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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杀局Ⅱ:天刑劫_分节阅读_第29节
小说作者:王觉仁   内容大小:296 KB  下载:兰亭序杀局Ⅱ:天刑劫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7-12-0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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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五人除了萧君默外,同时发出了一阵惊呼。两名侍者不顾竹梯上摇摇晃晃的玄观,立刻拔腿追了出去。楚离桑刚追出几步,便见玄观从二丈来高的梯子上直直栽了下来,大吃一惊,慌忙回身要救,此时萧君默已经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回过神来,当即纵身跃起,在半空中接住玄观,稳稳落在了地上。楚离桑见状,又赶紧回头冲出殿外,追那凶手去了。

  “师弟!”辩才大喊一声,抓住躺在萧君默怀中的玄观,又惊又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谁知道你把圆觞藏在此处?”

  玄观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方才那个凶手一刀刺中了他的左胸,也就是心口的位置,此刻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流出。萧君默顿感无比懊悔和自责,在取出圆觞的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竟然因为身世之事而走神,实在不可原谅!

  “师弟,你怎么样?”辩才万分焦急地看着玄观。

  玄观慢慢睁开眼睛,嘴唇颤抖着:“师兄,危险……快,快离开江陵……”

  辩才和萧君默同时一惊。

  “你说什么?什么危险?到底发生了什么?”辩才一头雾水。

  玄观抽搐了一下,嘴里涌出一口鲜血,刚要再说什么,适才慧远身边的两个知客僧突然冲进殿中,其中一人恨恨道:“你们是何人?怎么一来我们师父便出事了?快快闪开!”说完便一把推开了辩才和萧君默,背起玄观,与另一人一起匆匆朝寺内跑去。

  “法师,你赶紧去照看方丈,我去追凶手!”萧君默说着,迅速冲出了天王殿。

  现在懊悔已经没用了,当务之急便是抓住凶手,把圆觞夺回来。

  变故来得如此突然,且所有人又一下子全都跑开了,辩才顿时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重重一跺脚,朝寺内方向追那两个知客僧去了。

  天王殿外栽种着许多高大的槐树,树冠浓密,连月光都被遮挡住了。萧君默追出来的时候,只觉周遭一片黑暗,正自焦急,忽听左前方传来打斗声,赶紧冲了过去。

  有三个黑影正在一棵槐树上缠斗,打得枝杈拼命摇晃、树叶沙沙作响。萧君默料想一定是那两名侍者缠住了凶手,立刻纵身跃上大树,定睛一看,其中两个身影果然是那两个侍者。他刚想加入战团擒凶,不料第三个人却发出了娇叱之声,分明是个女子,却又不像是楚离桑。

  这是哪儿来的女子,怎么会跟两个侍者交上手了?

  正迷惑间,一个侍者中了那女子一刀,发出一声惨叫,从树上跌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另一个侍者急攻那女子,两人身手都很快,转眼便同时中招,女子砍中那侍者肩膀,侍者也猛击了她一掌。

  负伤的侍者不敢恋战,转身逃逸,女子则从树上掉了下去。情急之下,萧君默也顾不上对方是敌是友,连忙飞身扑救,在落地前的一瞬间接住了她,然后就地一滚,把她稳稳抱在了怀中。

  二人四目相对,萧君默顿时哭笑不得。

  眼前的人竟然是华灵儿!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华灵儿顺势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娇嗔道,“你们这些人真不讲义气,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客栈!”

  “哪是一个人,不是还有米满仓陪着你吗?”萧君默要去掰她的手,却被她死死箍住,竟掰不动。

  “谁要他陪?他又不是男人!”华灵儿媚眼如丝,索性把头靠在了他怀里。

  眼下得赶紧去追那个凶手,可不能被这个“女魔头”缠住。萧君默心中焦急,捏住她手腕一使劲,华灵儿哎哟一声,松开了手。萧君默不再理她,噌地一下便蹿了出去。华灵儿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喊:“喂,你就这么扔下人家不管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黑影从旁边的树后走了出来。华灵儿吃了一惊,凝神细看,却是楚离桑。华灵儿知道,刚才被萧君默抱在怀里的一幕肯定被她瞧见了,心中不免得意,正想说两句气气她,不料楚离桑只冷冷盯了她一眼,便转身没入了黑暗中。

