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我来说,现在是个敏感时期,因为除了郭勇佳和卢毅发之外,就连李铭雨都不知道我会来这里,这个医生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未免会引起我的怀疑。
“哦,是钟医生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上班么?”我看着这个姓钟的医生,满脸笑意的说道。
“今天我休息,所以来给这个村子里面的老人检查一下身体,你呢?我不是嘱咐过你,最近要好好休息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清水村里面?”他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先去给那些老人检查吧。”
说完,我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就朝着村尾走了过去。
他没有追上来,而是往我身后的另外一条路走去。
这个村子很小,小到其实走上十分钟,就能把整个村子走完,毕竟这里很多建筑都已经被拆掉了,所以我可以横跨这些建筑废墟,直接就去到了那个叫做王铁柱的家中。
可我这才刚刚转了个弯,就听见有人在前面鬼吼鬼叫,我伸出头朝墙边看了过去,这个人体型微胖,身穿一件花色衬衫,可他的下身,却穿着一条蓝色的三角内裤,在这逐渐寒冷的天气之中,一个正常人……应该不会这么穿的吧,更何况,这还不是他的私人住所。
不管怎么说,先过去找到他再说。
我走出墙边,朝着这个男人走去,他应该就是王铁柱,因为他的左手手腕是往里面勾着的,这是典型的脑瘫症状,可当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竟然做出了一个让我想打死他的举动。
只见他抿了抿嘴,然后对着我嘿嘿嘿的笑着,突然,一个乳白色的粘稠物从他口中吐出,我来不及闪躲,那粘稠物瞬间就黏在了我的左侧脸颊上。
我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但……我也还算是一个正常人吧,面对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袭击”我瞬间就傻呆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嘿嘿……傻X……你是傻X……嘿嘿嘿……”
我轻轻地咬着嘴唇,最后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这厮只是一个脑残而已……
我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块纸巾在脸上擦拭了一下,然后看着这纸巾上的粘稠物,我这胃酸,也随之翻滚了起来。
强忍着想要揍他的冲动,我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死胖子,随后脸色一阵铁青的说道:“你……就是王铁柱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对着我嘿嘿嘿,卧槽,这村子里面……都特么是一些什么人?
我跟他说了很多话,旁敲侧击的,直接询问案情的,可他就是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骂我傻X,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在这个脑残面前,我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和王铁柱交流的时候,我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看着我,可我转身之后却什么都没有。
“嘿嘿,嘿嘿,妈妈叫铁柱回家吃饭了,铁柱不跟你玩了,哼……”
看着这个胖子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朝着他叫道:“喂,你老婆死了你知道吗?”
只见王铁柱的左脚停顿了一下,只有一秒到两秒的时间,他又开始重新迈开了他的步伐。
他停顿了,也就是说,我说的话他都听得懂,只是不想直面的回答我而已,可为什么,他要装傻?
我在王铁柱面前站了十多分钟,说的我口干舌燥却没有问道半分线索,但在最后一刻,我像是知道了什么,他想隐瞒,但他想隐瞒什么呢?
我看着王铁柱消失在我视野之中我才转身离开,在路上,我又碰到了那个姓钟的医生,他此时正躲太阳底下给那些留守老人检查身子,我站在原地看了好久,他对老人很关心,一边检查还一边讲笑话给他们听,但是有一点,是让我特别注意的地方,他是左撇子,但我记得很清楚,他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用的明明是右手。
我看了一会儿之后就转身离开。
钟医生和那个叫做王铁柱的家伙,一定有问题。
我驾车回到了那一条小道之上,而此时,郭勇佳正和一群村民在大运河旁边围绕成一个大圈,他们似乎在看什么,一群人脸上的神色都破天荒的凝重,难道……
我眉目一皱,打开车门就朝着郭勇佳身边跑去,果然,我们的调查进度还是慢了,一个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四几的小孩骨架正沿着一条绳子被人从大运河内拉上来。
和之前发现的那具尸体一样,脚上穿着一双红色小皮鞋,小腿腿骨有一块残缺,死者嘴巴张大,里面的牙齿也全部都在,怎么会这样,又是一具骨骸,这距离上一次发现小孩尸体,才隔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啊。
我一脸错愕的看着这具躺在地上的骸骨,心中则是万分恼怒,不行,必须要加快速度了,再这样下去,我想明天,后天,大后天,这凶手一定会再次行动的。
我缓缓地走到了郭勇佳的身后,看着已经被他们打捞上来的尸体,一阵摇头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刚。”郭勇佳头也没回的对着我说道。
“通知法医和刘路路了么?”我继续问道。
郭勇佳无奈的点了点头,道:“通知了,不过我想不通,我们已经查抄了那间石屋,为什么,凶手为什么要在这个特殊时期行动?”
