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进入这木屋的时候似乎再一次证明了猜测是正确的,这屋子也不知道荒废了多久,但是里面居然还没有漏水,杂草和枯枝以及一些腐朽的木头有老大一堆,看上去不但能让我俩避雨,甚至还可以生火来烤烤这湿漉漉的衣服。
你说我们还等什么呢?
当下我扒拉了一堆枯枝干草就升起了火,等那火势渐旺之后顿时感觉精神为之一振,身上阴晦之意消失无踪顿时就爽了。这时候我们才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检视了一遍,结果看了之后我俩都是暗暗叫苦——雨中这么一折腾我和桑榆所带的东西差不多都掉了,身上本来出来洗澡就没带多少东西,现在一穷二白嘛都没剩下,只能将就烤烤火就算了。
那暖洋洋的感觉在身上拂过,我和桑榆都有了困意,任由外面狂风暴雨可这毕竟算是个安乐窝,在这间歇中我们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我们一觉醒来已经风停雨歇了,在看外面那雨水汇集的小溪也消失无踪,于是不再耽搁连忙就朝着山上赶了回去,回到竹楼已经差不多是中午时分了,结果到了竹楼一看居然现在全部都空了!
竹楼里面的东西整齐有序,唯独少了老爷子和师兄他们的法器箱子,我自然能料到这事情不像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我看看屋里的东西心中有了主意。
我走到老爷子所住的房间中径直走到床边,果然在床头上有面很不显眼的小镜子,于是我轻轻一口气哈在上面,那镜面出现了几个很简单的符号和印记,一看正是老爷子留下的。
然后我顺着老爷子符号所写的信息朝着离位走了三步,朝着坤位又是两步,蹲下,然后伸手在那柜子下面一摸——果然有张纸条贴在柜子的底部!
“这是?”桑榆见状心下顿时了然,笑着问道:“你们诸葛家的联络方式?”“恩我点点头——桑榆算是自己人这也不需要怎么瞒着,就算知道这方式她也读不懂我们记号的意思,于是我就解释了句:“这里无法联络又出了突发情况,所以老爷子应该是给我留了话,你看,就这……”
刚把纸条打开还没来得及看内容,外面有人喊了起来:“刘先生,刘先生,你回来了?”听声音非常熟悉,我和桑榆对看一眼把纸条朝口袋一塞就走了出去。
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个傣族小青年,他就站在门口看见桑榆了还是有点畏缩害怕不敢走来,于是我走过去问道:“呃,出了事情,人都去那里了?还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那孩子这下子立刻就说了:“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今天早上雨停的时候很多客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好像开了个会说什么需要马上出动,然后他们分开拿了东西,我们族长就带着他们上山了…”“那你找我们是什么事?他们有留下口信给我?”立刻明白这是有了什么突发情况,于是我连忙就问了:“说吧,什么事?”
那少年立刻就说了:“你师傅叫我告诉你:出现突发情况,我们所派出的人和我们失去了联系,所以现在我们马上要赶过去,你俩回来之后立刻沿着最初的弓背之路来追我们,切记不要耽搁了。”
口信虽然简单但我和桑榆还是吓了一跳,你说法门这么多人出马还兵分两路,居然也会失去联系?虽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能想到那事情绝对不简单。
正准备打发这少年去准备东西,他又脸上很奇怪的补充了一句:“对了,最后的时候你师傅吩咐说,你是属于国安局的,具体事情怎么做你可以自己便宜行事,不必一定按照他所吩咐的来做。”
这句话就很奇怪了!不光是我,就连桑榆都觉察出了种不寻常的味道:虽然我承认那话没什么问题,但是这里可不光我是国安局吧,还有跟随老爷子一起的五师兄本身也是——究竟是那里不太对啊?
我连忙摸出了老爷子的纸条,只见上面潦草的写了这样一行字:‘辟云,事发突然不必细说,现在你带着桑榆立刻下山,然后回成都找个地方藏起来,这次的事情你们就不必参加了——记住,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转告桑榆,王大师也是这个意思。’
看完字条我立刻问了:“对了,我师傅他们留话的时候,是单独给你说的还是很多大师们在一起给你说的?”
少年想了想:“那时候人很多啊,我们族长也在,很多其他人也在,你师傅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说的啊——呃,有什么事情么?
