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第一幅图,这第二幅图明显画的潦草了太多,我能看出那九口石棺,也是因为石棺的摆放位置。最惹眼的就是石棺旁边所记载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了,说文字不像是文字,说符号把又不太像符号,看上去是一种特定的类似密码一样的东西。
因为看不懂那些符号,所以我也没有继续浪费时间看第二张图。再次翻页,终于出现了文字记载。
字迹书写的非常俊秀,上面记载了这样一段话:我们不看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存在!我们当时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与我们所在世界平行的另外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当中,时间被放慢了,甚至会发生时光的倒流!
太神奇了!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奇妙的场景。而更加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我们发现了炽妏的肉身,可是炽妏不是指的一个人,而是指的八个人!八个长相上一模一样的人!不,应该是九个,可是第九个肉身被黑釉石棺材紧紧的锁住,想要将棺材打开,除了钥匙之外,我们还需要“它”。可是,我们恐怕等不到“它”的降生了……
我们从石棺之中,得到了加密的“信息”,并且寻着信息找到了密卷之中,那个有关永生不死的秘密!当我们准备继续探寻下去的时候,却居然看到了“龙”!然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全部都死了。杀死我们的人,就是我们自己!
这里的字迹写到最后甚至有些潦草了,与刚开始那种俊秀的字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看得出来,书写这段话的人,当时那种极为强烈的心情对比。
这段话所说的地点,可能就是我们之前所去过的神树,文字中提到的时间放慢,就是我们遇到的那种“延时”现象。我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搞明白那种“延时”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儿。那里更像是一个三维空间,说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么就有些夸张了。
这段话看完,我心中却更加的疑惑了。首先就是关于炽妏,我对炽妏有几个倒是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找到九具炽妏的肉身呢?找到炽妏的肉身,又能做什么吗?再者是,上面明明记载着,他们全部都死了,可是既然死了的话,又怎么可能后来还书写出这段文字呢?并且最后一句话听起来非常的矛盾,什么叫做杀死他们的是他们自己?
这些个问题,一个个仿佛都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我甚至觉得这个书写文字的人,可能精神上有什么问题,整篇话语虽然不多,但是处处都是矛盾。看这个字迹,即不像是风干鸡写的,也不是爷爷和四爷的笔迹。
我继续向下翻看着,可是从这一页开始,后面陆续的几页纸,都被撕掉了。我数了数被撕掉的页数,一共有八页纸之多。除此之外,后面的那些纸张里,所记载的内容都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再像上一页那么完整的记录,都是一些只言片语的情感宣泄罢了。再就是每一页纸上都记录了一个时间,我本来以为这些时间是有某种顺序,可是细看之下,发现这里记录的时间,完全都是随机记录,根本没有任何顺序可言。
从后面那些只言片语的情感宣泄的语句之中,看得出来这个人的绝望之心,以至于在本子的最后一页,他只写了短短一句话:我想死,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死。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了,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想死!
对于这种情感文字的宣泄,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毕竟在四爷所给我的十张照片里,后面就有一些情感宣泄的文字。可是当我将这个本子完完全全翻完,我心中的疑问没有一丝的缓解,反而是针对这个本子当中的疑问越来越多。而且我觉得书写这个本子内容的人,从最初我只是感觉他像个神经病,到现在,我觉得这人就是一个神经病。根本没有一句话能让我理解明白。
我也愈加的不明白,风干鸡给我留下一个记录如此的本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让我更加的糊涂,还是让我知道书写这个本子的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从本子上面的记载的笔迹来看,这上面所写的东西,应该都是出自一人之手。这个人会是谁?而且本子上面,莫名被撕掉的八页纸当中,记载的内容会是什么吗?那八页纸当中,会有风干鸡想要告诉我的事情吗?不过细想之下,如果那八页纸当中,有风干鸡想要我知道的事情,那么风干鸡应该不会将这八页纸撕掉。可是通读了整个本子,也没有发现本子里面有其他重要的信息。一个古怪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出现了,难道风干鸡留下这个牛皮纸袋的时候,那八页纸还是有的,只是后来,那八页纸被其他人撕掉了?!