  华灵儿撇了撇嘴,顿觉无趣。

  萧君默一口气跑到寺门附近,便见一个黑影被六七个手持棍棒的和尚团团围住,双方打得正凶。此人定是那个刺杀玄观、抢夺圆觞的凶手无疑了,这回绝不能再让他逃掉!萧君默抢身上前,猛地一掌劈向那人后颈。那人将头一缩,灵巧躲过,反手一刀当胸刺来,手中所握正是方才刺杀玄观的那把匕首。萧君默冷笑,左手擒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那人吃痛,匕首当啷落地。萧君默顺势一把揭下了他的面罩。

  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蓦然映入萧君默的眼帘。

  慧远!

  这个刺杀玄观、夺走圆觞的凶手竟然是慧远?!

  趁萧君默惊愕愣神的间隙,慧远猛然挣脱开来,飞快踢倒了旁边的两个和尚,夺路而逃。奇怪的是,他竟然不是往寺门外跑,而是回身朝寺内跑去。萧君默未及多想便奋起直追。此时楚离桑和华灵儿也从右前方相继赶了过来,慧远急忙往左一闪,蹿过塑有十八罗汉的回廊,进入了天王殿后面的庭院。

  萧君默脚下发力,越追越近,眼看只剩下两三步便可再次将其擒获,慧远忽然纵身一跃,跳入了放生池中。萧君默毫不犹豫,也紧跟着跳了下去。时节虽然已近盛夏,可半夜的池水还是有些凉意,萧君默微微打了个寒战。

  池中漆黑无光,而且慧远一进入水中便是潜泳,萧君默只能凭借听觉追踪。好在他的水性比一般人好得多,所以没游多远便一把抓住了慧远的脚踝。慧远蹬了几下没挣脱,顿时慌乱了起来。不料就在这时,方才那六七个和尚也已追至,竟然一个个扑通扑通跳了下来,其中一个碰巧撞上了慧远,一下就把他给撞开了。

  萧君默又好气又好笑,只好凭感觉往前捞了几把,却都捞空了。接下来局面变得一团混乱——大觉寺的放生池虽然不小,但架不住七八个男人在里面扑腾,这彻底扰乱了萧君默的听觉。他连抓了几次,抓到的却都是那些帮倒忙的和尚。萧君默又气又急,只好浮出水面换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楚离桑和华灵儿正守在池子边,可见慧远并没有离开。而放生池就这么大,他能跑到哪里去?

  最重要的问题是,慧远本来是往寺门方向跑的,为何却突然折往寺内,还一头跳进了放生池中,他就不怕被人瓮中捉鳖?而且,看他刚才的样子,也不像是慌不择路,更像是冲着放生池来的。难道,这池子里面有什么蹊跷?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萧君默的脑海。

  他想起了魏王府的地下水牢。

  思虑及此,萧君默马上一个猛子扎进水底,然后沿着水池下面的圆形石壁摸了一圈,果然在西北角上发现了一个洞口——很显然,这个放生池连接着外面的某处水渠。

  萧君默心中焦急,顾不上重新换气,两腿一蹬便游进了洞里。在弯曲的洞中游出了十几丈远,萧君默感觉两边豁然开阔,且头上依稀透进几缕微光,便一头跃出了水面。

  这的确是寺外的一条水渠,只见渠水宽可行船,两岸都有人家,但岸上却阒寂无人,丝毫不见慧远的踪影。

  萧君默有些懊恼,狠狠地在水面猛击一掌,哗地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第十二章 行刺

  玄观盘腿坐在方丈室的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目垂下,身体一动不动,已然没有了呼吸。他面容安详,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遇刺,倘若不是胸前衣服上那一摊血迹,倒更像是安然坐化。禅床后面有一扇屏风,上面画着达摩在少林石窟的面壁图,更是给此刻的方丈室平添了一丝肃穆和悲凉。

  浑身湿漉漉的萧君默走进来时,看见禅床下已经跪满了老老少少几十个和尚,大多数神色哀伤。萧君默留意了一下,发现背玄观回来的那两个知客僧,还有跳进放生池的那些和尚也在其中,可他们的神情却看不出半点哀伤,有的只是沮丧和懊恼。

