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悠悠迅速下去,但那个黑衣蒙面人已经躲过保安和监控探头,沿着楼梯向上跑了。可能电梯启动会被保安室知道,所以他没有乘电梯,步行走楼梯,二十几层对身手敏捷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柳灵儿、甄歌和喵太都跟在那人后面,很快我和秦悠悠也跟上了。这人全身黑衣,连脸也蒙住,身体不是很强壮,但身上发出的光芒却很亮,并以蓝色为主,非常罕见。他脚步无声,奔跑迅速,一口气跑了七八层,气息也不怎么急促。
此人极有可能是修道之人,半夜三更蒙面到这儿想做什么?我们按兵不动,续续跟在后面。
到了顶层,有一道厚重铁门挡住了去路,这门应该是电子控制的,连锁孔都没有,我以为他没办法通过了。不料他把右手按在门上,有一丝丝蓝光透了进去,十几秒钟后,铁门突然动了,向一边移开。
我们都很惊讶,他居然能凭意念和内气控制电子元件,这太不可思议了。凭我们的能力要穿过这道门不难,要暴力破坏也不难,但要正常开启这道门就不太可能了,我办不到,秦悠悠、柳灵儿和甄歌也办不到。
蒙面人进了铁门没有把铁门关上,像是很熟悉这儿,径直走向总栽办公室,把手按在门锁外面,几秒钟后门就被他推开了。我们更加惊讶,此人不仅能开启电动的门,还能以很快的速度打开常规的锁,如果想偷东西的话,有什么地方能挡得住他?莫非此人就是传说中的“鬼影盗”?
那人进了房间,东张西望,拿出一个微光小手电筒,打开办公桌的各个抽屉翻看,很明显他要偷的是文件类的东西。任何锁他都只要把手按在上面,过几秒钟就能打开,连办公桌旁边的一个小保险箱,不到一分钟他就打开了——常规的锁我也能凭意念打开,电子类的就不行了,他比我专业多了。
找完办公桌抽屉和保险箱,没有他要偷的东西,他迅速把东西还原,移开墙上的油画,露出了大号保险柜。这个保险柜是电子控制的,上面不仅有小键盘,还有指纹扫描仪,他小心地掏出一个小塑料袋,从里面取出一张透面胶片,上面有白色的指纹。他把胶片放在扫描仪上,再把戴了薄手套的手指按在上面,“嘀”的一声,红色指示灯变亮了。
好家伙,连人家的指纹都先弄到了,果然是专业级的!蒙面人在小键盘上按了一组数字,但错了,他犹豫了一会儿,再输入一组数字,还是错了,看样子他并不知道密码。他没敢再按第三次,把整个手掌轻按在键盘上,又开始以意念和内气控制电子线路,有丝丝缕缕的蓝光透进去。
三分钟……五分钟……看样子这回他遇到难题,打不开了。不料我心里刚产生这个念头,“咯”的一声轻响,保险柜的门弹开了。
蒙面人大喜,兴奋地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开始翻看里面的文件,对各种珠宝看都不看一眼。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他要的东西,拿出一个小型照相机,开始一页一页拍照。
等到蒙面人拍完了,把东西都收整齐了,我才显现实体之身:“咳,兄台忙了半夜辛苦了,不喝杯水歇歇吗?”
