,孟之圳从药瓶里倒出一个橙色的糖粉。
“过度紧张会低血糖,吃了会好点。”
虞纸纸拍拍发白的脸颊,忙嚼碎糖粉,微甜的滋味瞬间在口腔化开,整个人宛若沉浸在大片的果橙之中,周围清香异常。
“谢谢。”她道。
中途休息半个小时,几个主持人得跟导演讨论接下里的流程,石蜜因而没过来,交代助理小丽送来两杯手磨咖啡。
“石蜜今天表现不错。”虞纸纸对小丽说。
气归气,但崽儿做得好,该表扬的时候不能吝啬。
小丽欣喜,笑吟吟道:“我这去跟蜜姐说,她刚才还一直问呢,想知道您对她初次主持的看法。”
“去吧去吧。”虞纸纸挥挥手。
小丽一走,休息室里的小熬极为有眼色地将空间交给虞纸纸和孟之圳。
两人对立而坐,品着泛苦的咖啡。
虞纸纸垂下眼眸,决定用沉默熬完接下来的三十分钟。
孟之圳主动说话。
“待会的游戏我们俩继续加油,最好别输。”
栗子台的综艺上有很多整蛊的游戏,今天来了两个剧组,虞纸纸和孟之圳配合的非常好,没有输过一场,对方被整得妆都花了。
虞纸纸依照台本上的提示,从对方口中挖出了不少‘大料’,现场哄然大笑,综艺效果十足。
下半场对方肯定会竭尽全力,以报上半场的被整之仇。
“没问题。”
虞纸纸将十指掰得咯嘣响:“有我们在,他们想赢比去太空遨游还要难。”
孟之圳目光沉沉地睨着虞纸纸。
女孩信心满满,笑容璀璨如花,孟之圳受其感染,不由轻笑。
虞纸纸觉得咖啡太苦,剥了颗棒棒糖进嘴,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
“你笑什么?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相信。”
孟之圳笑容温柔:“我怕我托你的后腿,到时候惩罚的是我们俩…”
虞纸纸愣住,下一秒道:“没事,输了就输了呗,游戏嘛,玩得开心就行了。”
孟之圳觑着女孩,轻描淡写道:“不怕输了对方刁难你?”
上半场虞纸纸玩得可疯了,让对方一口气喝完一大杯苦瓜墨鱼汁都是小招。
对方被整的有多惨,接下来的报复就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