我忽然想到,牛皮纸袋里面还有两张照片。于是赶紧掏出了那两张照片。这两张照片均是黑白色。
照片均是人物照,第一张照片是一个大合影。合影的背景就是长白山。照片里一共有九个人,从照片当中,我根本看不到一个我认识的人。这完全是九个陌生的人。
我将照片的背面翻了过来,想看看照片后面有没有记录什么。不出我所料,照片后面确实记录了一句简单的话,不,应该说是一个简单的词语——再见!
这两个字书写的笔记,与我之前看到的笔记笔迹差不多,看起来写这本笔记的人,就是照片中的九个人其中之一。
我又拿出笔记本,比对着照片后面的文字,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照片背后的两个字,与笔记本上的笔迹是一样。于此同时,我却发现这种笔迹,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之前总是在比对爷爷、风干鸡乃至四爷的笔迹,完全忽略了其他的人。现在再细看笔迹,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因为这里的笔迹,看上去更像是我自己的笔迹!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
我心里顿时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这本笔记本上的笔迹,越看越是和我的笔迹相似。我甚至从地下室的抽屉里面,找出了一直铅笔,然后在照片的背面,同样写了“再见”二字。并与照片背后的文字进行着对比,结果发现,两个字书写的字体乃至字形,几乎都是一模一样!
此时的我仿佛是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中。这本笔记本上的笔迹,怎么会和我的笔迹一样呢?这本笔记本明显是有年岁了,而且年岁肯定不小,毕竟纸张都已经泛黄,而且笔记本的装订形式,是很早以前那种圆口型的装订。所以从时间上来看,这本笔记本肯定不是出自我的手。可是笔迹这种东西是实实在在的,笔迹完全一样的人几乎就是不存在。
想到这里,我不禁联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十张照片之中,那个长相与我非常相似的人!这本笔记本会是他记录的吗?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仔仔细细地又把那张合影照片看了一遍,想从这九个人之中,找到一些我要的答案。可是遗憾的是,照片中的九个人,我都是第一次见到,对于这些人的相貌,脑海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的印象。
我将手中的照片放到一边,伸手拿出了档案袋中最后一张照片。心里忽然有种紧张的情绪,因为如果这张照片之中,还不能给我一些有用的信息,那么风干鸡留给我的这个档案袋,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就剩这最后一张照片了,想解开我心中的全部疑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深呼吸了一口,把最后一张照片放在了眼前。照片当中的内容,果然让我大吃一惊!照片之中拍摄的居然是我们在羌尧时,遇到的那条七彩大蛇!照片上仅仅是有那颗巨大的蛇头,看不出周围是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之中。而在蛇头旁边站着四个人,四个人侧身对着七彩大蛇的蛇头,七彩大蛇的表情看起来很“温顺”,全无我们之前在神树上遇到它时,那种恐怖的吞吃九重子的样子。四人站在大蛇身边,也没有一丝惊恐,他们的脸上都非常的平静,其中还有一个女人正伸手摸着七彩大蛇的脑袋。
这幅照片看起来像是“偷拍”,因为看上去四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太自然了,估计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有人正给他们拍照。且照片重点在突出这颗巨大的蛇头,照片是从左侧的斜角拍摄。
照片当中的四个人在我细看之下,心中更是一惊。因为这四个人我全部都认识!这四个人从左到右依次分别是爷爷、夕羽惠的父亲,还有两个人,其中那个伸手摸着蛇头的女人竟然是夕羽惠!而夕羽惠旁边的那个人就是“我”!
照片之中,爷爷和夕羽惠父亲都是二十几年前的样子,如果是夕羽惠的父亲一直保持着“青春”,使得难以判断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可是爷爷的样子,与他现在的样子有很明显的年龄变化,所以一看就知道这张照片,应该是拍摄于二十几年前!