第十九章 最倒霉的人
蒙面人大吃一惊,急忙转身,看到我们有好几个人更是慌了神,举起手掌向我虚拍。他全身浅蓝色的能量瞬间聚集于手掌,向外迸射,形成了一条淡蓝色的闪电。
看到他抬起手掌我已经高度戒备,凝神聚气,但是看到闪电出现,还是来不及躲避和挡格,速度实在太快了。我本能地挥手,金光闪现,蓝色闪电在即将碰到我时被金光向上弹起打在天花板上,接着又反射下来打向我后面。
“啊……”甄歌惊呼一声,跌倒在地。
“掌心雷?”柳灵儿也惊叫。
蒙面人又举起了左手,我哪能再让他放出闪电?急忙一指点出,仙人指路,金光暴射正中他掌心,刚刚聚集起来的蓝光反向他体内蹿去。他全身一颤,身体挺直向后倒,靠在墙壁上滑坐在地,两眼圆睁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这样不动了。
此人举手就能放出闪电,修为之高不下于我,怎会手掌被点一下就死了?但他确实没有了气息,心脏停止了跳动,死得非常直接了当,死不瞑目。
回头一看,甄歌已经爬起来了,一头长发炸起,昏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的样子,绝世美女变成了疯婆子。
“我,我……我被电了!”甄歌很快缓过气来了。
“能说话就证明没事。”我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蒙面人放出的闪电本来就不算太厉害,被我打到天花板上再反射下来又减弱了电压,虽然能电得人乱跳,却电不死人。
我上前检查,发现蒙面人真的死透了,看来这个人不是修真者,用的也不是掌心雷,而是天生带电的异能者。如果他精通电子线路,再控制体内的电流和电压大小,就有可能控制电子线路的变化,从而打开电子锁,秘密就在这里了。当然他的意念力也是很强的,可以用意念遥感和移物,所以能轻易打开常规的锁。他第二次准备攻击我时,电压聚集于手掌,被我的金光击中,高压电往回蹿,直接造成了他的心脏和大脑停止工作,所以瞬间死亡,简单地说就是“反噬”。
我把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其他人都表示赞同,这种异能虽然很强,但毕竟不是自己修来的东西,基础不牢,外强中干,遇到高手一下就被反弹回来了。
我本来无意杀人,却失手把人杀了,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来路,到底该死不该死。我掏摸他身上的所有口袋,只找到了小型照相机、微光小手电筒、一套组合工具,一条很细很长的绳子,一个类似遥控制的东西,带着多种不同插口,可能是电子开锁器或解码器,但没有一件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照相机很小巧,带有可调镜头和光圈、闪光灯、液晶屏,相当专业。我摆弄了一会儿,调出里面拍摄的东西,在液晶屏上放大,却是一些名单,有的是董事会成员名单,有的是某个部门管理人员名单,还有一些是合约合同。以我这外行人的眼光来看,这只是一般文件,不知有什么奥秘,难道是商业性盗窃?
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东西,却打死了人,万一被人发现就麻烦了,还是先撤离要紧。至于这个死人……对了,不如留在这里让主人来处理,我们省事,而且总裁办公室出现窃贼并且死了人,总裁一定会出现的,我们守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
我把蒙面人的小型照相机交给了甄歌,叫她和喵太躲起来,其他东西恢复原样,然后我按下了火警警报按扭,以灵体状态隐藏到角落,等着看好戏。
仅一分钟左右,就有两个保安冲进来了,发现没有着火,却死了人,急忙关了报警器,用对讲机呼叫其他保安,并向控制室汇报。更多保安陆续赶到,看得出来这些人身手都不错,遇乱不惊,行动迅速,远非一般保安可比,大概是洪门成员吧?
没多久值班的保安队长来了,检查之后不敢乱动,打电话向保卫部经理报告。约半个小时后,保卫部经理一头大汗赶到,观看现场并听取报告之后,避开众保安拨出了一组号码。手机里面发出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极度疲惫又焦躁的声音:“什么事?”
“大哥,出了一点意外,有一个人溜进了你的办公室,可能想偷东西,但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死了,就死在保险柜外面,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搏斗的痕迹。”
“啊,保险柜被打开了没有?”蔡总栽有些慌了。
“这个……应该没有,现在是关着的,所有东西都完好没有被破坏,他身上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好像是在准备输密码时突然死了。”
蔡总裁怒喝道:“他为什么会死在里面?他是怎么进去的,你们的人都是干什么的?”
保卫部的经理不敢吭声,蔡总裁道:“你确定一下保险柜被打开过没有,还有没有其他人进去过,你自己看着办……我的事你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有空管那边吗?没事别来烦我了!”
保卫部经理连声应是,对方已经挂断了。
我有些疑惑,出了这样的事,蔡总裁居然不亲临现场看一下,究意有什么事让他如此焦虑和忙碌?
