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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藏玄机之血色情怨_分节阅读_第6节
小说作者:费克申   内容大小:148 KB  下载:案藏玄机之血色情怨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4-01-07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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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到了街心公园前面。“穿过这个街心公园,再走一会儿就是她家了。”胡亮说。

  古洛看看表,正好是十点半钟。“死亡时间就是十点半到十一点半之间。看样子她是在穿过……”

  “这就是犯罪现场。”胡亮指着前面隆起的小土坡说。

  “嗯。在这里,花匠看到了黑影。”古洛说。

  “对。肯定是作案后,要逃跑。因为时间是十一点多了。”

  “一切都对上了。”古洛点着头,嘟囔着。

  他们穿过公园,远远地看到了梅兰英住的楼房。楼房旁边有座更大的楼,整个楼面被彩灯装饰得壮丽无比。两侧的灯光自上而下闪烁着,如同瀑布直泻九天。

  “好家伙!那儿是哪儿啊?”古洛问。

  “这你还不知道?本市最大的矿业集团的总部大楼。多气派!”

  “古人说,‘官不修衙,客不修店’。现在可不同了。”

  “这里不是衙门,是公司。凡是公司都讲究气势,要的是显示实力。”胡亮说。

  “嗯。”古洛没有再说话。

  他们走到梅兰英家的门口,古洛看看表,从公园到这里用了二十分钟左右。

  “从婆家到她家要将近五十分钟。够远的。”古洛说。

  “她公婆不是说了嘛。梅兰英为了减肥,每天都要走一个小时以上的路。上班的路加上这儿,就一个多小时了。她倒挺会算账的,不愧是会计。”胡亮笑着说。

  第二天,胡亮向李国雄汇报他和古洛初步的探查和总结。

  “梅兰英是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公园时被杀的。当然,这还是我们的猜测,证据并不充分。但我们认为应当从劫财兼劫色的方向走。”胡亮说完后,李国雄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让古洛看不下去了。“你是想让我亲口说吧?”

  “啊?好吧,你就说说吧。不过,这不是你们两个的结论吗?”李国雄练得很会表演了,那份沉着和惊异让古洛都吃惊。

  “只是初步的……”古洛没有说下去。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照老办法开始吧。你说呢?”李国雄又将了古洛一军。

  “这……嗯……反正我是个临时帮忙的……这么办……嗯,也行吧。”

  “你这是怎么啦,吞吞吐吐的?”李国雄皱了皱眉头。“这人真老了。”他想。

  “胡亮,就这么办吧。”

  胡亮知道古洛有想法,从李国雄的办公室出来后,他便问道:“他说你吞吞吐吐的。”

  “嗯。我在想一个问题。你看,梅兰英从婆家出来,为了减肥,进行天天都要做的走步运动,路过公园时,被一个歹徒抢劫并强奸后杀害。从时间、路线及目击者的证词,这一切都能合得上。”

  “这不挺好吗?难道你非要合不上的?”胡亮语中略带嘲讽。古洛听出来了,要是过去,他会火冒三丈、闭口不言的。但现在他老了,所谓“六十而耳顺”。

  “我不是这个意思。从我们调查的结果看,这样推论没什么问题。但我们得看看受害人。受害人是谁?梅兰英!她涉及何梁案,也是一桩她认定的大贪污案的关键人物,因为是她告的状。但是,这个人就这么死了,死得像是意外事故,或者我们说倒霉,可这难道不是太巧了吗?”

