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到了少妇的怀中。
那少妇摸了摸琉璃的头发，脸上满是母性的光辉。“校尉王安参见皇后！”王安抱拳说道。“子远不用多礼，等将来你和琉璃都大了是要成亲的。”少妇笑着说道。
琉璃羞红了脸，王安也是低下了头。时光飞逝，五年已过，王安已经十七岁了，已经长得高大英俊，文才武略皆是闻名于大辽，被誉为下一代大辽神将。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琉璃也十六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是大辽第一美女。
“陛下，臣已经老咯，应该告老还乡了，就让子远继续为您开疆裂土吧。”皇宫中，皇帝与王丹对坐饮茶，曾经的大辽第一神将鬓角已经有了华发。
“哈哈哈……老将军宝刀不老，您为大辽征战数载，连得九城十八地全无败绩，大辽江山有一半都是您打下来的，我怎么敢让您退休呢？”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出，皇帝的年纪也不小了，脸上有了皱纹。皇帝与王丹谈话时竟然是自称我，而不是寡人或者朕，可见王丹的地位之高。
“那还不是多亏陛下不嫌臣功高震主，不遗余力的支持臣。”王丹笑着说道。“老将军对大辽的忠心天地可鉴，我怎么会猜忌您？”皇帝一甩衣袖大笑着说道。
“陛下，子远和小公主的婚事我们还需早日商定啊，他们两个可都是等不及了。”王丹笑呵呵地说道。站在王丹身后的王安瞬间红了脸，深深的埋下了头。“老将军不要乱说，谁等不及了？”站在皇帝身后的琉璃也是羞得直跺脚。
“没着急你害什么羞啊？”皇帝也是笑呵呵的。“就定在下月初一吧，到时大辽举国同庆，我的小公主和第一神将的儿子喜结连理。”皇帝还为此事写了圣旨，昭告天下。
初一很快就到了，琉璃穿上了鲜红的嫁衣，王安卸下了戎甲。“今日，九公主琉璃与镇国将军王安喜结连理，普天同庆。”宣旨的太监声音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听了。
婚礼是在朝堂上进行的，这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有一群人是真正的为这二人祝福着，他们是死牢中的囚犯，因此事喜庆，皇帝大赦天下，他们得了新生。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宣旨的太监高声喊道。这一天，九公主出嫁，这一天，镇国将军成亲，大辽有了才子佳人的佳话。
新婚的第三个月，王安被连夜召见，琉璃也跟随着去了。御书房中，皇帝手中拿着细作传来的消息，脸色十分沉重。“子远，匈奴大军五十万将要扣我边关，你意下如何。”
“战，犯我大辽者，虽远必诛！”王安满是杀意地说道，他与匈奴士兵打过很多场仗，也杀过很多匈奴的士兵。匈奴是大辽最强大的敌人，大辽举国之力尚且只有三十余万，而匈奴却派来了五十万人，这样的战争他没有太大把握，但是也只能战。
“好，不愧是我大辽第一神将，父王等你的好消息。”皇帝豪气干云的说道。“父王，兵力相差太过悬殊，你不能让子远去。”琉璃流着泪劝道。皇帝不理。
三天后，皇帝于城门处建点将台，拜将出征。王安身披金甲，手持凡梦剑率二十万大军出征，琉璃洒泪相送五十余里。凡梦剑乃是天外陨石所铸，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乃是大辽第一神将的信物，相当于指挥军队的兵符。
王安率大军与匈奴征战三月，杀得尸骨成山，最终大获全胜，匈奴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但是王安在最后一战中身受重伤，被流矢穿胸而过。
皇帝连下九十道催令，命人将垂死的王安带了回来。琉璃看着躺在龙床上的王安似乎已经失了神，美丽的眼睛中没有了往日的神采，皇帝在一旁焦急的来回踱步。
王安睁开了眼睛，琉璃大喜过望，一把将其扶起。“琉璃，我做到了。”王安说道。“嗯嗯，你做到了。”琉璃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陛下，臣无法再为陛下征战了。”王安咳嗽两声，虚弱地说道。