保卫部经理把怒火发泄到众保安头上,大骂一顿,排查各处门窗和监控视频,检查蒙面人身上的所有东西。当他看到胶片指纹时,立即变了脸色,但他把胶片放到扫描仪上,不知是手势不对,还是胶片弄坏了,这一次没有反应了。他转惊为喜,急忙打电话给蔡总裁,非常肯定地说保险柜没有被打开过,对方备用的指纹是无效的,密码不可能短时间破译,也没有别人进来过,小偷是因为太紧张心脏病发作死了。
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能神不知鬼不觉溜进这儿的人,绝对具有专业素质,怎么可能太紧张心脏病发作?但蔡总裁心思根本没在这儿,居然相信了,就这么挂断了。
总裁不来,那只能从保卫部经理那儿问一问情况了。我试着感应他的想法,但他这时想的都是怎么应对眼前的事,查出小偷的来历,然后毁尸灭迹,让大哥不会怪他,然后完善安保制度……我试着引导他想更多关于总裁的事,但他却不受我引导,此人是个多年练武的人,身体强壮,意志坚定,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不太可能知道我要的资料。
柳灵儿在心里对我说:“这事交给甄歌去做就行了,轻而易举。”
“不会吧,这点小事也需要美色?”
“你想到哪里去了?”柳灵儿没好气地说,“狐狸天生有狐臭,很多动物包括人类闻到太浓烈的狐臭之后,就容易出现幻觉。狐狸修炼成妖之后,狐臭变成了香气,效果却更好了,能够随心所欲使用,轻吹一口气,人就傻了、痴了,随你怎么摆布,所以狐狸精是最擅长迷惑人的,这方面她可比我们强多了。”
这个其实我也知道,男的狐狸精同样也擅长迷惑人,即使是稍有点气候还没成妖的狐狸,就已经具有了很强的控制人类意识的能力。但狐狸精之所以成为勾引人的代名词,跟美丽的外表也有直接关系,特别是甄歌美丽得有些过份了,所以刚才我第一反应想到了美色。
我以意念把甄歌叫来,等到大部分保安抬走了尸体,保卫部经理独坐大邦椅上思考时,甄歌悄悄靠近,从后面吹了一口气。保卫部经理闻到异香,情不自禁深吸一口气,立即就晕乎乎的了。我的意念顺利侵入他的脑海,所有他知道的关于蔡总裁的信息都被我知道了,而他自己还懵然不觉。
蔡总裁名叫蔡振华,果然是洪门的龙头老大,但现在的洪门早已不是以前的天地会了,也不是很多人想像中的黑社会,他们现在以商业集团的方式存在,做的基本是合法的生意。但他们与普通的商业集团又不尽相同,有更多、更严的制度,常怀仁义、忠心、侠义之心,这个看得比商业利益更重。红光集团的普通员工并不是洪门弟子,只有他们选中的人才能加入,这也就意味着获得更多培训和学习的机会,成为管理层。因为他们现在很少涉足江湖斗争,人员素质也很高,制度完善,所以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很少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蔡振华最近很倒霉,不到三个月时间,身体强壮的父母相继病重离世,夫人遇车祸成了植物人,最近还不到十岁的儿子又查出得了癌症。恶性肿瘤长在距离心脏很近的地方,动手术成功的机会极低,失败就下不了手术台,不动手术肿瘤增大扩散,也活不了几个月。
之前大半个月,蔡振华已经带着儿子去过很多医院,包括国外著名医院,但是这种手术谁都不能打包票,他又要求必须成功,结果没人敢动手,前两天又回来了,就在省肿瘤医院内。一连串的打击,把蔡振华击垮了,已经无心打理集团业务,连办公室里出现小偷死了人,他也没办法过来。
我暗皱眉头,短短时间内连续出事,今天又有身怀异能的神偷进入他的办公事,只怕有些蹊跷。此人属于正道帮会首领,我又有求于他,如果有可能的话,要尽量帮他一把。
第二十章 洪门老大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我们在江苏省肿瘤医院的一个特殊病房找到了目标,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里面竟然有念经的声音。
