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曾勇怎么好端端地对太平间生起气来?我颇为不解,起初还以为是因为他也象个没学过医的普通人那样对太平间产生了敬畏心理,于是继续嬉笑着说:“今天晚上我还真不乐意和你在太平间里喝酒,那里尸气太重,不足以表达人类的喜气,今晚咱们找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告诉他妈这个人世,别以为你他妈暴虐猖獗咱穷苦百姓就没有活头了,咱舍得一身剐照样能把你压在胯下,哈!”
哪料想我壮怀激烈的话语依然没有激起曾勇的兴致,他仍然是一副颓丧的声气:“管它尸气重还是人气旺,管它天庭还是地宫,他娘的哪里我都去不了啦,他娘的白素素现在还在神经内科的病房里晕着呢,我还有心情陪你去灯红酒绿?你快别烦我了,我得去照看她了!”说完,就有要挂电话走人的意思。
我闻言吓了一大跳,忙脱口呼叫道:“慢着!你说什么?白素素在神经内科住院?这是怎么回事?”
曾勇凄然叹道:“嗨,还能怎么回事,要不我说你那个破太平间邪门,白晶晶不是在你那个破太平间里躺着么,白素素不是她的姐姐么,不得把她拉到火葬场去火化么,结果你猜怎么着,白素素愣是在你那个破太平间里白晶晶的冰柜旁边昏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过味来,要说是悲痛欲绝吧,昨天应该是最伤心的时候啊,昨天哭天抹地的也没见哭昏过去啊,怎么隔了一夜,反而更来劲了?”
等曾勇说完时,我已经张大嘴巴半天没有合下来,我明确地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就问:“你是说,白素素去拉白晶晶的遗体火化没有成功?”
曾勇哪曾料想我会这么问,愣了半响才说:“那当然了,尸体火化得家属签字办手续才行,所以殡仪馆的车白跑了一趟,开空车回去的时候,那帮人还吊着个阴尸脸骂骂咧咧很是气人的样子!他娘的,要不是守护着昏在地上的白素素,我就上去胖揍他们一顿了!”
曾勇说到后来的话已经完全不在我的耳鼓上震荡了,我耳道里始终荡漾着的一句话是“殡仪馆的车白跑了一趟”,并且这句话也已经占用了我所有的心神。我的老天,如此说来,白晶晶还是白晶晶,还没有变成一团黑乎乎的骨灰,她此时仍然还美丽依然地躺在那口我曾经和她春宵一刻的冰棺里!这能是真地吗?我一瞬间简直要失去思维和心跳,为什么幸福会来得如此突然?不都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的吗?我还没从冰释了对商诗的误解的巨大喜悦中恢复平静,一轮新的欣喜又对我进行了强悍的冲击,这下好了,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而且有可能一抱就是两个,更让人幸福得癫狂的是,这两个美女还是不同性质的,一个是美人,一个是艳尸,试问天上人间、古往今来,谁敢跟我比幸福?古代皇帝有三宫六院,现代“棺”员有二奶三奶,谁要说他比我更得意,谁就算有种请给我站出来!
我在这里颠三倒四地想着,曾勇早已不耐烦了,“喂喂”了几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我会心一笑,收好了电话之后,逐渐恢复了常态,心里就自然而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哥们的心上人贵体遭殃还在直直躺着不省人事呢,自己却在这里春风荡漾尽想人事,实在是该抽自己十二个耳刮子,我脸上苦笑着心里却甜甜地用空气甩了自己几个耳光之后,就起身向太平间走去,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屁股底下被那条石凳咯得又酸又麻又冰冰凉的。但是这已经一点都不碍事了,因为我的心完全变得火热,几分钟之前,我对人间和太平间还万念俱灰,想要彻底离开它们,几分钟之后,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前方的太平间也是充满了诗情画意,真是世事难料、命运多桀,几个电话之下便天翻地覆慨而慷!
我步履轻快地走进太平间铁门内的小院,正要迈步向着那个斜坡走去的当口,抬眼看到老张头的值班室里有微弱的灯光,顿时心念一动,便即决定去老张头的值班室再核实一下那件事情。
我走过去敲了敲门,老张头干咳了一下,喊了一声:“请进!”
第103章 和老张头交流太平间奇尸异事
我推门进去,老张头看到是我,微细的褶子上绽开了一丝笑容,眯缝着小眼乐呵呵地说:“是李医生啊!怎么着,今天晚上不研究尸体来研究我这个小老头了?”