  “生活中这样的巧合还少吗?尤其是在咱们办的案子中,比这更巧的情况有的是。”胡亮说。

  “嗯。也许吧,也许是巧合。所以,我也没有反对拉大网呀!”古洛让步了。这对他来说,真是不容易。

  “这个倔老头子,第一次服软了。”胡亮想。但他立刻就忧虑起来,说实话,他也认为古洛的猜测有道理。“要是这样的话,那可能要‘瞎子点蜡——白费工夫’了。”他想。

  马清水和陈婉芬简直到了疯狂的程度,他们几乎天天都要见面,不管是在马清水(他毕竟还没退下来,虽然年龄已经过了)的办公室,还是在旅馆,有时还去郊区的度假村,每次都要做爱。现在人们管这种恋情叫“老房子失火”,因为老房子时间久,积累的油垢等易燃物就多,一旦点燃比新房子的火势要旺许多。陈婉芬三十多岁,正值女人性欲的盛年,马清水的身体要比他的年龄至少年轻十几岁,又吃着补药。不过,马清水对此也有些纳闷儿。他搞过的女人很多,但陈婉芬却让他超乎寻常地迷恋。只要看到陈婉芬脱光衣服,露出丰满、白净的肉体,他就遏制不住性欲的狂潮,即使他也知道药吃多了不好。而陈婉芬是个俗话说的,风骚到骨子里的女人。她年轻时很风流,由于个子高,身材好,搞过好几个对象,和孙昌胜结婚时,她早就不是处女了,在那个时代,这是个严重的问题,要不她说什么也不能和这个猴子一样的人物结婚,虽然这只猴子确实机警、聪明,是个好帮手。

  孙昌胜别看长得像只猴子,但自尊心却比一般人还强,尤其是他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不过生不逢时。这种人一旦被羞辱,反应的强烈程度非常吓人。孙昌胜已经觉察出妻子的不对劲儿,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不懂的,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感觉到那微妙的蛛丝马迹。

  孙昌胜是个现实主义者,从来不懂什么叫讳疾忌医,什么叫难得糊涂,他是任何事情都要搞到彻底明白为止的人,不管现实多么残酷。

  他跟单位请了几天假,开始了痛苦而漫长的跟踪行动。他是个机灵的人,又从乱七八糟的网络或公安局的熟人那里学来了一些跟踪技术。这对两个高烧在爱情中的病人来说足够了。

  这天,他在一家宾馆外等着,他是从那里出来的,从服务台的那个笨蛋值班经理的口中,他得知陈婉芬和马清水开的房间号。他进不去,不,他也不想进去。在这里“捉奸要双”的规矩已经荡然无存了,即使他进去,陈婉芬也可能打他几个耳光,让他滚蛋。他了解自己的老婆,是能干出这种事来的。

  “我是个没出息的人,挣得还没她多,不,比她少得多。她是看不起我的!这怪谁呢?怪这个社会,还是怪我命不好?反正我是个背时的人。我这种人活该当王八,活该让自己的女人跟别人睡。我就是这么个王八,没人看得起的东西。女人,是最现实的动物,要的就是钱。你没有金子,没有首饰,就只能背上乌龟壳!”他心里是那么悲哀,他仰望着这家宾馆,那么高,天上模糊的云似乎是从这楼顶升起来的一样,星光在云层的缝隙中闪烁着,像是人嘲讽的目光。马清水和陈婉芬就在这楼里,他知道他们的房间,那里灯火通明,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做爱。孙昌胜知道陈婉芬在床上是奔放的,甚至是疯狂的,根本不管什么光亮,毋宁说她厌恶黑暗,那会使她不能自我欣赏她性感的肉体。他又想到马清水,他见过那个人几面,虽然年纪大,但还是有些风度的,是女人喜欢的类型,陈婉芬也不例外。想到这儿,他觉得心真是碎了。“谁能理解我的痛苦!没有人。我和那些戴绿帽子的不一样,我是聪明人,只不过运气不好,要是给我机会,我立刻就会飞黄腾达。我有本事,我有头脑,我敢干,也实干,马清水算个什么东西……我和他们不一样……什么不一样,一样!一样的东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别人开房间睡觉,什么招儿也没有,就在这里傻眼看着,心里落泪,这么窝囊,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孙昌胜觉得泪流了下来,是热的,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

  “不,我不能哭!”他咬着牙,狠狠地擦去泪水……

  四 报仇

  八年了,他没有一夜不在这里徘徊,不,就一晚他没来,因为那天高烧让他差点儿住院。第二天他虽然骨头关节还在疼,但是,他知道感冒大体好了。这是因为他身体强健,很少吃药,所以用了些抗生素,病魔就赶快跑了。但就在这一晚,一个女人被杀害了。据说,叫梅兰英。大报是不会登的,可小报才不管那一套,立刻就登了出去,还有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报道题目用吓人的大黑字,两边带着毛茬:“劫财、劫色、凶杀!震惊本市的巨案!”