“没事没事…”我和桑榆交换一下眼神,立刻明白了意思:这次的事情也许超出了老爷子他们的预期,所以当着众人面的时候还是要求我和桑榆参加这个后援小队,但是转过来又给我留下了字条,叫我带着桑榆下山……摆明了想留下我和桑榆,无论是要我们与后面的法门中人联系再次上山,亦或是保着这条命,都是为了我和桑榆好。
看来王家对这事也很清楚。
想了想我立刻叫少年出去准备东西,心里也打着鼓的不知道究竟怎么办好,究竟是真的下山去或者是违抗师命也去找那些纳粹呢……想半天都没出个结果来,可是少年这时候居然又补充了一句——尼玛,你有什么屁话能不能一次说完,非要分成两三次不行?
“呃,对了,我还要等着你们的宠物回来呢——就是那只花狗和黑猫啦,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他俩也不在了!你师傅说他们一会也许会自己回来,叫我给你们说声带着他俩一起。”
“完了?”我疑惑的问了句:“还有什么话,你一起给我说完
少年满是委屈:“没有了,真没有了——每次你都打断我说话,怎么能说完嘛…”
“行,明白了!你去收拾东西,我们等下去追人
听我说这话少年就出去拿东西了,转头一看桑榆竟然是满脸的笑意,心中明白她也是放心不下自己家里人想要去,但是又不敢,现在既然有我带头就……你明白的啦!
“收拾东西了,等到了小黑阿拜我们就上山我自动忽视了桑榆的表情:“虽然说老爷子他们叫我们下山,但是我认为现在上山是最适合的,一是我们有小黑阿拜做助手实力也不弱,二是我俩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毕竟算是和穷奇打过交道的,多少有点便利条件吧?”
“恩恩桑榆一点头就下楼去收拾东西了,我也很快把自己的东西弄了个小包背在背上。十来分钟时间我俩就把东西收拾停当什么都准备好了,然后……我俩随便在屋里找了些东西填了填肚子。
多半天没吃东西了,我俩又不是神仙,能不饿么?
整个从回到竹楼到准备好出发只用了三四十分钟,反正我俩和那少年都准备好了,只等小黑回来那就万事ok,可以上山去了!
第三百九 十六节 无解之毒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也无所事事,躺在床上等待小黑他们回来——前面说了,我们虽然说是准备上山,但却不会打这种毫无准备的仗。网 一句话,等不到小黑和阿拜的话,我和桑榆去与不去的区别并不大,真是那样还不如回家算了。
所以必须等!
这一夜说起来颇为惊险,最初是为了洗澡而偷偷半夜溜出去的,然后遇上大雨还带着山体滑坡泥石流把我俩冲下去老大一截,等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休息之后回来,嘿,人又不在了。虽然说刚才随便吃了点什么速冻食物和水果之类的,可毕竟不算是正式吃饭——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收拾一下自己好了。
那少年陪着我去了竹楼那边,随便从几户人的家里要了点什么腌肉饼子一类的东西,顺带弄了点路上吃的东西,然后熬了一锅肉粥——那时间桑榆再次洗了个澡,这回使用的是高级浴液和香波之类的,唯一可惜的是雨后溪水不算清凉干净,只能在族里蓄水池里面弄了水洗澡了。
结果到了后面他俩还没回来,于是我们商量实在不行睡一觉好了,等到晚上他俩还没回来,那就只能先下山再做打算…或者到时候再说吧!
我和桑榆就在沙发上随意坐着开始睡觉了,留着那少年在门外帮我们看着——没想还真被猜着了,我俩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下去,可那俩货还没有回来。
这不就摆明了去不成了么?
非也!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不知大家知道不,虽然说这次看上去小黑阿拜没有回来光靠我和桑榆上山过于危险,可是偏偏这时候另外有队援兵从天而至了。
来的还是我们的熟人——大家记得那佛门的白马寺主持中慧禅师和佛门苦修僧吧?对,这次来的人正是他们!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熟悉的人也正好一起赶到,那人就是孙大爷。
孙大爷带着自己练气士孙家的四名子弟赶来了,而佛门中慧禅师也带了十八名苦修僧,这些人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也算是很得力的助手了——于是我没有隐瞒所发生的情况,把前面两个队伍失踪后面老爷子他们赶去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了,当下孙大爷和中慧禅师也顾不得一路奔波劳碌,立刻就叫朵斑族族人准备了一些干粮准备和我们上山。
孙大爷家的那几个子弟一听,脸顿时拉得跟驴脸似的,都摆出副猪肝样磨磨蹭蹭的挪不开脚。反而人家十来个僧人没有二话直接开始整装,水壶里面灌满水,包裹中塞上白面馍,然后紧了紧绑腿就坐在旁边等我们发话了。
那些老一辈的大师多少都有点交情,就算不认识也听说过名字,就像老爷子他们一样谁也不愿意服谁。孙大爷这次和中慧大师结伴上山也算是相互了解了,谁知道现在出了这个情况——你说孙大爷面子上怎么挂得住啊?