“子远……，我对不起老将军，对不起你爹啊……”皇帝的眼睛湿润了。“琉璃，我在下面等你，我会继续守护着你，你要星星我给你摘。”王安说道，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皇帝转身离去，眼角一滴浑浊的眼泪落下。
“啊！”琉璃抱着王安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喊叫。她拿起了凡梦，这把象征着死亡与荣誉的兵刃。剑抹向了光滑洁白的脖颈，鲜血溢出，人微笑着倒下，倒在了那将军的怀中。
今天是大辽很重要的日子，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也是一个悲伤的日子。在这一天，匈奴派来使者，带着匈奴皇帝的意思，商量割地赔款之事。在这一天，举行了神将王安与公主琉璃的丧事。皇帝手持凡梦剑，指天长啸，笑罢瞑目而逝。在这一天太子即位。
在这一天，大辽举国哀悼，为了守护大辽的神将，为了殉情的公主，为了明正仁德的先皇。在这一天，太子身穿素服撒着泪登上了皇位。九月飞雪，是为了谁？
五人都已经醒了过来，但是都没有站起来，每个人的眼中都有着哀伤。林梦瑶和许千惠两个女孩的泪水已经将地面打湿，汇成了水洼。三个男孩的眼中也失去了神色，带着迷茫。
“好美好悲凉的故事。”赵定天站了起来。“是啊，可怜的公主，不过她和梦瑶姐真的很像，将军也很像赵大哥。”许千惠擦去眼泪说道。“呵呵，这是过去的事了，人也都已经死去了
，怎么会像我们呢？”林梦瑶笑着说道，眼中的哀伤还没有散去。
“这是什么朝代，我怎么没有印象？”李庆宇眉头紧锁。“我也没有印象。”孙清云说道。“你们能保证自己看到的历史是真的吗？而我们看到的故事却是真的。”赵定天说道，走向了水晶棺材，拿起了凡梦。
“锵！”一声响亮的龙吟，一把不知多少年没有出过鞘的剑被他拔了出来。剑身是银色的，散发着微弱的寒光，凝视剑锋就可以感觉到杀意逼人。“这是一把凶剑，也是一把守护之剑，杀了无数人，也守护了无数人。”林梦瑶说道。
剑刃上有一抹血迹，已经变成了剑的一部分，与剑融为了一体，拭之不去。那是美人的鲜血，一个公主留下的。“这把剑不能卖掉。”林梦瑶坚定地说道，众人纷纷点头。
“我们该走了，成败生死皆在此一举。”赵定天说道。“嗯，是该离开了，这次的经历真是令人难以忘怀。”李庆宇叹息着说道，竟然有了要吟诗的冲动。
“天外流星化峥嵘，将军百战江山成。玉碎梦人终不弃，凡梦出鞘斩琉璃。”李庆宇竟然真的吟出了一首诗，意境幽远哀伤。“没想到你还会这个。”许千惠盯着他说道。
“那当然，本公子……”李庆宇正要自吹自擂，却被许千惠打断。“闭嘴，不要再说了。”许千惠翻了个白眼说道。李庆宇摸了摸鼻子将长篇大论憋了回去。
此时赵定天已经用鱼肠切开了水晶棺材的底部，水晶落入汹涌的河水之中。“唉，希望下面是生路，我可不想被泡成那个浮肿的样子。”李庆宇说道。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相继纵身跃进了汹涌的地下河。墓室中似乎有一个英俊的男子与一个美丽的女子微笑相送。地下河的水很凉，几人跳下去之后顿觉寒意刺骨。
没有人说话，只是拼命的游向未知的前方，只有赵定天看到了水面上的情况，他很确定他们已经走出了陵墓，因为水面上是嶙峋的怪石，独属于地下的风光。
永无止境的逆水游动，每个人都很疲惫，但是谁都没有放弃，放弃意味着死亡，而坚持可能获得生机。漆黑的地下，游动的人，前面是生是死？
第二十章 逃出生天
“好冷啊，我不行了，就让我死在这里吧。”许千惠说道，她的手脚已经开始麻木，脸更是白得吓人。“不行，每个人都要活着回去，五人盗墓组，战无不胜！”李庆宇和赵定天一同扯住了许千惠，孙清云也在背后推动。
“我好困。”许千惠眼睛要闭上了，因为身体的虚弱，尸毒已经开始发作。“不要睡，千万不要睡，小惠！”李庆宇大喊道。“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可惜……”许千惠还没有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小惠，啊！”李庆宇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大吼。
