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纪墨点了点头，和刘校长一起到他办公室去了。
宾主坐定，刘校长从暖壶里给纪墨和许诺倒了白开水，拿出两个一次性杯子，却是舍不得重合起来，每人都只拿了一个小薄塑料杯，让人担心会不会不堪重负垮掉。
“感谢你们啊，如果不是你，我们这里还喝不上热水呢，呵呵……”刘校长感激的把两杯水亲自端给纪墨和许诺，这让纪墨和许诺都释然了，刘校长并非小气，而是在尽量的节约开支啊。
“刘校长，其实我今天来本来只是想转转看看，可是却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纪墨投了钱进来，自然说话没必要转弯抹角的，直接进入正题道：“为什么修了这么大学校，却还是那一点儿学生呢？”
“这个……”刘校长听到这个问题，不禁摇头苦笑：“生源成问题呀……”
“生源成什么问题？”纪墨心中这火气又上来了，站起来指着贴在墙上的昌龙县地图，沿着大河村画了一圈说道：“大河村、小河村、大王庄、小王庄……这周边五六个村子，一万多户人家，小十万人口！就只有这么一座有规模的小学，而且距离各村都不远，为什么会缺少生源？”
“唉……您不知道啊……”刘校长叹了口气：“人是不少，可是……他们都不愿意送孩子来读书啊……这次暑假结束要迎接新生，我们所有的老师都去各个村子里发动家家户户送孩子来读书。可是，他们宁愿让孩子早点帮家里干活儿……”
“这是为什么？嫌学费高吗？”纪墨皱起了眉头。
“学费是一回事，还有啊，就是一般农村人家，都是不愿意供女孩子上学的，他们的思想是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的，花钱供着读书，不值当的。这样一来女学生就特别少，可是男孩子吧，稍微大点那都能顶半个劳动力的。这农村里的孩子，四五岁放牛、七八岁下地、十来岁出海打渔的多了去了。稍微有点想法的，十几岁就想出去打工赚钱，没想法的，就更不想花钱读书了。而且农村人家，一般都是供不起读大学的，在他们眼里要是不念大学的话，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还是在家里踏踏实实伺候那几亩地更实在……”刘校长摇着头，掏出一张长方形纸片来。
纪墨听刘校长这话，知道刘校长是确实实地做过工作的，一听这话的内容就知道。却不知道刘校长拿出小纸片来做什么。
正莫名其妙着，就见刘校长又从一个小袋子里倒出点烟丝来，均匀的铺在了小纸片上，然后熟练的在手里一搓，就成了一个手工制作的烟卷。
把前边儿一拧，裹紧了，伸出舌头一舔算是把纸卷给粘固定了。刘校长抬起头，看到纪墨目瞪口呆的看着，有点不好意思的往前递递：“来一支？”
“不用了……这种烟太冲了，我不习惯。”纪墨倒不是嫌弃刘校长，而是抽不来这种烟草，只好婉言谢绝了。
拿出火柴盒来，“擦”的一下划着火，点着了烟，刘校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叹气道：“我们跑了整整一个暑假，最后也没招来多少新生，唉……惭愧呀……”
“……这样吧，刘校长，您就专心教好课就行了。我和许诺去实地看一下，看看能不能动员孩子们来读书。”纪墨觉得自己实在没办法再要求刘校长更多了，刘校长所做的，其实已经不是能用工资来计算的了。
出了楼，纪墨回到车里，直接到后备箱里抽出两条玉溪，本来想让柳华雄给刘校长送上去。可是想了想，还是缩回了手，对许诺说道：“小诺，回头你做个工资表，是希望小学的。以后小学里的老师，咱们也给一部分生活补助。”
“知道了。”许诺感激的看了纪墨一眼，她永远忘记不了今天在教室门口时，纪墨那柔和的目光。那一幕，已然刻印在她心中最隐秘的地方。
开车到了学校外面，纪墨看看许诺：“大河村你都熟吧？”
“熟，都是一个村子的，基本上都认识。”许诺说。
“那咱们的动员就先从大河村开始。”纪墨认真的道。
“你——你真的要亲自去动员呀？”许诺没想到纪墨竟然说的是真的，她本来还以为纪墨是对刘校长随口说说的呢。许诺不想打击纪墨的热情，但是却不得不直言不讳道：“很多村民没有文化，其实是很难说清道理的……”
纪墨往后靠在靠背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是总得有人去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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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生了一件很惊险的事情，我和老婆带着儿子（1岁4个月）在小区里转，儿子和一个小女孩一起跑着玩。小区里有个人工湖，湖边有小广场，广场到路上有十几级的台阶。我儿子从台阶旁边走过，忽然毫无征兆的拐弯向台阶下走去。但是他实在太小了，小腿根本就够不着下一级台阶的，一下子就向前扑下去了。