当下孙大爷就火了,但他毕竟是多年在xīn 奸g驻守也不在家,这些后辈虽然不敢顶嘴但看得出来有点阳奉阴违,一怒之下孙大爷就把这四个家伙给留在朵斑族了,准备只身与我们一路上山。
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就出发了,路线和老爷子他们选择的一样,是沿着那弓背路线直插目的地——他们虽然比我们早了一天时间出发,但是一行人中几位大师包括老爷子年纪都大了,赶路不会太快也必然晚上要休息,所以我们这行人只要加快脚步彻夜追赶的话,想必第二天早上就能相遇了…
那少年与中慧禅师引路,随后是苦修僧紧紧跟着他们,我和桑榆孙大爷三人就落在最后,走出朵斑族的竹楼开始进山以后,孙大爷从口袋中掏出个黄色的古竹轴筒,从里面抽了张符纸出来。
这符纸和我们平时所看的有点不一样,看上去虽然是一张空白的符纸嘛都没有写,但桑榆的手电筒一照射在上面的时候就看见了那密密麻麻写着的蝇头小楷。这些字呈一种诡异的淡蓝色,清晰异常,可是若不用手电光照就嘛都不见了。
孙大爷随手把这纸翻过来,叠起,对折…一边折一边还说了:“辟云,这东西你没见过?”“好像是没见过…”结果我才开口桑榆那边先是咿了一声,打断我的话问道:“孙爷,这似乎是我们王家的东西啊。”
说着就满是狐疑的嘀咕了:“记得爷爷那里就有,说是很珍贵的五代拓纸,这种纸张用些特殊的墨水写了符箓,可以…可以做什么来着?”
“可以作三引九箓,”孙大爷熟练的把这符纸折成个纸鹤的样子,然后从口袋中摸出文武笔在它尾巴上写下了生辰八字和姓名——我探头一看,那上面居然三个字是:王自传!
我和桑榆对看一眼都不明白了,齐声问道:“这是…?”“这是王老头的生辰了,”孙大爷把那纸鹤的翅膀左右一折,然后捏在手心不知道怎么弄了一下,随后朝半空一抛道:“看着吧,这是你们王家祖上的一些小玩意,叫做魂引之术。”
那纸鹤轻飘飘的扔到半空,居然立刻就爆出了一团火光,然后那鹤就那样悬挂在空中被烧成了一团纸灰,紧接着一股风吹来,那纸灰就此消失了。
这一切弄完,孙大爷拍拍手道:“走吧,接着赶路去,看多久能有消息。”
我和桑榆也不敢多问,随着他连忙朝前追赶中慧禅师一行,可是走不几步孙大爷自己给我们开始讲解了:“这纸是王老头当年给我的,这法术也是他和我一起弄出来的,借助阴司之力和魂魄出窍的原理,让我这纸鹤能够寻找到你爷爷出窍的魂魄,然后与之沟通——只要你爷爷的三魂七魄还有其一在阳间没有离开,那就能得到联系,然后我俩可以直接通话,”孙大爷得意洋洋:“当年王老头和我交换八字为了应付某个突发的事件结果没用上,没想到今天我带来倒是排上了用处。别的不说,找到王老头是一点问题没有…呃,丫头咋了?”