“先别忙着伤感，还没死透呢，我们快点。”赵定天说道。“前面有亮光。”孙清云兴奋地大喊道。众人一起抬头，只见前方有亮光从上方射下，看起来无比灿烂，希望在众人心中生根发芽。众人一起加快速度，拖住已经昏迷的许千惠向前方疯狂的游去。
一处山林中的一个水潭，五个人冒了出来，快速的游上了岸，每个人都是赤身裸体，身上充满伤痕，还有一个女孩已经昏迷。“小惠，你醒醒，你醒醒啊。”刚一上岸李庆宇便抱住许千惠不断的摇晃，声音中满是焦急，其余三人也是将收获扔在了一边，围在旁边担心的看着。
“人工呼吸，心脏起搏，一起用。”赵定天喊道。李庆宇闻言迅速的双手摁住许千惠饱满的胸口，开始不断按压，同时开始人工呼吸，双管齐下。众人的目光不敢稍缓，一瞬不瞬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许千惠。
“咳，咳，……啊！”许千惠闷咳几声，睁开了眼睛，但是看到李庆宇伸过来的大嘴，感受到胸前的咸猪手后发出了一声尖叫。“你醒了。”李庆宇兴奋地说道，脸上写满了激动。
“大色狼，你敢趁我昏迷占我便宜，我要杀了你。”许千惠想要动手却浑身没有力气。“你醒了就好，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想恩将仇报吗？”李庆宇心中的大石落下，又恢复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在许千惠胸前抓了一把，淫荡的说道。
“你，你，……”许千惠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竟然词穷了。赵定天等三人见许千惠已经没事，一对小情人正在打情骂俏赶忙闪开，开始清点收获，说一些不咸不淡的话。
“我觉得我们这次的收获简直太大了，这本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根据其防水的表现，用来做安全套最合适了，回去改良一下送给大哥，老三你怎么看？”孙清云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无条件赞成，用鱼肠割开。”赵定天也是满脸严肃。“用不用先测一下尺寸？”林梦瑶也是万分严肃。“我要和你们三个绝交，绝交！”许千惠又羞又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噗哧！”三人一同大笑。“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怎么回去。”疯闹了一会儿，林梦瑶切入主题，开始商议眼前最重要的问题。“当然是走回去。”李庆宇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盗墓五人组就变成裸奔五人组了，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红遍全国的。”赵定天淡淡的说道。“额，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忽略了。”李庆宇干笑了一下说道。
“我可以为大家每人做一套野人穿的叶子衣，然后我们晚上偷偷打个出租车回去就可以了。”赵定天说道。“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总比裸奔好上许多。”林梦瑶叹息一声说道。
夜间，大约十点左右，五人回到了出租屋，一路上饱经异样的眼神，但是终于安全的回来了。“速度换衣服，一会儿不惜一切代价，黑驴蹄子，消炎药，纱布，能买多少买多少。”林梦瑶刚刚进屋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嗯，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留下的线索太多了，如果有人进了熊沟沟发现我们的东西和那个墓穴怎么办？”赵定天问道。“没事的，我们快点把这些明器脱手，然后离开漠河，这样不就没事了，熊沟沟短时间内不会进人，我们还有时间。”李庆宇说道。