吓得我急忙冲上去，（大约两米距离）一把抓住儿子的衣服后边，本来想把儿子拉回来的。可是由于我启动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收不住脚，只好用力把儿子往上一拉，然后自己从儿子头上飞过去沿着台阶翻滚下去了……
儿子从扑下去变成了在台阶上横躺着，这台阶居然和他身子一样宽，所以他不会滚下来。但是我已经滚到底了……老婆连忙把儿子抱起来，唔，我是自己爬起来的。呜呜……当时感觉自己还好，可是晚上回家，左肩膀特别疼。左胳膊至今抬不起来，连掀开被子都不能……悲催的，还好手可以码字的……
真是太惊险了，以后再不敢离开儿子十公分之外了。
第415章 衣裳淡雅，看楚女纤腰一把【第1更】
首先纪墨选中的，就是许诺家的隔壁邻居。也就是村子里有名的泼妇顾大嫂，仗着有俩儿子大黑和二黑，还有小叔子是廖新，跟许诺家争地方来着。
因为打过交道，所以纪墨打算先从顾大嫂家下手。
顾大嫂家里，大黑的儿子已经六岁半了，可以读一年级了，但是也是坚持不送去读书。这个情况许诺是知道的，但是具体为什么不送去读书，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有亲自去问。
许诺敲响了顾大嫂家的白铁皮大门，很快顾大嫂跑出来开了门，一开门先看到是许诺，顾大嫂心里还记恨着上次因为许家被纪墨给吃的瘪呢，皮笑肉不笑的说：“哟——这不是许家的大丫头嘛！咋想起来登我们家门了啊？不会是看上我们家二黑了吧？”
“顾大婶你说什么呢……”许诺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本来就不是能言善辩的嘴，对方又算是长辈，一句话就被顾大嫂给堵住了。
“就是，你跟我对象说什么呢？说给我听听，我刚才没听清楚。”纪墨凑过来站在许诺身旁，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搂上了许诺的纤腰。
他在许诺之后过来，本来是想让许诺叫门，先跟顾大嫂攀谈两句，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给顾大嫂留下了点小阴影的。
可是没想到顾大嫂竟然这么不知好歹的先拿话去刺激许诺，纪墨就看不得许诺被欺负，马上上去给许诺撑腰。可是他一个外人，要给许诺撑腰总得有个理由吧？
但显然最好的理由就是冒充许诺的男朋友了，纪墨把手往许诺的纤腰上这么一搂，顿时感觉许诺的小腰可真细呀！让纪墨不禁想起了宋词《解语花》中的一句“衣裳淡雅，看楚女纤腰一把。箫鼓喧，人影参差，满路飘香麝。”
这么盈盈一握的感觉，真爽。纪墨心想，许诺却是被纪墨搭上腰之后浑身一震，她可是从来没被异性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热过的。即便是和纪墨发生过什么，却也少了许多温存，只是当时纪墨酒醉，而许诺迎合纪墨罢了。
此时这么一亲近，许诺整个身体都变得硬邦邦的像是冰雕一样，竟然一时间动弹不得。纪墨也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禁也有点尴尬，好在许诺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来，不管是行动上还是语言上。
纪墨吓得条件反射的手已经抬起来了，变成了虚搂，只有四根指尖是接触到了许诺的，使得顾大嫂被角度问题所迷惑，误认为是纪墨在搂着许诺。
“谁呀这是——”顾大嫂猛一眼还没看出来是纪墨，可是定睛一看，立刻吓出一身冷汗。
这位煞神，算得上是顾大嫂平生第一个十分惧怕的人了。在这位煞神面前，顾大嫂觉得自己毫无倚仗，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
自从上一次纪墨横插一杠子之后，顾大嫂再没敢占过许诺家便宜，就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纪墨再出现。
今天一看到纪墨，顾大嫂几乎都大小便失禁了。下意识的就说：“没，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没说？”纪墨故意眨巴眨巴眼睛：“我怎么好像听到你提起你们家二黑……”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顾大嫂连忙说道：“我们家二黑那德行，哪里配得上许家大丫头啊！他连牛屎都不如……”
纪墨无语了：“你这意思我就是牛屎咯？”
“不不不，你不是牛屎，我是牛屎！”顾大嫂急了，有点口不择言。
许诺本来心里挺堵得慌的，可是见顾大嫂这样，又有些不忍了，回头略带嗔怪的看了纪墨一眼。纪墨会意，他其实也不是来想欺负人的，他本意是来动员人家送孩子去读书的对吧。
“呵呵，这样啊。好吧，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情要找你。”纪墨也就没再逗顾大嫂了。
“有事？什，什么事？”顾大嫂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就让我们站在门口说吗？”纪墨反问。