我看了那具骸骨一眼,然后蹲下了身子伸出手在他小腿腿骨上面摸了摸,说道:“这尸体腿部小骨处有裂痕,带回去让法医检验一下,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小骨上的裂痕,应该会和昨天在另外一具尸体之上发现的残骨重合。”
说完,我又伸出手将这孩子的鞋子慢慢的脱了下来,鞋子里面全部都是河水,我把这些河水倒了出来,无意之间,我看到了一丝红色的东西,我问郭勇佳要来了一把水果刀,别问我他为什么会有水果刀,鬼知道。
拿到水果刀之后,我慢慢的沿着鞋边把鞋子底端轻轻地割下,然后从底端往外一翻,一双在外面看起来干干净净的鞋子,内侧的每一处,都沾满了血液。
我恍然大悟的站了起来,随后给卢毅发打了一个电话,问道:“怎么样?我让你的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我正要打电话给你,核实过了,这王铁柱真的有老婆,而且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叫做甜妞,如果她活到现在的话,应该有九岁了,只可惜在三年之前得了怪病,全身溃烂而死,而根据裴婧要查找的精神科资料,没有任何王铁柱的资料,不过你之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窑姐儿就在我旁边,他说脑瘫,并不同于脑残,他们的意识是清醒的,也不否认会时而疯癫的状况,至于那个叫做钟键的医生,和他说的一样,大学毕业之后就开始在那一家医院里面工作了,医院里面的监控视频也调查过,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我们去郊游的那一天,他从早上就在医院,一直到你过去都没有离开过。”卢毅发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郭勇佳,随后继续问道:“那么我们找到的那副手套和皮筋,化验出什么了?”
“你等等,我查一下法医部的录入资料。”
说完,卢毅发把电话放在了一边,只听听筒里面满是噼里啪啦的响声。
“有了,卧槽……”卢毅发突然在电话里面暗骂了一声。
我眉目微皱,急问他怎么了。
“这手套上面的血液是属于五个人的,而且我刚刚收到了一份报告,检测显示,那两个大锅里面的内脏都属于五岁到十岁之间的孩子的,也就是说,你的推测成立了,大运河旁边的骸骨案和这石屋,是同属一个案子。”
案情分析到这里,我进入了一个僵局,一个一个的线索慢慢浮现,可我却怎么都踏不出那一步,在卢毅发说话的那个时候,我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特别恐怖的念头,一个,所有人都不可能想到的念头,或许,我们都错了……”
湖市警方随后赶到了现场,跟我想的一样,他们这一次也只有让我们在警戒线外面观看他们是如何采集现场的,刘路路见到我们之后,还很高傲的闷哼了一声,我白了他一眼,哼个毛啊,整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劳师动众的带了二十几个警察过来,果然是花着纳税人的钱,不心疼啊。
随后,我悄悄地给顾北打了一个电话,至于谈话内容,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只是属于我和顾北间的秘密,咳咳……不要误会,我和顾北,是真挚的同事间的友谊而已。
“走吧,这里也没我们啥事儿了,回家好好睡个大头觉,跟卢毅发说,让裴婧瑶和她明天早上来找我们,今天晚上就放他们一个大假。”我伸了伸懒腰,睡眼惺忪的说道。
“你又发什么疯,现在是放假的时候吗?上面的领导都在看着我们呢,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破案的么?”郭勇佳似乎对于我说要放假的事情非常不满,当着他们湖市的警方就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说道。
第32章 冰山女王被调戏了
“我说,我要回去睡觉了,你没有听到吗?”我放大了音量,对着郭勇发十分不爽的说道。
郭勇发这一下也被我给整懵了,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还露出一张错愕的神情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刘路路,随后又补了一句:“随便你,爱走不走,我要走了,你顺便坐别人的车回去吧,烦死了。”
我十分厌恶的说完,直接就坐上了我身后的越野车,朝着湖市市中心开了过去。
想想也知道,刘路路这会儿心里肯定倍儿爽,毕竟我们是他们的竞争对手,我说出这种丧气的话,他应该是最开心的一个。
话也说回来,郭勇佳这个榆木脑子,我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给他使眼色,他敢情还以为我得了斗鸡眼了?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早上四点半就直接来到了湖市一院和顾北碰了一面,我故意从病房里面把顾北拉出来,在病房左侧的一个楼梯口里面聊了半个小时的家常话。
再来之前,我让顾北把医院里面的折射灯调了一下位置,所以但凡是站在楼梯间旁边的任何东西,我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然而,我和顾北说话的时候,也从对面护士换衣间的小窗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一个女人的影子。
我看着顾北,然后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而顾北则是欲拒还迎的推囊着我的胸口。
我邪魅的一笑,左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嘴巴上面说不要,可身体,却很诚实,怎么样,是不是……”
“非……非要在这里么?”顾北的脸色瞬间煞白,这身体,也开始逐渐的僵硬了起来。
“我的小姑奶奶,你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啊,快点,拿出你奥斯卡影后的水平……”我咬着嘴唇,给顾北得劲的使眼色,天哪,她那是什么表情,这尼玛,是快哭了么?