“好。”赵定天点头，“只不过这些明器哪里才能卖出去呢，我们以前也没有经验，被骗了怎么办？”赵定天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哥和梦瑶都是聪明人，这个问题无需担心。”许千惠说道，眼中满是自信。“那好吧。”赵定天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澡。
十天后，众人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此时众人正坐在桌前，开始商议明器的处理问题。“据说这个东西都有专门的黑市，在那里被发现的几率几乎没有。”赵定天说道。
“可惜，漠河这种地方不可能有，就算是有我们也找不到。”林梦瑶摇了摇头。“我觉得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在大街上卖，不过不能一次性卖，而是一次一个，掺在假古董里面，漠河是旅游胜地，往来之人必定会有人有眼光能识出真货。”李庆宇道。
“这个主意好，真假凡梦剑都不能卖，鱼肠更不能卖，八卦盘也不能卖，那本书不知价值，也不能卖，这对玉手镯就当你们的情侣物品了，也不能卖，铜钱弄丢了，如此一来我们只能卖这几颗夜明珠。”林梦瑶说道。
“嗯，真的凡梦二哥留着用，八卦盘和鱼肠我收下，假的凡梦给大哥，那本书留给梦瑶，玉手镯……”赵定天说到一半便不说了。“谁和他是情侣，你们在说什么？”许千惠直接跳脚，像是一只母老虎一样，跳到了桌子上，开始张牙舞爪。
“小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而且你在地下河中明明说过喜欢我的。”李庆宇笑呵呵地说道。“谁喜欢你这个大色狼，我叫你温柔，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许千惠一把将李庆宇扑倒在地上，开始拳打脚踢。
“这几个夜明珠估计就能收获个几十万，我看到一个元朝的夜明珠都卖到了二十万呢。”孙清云拿起了一个夜明珠看了看说道。“嗯，一共五个，卖掉四个，留下一个最大的当作以后进墓时用的万能手电。”林梦瑶说道。
“啊！还要去？”许千惠猛地回头。“当然，就这几十万够干什么的，而且我们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大墓，我要盗秦始皇陵那样的绝品，离开漠河后定天把下策研究透彻，我和小惠以及大哥二哥都学一下武术，下次干一把大的。”林梦瑶猛地站起，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可以不去吗？我想娶了小惠安心的过日子。”被许千惠骑在地上的李庆宇说道。“啪！”许千惠报之以一个响亮的巴掌。“谁要嫁给你！”许千惠没好气地说道。
“不可以，必须要去，你要是和小惠结婚了，这钱至少要用掉一半以上，你叫我们都喝西北风啊。”林梦瑶瞪了李庆宇一眼。“墓还是要盗的，婚也是要结的，不过要等等。”赵定天说道。“哎呀！我才不要嫁给他！”许千惠捂住了脸，实际上已经脸红。
“出发，买点假的饰品和古董，我们开始行动，钱要花光了，再没有经济来源我们就要睡大街了。”林梦瑶一拍桌子，猛地站起。“出发！”四人齐声道。
第二天，北极村的江边广场上，出现了五个摆摊卖稀奇古怪的玩应儿的青年。三男两女，男的都是英俊高大，女的也是貌美如花。往来之人无不在这个小摊前驻足，有的是为了看帅哥，有的是为了看美女，还有的是为了看东西。
半天过去了，明珠没有卖出去，其余的东西倒是卖出了不少，而且价格都不低，林梦瑶做生意的头脑已经让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美貌与智慧结合到一起的威力让人无从防备，不知不觉得就掏腰包了。
“你妹妹的，这帮人是不是虎，真货不买，专买假货。”李庆宇没好气地说道。“这个不能急，真东西不是谁都认识的，伯乐需要等，不过我饿了，你去给我买点东西吃。”许千惠微笑着说道。“不会吧，好远的。”李庆宇无限苦逼的说道。
“哼！不去拉倒，哎呀，晚上我要上网找两个帅哥……”许千惠无所谓地说道。“我去，谁说不去的，谁说的。”李庆宇瞬间跳起，似乎要找出说不去的人。“带我一份。”林梦瑶，赵定天，孙清云齐声道。李庆宇刚要反驳，“要买水。”三人再次齐声道。