我以天眼状态隔着门往里面看,有一个小孩躺在床上,长得颇为机伶俊秀,但身上发出的神光阴晦昏暗,摇晃欲熄,正是蔡振华的儿子蔡杰伦。蔡振华站在床边,头顶神光也偏暗偏弱,黑气笼罩。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两个强壮的中年人,神完气足,内息绵长,气色正常,是蔡振华的保镖马世白、杨天禄。
念经的和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合十,神色肃穆,年龄应该已经超过六十岁了,五官端庄,慈眉善目,蓄着一把短须,头顶上冲出的光芒足有一米高,洁白之中带着丝丝金色,乃是一个有道高僧,修为不俗。
这个和尚不在保卫部经理的记忆中,所以我也不认得,看样子蔡振华已经请了高人来帮忙,还是先看看老和尚的能力,所以我站在外面没动,凝神感应和倾听里面的声音。
老和尚念的不知道是什么经文,念了一遍又一遍,十几分钟后,床上的蔡杰伦开口了:“爸爸,叫和尚爷爷不要念了,这没用的。”
老和尚立即住口,蔡振华有些生气,但强忍着怒气道:“不许乱说。大师不要见怪,小孩不懂事,童言无忌。”
老和尚道:“无妨,念经确实不能治病,但能消灾祈福,渡劫化厄,消除恶业,这是从根源上去除病根……”
蔡杰伦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做了很多坏事,所以生病吗?我没有做坏事。”
老和尚道:“有些是前世恶业,今世来报,一切病痛苦难,皆是在偿还往昔恶业,所以不能生怨恨之心。”
蔡杰伦虽然聪明伶俐,毕竟年纪还小,不理解老和尚的话,有些虚弱地说:“我听烦了,不想再听了。”
蔡振华叹气,望向老和尚,老和尚苦笑,两人一起走了出来。
我和秦悠悠、甄歌面朝走廊外面装作看风景,两人也没注意到我们,边走边说话。老和尚说:“很遗憾老僧帮不上什么忙,就此别过,蔡先生不必远送。”
蔡振华道:“家中不幸,我已经乱了分寸,法明大师到来也不能好好招待,着实不安。又有劳大师给犬子诵经祈福,消灾解难,蔡某感激不尽。”
老和尚道:“你我同根同源,本是一家人,何须客气,但愿佛祖保佑贵公子逢凶化吉……咦,你们是什么人?”
老和尚已经走到了我们后面,感应到了甄歌身上的妖气,突然停步喝问,两眼精光闪烁,全身真气鼓动。蔡振华面容憔悴,两眼布满了血丝,明显睡眠不足和心神俱疲,但这一瞬间全身崩紧了,杀气腾腾,像是一只发现了猎物的豹子。
甄歌吓得倒退了两步,我闪身挡在她前面,对老和尚略一拱手:“大师该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不要管别人的闲事。”
老和尚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扫视了秦悠悠一眼,眼光又越过我盯着甄歌,眉头紧皱起来:“你可知道你身后的女子是何来历?”
“当然知道,我既然能带着她同行,就能约束她的行动,保证她的安全,我对她的一切行为负责。”
老和尚眼光收缩:“这位蔡先生近来接连遭遇不幸,事情太过巧合,有失常理,老僧怀疑有妖人作祟。你们形迹可疑,妖精为伍,在附近窥视,老僧岂能不问?”
蔡振华更加紧张,同进也很愤怒,几乎就要把我们当成害他一家人的凶手了。
我平静地说:“我们确实是冲着蔡先生来的,但不是来害他,而是来帮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以换一个地方说话吗?”
蔡振华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怎知我需要帮助,又为什么要帮我?”
这时在病房里面的两个保镖也冲出来了,挡在老和尚和蔡振华前面,气势汹汹想要打人的样子。
我说:“我有祖传秘方,专治恶性肿瘤,只给有缘人治疗,分文不取……”
杨天禄怒喝道:“快滚,你这样的骗子我见得多了!”