“哦！对不起对不起，来来，里边儿请，里边儿请。”顾大嫂赶紧让开路，请纪墨和许诺进去。
纪墨这才把手离开许诺的纤腰，虽然挺不舍那手感的，可是他觉得许诺很排斥这种亲密行为，而且也是自己鲁莽了，没有考虑到人家的感受。所以他就没有再继续揽着许诺的纤腰，而是当先往里屋走去。
许诺其实已经努力在要求自己适应了，可是毕竟顾大嫂是家门口的熟人，许诺无法不顾及顾大嫂的看法。在村里这个年代，即便是男女朋友手牵手在路上走，被人看见都会戳脊梁骨的，更何况是揽着腰这么出格的动作？
可是她又怕纪墨会多想，怕纪墨认为她对他没意思。这样的矛盾心理折磨着她，好不容易许诺想通了，鼓起勇气决定去迎合纪墨的手，来表明自己其实并不排斥他。这时候，纪墨却已经拿开了手走了。
这让许诺真是挺失落的，可是她是女孩子，又不可能主动去搂着纪墨。而且刚刚那勇气好不容易鼓起来的，这么一错过，那勇气就又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般，泄了气了。
顾大嫂陪着小心把纪墨和许诺让到里屋去，张罗着：“坐，坐炕头上。”然后就要去给纪墨找茶叶冲水喝。
等顾大嫂忙活完把茶水客客气气的递到纪墨手里，纪墨才左右看了看问道：“哎？顾大嫂，你们家好几口子人呢，怎么家里就你一个？”
“我们家大黑跟他媳妇一块儿下地去了，我孙子小黑去放羊了，二黑到市里打工去了。”顾大嫂陪着笑，虽然不知道纪墨为啥问这个，可是这位煞神惹不起，还是乖乖配合的好。
纪墨一听就愣住了：“不是吧？你孙子小黑不是才六岁吗？”
“所以才放羊呀！等再过两年，就能顶一个劳动力，跟着他爸妈下地去了！”顾大嫂理所当然的说，听这语气对小黑现在的生活状态很不是满意。
“……你没想过，让他读书什么的？”纪墨试图诱导着顾大嫂按照自己的想法上走。
第416章 一万个一万【第2更】
“读书？”顾大嫂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纪墨：“读书有什么用？”
“读书……”纪墨无语了，貌似他自己也曾经认为读书没有用来着。可是，读书真的没有用吗？纪墨想了想，不是，真的不是。如果不读书，他就不识字，不能看报纸去了解国内外大事，不会知道谁是比尔盖茨谁是李嘉诚。不读书甚至无法分辨商品的真伪，也无法去认识这广阔的世界。说句最直白的吧，不读书就永远只能看到巴掌那么大的天！纪墨反对的并非是读书，而是现在那种填鸭式的读书，他反对的是为了考试而读书，反对的是为了拿各种证而读书！他不想读书成为一种负担，一种压力，而希望是能够满足自己的兴趣，实现自己梦想的工具！
“有用！”许诺见纪墨不说话，便马上接口替纪墨说道。
“如果不读书，我就不会用电脑。如果不读书，我就不会英语。如果不读书，我就不会懂得工商管理方面的知识。这些都是在学校里学到的，所以现在的我才能够在燕京工作。大黑在家里种地，披星戴月的，干着最辛苦的活儿，可是忙活一年下来，要是赶上收成不好，或者市场价格浮动，可能不赚钱还要倒赔钱！但是我可以每天在干净舒适的办公室里坐着上班，不需要自己往外掏一分钱，每个月赚的，能顶上大黑和他媳妇俩人伺候那块地一整年！而且还得是丰收年！你说读书有没有用？”
许诺这话说得顾大嫂哑口无言，这事实是在这儿摆着的，许诺现在一个月一万多块。别说大黑跟他媳妇种一年的地了，就算加上二黑出去打工赚的钱也比不了呀。
可是顾大嫂心里却是极不情愿被许诺家给比下去了，虽然她心里边已经动摇了，是觉得好像上学读书有用，嘴上却不肯认输的道：“要是没有你对象，你能有现在的工作嘛？”
“……”许诺不禁语塞了，顾大嫂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如果没有纪墨，她现在会怎么样呢？也许当时把身卖给了另外一个男人，然后背着耻辱一生。或许自暴自弃，加入到卖身的行列之中……
就是因为有了纪墨，才有了自己现在的一切啊……许诺的心里沉甸甸的，忽然觉得纪墨对自己真的太好了。就如同给了自己新生一般，这让许诺在感恩的同时却也无话去反驳顾大嫂了。
“顾大嫂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纪墨就见不得许诺被欺负，马上又把话头给接了过去。
“顾大嫂，你知道许诺现在在做什么吗？她做的是高级管理，如果让你做，你会做吗？”纪墨瞪着顾大嫂：“你以为就因为她是我对象，就可以做高级管理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要做高级管理，就要对我负责，对整个公司负责！如果她的决策害得公司赔钱，她就做不了这高级管理！你知道小诺在我公司里为我赚了多少钱吗？我告诉你，她所管理的是宏图国际广告公司燕京分公司以及金丝雀演艺经纪和星路传媒三个公司，这三个公司今年已经赚了一个多亿了！如果换成是你，你能赚多少？”
“……一个亿是多少呀？”顾大嫂弱弱的问道。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换成自己的话，不知道得赔多少钱进去。一个多亿啊，亿这个数字后边儿得有多少零呀，她貌似从来没接触过万以上的数字呀……