“我也要，刚才忘记说了。”许千惠给了李庆宇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李庆宇看了众人一眼，无奈的转身离去，选择了委曲求全，美人的命令与威胁下他不得不妥协。
一天过去了，五人回到了出租屋，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所有的假货都被甩卖一空，足足赚了一千元左右，但是真货却没有卖出去，这让众人挫败感很重。
“这群人脑残啊，脑残啊，脑残……”李庆宇转了几个圈，仰面倒在了沙发上。“唉，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可惜啊，可惜……”许千惠也是转了几圈，倒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滚起来！”林梦瑶一声大吼。“腾！”许千惠和李庆宇迅速的站了起来，不解的看着林梦瑶。“让你们夫唱妇随，让你们多话，给我下去买菜！”林梦瑶没好气地说道。
二人对视一眼，悄悄的溜出了门。“说说怎么办？”林梦瑶坐在了沙发上，看着赵定天和孙清云说道。“我认为应该等，如今的办法很是稳妥。”孙清云道。
“对，按我们如今的做法，真正的识货者会开出一个试探性的价格，我们可以打蛇随棍上，不识货的就不用说了，先不要说这些东西我们能不能带上火车，就算是带到了其他城市，到了黑市也会被骗。”赵定天道。
“有道理，也只能如此了，唉，这得什么时候能卖完啊。”林梦瑶有些无语。“只要有识货的，我们可以四个一起卖给他，只要他出得起钱，而且我们的假货卖的还算不错，可以维持我们的生计，甚至收入可观。”赵定天说道。
“那你怎么不去卖啊，我嘴皮子都磨破了。”林梦瑶又有了爆发的征兆。“我烟瘾犯了，不行了……”赵定天找了个理由，掏出一支烟，悄悄溜走了。
“那个，梦瑶啊，我忽然想起凡梦剑一天没擦了，我得去看看。”孙清云也趁机逃跑了。“你们……”林梦瑶噎了一下。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进了门，下一个瞬间，一个鸡蛋飞了进来。人影一个灵活的躲闪，鸡蛋将林梦瑶完美的爆头。
“啊！”许千惠捂住了嘴。李庆宇回头看了一眼，也是脸色大变。“呵呵，我去做饭。”许千惠提着鸡蛋想要走进厨房。“我去和老二下棋。”李庆宇笑了笑想要走进卧室。
“站住！”林梦瑶阴沉的说道。片刻后，直可以响彻全楼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男女混杂的尖叫声从几人的房间中传出。
第二十一章 黑商金钱眼
次日，几人再次乘车到了北极村的江边广场，在老位置摆了一个小摊。往来之人依旧纷纷驻足，不过那四个混在假货中的夜明珠还是没有被发现。
黄昏时分，所有假货都已经卖光，众人正准备收摊离开，一个相貌猥琐，双目向前突出的西服中年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几位帅哥美女，这是刚从斗里出来吗？”那中年人笑呵呵地说道，身上的衣服虽旧，但是洗得很是干净。
“什么斗里？”赵定天心中一震，他知道这是行话，但是却不能接茬，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的猥琐中年人是何目的。“小兄弟一身血气与土腥气，一看便是行里人，而且杀戮还很重，何必遮遮掩掩？”中年人笑了笑说道。
“大叔，我们确实刚翻了一个大斗，有明器着急出手，如果大叔是来买东西的，那请看货，如果是来侃大山的，那恕我们不能奉陪。”林梦瑶上前一步笑着说道，但是目光却并不友好。
“当然是看东西，顺便与几位少年英雄交个朋友。”中年人说道，蹲下了身子，拿起一个夜明珠。只见其先是对着夕阳看了一眼，然后用鼻子闻了闻，然后淡淡地说道：“刚出土不到一月，曽镶于金中，又遭冷水浸透，珠色纯白，期内有少量金粉隐藏，应该是大辽的东西吧。”