我脸上灰溜溜地讪笑了一下:“多谢老张哥一直以来的关照,尸体研究工作是不会中断的,只是想过来查个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查到?”
“李医生想查的东西,哪有查不到的,我在太平间里翻箱倒柜也要给你找出来啊!”老张头看来跟我已经很是熟络了,竟然胡子翘翘和我开起玩笑来了。
我微笑道:“真是太感谢了,今后家人朋友有个头疼脑热腹胀什么的,尽管找我就是了!我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我就是想问问,凡是到太平间里去的来客,是不是应该都会登记啊?”
“那当然!”老张头干脆利落地说,好象生怕说慢了,就会让人觉得他渎职了一样。
我心里一喜,赶忙说:“那我能不能看一下呢?”
老张头犹豫了一下,好奇道:“你看它做什么呢?”
我想了想,说:“我查一个和潘天高的尸体有关的人的来访记录?”
老张头不解道:“这个和你的尸体研究工作有什么关系呢?”
我凝神思索了一会,便坦然解释道:“老张哥,你可能不理解,有时候很多自然科学研究的成果都是依靠社会学研究提供的思路而逐渐取得的,我通过潘天高的社会关系网的研究,会给他的尸体研究工作提供很有价值的线索!”
老张头忙不迭摆手道:“我的李大医生,你别给我这个大老粗讲这些,我只懂尸体,别的听起来就头疼,你也不用翻那么厚的记录本去查了,我直接告诉你就行了,到目前为止,来探访过潘天高的人只有一个叫商诗的,时间就是你驻扎到太平间里来的那天上午。”
我虽然已经大致知道了应该是这样一种情形,但老张头这么明确无误地告诉我,还是让我产生了一点放下心来的感觉,而且老张头记得这么清楚也很让我惊讶,便问:“老张哥,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呢?”
“嘿嘿,这个嘛,主要还是这个潘天高比较特殊,从他送到太平间来至今为止,围绕着他发生的事情和其他的普通尸体就是不一样,所以关于他的事件记得也要格外清楚,再说,你为了研究他的尸体进驻太平间,还有那个来看望他的商诗,都给我一种奇特的感觉,我要是不记得才怪呢!”老张头爽朗笑道。
“商诗给你奇怪的感觉?你是指她长得很漂亮吗?”我惊诧问道。
“你这臭小子,埋汰我糟老头子啊,我都什么年纪的人了,还象你们这般小年轻眼睛只盯在人家的脸蛋、胸脯和屁股上啊?”老张头笑骂道。
我不好意思挠头,尴尬地一笑道:“那又是是什么呢?”
老张头接着说道:“我守侯太平间几十年,也算是阅人无数,阅尸成堆了,但我总觉得这个商诗给我的感觉很不一般,跟我这一辈子接触的所有的人都不太一样,但要具体说是什么感觉,我还真是说不上来!”
哎,可不是吗?要是商诗只是脸蛋漂亮点,身材娇挺点,就和普通大众美女没什么两样的话,我只是见过她一次面,怎至于如此神魂颠倒?不过要我说商诗到底给了我什么样的感觉,我也象老张头一样真是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很美,很亲切,很想抱着她,接受她的爱抚或者爱抚她!
我想了想,对老张头说:“既然知道商诗是哪天来看的,查起来也方便,还是让我看看那条记录吧,好不好,我的老张哥?”我并不是不相信老张头的话,只是在当时,凡是跟商诗有关的一切物事我都怀有神经质般的兴趣,哪怕只是记录在纸上的“商诗”两个字,我也很想再看看,看多少就会塌实多少。
果然老张头皱着眉头道:“怎么?不相信小老头的话?”
我忙不迭摇手道:“不是的,老张哥,实不相瞒,我这个人有那么点强迫症的精神症状,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寻根究底,如果有白纸黑字的文字记录我却没看,我就会总有自己做事情没做彻底的感觉,心里就会不塌实,希望你能理解!”
老张头踌躇了一会,无奈叹道:“得,要看你就看吧,连太平间都让你进去住了,犯不着在这上边跟你较劲,噜,就在那里。”老张头朝着他那张破烂的办公桌左上角靠墙的位置努了一下嘴。
我把那本黑色封皮的厚厚笔记薄打开,按照日期小心翼翼地翻页,仔细搜寻,最后将目光准确无误地停留在了那条记录上,没错,来访者姓名栏写着商诗,与死者关系栏写着夫妻,时间就是我进驻太平间的那天上午商诗从医务处离开之后大概半个小时。这下千真万确、确凿无疑,我可以彻底放心了。其实想想也很简单,商诗作为潘天高的妻子,虽然已经决定将他的尸体交给我研究,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会来太平间凭吊一番的,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只是我自己在意乱情迷之下,根本就没往这个方向想,而且就算往这个方面想也没用,因为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说往太平间里打电话会是这样一种情形。
我将打开的册子合上,抬头紧盯着老张头那张略显沧桑的脸,静静地看了一会。
老张头被我看得有点毛了,眼睛眨了眨,不解道:“怎么啦?李医生,哪里不对吗?”