“嘿嘿,不在这里在哪里呢,你看吧,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人,但却又在公众场合,是不是很刺激呢?”
我说完这句话,啪嗒一下,又拍了一下顾北的屁股,得意的笑了笑。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影子慢慢的退却,而我,则是一把将顾北按在了旁边的墙壁之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安静的听着外面那深邃的脚步声。
大约过了三十秒钟左右,我拿出顾北的手机,将其调整到录像模式,再将摄像头轻轻地往外面挪动了一下,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六多一点儿的女人正从走廊外推门而入,我看的真真的,他进的,就是那个小女孩的病房。
我看了一眼顾北,左手食指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中间,示意她从现在开始,尽量不要说话。
我拉着顾北悄悄地走到了病房门口,用手轻推房门一下,确认这房门已经被反锁,随后我和顾北站在这病房的旁边,我看了一眼这病房之上的空隙,随后又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按照刚刚的方法,站在旁边的长椅之上,将手机露出摄像头,高举在这缝隙的外侧,为了不让里面的人能够一眼扫到,我还特地将摄像头往后推了三厘米的距离,这样一来,从这个角度,我能看到她,她却不能看到我。
我看不到她的脸,只能依稀从我电话上面看到一个女人,她正站在旁边看着床上的那个小姑娘,时不时的还用手去掐着这个小姑娘的脖颈,有好几次,我看她都不想放手,我都想冲进去,但理智让我止步在这病房的门口。
“孩子,妈妈让你受苦了,都是报应啊,妈妈带你走,是希望你过上有爹的生活,他容不下你,我只能把你送回来,不要怪妈,不要怪妈。”这个女人一边帮着小姑娘擦身,一边凄凉的说道。
我眉目一皱,心中更是激荡万分,对了,统统对的上了,这个女人,今天恐怕就是来杀死自己女儿的。
突然,顾北拉了我一下,眼睛朝着手机屏幕使劲的看着,我猛地拿下手机,并一脚把病房大门踹开,只见她正死死地掐着自己女儿的脖颈,整个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
我大步上前,一手就将这个女人拉开,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瞪大了眼睛,指着她的鼻子说道:“混蛋,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死手,你还配做一个母亲么?”
她也瞪大了眼睛,那一张脸颊之上,还有刚刚划过的泪痕,其实我早就知道她会趁着我们离开来杀死自己的女儿,如果换做是我,既然手上已经沾满了那些人的鲜血,也不在乎多一个,当然,如果自己的女儿没有那么痛苦,我不会动手,可她现在千疮百孔,为了早日结束她的痛苦,我也会这样做。
“你……你是怎么知道……”她万分震惊的看着我,说道。
“很难猜么?都说王铁柱克死了妻子不说,还克死了自己的女儿,可那些人并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小把戏而已,四年之前,你故意落水装死,只是想要换个身份重新生活,可你日思夜想自己的孩子……”
顾北眉目一皱,当即问道:“她的孩子不是死了么?”