“大叔当真好眼力，一点没错，不知大叔是要买几颗，能开到什么价位？”林梦瑶真诚的赞赏道，她实在是没想到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猥琐中年人，竟然只是一看一闻便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更没有想到此人居然知道大辽。
“好眼力不敢当，能以这种珍奇的水珠作陪葬品，且镶于金中的人想必是皇室，几位不可能只得了这几颗珠子吧。”中年人说道。“其他的已经出手了，大叔您来晚了。”林梦瑶说道。
“那当真是可惜了，几位小英雄取出的明器必然不是凡品，可惜我无缘见一见了。”那中年人恭维了一句。“大叔，我们最近又相上了一个大斗，还请大叔不要耽搁时间啊。”李庆宇摇了摇手中折扇说道。
“哟，几位中定有能够寻龙点穴的奇人，能否让鄙人见上一面？”中年人眼睛一亮。“寻龙点穴不敢当，混口饭吃而已。”赵定天淡淡地说道。“大叔还请不要拖延时间，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林梦瑶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好，这里不是谈生意的地方，几位还请随我来。”中年人笑了笑，转身离去。五人相互看了看，卷起几颗珠子不急不缓的跟在了后面，赵定天和孙清云俱是能征惯战，李庆宇虽然不擅长争斗，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力敌的，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几人出了广场，跟在中年人身后在北极村，也称漠河乡的小路上不断行走，最终在一处破旧的木屋前驻足。“这种地方？”林梦瑶有些无语。“姑娘，难道明器交易要在酒楼茶馆吗？”中年人微笑。“那倒是。”林梦瑶也是微笑着说道。
“进屋吧。”中年人打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一拥而入，赵定天的手已经摸在了鱼肠的剑柄上，只要一有突发情况，鱼肠出鞘必定染血而归。
屋子的外表虽然残破，但是屋内却打扫得很干净，家具什么的都没有，装饰品更是不见踪影，只有小炕上有一个桌子，擦得锃亮。林梦瑶和李庆宇淡定的坐在了一旁，孙清云等三人站在一边，中年人也是坐在了另一边。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金钱眼，半职业盗墓者，古董商人。”中年人说道。伸出了右手。“盗墓五人组，卸岭力士，林梦瑶。”“李庆宇。”二人分别与金钱眼握手。
“废话不说，大辽时期的夜明珠市场价二十万，几位力士以为如何？”金钱眼开门见山地说道。李庆宇与林梦瑶只是一个对视，林梦瑶便开口说道：“二十五万，我们以后还可以合作，这些东西是我们从黑毛与白毛的手底下拼来的，金叔您看着办。”
“杀人不眨眼的黑白双煞都被几位力士灭了，几位当真是年少有为啊。”金钱眼霍然而起。赵定天冷笑一声，只听“锵！”的一声，一道黑色的光芒就已经到了金钱眼颈上。
金钱眼看了一眼别在自己颈上的鱼肠古剑，和握着剑的冰冷年轻人，忽然大笑道：“好剑，好速度，好性格，你们五个朋友我交定了，二十五万，四个一百万，一分不少。”说罢扔出了一张银行卡，又道：“密码后六位。”
林梦瑶以目视孙清云，孙清云会意，接过银行卡，头也不回的离去。金钱眼见状不以为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本是很正常的。“几位稍坐，我沏一壶茶。”金钱眼站起。
几分钟后，金钱眼拎着一壶茶走了进来，将茶壶放在了桌上，取出了几个杯子，分别倒满。“刚才的古剑是何来历？”金钱眼看着赵定天问道。“鱼肠。”赵定天淡淡地说道。
“神兵鱼肠！”金钱眼失声说道。赵定天不语。“这位力士可否将这把剑转让给我，价钱好说。”金钱眼严肃地说道。“鄙人兵器，难入法眼。”赵定天语气冰冷。
金钱眼瞳孔一缩，心中对几人的评价再次高了一分，能以古时神兵做兵器的人岂能是凡人。“不知金叔可曾听说过大辽第一神将的信物？”李庆宇微笑着问道。
“凡梦剑削铁如泥，吹毛短发，杀人无数，我怎会不知？可惜已经随神将王安沉睡在墓中了。”金钱眼叹息着说道。李庆宇笑而不语。金钱眼瞳孔再次收缩，“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