我笑了笑:“我不是骗子,而是神医,一眼就能看出你有病。你心火太旺,脾气暴躁,大便硬结,经常便秘,是也不是?”
杨天禄愣了一下,露出惊讶表情。我指向马世白:“你也有病,左肋有一处刀伤,经脉受损,天气突变时隐隐作痛,是也不是?”
马世白也愣住了,情不自禁地点头。老和尚冷笑:“这没什么稀奇,开了天眼的人都能看出来,还是说说你为什么而来吧。”
我说:“大师,你也有病!”
老和尚脸色更难看:“老僧已经几十年没有生过病了,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理所当然来,休怪老僧不客气了!”
我还是不愠不火:“大师你精通佛法,武艺高强,不愧为有道高僧,但因为武功太高,就有恃武凌人之心。平时心怀慈悲,心平气和,倒也没什么问题,此刻心系朋友危难,霸气和杀气就显现出来了,这就是病,而且病得不轻,会严重影响你的修行。”
老和尚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信口雌黄,不着边际,这就能忽悠人了吗?”
我也有些着恼了,看你样子像个高僧才敬你一些,给你点面子你还蹭着鼻子上脸了?我伸出了手:“大师法号怎么称呼,在哪座禅寺清修,哪天有空也好去拜访一下。”
老和尚也伸出了手:“老僧法号法明,来自福清少林寺……”
这老和尚果然仗着内功深厚,好强斗狠,双手一握立即传来强大内劲。要是硬碰硬,我的手掌骨头不给他捏碎,也必定被捏得很痛,我也不客气,凝聚灵光成金针,刺入他的掌心沿着经脉上冲。这就好比钢针刺皮囊,皮囊再厚也怕针刺,他惊骇莫名,急忙抽回手,吓得脸都白了。
秦悠悠见我和老和尚起了冲突,有些紧张,在我们握手时已经向前一步,举手在胸前做了个手势,拇指和食指弯曲成圆形,食指半弯,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伸直向上:“非亲有义须当敬,是友无情切莫交。”
蔡振华和法明都有些惊讶,蔡振华也做出类似的手势:“有头有尾真君子,全始全终大丈夫。”
秦悠悠胀红了脸,有些慌乱,她只是听秦老大讲故事说过一些江湖切口,以前并没有刻意去记,这时匆忙用出来,却不知下一句要怎么对了。刚好这时有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往这边走来了,蔡振华不好再问,侧身往病房那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各位朋友请到里面喝茶。”
没想到一句话就逆转了局面,我转头给秦悠悠一个赞许的眼神,她如释重负,眨了一下眼睛:幸好蒙对了。
走进病房,床上的蔡杰伦坐了起来,好奇地望着我们,没有说话,我们都对他点了点头,露出友善的微笑。从表面来看,他并没有明显的病态,走在路上普通人都看不出来他有病,这说明他体内的肿瘤还没有扩散,没有破坏整个身体机能,治愈的可能性增加了几分。
进了旁边的起居室,蔡振华请我们坐下,开始沏茶。我担心他会再问切口的事,弄不好又起误会和争执,开门见山先说:“我昨天晚上追踪一个小偷进入贵公司,他一路开锁,进入你的办公室,并打开了保险柜,用照相机拍下了许多文件……”
蔡振华大吃一惊,开水淋了一桌子:“原来那个小偷是你杀的?”
我拿出了小照相机递给他:“我也不是故意杀他,而是失手杀了他。他有你的完整指纹,我怕有内应,照相机落进内贼手里,所以就带走了,现在原封不动给你。当时保安们讲话我都听到了,才知道你小孩生病在这儿,冒昧找到这儿来。”
蔡振华打开照相机液晶屏,翻看了几张,脸色非常难看,既震惊又愤怒,然后又对我连连拱手:“这些东西确实很重要,多谢兄弟援手,还不知尊姓大名?”
“我叫许承业。”
法明“啊”了一声:“莫非你就是前几天在玉泉院打败了江相派的大侠许承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