在照片之上,我和夕羽惠均是二十来岁的样子!特别是夕羽惠,头发扎着马尾辫,脸上还露出了那种标志性的微笑!两个人的打扮,也是二十几年前那种军旅装扮。
我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明这张照片中情况,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任何的合理理由解释照片当中的场景。
我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夕羽惠父亲和爷爷出现在照片里还能合理解释,可是夕羽惠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张二十几年前的照片里?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年纪来推算的话,二十几年前,我和夕羽惠可能还有出生。
我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着照片整个人都已经呆滞了。如果说,照片中的那个“我”,就是与我长相相似的那个人,那么照片之中长相和夕羽惠相似的那个人又是谁?我实在难以想象,难道在二十几年前,就有和我们长相十分相似的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同样去过羌尧,并且见过了那条七彩大蛇。这种巧合不要用中乐透头奖形容了,这相当于是恐龙复活的概率了。
现在想要弄明白这一切,看来只有当事人爷爷能给我一个解答了。可是,自从我们从羌尧出来之后,对于爷爷的下落,夕羽惠总是缄口不谈。我现在深刻体会到了夕羽惠为什么让我不要去看风干鸡留下的东西了,可能她也知道,风干鸡留下的这些东西,或许我将我推向更深的谜团之中。
我将照片翻过来,只见照片背后都是大片马克笔涂抹的痕迹。一片片黑色的马克笔印记清晰可见。好像就是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这张照片,原本背后记载的内容一样。看得出来这张照片的背后,之前应该是记录了许多东西,因为马克笔的痕迹在照片的背后随处可见。
在二十几年前,估计这种马克笔并不是非常普及,所以将后面内容抹掉的人,应该不是照片当中的人,也不是拍摄这张照片的人。很可能是后人为之。看到这些马克笔痕迹,心里也是万分的失落。很显然,有人并不想让照片背后的记载重见天日。
我叹了一口气,把照片和笔记本都装回到了牛皮纸袋里。我踌躇了良久,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是把这包东西继续放在地下室里,还是说把东西拿到楼上,让夕羽惠也看看这些东西。别的事情还好说,如果夕羽惠看到了那张我们四人的照片后,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呢?
我在地下室整整呆坐了一个上午,直到夕羽惠打电话叫我去吃饭,我才把牛皮纸袋放回到了抽屉里,并没有把这个东西带回出地下室。
也许是许久都没有来到店里了,我来到餐厅的时候,夕羽惠一直都是很忙碌。餐厅的生意也算是不错。几个相识的店员,见到我来了,都跟我开着玩笑。店员丽丽还指着我没时间打理的络腮胡子,打趣地对我说道,“李哥,你好久不来店里,现在都换了风格了,改走颓废路线了?”
夕羽惠见到我来了之后,放下手中的活儿,先和我吃饭。可能是看到我一脸的惆怅表情。吃饭的时候,夕羽惠不经意地问我,是不是已经看过了风干鸡所留下的东西?她问的很随意,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我应了一声之后,夕羽惠才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她语气有些轻松地对我说道:“看来小哥留下的东西,没有使你茅塞顿开,反倒是让你更加的迷茫了。”
我瞥了她一眼,心想夕羽惠可是够心宽的,她也算是当事人之一,而且自己失踪已久的父亲当时也在羌尧,怎么现在从羌尧出来之后,她一点都不关心有关密卷或者是她父亲的事情了呢?