  辩才怔怔地站在禅床旁,眼圈泛红。萧君默走过去,附在他耳边说了慧远的事,辩才万分惊愕,半晌回不过神来。

  片刻后,一个年长的和尚从地上起来,自称是大觉寺的监院,冷冷对辩才道:“这位法师,本寺几百年来一向安宁,可你一来,便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恕我无礼,趁眼下官府还未介入,法师和几位施主还是赶紧走吧。”

  辩才愕然良久。

  他知道,这个监院虽然下了逐客令,但本意却是为他们好,因为方丈遇刺身亡可不是小事,一旦寺院报案,官府必然介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思虑及此,辩才只好跟监院说了一番好话,最后又伤感地看了玄观一眼,才和萧君默一起退出了方丈室。

  楚离桑和华灵儿在外面等候。四人相顾无言,随即快步离开大觉寺,匆匆回到了云水客栈。萧君默建议大伙先别睡,把今晚发生的一系列诡异事件从头到尾捋一捋,看能不能捋出点头绪。辩才深表赞同,于是四人便在他的房间里讨论了起来。

  “我先说说我发现的一些疑点。”萧君默开口道,“第一,刚一到大觉寺,知客师慧远在门内说的那句话,虽然是在跟法师对暗号,但他叫法师‘速速离去’的语气,听上去却有一种担忧和急迫之情,仿佛他真的希望法师赶紧离开一样。第二,慧远和法师见面的时候,彼此都动了感情,我发现慧远身后那四名知客僧,其中两个也有些动容,反应正常,可另外两个却神情漠然。我当时以为他们可能是刚出家不久,对年长的僧人没什么感情,可后来我便发现,应该不是这个原因,而是这两个知客僧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辩才问。

  “我怀疑,他们可能是假和尚。”

  “假和尚?”楚离桑和华灵儿一惊,同时脱口而出。

  “不仅是他们,还包括玄观身边那两个侍者,以及在寺门附近截住慧远的那些和尚。”

  此言一出,辩才三人无不愕然。

  “理由呢?”辩才又问。

  “首先,我在去方丈室的路上,随口问了一个知客僧,大觉寺的佛指舍利有何渊源和来历,可他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就像你刚才说的,”楚离桑插言道,“有可能是他刚出家不久,不懂这些呀。”

  “不可能。佛指舍利是大觉寺的镇寺之宝,作为该寺的知客僧,一出家便要先了解相关知识,以便向香客和信众介绍,所以他没有理由不知道。”萧君默看向辩才,“这一点,法师作为出家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辩才点点头:“萧郎所言非虚。”

  “其次,玄观身边那两个侍者,神情倨傲,态度冷漠,对长者全无尊敬之心,甚至对方丈本人都不太尊重,这不但可以证明他们是不合格的侍者,还可以证明他们是不合格的和尚。为了确认这个判断,当我们从方丈室出来,走向天王殿时,我又问了一名侍者一个问题。我问他,佛教中常说的‘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是何意,他居然也答不上来……”

  “这话是何意?”华灵儿一脸懵懂。

  萧君默一笑:“请法师开示一下吧。”

  辩才道:“上报四重恩,意思是每个学佛之人,都要回报父母恩、师长恩、国土恩、众生恩;同时还要下济三途苦,就是要拯济饿鬼、畜生、地狱三恶道的苦难众生。”

  华灵儿恍然。

  “我故意问他这个问题,就是暗讽他对师长不尊,如果是真的出家人,怎么听都听得出来,至少也该明白这句偈语的意思。可那个侍者的表现,却全然不是如此,由此我便断定,这两个侍者一定也是假和尚。”

  “那堵截慧远的那些人呢?”楚离桑问,“我追过去的时候,看见你跟他们连话都没说,你凭什么断定他们也是假和尚?”

  “因为他们拿棍棒的手法,都像是拿惯了长矛的人。”萧君默道,“虽说大觉寺的僧众平时也可能练武,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练武纯为强身健体,因此通常对拳脚和棍棒功夫都很娴熟,却对刀剑和长矛等兵器相对陌生。而那些人则恰恰相反,挥舞棍棒毫无章法可言,总是不自觉地使出长矛的突刺动作,完全是无的放矢,此其一。其二,他们一边打还一边口吐脏话,而且一听就知道是平时说惯了脏话的人。所以我更加确定,他们是假和尚。”

  “这么说,这些人的确都不是真和尚。”辩才深以为然,旋即蹙眉道,“可问题是,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在大觉寺假冒和尚?他们是谁?目的是什么?玄观又为何甘愿受他们胁迫?”