“就是一万个一万！”纪墨很直观的对她解释道。
“那是，是我们家存款的一万倍……”顾大嫂有点两眼翻白，她很有种想哭的感觉。天呐，自己家这么多口人一起努力，这么多年才攒了一万块钱下来，人家一年还没到头就赚了一万个一万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这就是读书的好处了。”纪墨总结道：“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机会的。问题的关键就是，当机会来临的时候，你有没有做好准备去抓住机会！”说完他扭转头看着许诺：“小诺，其实你不必对我有感恩的心理。真的，你能够有今天，完全是因为你抓住了机会！这都是你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就像我刚才说的，如果你让公司赔了钱，别说你是我……对象，就算你是我妈，我也一样不敢把公司交给你管的！”
“……谢谢。”许诺说，她的心里很感激。纪墨的话让她心里轻松了许多，刚刚顾大嫂的话确实刺激到许诺了，让许诺觉得是因为靠了纪墨的关系才有的今天。纪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也让她觉得是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认可。
被承认的感觉，就是一种满足，一种幸福。
“顾大嫂，你有没有想过让你的孙子过什么样的生活？”纪墨转而看向顾大嫂，他觉得这基本上就是最后一击了：“例子在这儿摆着的，你是想让你孙子像小诺一样，在大城市里一个月赚一万。还是想你孙子像大黑一样，在田地里辛苦一年可能还要倒赔钱？”
“我……”顾大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是孩子考不上大学，没啥用。考上了，供不起学费。我们家也不富裕，那地也不争气，唉，这日子也难过呀……”
纪墨本来以为会成功了，没想到顾大嫂却反而唠叨起日子来了。
“是啊，这个也是我们这里的现状，附近几个村子都差不多的……”许诺却是很有同感的附和着。
纪墨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回头想一想，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那可就得谢谢你了，我们这几个村子的人都得谢谢你呢……”顾大嫂说着感激的话，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心想这小年轻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几个村子大部分家庭都是如此，你怎么解决？挨家发钱还是减免学费？
从顾大嫂家里出来，纪墨和许诺上了车，许诺犹豫了下，还是问纪墨道：“墨少，您也别为难了，能做到现在这样，您已经尽力了……”
“不，我想到办法了！”纪墨吸了吸鼻子，忽然双眼一亮。
第417章 路虎【第3更】
“什么？”许诺讶然了，这么快就能想到办法？
纪墨又吸了吸鼻子，笑道：“你闻不到风中的气味吗？”
许诺也嗅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说：“不就是海边的腥气吗？我们这边都这样的呀！”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这海边的土地，根本就不太适合种地，而且距离海边又近，为什么不想想海上的钱呢？”纪墨反问道。
“他们每家都有地，舍不得呗。只有我们这样家里没地的，才豁出去借钱承包了块塘子。一般人家可是没那么多钱，就算能借着，也怕做赔了还不上。”许诺说。
“我记得就在大河村不就有一家国营的海产品加工厂吗？为什么没有人就近去那里上班呢？”纪墨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昌龙县金海洋海产品加工厂！早就要黄了，其实周边村民不少是那厂子职工来着，工资都发不下来。就算发，也不过一个月一二百块钱，还不够吃饭的呢！”许诺摇着头不以为然的道：“换了几个厂长了，都是不顶事儿。县里想卖给个人，可是谁愿意去接你年年亏损的厂子呀！外债都还欠了几十万呢！”
“为什么啊？这海边资源这么丰富，为什么会做黄呢？”纪墨好奇的问道，他前世是知道这厂子黄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黄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听说效益不好，做了卖不出去。后来老拖着工资不发，工人们就把产品都哄抢到自己家吃去了，唉……”许诺摇了摇头，对自己家乡的事情也是感到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