“你知道他留下来的东西离都记载了些什么吗?”我问道夕羽惠,心里非常矛盾,到底要不要把有关照片的事情告诉她。
听到我这么问,夕羽惠嘟了嘟嘴,然后赶紧摇了摇头,回到我说,“对于那些东西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可千万不要跟我说。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随后夕羽惠顿了顿语气,她语气略带老气地继续说道:“我现在只知道,你已经是准爸爸了,那种刀尖上的生活已经不适合我们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小哥给你留下那些东西,仅仅是为了让你留作‘纪念’,并非想让你再一味深究这些事情。毕竟,有关密卷的事情,我想,应该结束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是时候了
随后夕羽惠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就像是我们去羌尧之前所约定的一样,本来我们也没有打算前往羌尧,大家都想过好今后的生活。被迫前往羌尧,就当是回报风干鸡,或者是帮助爷爷乃至夕羽惠的小叔等等。决定去羌尧之前,我们就已经决定,这次从羌尧回来之后,关于密卷的事情,都让它随风而逝吧。夕羽惠提别强调地对我说到,有些事情有答案,或许在漫长的寻找之中,就能找到答案所在。可是,有些事情是即没有开始,又不会有答案。这些事情无论怎样寻找,都不会找到一个所谓“理想”的答案。更有甚者,会在寻找答案的途中,不仅仅与答案渐行渐远,而且甚至与原本的自己渐行渐远。就如同她的小叔,还有我爷爷李为民等人。
在夕羽惠看来,大家没有将有关密卷的事情告诉我,其实是从一个侧面保护我。保护我不成为他们那样的人。而我要做的,就是不要让他们的良苦用心付之东流。
夕羽惠一直抬着头看着我,而我的眼神甚至不敢和她对视,因为她的眼神非常犀利,好像一下子就能把我看穿一样。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到夕羽惠的这种眼神,加之她语重心长的话,我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当年和夕羽惠结婚的时候,那些关于密卷的事情,就被我们抛到了九霄云外,要不是风干鸡又回来找我们帮忙,说不定我们现在也不会再和密卷扯上什么关系。
夕羽惠就像是能看透我在想什么一样,看到我不说话,她便再次开口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可选,其一,就是我们寻找着线索,继续探寻那些可能根本没有答案的秘密;其二,我们回到小哥来找我们之前的生活,继续那种平淡温馨的生活。当年从有熊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做过一次选择了,第二种生活是我们彼此向往的生活。难道你对这几个月以来的冒险生活很怀念吗?想要继续这样的生活?”话罢,夕羽惠拿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夕羽惠的这番话,使我的心就像是捏入了一把碎玻璃渣子,整个心一阵绞痛。我非常能理解一个从小身背巨大的家族压力,而且和我一样一直被种种谜团所困扰的人,对眼前这种平淡的生活是多么的向往。就像是夕羽惠说的一样,我们苦苦寻找的答案,可能根本就没有答案。爷爷他们用了那么久去寻找所谓的“答案”,到头来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也许连他们自己,都已经在追寻答案的途中迷失了。
仿佛时间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我和夕羽惠谈论要不要继续追寻答案的下午。三年前既然下定决心远离这些事情,那么现在好像已经没有谈论这些事情的必要了,三年前夕羽惠让我毅然决然地退出,现在有了孩子之后,我们更没有理由去追寻这些事情了。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冲着夕羽惠点了点头,对夕羽惠说道,“就像当初我们决定的一样,这一次我们彻彻底底地退出。哪怕是小哥或者其他任何人来找到我们,我们也不会再和密卷产生什么联系了。”
听到我这么说,夕羽惠眼角的泪珠一滴滴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脸上又露出了她那标志性的笑容。我连忙拿纸巾给夕羽惠擦拭眼泪,顺便打趣地对她说道,“你可别再公共场合瞎哭,不知道还以为我家暴呢。”