我平静地说:“老张哥,我问你一个问题,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太平间的尸寒可以美容养颜,是不是这么回事?”
老张头被我突兀的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讶异道:“我是说过啊,不过不能明确一定就是尸寒,反正说在太平间里常年泡着是可以美容养颜的肯定没错,我脸上的样貌就是一个不可辩驳的证据,在外边的我的那些同龄老头,哪个不是垂吊着一脸松垮塌陷的灰褐色褶子?要不我怎么敢以小老头自居?嘿嘿!”说完,老张头还童心未泯地歪歪嘴,以显示他格外年轻的心态。
我继续平静地说:“那我就可以问我的问题了,我想问的是,太平间的尸寒除了美容养颜,是不是可能还有其他的功能?”
老张头愣怔了一下,愕然道:“你指的是什么呢?”
我便将我的疑惑说了出来,也就是我给商诗打电话,王征和曾勇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所出现的那种奇怪的反响。
老张头脸上有了点惊异的神色,凝神想了想,说:“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你说的情况并不是绝对不能理解,我跟你说,别看我是个大老粗,我在太平间几十年,对太平间的理解绝对比你们这些文化人要深刻,这个太平间绝对不是你们认为的只是个装死人的地方那么简单,这里边的学问深着呢!我不会用词,我觉得你们这些搞学问的应该开创一门太平间学,不是我胡说八道,真能研究出一些东西来的!而且还不是一些荒诞不经的东西,还真就是一些科学道理,比如象你刚才提到的这个现象嘛,我的理解是,人活着的时候,身上会散发一些生命的气息,那么人死了,保不准就会散发一些死亡的气息,这些气息肆意交杂,谁敢说它们就不会产生一些奇异现象呢,李医生,你觉得呢?”
我静心想了想,觉得老张头的话乍听起来比较荒谬,但仔细玩味却又不无道理,是啊,那些活着的人组成的人类社会里,都能产生那么多学问,那些死了的人组成的尸体社会里,凭什么就不能产生科学?老张头提到的那个死亡的气息的说法,很可能就是说人体变成死亡状态以后,身上的物质变化规律发生改变,从而辐射出一些让人还不可捉摸的东西来!
如此说来,太平间里那些奇尸异事,倒并不是有多么离奇,只是目前还没有人去探讨里边的道理而已,也就是说,潘天高眼角那四条红红的冰菱,以及那突然弯曲又突然平整的躯体,还有我那乡亲莫名其妙的移棺,甚至包括白素素突然昏倒在白晶晶的冰棺旁,都不是什么值得我们目瞪口呆的事情了。这些我到今天才突然醒悟过来,而一个没念过几天书的老张头,却早已产生了这样的思维,看来很多学问真地不是通过书本能够学来的。
念想及此,我不禁对老张头有点刮目相看了,我对老张头抱拳说道:“老张哥,承蒙你的关照,又从你这里学了这么多东西,真是感激不尽了,等哪天研究潘天高尸体的工作尘埃落定了,我一定要请你好好喝一顿,喝它个一醉方休,以此拜谢你的恩情!”
老张头绽开了灿烂的笑容,满脸微细的皱纹都一丝丝地平展开了,爽朗笑道:“李医生,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厚道,讲究,喝不喝酒倒在其次,能够交你这个小朋友,我就很开心了,有事你说话,我敢说,在某些时候,你说话会比你的领导华浩说话还管用,哈哈!”