  报道得还算详细,也就是小报的水平了。他看完后,颓丧地坐在木头制的简易沙发上,报纸从他的手中滑落。“这是天意吗?难道这是老天不让我复仇吗?”他是那么失望,也可以说是绝望,这让他连问天的力量都失去了。妹妹那清秀的脸不断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么真切,那笑容,那哀怨,那撒娇,还有那无尽的痛苦,这让他闭上了眼睛,可泪水照样从他闭上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难道就差这么一天,我就没逮住他?这也太巧了吧!兴许不是他呢。不,就是他。只有这个王八蛋才在那里作案,虽然他已经有八年没动静了。”可他知道,这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又出来了,恶魔复活了。

  “这感冒来得真不是时候,简直是老天在帮助他。难道老天真的在帮助他吗?也许是魔鬼在帮他呢。就是让他坏事做绝,逍遥法外。完了,完了!这下子又得多少年呀!”他仰身半躺在沙发的木头靠背上,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就没了,头剧痛起来,就像昨晚感冒时一样。

  八年前的一天夜里,妹妹下班后,经过那片荒芜的地带,就是现今梅兰英死的那个大街心公园,被歹徒抢劫并强奸了。歹徒是戴着面罩的,知道妹妹认不出他,就放了妹妹一条生路。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在家里,坐卧不安,因为妹妹回来得太晚了,要是平常他会去接的,但那天他和同事喝酒,回来得也晚了。可妹妹更晚,当他实在坐不住,正要往外走时,门开了。

  他以为见到鬼了,一个头发散乱、遮住了脸面的女人,连衣裙破烂不堪,露出的胳膊上是泥土的污垢和血迹。

  “你怎么啦?小妹。”他大喊一声,心像是炸碎了一样,虽然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但他也知道连这一丝希望也是幻想。

  “我累了……”妹妹瘫坐在地上。他赶紧扶起妹妹,父亲和母亲都从里屋跑了出来,他们也没睡,看到这种情景,母亲顿时痛苦起来,父亲流着泪。谁也没说话,不用说,也不敢说,都知道发生了天大的事。以后会怎样没人知道。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妹妹醒了,但只是瞪着眼,一句话都不说。母亲摇着妹妹的肩膀失声痛哭。父亲站在妹妹的床前,脸像张纸一样苍白、单薄,本来他的话就不多,现在好像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甚至不能发出声音了。

  他看着这种情景,知道凭着家人,妹妹是不会说话的,于是,就报了警。

  经过警察的询问,才知道案件的经过,警察很愤怒,发誓说要抓住歹徒。他和母亲都给警察跪下了,父亲则扭过了头……后来他知道这一跪居然跪了八年,警察没有线索,虽然没有放弃,但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渺茫了。他才知道父亲为什么扭头了。

  不过,他并没有在家静等着警察发威,抓获歹徒。他自己行动了,不是他不相信警察,而是因为妹妹在两周后,跳楼自杀了。从那天回家后,她就没跟家人说过话。她是个多么有自尊的女孩儿,原来是那么开朗活泼,整天有说有笑,静下来又是那么温柔可爱,通情达理,她是全家人的宝贝,更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最喜爱的小东西。但在她临走时(当然他不知道),只是幽怨般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她扭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一个小小的、里面溢着清香、无比干净的房间。妹妹死后,他明白了这一眼的意义,那是她在埋怨他那天没去接她。他痛哭流涕,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妹妹死后,他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星期。后来,他想起一本外国侦探小说,好像说过一个犯罪者总是在同一个地方作案,就像心理不正常一样,其实罪犯大部分是心理不正常的。

  于是,他便行动了,每天晚上在妹妹案子发生的时间,他都要去现场,不管是刮风下雨、五冬六夏,他没有落过一天。所幸的是他是一家事业单位的电工,那里没有夜班,晚上即使停了电,行动不便的只有老鼠。他有的是时间,在这时间的流淌中,他看着这片荒地如何被平整,如何被利用,如何被建成漂亮的公园。晚上这里发生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事情,甚至有个女人诱惑过他,但就是没看到犯罪,连打架的都没有。