夕羽惠啜泣了两声,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话,她小声地对我说,“要是家暴的话,被打的那个人也是你。”
那天下午的夕羽惠,是我这几个月所见以来,最为开心的一个下午。在店里和店员们说说笑笑,甚至还把她怀孕以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和夕羽惠之前从来没有甜言蜜语,但是两个人都有实际行动,在演示“最长久的告白,就是陪伴”这句话。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看到我们没有什么事儿,夏夏也便启程回了上海。我们的生活逐渐回到了正轨,关于地下室里那个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我本来打算扔掉的,可是夕羽惠还是让我留着她,用她的话,就是把这个纸袋留着做个“纪念”吧。我再次问夕羽惠,她要不要看看纸袋里的内容?夕羽惠仍旧是摇了摇头。不过,她在看到纸袋的时候,却把纸袋从我手里接了过去,认真地打量了纸袋一番。并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如果单单从纸袋的外包来看,这个纸袋在我打开之前,就被人先打开过了。
因为纸袋原本是“纽扣”状的老式缠线开启方式,可是纸袋上面却把“纽扣状”扣子减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用一根细线将袋子封住。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想让袋子更加的坚固,只是想使袋子在减掉扣子后,还保持那种古老的气息。说的实在一点,就是不想被人发现这个袋子曾经被打开过。夕羽惠一边说,一边伸手指向了牛皮纸袋背面一处地方,在细看之下,能发现那个地方比牛皮纸袋其他地方的颜色稍微浅一点,好像被什么东西遮盖过一样。可能那里就是扣子之前所在的位置。如果不是夕羽惠单独指出,单凭肉眼这么看,很难发现这个袋子外面有什么蹊跷。
话说到这里,夕羽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牛皮纸袋。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过很快她便又恢复了正常,说是可能是风干鸡在把袋子送来之前,打开袋子看了看,既然袋子里面的东西对我们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去在意这个纸袋了。
说完之后,夕羽惠就把纸袋放进了地下室柜橱里面的最下层,然后就拉着我出了地下室。
虽然已经决定不再理会有关密卷的事情,可是夕羽惠的这个发现,还是让我感到有一丝疑惑。因为刚刚夕羽惠已经说得很明显了,纸袋用细线系着,只是为了迷惑他人,认为纸袋并没有被打开过。根本不会是风干鸡所为。如果是风干鸡干的,他肯定不会去在意这种细节。
再加上里面的东西我也看过了,每一样东西看起来都没有必然的联系,并且在笔记本上,还少了八页纸。当时我也注意过那几张纸的撕痕,看上去确实不太像是很早之前撕掉的。难道打开这个牛皮纸袋的人,就是为了把笔记本上的那八页纸撕掉吗?
可是撕掉这张纸的人又会是谁呢?风干鸡只把这件事告诉了夕羽惠,也就是说,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夕羽惠一点都不关心牛皮纸袋里面的内容,所以必然不会是她做的,之前又排除了风干鸡的可能性,这样以来,两个先前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排除了。难道是有人破门而入,进入地下室把风干鸡留下的重要信息给撕掉了?
我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去物业调看监控看一下,但是仔细一想,好像还有一个人知道牛皮纸袋的事情,这个人就是在我们离开这段日子里,住在我们家的——我妈。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合乎情理的猜测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因为这么多年以来,我对我妈还算是了解。她这个人最不喜欢乱动别人的东西,特别是在我和夕羽惠结婚之后,为了保证良好的婆媳关系,凡是我们家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我妈都不会乱动。这次是因为牛皮纸袋在地下室里,要是在家里的话,估计我妈也不会乱放。这要是换成老爷子,估计直接就把这牛皮纸袋撇进垃圾箱了。