能有老张头这个太平间守望者的鼎立支持,我心情也很舒畅,也是应和着开怀笑了几下,便朗声说道:“老张哥,你忙你的,我那边研究潘天高还得加紧,就不再打扰你了!”然后躬身告辞而退,继续走向太平间。
进了太平间的木门以后,我没法控制自己就朝着白晶晶那口冰棺走去,我抑制住上蹿下跳的心情,来到冰棺旁,先长长地呼吸一口太平间阴冷的空气,然后再屏住呼吸,平抑住身体里湿热紧缩的感觉,心一发狠,一把掀开了白晶晶冰柜的盖子。
第104章 替两具美女尸体交换透明塑料布
一股袅袅的白芒从冰柜里缓缓升起,就如同白晶晶生前那婀娜多姿的身形。我胸腔里止不住地又是一荡,赶紧将胸口紧紧贴在冰棺的边弦上,以抵制那种让我色授魂与的感觉。我鼓起勇气抬眼往里看去,还好,白晶晶荡人魂魄的冰肌玉体安然无恙地静静躺在冰棺里,对比于此前不久我以为白晶晶已经灰飞烟灭而心生彻骨悲凉的想法,此时我真地是要幸福得晕厥了,如果白晶晶就这么一直躺在太平间的冰棺里静静地陪伴着我,即便不奢求和她动人的尸身能发生什么,让我每天能看她几眼,那么她的死亡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我知道这种想法很狭隘很自私很残忍,但是我请求上苍原谅我,毕竟我也只是一具拥有七情六欲的肉体凡胎。
当我的眼球逡巡到白晶晶美妙绝伦的身体私密所在的茂盛葱茏处时,我的***又不争气地拱了起来,我担心自己一念之差又象上次一样差点犯下滔天罪恶,强迫着自己将眼球从冰棺里拽了回来,转身对着太平间污浊的空气大口大口地喷出浓重的鼻息。
待到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情操终于按捺下去了,我恢复了冷静,就开始思考今天晚上如何度过的问题,我对研究潘天高的尸体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不过商诗的骤然出现又极大地点燃了我对潘天高无比的热情,能在潘天高身上多挖掘出一些东西,那我就能和商诗有更多沟通的话题,如此,我就能和商诗在一起呆更多的时间,那将多么美好!可如今,白晶晶近在咫尺的曼妙尸体又彻底干扰了我的部署,在旁边这样香艳裸体的熏陶下,我又如何能够安心去研究那具肥头大耳的丑陋形体呢?
也罢,白素素今天伤心过度昏倒过去,也许明后天就恢复过来了,白晶晶的尸体在这个太平间里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保不齐哪天就被殡仪馆的车拉走了,她一旦被拉出太平间,那在我剩下的几十年还能感觉到痛苦和欢乐的生命中,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呼吸她动人的气息了。和潘天高相守的日子还来日方长呢,这一两天就让给我那可怜的白晶晶小姐吧,相信成了我手下任我玩弄的尸体的潘天高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主意是打定了,可是我又碰到新的问题了,其实也还是老问题,和在岳媛的棺材上碰到的是一样的,就是我怎么来杜绝白晶晶美艳躯体对我刮骨抽筋般的致命诱惑,她生前我就没给她留个好印象,觉得很对不起她,她死后,我一定要让她在九泉之下还能感觉到我对她的意淫之情是多么地纯洁!
我静下心来,脑子转了几转,也就有了计较,抬步迈向了东北角那个方向。
在走向岳媛棺材的路上,我的心情也是很起伏的,感慨万千、唏嘘不已,也不知道是谁作的孽,竟然让两个如此漂亮的女人生生变成了尸体,害我连意淫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同时还要用一套强悍的道德伦理观念将我牢牢禁锢,以至于她们娇艳可人的裸体就在眼皮底下,我还偏偏不能对她们有任何非分之想。哎,残酷啊,尤其对我这样正值如狼似虎年纪的壮汉。
我站在岳媛的棺材旁边,吐气吞纳了好一会功夫,确信自己心头的欲念已经被牢牢地打压在***尘根的深部,才揪掉岳媛的棺材盖子,踩在旁边立柜的门上,纵身翻爬上了棺缘,紧接着眼一闭、牙一咬、心一狠,径直跌落下去,落空的时间很短暂,几乎不容我有新的邪念产生,我就象条笨拙的死狗一样趴在了岳媛原本温软现已寒凝的香躯上,我的口舌正好贴在了岳媛的香腮上,我有意无意地伸了一下舌头,若有似无地轻轻舔了一下舌头前方感觉到的那点冰芒,其实我当时到底舔了没有,我也不能确定,反正现在是无从考证了,也许每个男人心中都会有那种能揩油处且揩油的阴暗心理吧!