  家里发生了许多事。父亲和妹妹一样,直到死都没说话,他是在妹妹自杀后一个月去世的,医生查不出他得了什么病,但他和母亲知道,父亲是服毒自杀。妹妹是父亲最钟爱的,家里人都知道。“他是找姑娘去了。”母亲含着泪说。他不禁痛哭起来。人的生命最可贵,所以杀人是最残忍的罪行。但是,生命是多方面的存在,像强奸这样的犯罪,在某些情况下,其后果比夺取生命更严重,因为受害人的尊严和生命都失去了。强奸是不次于杀人的凶恶犯罪。

  两年前,母亲也走了。她得了不治之症,临走前,她拉着他的手,一句话都没说。他知道母亲要说的太多了,很可能劝他成个家,不要在妹妹的事情上陷得太久、太深。同时,母亲也希望他能为妹妹报仇,为父亲报仇。她也了解儿子的性格,不抓住罪犯他是不会罢手的。她的心是矛盾的,所以,她只是叹了一口气。

  从此以后,这个曾经幸福美满、充满了光明的希望和前景的家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像一切有生命和无生命的事物一样,能够消失得了无痕迹,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如果不是还有一个执著的复仇者的话。

  “太巧了!怎么办?”他想到了放弃,因为这个歹徒可能是多少年作一次案,他在电视上播放的外国侦破纪实片中见过这类的案件和罪犯。八年前,他作了案,然后,就蛰伏起来,现在又一次作案。很可能又逃走或者潜藏在这个大城市的某个角落,那里连蟑螂都没有。不知哪一年,又有人,柔弱的女人付出生命的代价。“真倒霉!如果不感冒……”他想,放弃的潜意识浮现上来,但就在这一刻,妹妹的眼光,那最后一次看他的眼光闪了一下,他就立刻决定:“不,我得继续。也许这个家伙要连续作案的。罪犯是各式各样的,外国纪实的片子也只是特例。菩萨保佑我吧。让我能报仇!”想到这里,他拿起了桌子上带着鞘的尖刀,插进腹部的皮带里,看看表,准备出门了。

  往燃烧的火焰上浇水是所有人都能干的,但往别人感情的烈焰上泼凉水,却没有几个人去做,大部分是不敢做。但这个人身份特殊,所以他就把一桶水浇到了马清水的头上,这水那么凉,让马清水打了好几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这人是他的老上级,后来他长进了,和这人平级了,不过,这其中就有这人的帮助。马清水其实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这人已经退休两年了,按马清水的为人早就把他当做路人了。但这人城府深,有心计,在任时建立了牢固的人事关系,在行业中还是有影响力的。

  “不要乱来了。这是什么时候?审计还没过关,又闹出桃色新闻。就是没人敢议论,也绝非好事。做人做官都要谨慎,不要授人以柄。尤其是接你班的人,咱们可不熟悉呀!”他意味深长的几句话就让马清水下决心和陈婉芬断了关系。

  “您放心!如果您再听到这种议论,我就是这么大个儿的。”马清水用食指和拇指做了个圆圈的手势。他那身制作精良的高级西装立刻就化为粗布便服了。

  他请这人吃了饭,花了两千多块钱,弄得客人觉得刚才说的话太严厉了一些,刚要解释,马清水举起右手,说:“别说了。您这是为我好,我知道该怎么办。”

  在人海战术的清洗下,一个嫌疑人终于浮现出来,就像从那些深湖里突然出现的怪物一样,需要弄清楚这怪物的真身元神。他叫周培森,是个有案底的家伙,因为强奸未遂及抢劫等罪行被判处八年徒刑。他刚被放出来,没有工作,据邻居说他行踪不定,有时一个星期都不出门,有时却不在家里住。“反正挺神秘的,和咱平常人不一样。”一个邻居说。从他过去作案的手法看,和这起案子有相似之处,而且社会上的那些犯罪预备役人员说他最近作了一次案,但收获不是那么大,就搞了些首饰。这也大致符合梅兰英案中被抢劫的物品情况。于是,胡亮就出动了。