我摇了摇头,从旁边拿起一只苹果就咬了下去,继续说道:“真的死了么?恐怕死的面无全非倒是真的,因为王铁柱是残障人士,那些小孩以及村子里面的村民们都看不起他们,我想拿石头扔他们也全部都是小儿科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继续过着这种生活,我查过了,三年之前,随着甜妞的突然暴毙,同村还有一个与甜妞年龄相仿的女孩失踪,呵,不得不说,人在被逼于无奈的时候,这智商,往往会爆发,你用那个女孩代替了甜妞,用硫酸活生生的把那个女孩烧死,然后把她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甜妞的衣服,这样一来,就神不知鬼不觉了?而且你为了混淆视听,让那户丢失女孩的人家不要把事情闹大,一不做二不休,就去甜妞的坟墓里面把她的尸骨挖出来,再将这些尸骨丢到大运河里面,对不对?”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口袋里面的照片直接就丢在了地上,这是我昨天晚上和郭勇佳两个人的杰作,是的,在郭勇佳回来之后,我们又去了一趟清水村,来到了甜妞的墓地里面挖掘尸体,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土葬的,的确,我们在墓地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孩的棺材,可当我们打开棺材之后,里面却空空如也,那些照片拍的,都是一些墓地的照片。
那女人一脸惊愕的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魔鬼一样。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事发周围都是一片拆迁村户,农村人信奉鬼神,一具那么诡异的尸体从大运河下飘上来,你很了解他们,他们第一时间不会去报警,而是会往水妖方面去想,所以……你把那些孩子的尸体抛入水中,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杀死那些孩子,你真的有那么恨他们吗?恨得连他们的内脏,眼珠,脑浆都要挖出来?”
这一点是我至今为止最想不通的地方,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是有罪的,随着时间的积累,随着愤恨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叠加,当怒气升至一个顶峰的时候,这个人的愤恨就会随之迸发,从而丧失最基本的理智,但这个女人不一样,从作案手法来看,她像是密谋了很久,不是冲动杀人。
“你……你没有证据,就算她是甜妞,你也没有证据说那些人是我杀的……”那女人突然就像疯了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我大声的吼道。
我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证物袋放在了床边,这个女人看见我证物袋里面的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这个你该不会不认识吧?一根貌不起眼的皮筋,一根,在甜妞头发上面捆绑了三年的皮筋,一根,她怎么都不愿意拿下来的皮筋,皮筋很普通,甚至普通到就连出现在案发现场,警方都不会多看它一眼,可你猜,我在这皮筋的内侧发现了什么?”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轻声说道。
昨天晚上终究是一个无眠夜,在湖市警方面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那个女人也听见了,当然,我主要就是说给那个女人听得,因为我从那个村子里面出来之后,就看见一辆小型轿车一直跟着我们,虽然她开的非常小心,但是她怎么都想不到,我们的撸一发同志,早已经在我这辆车的车位,安置了两个小型的针孔摄像头,而这两个针孔摄像头拍摄的画面,会第一时间传送到撸一发的电脑之上。
也正是昨天晚上,裴婧瑶发了一份检验报告给我,报告上面显示,这条皮筋上虽然肉眼什么都看不见,但在紫外线照射之下,内侧还是有一部分血痕,化验的报告在昨天晚上九点半发到了我的邮箱里面,而我也在第一时间,请求钟蠡让湖市配合,找到了三年之前失踪的那小孩的家人,并从取其父母的血液进行DNA匹配。
结果,这皮筋上面的血液匹配和那小女孩父母的血液匹配,呈百分之九十九的融合,也就是说,这跟皮筋上的血液是属于那个被替换了的女孩子的,为了再次证实我的推论,我在墓地里面就打了个电话给裴婧瑶,让她再跑一趟,经过其父母的证实,这一条皮筋,就是属于哪个小女孩的。
第33章 另外一个凶杀犯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这个女人的面前,随后抓起旁边的证物袋直接就朝这个女人的身边丢了过去,我的脸色也开始越变越冷:“觉得杀人很爽么?那些孩子的确欺负过你们,可那些都只是孩子,他们懂什么?而你呢,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那些孩子也有父母,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你的孩子被人这样杀害,你会怎么样?”
此时,顾北眉目一皱,双手撑着甜妞的胸口,抬头对着我着急的说道:“叶泽,快,叫医生过来,甜妞的伤口开始溢血了……”
我见罢,马上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一分钟后,医生急冲冲的带着几个护士冲入了病房,而我和顾北,也直接将这个女人带出了病房。
在离开病房的时候,她还恋恋不舍的看了自己的孩子一眼,说实话,我怜悯她,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仇恨,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病房之内已经忙成了一团粥,我背对着那个女人,轻声问道:“满意了么?你来医院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杀死自己的女儿么?如果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要把她藏在床底下?直接杀了她不是更好?”
突然,那个女人上前一步,我用余光看见了顾北,在这一刹那,她从袖口抽出了一把手术刀,如果这个女人要偷袭我,我想顾北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哎,不对,她为毛会随身带着一把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