我趁着自己的欲念还没有大炽,赶紧手忙脚乱地解开了绑扎在岳媛坚挺***根部的塑料布,又火速翻过身来,解开绑扎在岳媛玲珑剔透的小脚丫子上的塑料布的另一端,扯着手里的布头反转了几下,迅速解放了半透明塑料布对岳媛身体的这几个基点的缠绕,岳媛雪白晶莹的美体又活生生地呈现在我贪婪的眼球底下,我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甩了自己一个脆亮的耳光,将嗓子里的那股浓烟拍散了一些,然后又是一闭眼、一咬牙、一狠心,纵身一跃,攀上棺沿,屁股上象被人点了一把火一样,我一阵手脚乱甩,奋力将我丑陋的身形拱了出来,我身体的重心刚移出冰棺外边,就再也把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棺材外边的地上,如果华浩在旁边,我想,我们又将有机会畅聊了。
我忍着酸疼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心头还在扑扑乱跳,脸上虽经尸寒的洗礼却仍然是一片燥热红赤。我捧着手里的半透明塑料布,简直如劫后余生一般惊悸,同时又是如获至宝一样高兴。不过,我知道,下一场折磨马上又要开始了。
我将岳媛的棺材盖子拾起来盖好,又皱着眉头,苦不堪言地走向了白晶晶。不过为了能够风平浪静地观赏白晶晶尽可能多的时间,这种人间地狱般的摧残也只有忍啦!
我在白晶晶的冰棺旁长长地喘息了一会,便依样画葫芦地上了白晶晶的棺,进了白晶晶的铺,首先我是一直闭着眼睛的,我不敢接受白晶晶骄人美体的强烈性刺激,就一手扯着塑料布的布头,一手在晶晶姑娘的身体上乱摸,寻找绑扎塑料布的基点,结果由于漫无止境的探索,我的手突然触摸到了冷冰冰的一丛毛刺,我就如同摸到了刺猬一样,惊得差点惨叫出声,手条件反射般猛地回缩,觉得手掌心麻麻酥酥的,而且引发浑身都跟着痒痒得难受,我心想,莫不是有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爬到棺材里来了,便心惊胆战地睁开眼睛瞧着手刚才摸过去的方向,这一看,浑身的痒痒顿时变成了燥热,冰棺里的奇寒也挡不住我的面红耳赤了,原来我竟然摸了晶晶姑娘的那里,我止不住地一阵耳热心跳,忙不迭又赶紧闭上了眼睛,想了想,觉得这样闭着眼睛乱摸反而更容易闯祸,还不如睁开眼睛来个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或许受到的折磨反而会更少。
主意打定,我就又快速睁开了眼睛,试图往上探索晶晶姑娘娇挺的***寻找基点的时候,在淡黄幽暗的光影下,我突然感觉到晶晶姑娘那双黑亮的瞳仁似乎在定定地盯着我看。
第105章 等了一天商诗的电话未果
吓得我浑身浑不愣打了个寒战,心扑扑跳个不止,忙定睛细看,转瞬明白自己又被愚昧的鬼神观念迷失了心神的时候,我在心里很狠地唾弃了一下自己。对着晶晶姑娘美丽的大眼睛惨然一笑,算是对晶晶姑娘死不瞑目的凄惨情境进行了我能做到的唯一的安慰。
我不敢再怠慢下去,连忙以晶晶酥胸前挺拔的丰硕***为根基,手里的半透明塑料布一阵抖动,象深秋凋零随风而舞的花团一样铺撒在晶晶姑娘玉洁冰清的裸体上,隐约透射出晶晶姑娘雪白膏腴的肌肤上细腻的纹理,如同洒落一地的梨花。我顿时看得痴了,看着眼前这具绝美的艺术品,我几乎在一瞬间忘记了任何欲念,很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我要将已经被那个畜生关兴玷污过的躯体重新清洗成一具纤尘不染的美丽女神,是的,由丑恶男人犯下的罪恶不应该由一个孤苦伶仃任人玩弄的可怜小女孩来独自担受。
我心头升腾出了洁白的神圣,将晶晶姑娘身上的塑料布抚弄平整之后,就静静地爬出了姑娘的冰棺,站在太平间寂静的地板上,凝望着太平间木门缝隙里的逐渐暗淡下来的天光,直到太平间彻底陷入了凄零的死寂和墨绿色的黑暗。我晃动了一下麻木的身体,收敛了一下刺痛的心灵,在愁云惨雾开始在幽暗中弥漫开来的太平间里茕茕独行,摸索到了西侧墙壁上的开关处,将天花板上那白炽灯惨淡的光线罩了下来,为太平间里这些孤寂的亡灵照亮前行的道路。
我折返到了白晶晶的冰棺旁,悄无声息地爬到了棺沿上,轻轻地坐了上去,静静地看着晶晶,扑闪着我浑浊的眼睛,感受着晶晶若隐若现的情色,就这样和白晶晶度过了我和她相识以来最安详最恬静的一晚,直到木门外的天光再度光临太平间,而头顶的白炽灯管清冷的光影已经感受不到的时候,我才动了动眉头,清清楚楚地打了个寒战,对着晶晶姑娘晶亮的眸子扑闪了最后一下眼睛,在棺沿上颤巍巍地站起,安然跳了下来。