更何况牛皮纸袋里面的内容,对于我妈没有经历过密卷事情的人来说,未免有些太过“劲爆”了。特别是那张包括我、爷爷、夕羽惠的老照片。一个正常人估计看到三个自己认识,可是年纪查了将近六七十岁的人同时出现在这张照片里面,估计疯了的可能性都有。而且我妈这个人心里藏不住事,她如果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估计我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问我了。所以怀疑她,这种可能性几乎就是负值。毕竟她不会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也没有再去深究这件事情。毕竟如果再去查查到底是谁打开过这个牛皮纸袋,十有八九就有又出现新的疑问。所以这件事儿还是就这么不了了之吧。反正日后也不会与密卷产生什么关系。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夕羽惠到了临产期。前几天我和夕羽惠做个彩超,结果让我们俩都乐坏了,夕羽惠肚子里面是龙凤胎。这个消息也让家里人高兴地不得了。夕羽惠的亲戚隔三差五就来国内,夏夏更是直接从上海回来在家陪着夕羽惠待产。胡娘凡是有货走山东,也会来潍坊看看夕羽惠。大凯更不用多说,每天都拎着各种水果来看看情况。有一次夕羽惠实在是想吃满汉楼里的糖闷虾,大凯二话不说,直接买了花生油和虾,拿到满汉楼找厨子做了送过来。
我也经常问大凯有没有四爷的消息?大凯每一次都是非常沮丧的摇摇头。说是在我们去羌尧之前见过四爷那一次,从那之后不要是见面了,就连一丁点的四爷的消息都没有。大凯也不停地找战友打听四爷的下落,可是均无疾而终了。在大凯看来,四爷现在下落不明,所以更加的不能亏待我和夕羽惠,所以在各个方面,都对我们很帮忙。
那段时间里,甚至连carl李、alma陈和龙哥等人也来看过夕羽惠,许久不见的眼镜,前段时间来家里住了大半个月才离开。距离我们比较近的李星龙等人,在得知夕羽惠要生产的时候,也特意从莱州来看夕羽惠,李兜一直都挺崇拜夕羽惠,这次李兜来了之后就像之前一样,对夕羽惠问东问西,让夕羽惠给她讲讲最近有什么“经历”。夕羽惠都是尴尬的笑了笑。
我问过李星龙有关李老鬼的事情,他告诉我,自从我们上次离开之后,李老鬼就不见了踪影,只是有时候会找伙计传点话回来,现在人是生是死他们家里也没人知道。不过相比于我完全没有爷爷的任何消息,能有李老鬼的消息,对于李星龙来说,就算是最好的消息了。在李星龙看来,做他们这一行的人,一般都会折阴寿,所以对于生死离别的事情,他都看得很淡。
李星龙对于上次穷羿之行后的事情,没有过问一个字,我们俩说的最多的就是家常一类的事儿。看到李星龙在伙计面前一副一夫当关的样子,在我面前却还是一个平和的样子,我的心里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人们平日里害怕的瞟儿贼?
李老鬼的“失踪”,使得李星龙继承了“老鬼”这个名字,现在有很多道儿上的伙计,都管李星龙叫李老鬼了。他也是老鬼家里,最年轻的一个“老鬼”。以至于他小叔金手佛爷,趁没有外人的时候,都开玩笑地叫他“李小鬼”。
说到金手佛爷,李星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不忘告诉我,他小叔还让他给我和夕羽惠带个好儿。因为金手佛爷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来,李星龙说是,金手佛爷千叮万嘱他,等到孩子吃百岁酒的时候,一定让我们提前给他下请柬,他肯定会来。
李星龙只在潍坊待了一晚,因为第二天他还要早点去青岛流亭机场,这次是要去新疆。据他说那里新来了一批顶凖,他要去验验货。我是没有工夫,不然他就叫我一起去了,在李星龙看来,对于古物来说,我也算是半个专家了。临走之前李星龙还不忘告诉我,如果我手里有什么“好货”,记得直接联系他,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保证能给我一个高价。