他那自顾自的说得起劲,没看桑榆差点都要哭了——你说这话多严重,要是王大师都灵魂出窍了那整个队伍还有活路么?桑榆虽然没说出来,但是紧紧咬着嘴唇,眶中有点晶亮的东西在闪烁,看得出来是担心到了极点。
“咳咳,孙爷爷,你别说得那么玄乎了,王老爷子能有事么?”我连忙把话题扯开:“先不说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联系,就算真是有事王老爷子也能逃出生天的吧——我记得洛爷爷说过,王老爷子的阳寿还有十来年,没什么事说话的时候我很随意的就握住了桑榆的手,感觉她的手心有些出汗,微微还有点抖,于是用力握了握,低声说了句:“没事,你放心好了。”
孙爷爷估计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不由得咳咳两声,颇为尴尬的解释道:“真是,那真是没事!我这不是为了方便联系么,就怕出什么篓子——不过丫头你放心,用这个法术真只是为了方便找…”
“没事没事,孙爷爷你不用解释了,”也不知道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桑榆想到了洛大师的卦,桑榆这时候打起了精神,露出个笑脸说道:“我相信爷爷他们的命数,不会在这里出事的。”
“那就好,就好,”孙大爷呵呵两声,正要说点什么,突然手上拿着的那古竹轴筒光晕一闪而过,顿时叫了声:“来了
说着立刻蹲在了地上,随意平了一下底面,画了个圆圈把竹筒插在正中,旁边刷刷刷划出了无数道的痕迹,然后把一把不知道什么灰洒在了上面——只见那竹筒抖动几下,居然自己就在地上转了起来。
随着那竹筒的转动,很快灰烬上面出现了这么一行字:尸毒!无解!捕纳粹找尸魃原体,方可救治!
第三百九十七节 小黑阿拜的发现
口信中丝毫没有提到自己以及同行者的情况,只是给我们指出了一条路,这符合王老爷子的习惯,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不愿意让我们担心!
仅仅提出了一个处理方案……这仅有的信息对我们来说就非常必要了!
大家还记得那次我们在罗布泽寻找到的尸魃吧?当时纳粹抓了桑榆他们威胁我去捕获尸魃,但是后来洞穴发生崩塌之后那尸魃就被鬼道众给偷走了,然后事情峰回路转,被埋在地下的教授出现再次抢回了尸魃——这东西就落到了纳粹手上。
圣枪头出现的时候我和梵蒂冈当时还有个约定,准备用枪头换回尸魃来,可惜那些家伙情报出了差错没有把尸魃弄回来…由此可知这尸魃应该是留在了纳粹的手上。
看来纳粹对于这次的长庚凌rì志在必得,设计出了专门对付我们法门的陷阱,那就是一种从尸魃身上提取的毒药,估计是用一些现代化的设备培育而成,由此也才把几位大师给坑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担心起来,也不知道老爷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世界上有些事情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刚刚才在想到了老爷子,那半空中突然发出了扑扑扑的声音,抬头一看是只纸鹤正在我们头顶盘旋。那纸鹤的样式古朴典雅,全身有层肉眼依稀可辨的微弱荧光,正面是个八阵图的标示——我一看就知道是我们诸葛家的东西。
稍微把手抬起一招呼,那纸鹤就直直朝我飞了过来,也不落地,就悬空在我眼前扑扇着翅膀,如同人一样的开口了:“臭小子,就知道你不会听话乖乖回去的——这样,既然来了我不计较了,你们现在一路朝北而行,让王家丫头的五鬼寻找个瀑布水帘,那后面就是古坛入口。从那里穿过之后能进入隐藏的雾霾山谷,然后直达祭坛位置。
王大师他们看起来是应该进去了,但暂时还没有找到,单单从脚印上看还没什么事,失去联系应该是由于那雾霾山谷中的某种法力屏障,你们不用担心了。”
说道这里,那纸鹤嘎嘎叫了两声,身上那层荧光骤然消失,随后就和普通的纸折物一样落到了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我伸手把纸鹤捡起揣进怀里:“看起来师傅他们还没有找到你爷爷…”说道这里我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为什么纸鹤不能让我带口信回去啊?”
孙大爷在一旁想了想说道:“一定是那里面纸鹤不能使用…你没听说么:里面有某种法力屏障,看上去这是诸葛大师第一条也是最后一条口讯给我们了,进去以后能不能找到他们只能看运气
这个解释非常合理,我不由得点了点头:“那我们还是快点…桑榆,你在想什么呢?”
桑榆被我一喊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刚才我想到个事——按照师傅所说的,那我爷爷他们就该是在那山谷中出事的,但是、但是纳粹手里的尸魃究竟在不在山谷中?”她很为难的说道:“在山谷中中毒并不代表这尸魃就在山谷中,要是不在,我们一进一出不是耽搁太多的时间了吗?”