  “法师别急,容我先说完剩下的疑点,咱们回头再讨论这些问题。”

  辩才歉然一笑:“萧郎请说。”

  “第三个疑点,是法师对玄观暗示三觞一事时,玄观却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也从侧面证实他是受到了那两个‘侍者’的胁迫,所以很不愿意触及这个话题。当法师跟他挑明了之后,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似乎在考虑如何应对,最后他又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带我们去了天王殿,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抉择。由他的这些反常态度来看,加之后面的突然遇刺,你们是否觉得,这其中可能有所关联?”

  辩才和楚离桑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接话。华灵儿对这些事毫不知情,更是只有听的份,什么话都插不上。

  “以我个人的看法,”萧君默见众人无语,便自问自答,“玄观之前之所以那么反常,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或者预见会有重大事情发生。换言之,在我们看来那么突然的刺杀,在他自己,却很可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此言一出,辩才和楚离桑更觉惊讶。

  “这完全没道理啊!”楚离桑蹙紧了眉头,“他若是早有预见,干吗要去送死?就算他出于什么目的,一心要赴死,也没必要把圆觞取出来让人抢走啊!除非……除非他已经背叛了组织,本来就是要把圆觞交给慧远,然后他自己以死谢罪。”

  华灵儿忽然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楚离桑不悦。

  “楚姑娘说的这些事,我虽然没有参与,不太知情,不过光听你这几句话,就很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

  “玄观若想把那个什么觞交给慧远,八百年前就可以给了,又何必等到今天?难道他故意要死给你们看?他有病啊?!”

  “你!”楚离桑想反驳,却又想不出反驳之词。

  “离桑有一点说对了,玄观肯定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不过我相信他并没有背叛组织,这可以从第四个疑点得到佐证。”萧君默道。

  “第四个疑点是什么?”楚离桑问。

  “就是玄观遇刺之后说的那句话。当时你去追慧远了,并未在场,玄观对法师说有危险,让我们赶快离开江陵。既然他临死之前还在担心我们的安危,那就足以说明他并未背叛组织。至于说他明明已经预见危险,却为何还要去赴死,原因可能就在华姑娘刚才说的那句话中。”

  “我说的话?”华灵儿有些惊喜,“哪句话?”

  “你刚才说,他故意要死给我们看。不过,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在我看来,他不是要故意死给我们看,而是要死给那些胁迫他的人看,也就是那些假和尚。”

  其他三人闻言,都有些恍然,可更多的却是困惑。楚离桑思忖着,忽然道:“这么说,慧远行刺玄观,其实不是意外,而是早有安排?说得更明白些,这很可能都是玄观自己一手策划的?”

  “聪明!”萧君默赞赏地点点头,“把我们刚才说的第一个疑点和第四个疑点结合起来看,不管是慧远还是玄观,都在告诉我们江陵有危险,叫我们赶快离开,这足以说明,他们俩其实是一头的。所以,你的判断没错,慧远刺杀玄观,很可能正是玄观自己的安排。”

  华灵儿见风头被楚离桑抢了,不禁撇了撇嘴:“世上还有这种人?故意安排别人来杀自己,他图什么呀?说他有病,没想到他还真有病!”

  “华姑娘,玄观法师是我的师弟,更何况死者为大,请你注意说话的口气。”辩才有些不悦。

  “对不起左使,我不是有意的。”华灵儿吐了吐舌头,“我只是觉得奇怪,玄观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呀?”

  “我们刚才已经说了,玄观受到了某种势力的胁迫。”萧君默道,“我想,他之所以主动选择死,就是为了摆脱这种胁迫。”

  “可是,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啊?既然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别人还怎么胁迫他?”华灵儿越发不解。

  楚离桑想着什么,忽然目光一亮:“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东西。”

  萧君默又投给她赞赏的一瞥:“没错,对玄观而言,那个东西绝对比他的生命更宝贵。”

  华灵儿莫名其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搞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此时,辩才也想到了,不禁沉沉一叹:“没想到,这个镇寺之宝竟然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华灵儿终于忍不住了:“哎,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能说点让我听得懂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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