除了来看望夕羽惠的各路朋友之外,我们一家人也忙的团团转,为了保障夕羽惠和孩子们的健康,我妈干脆把家里的电视和电脑全部搬走了,凡是带点辐射的家电,统统搬走了。甚至我用手机,都要定时用。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几乎天天在家守着我们,照顾夕羽惠的生活起居。连夏夏都忍不住吐槽说,“估计封建社会地主儿媳生孩子,也就是现在这个架势了。”
那段时间我和夕羽惠就是天天在家看书。每天晚上我都要给夕羽惠念至少一个小时的故事,把他哄睡了,我再抽时间去小区对面的网吧上上网。都说高中是智力巅峰的时刻,可是我觉得我智力巅峰,是在夕羽惠怀孕之后,我天天给她读各类书籍的时候。就连《果壳里的宇宙》这种书,夕羽惠都让我给她读了两遍。我问她为什么各种专业类的书都要看?她的回答很轻松,说是这是在进行早教,提高婴儿智商。我打趣的对她说,婴儿智商提不提高不清楚,但是婴儿父亲的智商是显著提高了。
而在那些天当中,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抓紧时间要给孩子起名字。我妈把潍坊附近有点名气的风水先生联系方式都给我了,天天催着我去找风水先生,让他们给算算八字起个名字。可是孩子这都没生出来,哪来的八字三柱呢?更何况,家里有了夕羽惠这个风水方面还算是知之甚广的“大师”,还有夏夏等等一众人,都对风水了解甚多。估计他们几个人的水平,比大多数风水先生都要高出不少,几乎就不需要去找什么风水先生了。
有的时候我也问夕羽惠,让她给算算,然后给孩子起个名字。夕羽惠总是白我一眼,说是起名字起码也要在孩子出生之后才能起。而且还让我不要去找风水先生了,瞟儿贼各个都是风水好手,远的有东北瞟儿把子胡娘,近点的有莱州的李老鬼家族,找他们起名字比找风水先生靠谱多了。
夕羽惠甚至还开玩笑对我说,等孩子出生之后,直接把孩子送到胡娘那里,学点防身的本事,顺便懂点风水相术之类的事情,这也算是掌握一门“专业技术”了。千万不能像我一样,从小在温室里长大。
我也笑着对夕羽惠回答,“你要是把孩子送到胡娘那里,估计我妈就要和她玩命儿了。”
夕羽惠是在9月26日这里进产房的,因为医院有规定,家属不能跟着进去,所以我们一家人就在外面焦急的等着。这是我除了高考等着出成绩以来,最为紧张的时刻了。我不停地在走廊踱步,感觉时间就像是在羌尧那里被放慢了一样。
在接生的大夫出来的一瞬间,我们一家人一拥而上。大夫微笑着点点头,告诉我们一切平安。
我长出了一口气,马上就换好衣服进产房,一段崭新的生活摆在了我的面前。
第一百九十九章 新的开始
在我进产房之前,夏夏就已经先换好衣服进来了,我进去的时候,夏夏冲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并走到我身边小声地对我说道,“我帮你检查过了,两个小宝贝一切‘正常’。”
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听到夏夏这么说,我心里也是如释重负。毕竟我和夕羽惠都中过龙蛊,现在我们的身体已经复原,但是不能保证孩子们是不是也一切正常。听到夏夏这么一说,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躺在床上夕羽惠满头大汗,看到我进来之后,勉强朝我挤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微笑。我赶紧来到夕羽惠身边,对她说道,“孩子们一切都好,小惠惠你辛苦了。”
话毕,夕羽惠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夕羽惠产后恢复的很快,连大夫都觉得夕羽惠体质过人。因为住不惯医院,所以身体稍微好一点的时候,夕羽惠就决定出院了。两个小家伙同样是十分健康,深得家里人的喜爱。我妈天天都靠在家里,照顾孩子们和夕羽惠的生活起居。胡娘在得知夕羽惠生产之后,第二天就从东北坐着飞机来了潍坊,带来了好些人参和鹿茸给夕羽惠补身子,顺便帮忙一起照顾夕羽惠。
孩子出生之后,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那就是给孩子起名字。因为胡娘在潍坊,所以我们就拜托胡娘按照姓名风水,给孩子们起个名字。胡娘很爽快地答应了。她要仔细研究一下,以方便给孩子们起最合适的名字。
不过后来我妈给了我一本族谱,说是从奶奶家里拿来的。叮嘱我说,起名字的时候,最好是参照一下族谱。因为老爷子这个人很是封建,他们那一辈的名字,全都是按照族谱排列顺序起的。而我的名字是爷爷很早之前就定好的名字,所以才和族谱有所出入,不过看在是爷爷所起的名字,老爷子也并没有后来让我改名。不过给孙子和孙女起名的时候,还是尽量参照一下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