  这是老居民区的一户平房,胡亮没有大惊小怪地动用更多的人手,虽然周培森是这些日子以来寻找到的和罪犯最相像的人,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

  胡亮敲敲门,没有人回答,他轻轻一推,门开了,他回头看看古洛,古洛在灿烂的阳光下,眯着眼,心里想着冰镇啤酒。他漠然地跟着胡亮走了进去。

  小院落铺着水磨砖,残破得很厉害,沿着屋角放着几盆花,有的枯萎了,有的在盛开。

  和大门的情况一样,敲过木头的门后,没人回答,胡亮又推门进去。这时,他感到一阵风迎头降下,他的反应是有名的快,但如果不是古洛在后面猛地推了他一把,恐怕粗大的木棒就将他打倒了。他迅速回身,同时肘部狠狠地一撞。他能感到肘部和整个身体都受到了力量阻击,同时,传来一声痛苦的喊叫,他低头一看,一个中年男子倒在了地上。

  “你是周培森?”

  “嗯。”疼痛还没过去,周培森抽动着身子,点头哼道。

  “你袭警。”

  “我不知道你是警察。”

  他说得对,胡亮和古洛没穿警服。

  “是来客就打?你紧张什么?”

  “我……”周培森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有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穿着背心、裤腿到膝盖的黄色旧短裤,胳膊和腿部都有着强健的肌肉。

  “你十五号那天晚上在哪里?”胡亮也不和他啰唆,直接要他的不在现场证据。古洛点点头,很欣赏胡亮的单刀直入。

  “十五号?我想想……对了,我打牌去了。”

  “打了多长时间?”

  “这还用问呐。一夜呗。”

  “谁能证明?”

  “有的是,那天玩儿牌的。”他说出了几个人名和住址。

  “听说你最近发财了?”胡亮在本子上记下来后,接着问道。

  “发啥财?我哪能发财呢?待在屋里上哪儿要钱去?”

  “有人说,你卖了些首饰?”

  “对。”

  “没发财,哪儿来的首饰?”

  “赢的。我可是高手,整那帮山炮,还不轻松呀!”

  “是些什么首饰?卖给谁了?”

  周培森没有打奔儿,一气说了出来,和胡亮得到的情报大致一样。胡亮知道这次是白来了,即使去核对周培森的不在现场证据,也只能是绝望的结果。

  胡亮想了想,说:“这几天你不要离开本市,也许还有情况问你。”

  “行。政府说啥我就干啥。”他笑着说,浓黑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布满了粗线条的皱纹,小眼睛里闪着说不出所以的光。

  胡亮和古洛都要走出门了,周培森忽然说:“我就算吃了狼心豹子胆了,问问政府,为啥事儿找我?还问了这么多?”

  “没事儿。随便问问。”胡亮说着,走了出去。

  “这小子有些意思。”胡同里静悄悄的,除了耀眼的阳光在地上和墙上肆虐外,只有胡亮和古洛两个人。古洛忽然说。

  “有什么意思?肯定是一无所获。”胡亮闷闷不乐地说。

  “我是说,他也不问缘由,而且挨了打,居然就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这说明我们的监狱好,把这样的家伙教育得老老实实了。”

  “也许吧。”古洛犹疑地说。

  核实结果,正如胡亮所料,周培森有铁一样的不在场证明。这使胡亮觉得走进了死胡同,虽然这是常有的事。前几天他已经用了所有的手段和所有能想到的线索和方向,但梅兰英案的线索就像沉在水底的石头一样,没有浮现出来,周培森的证明更让案件越陷越深了。

  古洛不断抽着烟,似乎也是一筹莫展。但胡亮知道,这个老家伙在看他的表演,说不好听的,就是看着他出洋相。“他现在学得恶毒了。”胡亮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时不时地看看窗外,虽然那里除了一片天空和偶尔飘过的云彩外,一无所有。“就像我的脑子一样,这么空白。”胡亮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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