桑榆这个提问一下子就把事情的重点给勾勒出来了,对啊,怎么办才好呢?我看看孙大爷再看看桑榆,看看桑榆再看看孙大爷…看上去都没什么好办法!
我们仨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前面赶路的中慧禅师他们却没有停下,走进一片树林中的时候突然把群寒鸦给惊了,那帮东西哇哇叫着冲天而起,一时间搞的这里是鸡犬不宁闹腾成了一片!
可就是这群寒鸦让我顿时有了个主意!
上次在岛国也是这么个情况,当时那位熊姥姥就使唤了一群动物来寻找敌人的行踪和位置,现在我们若是也能使唤这些东西或者从这些东西嘴里的到情报,那就等于在整个西双版纳安放了全景监控,别说尸魃纳粹,就算游客在这里乱扔个塑料袋都能被我找出来!
这个通灵的对象也很好找,那就是我们亲爱的阿拜了!
阿拜毕竟是四凶之一的饕餮,天生对于各种飞禽走兽就有沟通和控制的能力,虽然说现在能力有限,但是一群寒鸦猫头鹰之类的还不算是问题——所以只要能把那货找到,这事情就算是能处理了!
你说,五鬼寻找貔貅饕餮容易,还是寻找个被人收藏起来的尸魃容易?
当时我们就和中慧禅师把事情给议定了:由他带着苦修僧继续赶路,就从师傅所说的位置一路进入,等遇见师傅他们之后就把王老爷子给我们所说的情况转述了,然后看能不能在山谷中寻找到尸魃;而我和桑榆、孙大爷则是留在外面,希望五鬼能找到小黑阿拜,再通过两货控制山中的飞禽走兽找到纳粹隐藏尸魃的地方!
长庚凌rì需要使用尸魃,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们没有把这货带来——至于说到时候怎么提炼解药我就不管了,等东西到手再说吧!
当即桑榆就把五鬼给放了出来,粗粗一说,它们就呼啸着朝四个方向冲了过去,而我们三人就留在原地等候消息了。
大概过了三个多小时,桑榆面前和五鬼保持联系的线香都不知道换了几茬了,新点燃的香上那股青烟突然微微的抖动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自己在空中绕出了个圈子,斜斜的比出个箭头模样来。
方向!
桑榆立刻取出蜡烛一对点燃插在了香灰之中,随后三张符纸放在地上用枚古钱压着,一把碾碎的观音土撒了上去——这法子我见过,是为了离开施法地点后还能和五鬼保持一定时间的联系,大概是三四个时辰左右。
我们随后就朝着五鬼所指的方向赶了过去。那地方所在的是朵斑族竹楼的东北,而我们所在的是竹楼的西北,所以只需要一条直线直插过去就行了。这段路程并不算近,但我们也是休息得比较充分了,所以一路走去仅仅是也只是两个多小时就赶到了地方。
到地方一看,嘿,你还别说,真是小黑与阿拜那俩家伙——他俩面前居然有个很大的废墟残骸,看上去像个倒塌的庙宇。
五鬼和小黑阿拜也算很熟悉了,想必把我们要来的消息同样转告了这里货,所以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还算安静,就那样呆在草丛中等我们,只不过看见我们到了才起身和我算打了个招呼。
事有轻重缓急,我暂时也没管那废墟究竟是什么,只不过是把事情讲了一遍叫他俩帮忙。阿拜很干脆答应了,然后很快爬到个石块上面吼了一声,那声音听在我们耳中没什么感觉,但是动物可就受不了了——不一会功夫,我们周围已经聚集了好几十只鸟和三五十只老鼠兔子之类的小东西。
很快这群小动物就开始寻找这一大块区域中的人类,但凡是人类聚集的地方有什么异样都会迅速给我们反馈的。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了面前这个废墟。这东西其实看上去并不像是一般的庙宇,反而像是个什么先祖拜祭的图腾,就是三个粗大的人形石雕,石雕的下面是个铺满了石块的圆形图案,只不过石缝之中已经长满了草,把整个石板地面遮掩得是严严实实点都看不见。
要不是小黑提醒我,估计我和桑榆也忽略了。
等阿拜把事情处理完之后我就问了:“你俩不在家呆着跑这里来干嘛?小黑阿拜,你们给我说说,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啊?”
小黑指指我们面前的的地面:“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只不过感觉这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但是到这里了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刘辟云,我们还说回去找你来帮我们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