我抖动了一下略显麻木的身形,迎着寂寥的晨风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即便晶晶姑娘今天被殡仪馆的车拉走火化,我也可以了无遗憾了。只是一夜之间,我如同已经向过去的那段坚苦卓绝的意淫岁月进行了史诗般地告别。不过我想到晶晶姑娘要被火化这一茬,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迈步正欲走向太平间木门的身形也就停住了,我返身又掀开盖子进了晶晶的棺材,心平气和地解开晶晶身上的塑料布,抓握着又翻爬了出来,我必须将这块塑料布完璧归赵,否则不说华浩来看他的鬼妻时,看到原有的塑料布突然没有了,一定会认为我又动了他的女人,跟我急红眼,单说白素素今天再来送她的妹妹去天国,看到这块半透明塑料布,还不再次晕倒过去?
我淡然地来到岳媛棺材处,手脚麻利地再次进了她的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半透明塑料布又给缠了回去,然后干脆利落出了她的棺材。
一切收拾停当后,我就走出了太平间,望着东方拂晓那一片靓丽的鱼肚白,我想,今天应该又是一个晴空丽日的好天气。
来到病房,没有什么异象,大家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一天繁忙工作前的准备。白晶晶死亡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流淌应该已经在病房开始慢慢消散了吧,毕竟大家都有繁重的工作,除了象我这样的曾经对她有精神幻恋的男人,周围环境里另一个人的死亡又能颤动多少人多久的心灵呢?不知道曾经把丑陋生殖器探入过白晶晶肉体的关兴,会不会在夜里从灵魂的震颤中惊醒?
我理了理思绪,抖擞了一下身形,也精神矍铄地加入了那一团在这个人间忙碌的人群中。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到心情竟然是格外地清爽!也许和我昨晚在太平间对着白晶晶劲爆的尸体进行了端庄的告别有关,因为,告别了太平间,这个人间对我来说突然就变得意义非凡起来,告别了意淫白晶晶火辣躯体的岁月,我的情感天堂将从此只有商诗美妙端丽的身影。是的,这个尘世有了商诗,它就并不是那么肮脏可怕,我的身体肯定还会入驻太平间,但我的心跳已经来到了人间。
这一天的工作中,我勉强还能沉下心神,虽然我知道商诗不可能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但我还是一有空隙止不住就掏出手机来看,生怕手机不响是因为没有电了或者突然出现机器故障,又或者是手机本来响了,我精神恍惚没有听到而已。不过,结果当然是我不由自主地自我嘲笑,心里直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这将来要是和商诗同床共枕让她知道了,还不笑话死我!好在我今天没有安排手术,要是做着手术的过程中,突然发生幻听,如遥感般听到手术室更衣间的衣柜里手机在狂蜂浪蝶似的蜂鸣,那我肯定会把手术刀信手一扔,如猛虎出山般扑出。
晚上下班后,我在医院对面的小巷子里随便吃了点东西,感受着小摊小贩们声嘶力竭为生存而卖命吆喝的声音,心里觉得其实自己和他们一样也是在这个尘世挣扎,只是他们的挣扎还将永无宁日,而我的挣扎似乎已经嗅到了一丝甜蜜的气息,一切只缘于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经历了一个离奇的遭遇,而这场遭遇似乎将朝着可喜的方向发展。
心灵有了欢快的背景,我闲庭信步似地款款走向太平间。将木门支呀一声关上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外边的那个世界已经从我身边沉沦。
走在条条尸廊的中间分岔口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脚步拐向了西边,我怀抱极大的好奇,打算去看看白晶晶有没有被殡仪馆的车拉走。虽然我的心思从昨晚开始已经有了分水岭,但一想起白晶晶身上那凹凸有致的青春红颜,我心头还是止不住地一阵慌乱。
第106章 白晶晶未去商诗未来
最后我奋起余勇还是将白晶晶的冰棺盖子掀开了,探头看进去,晶晶那馨香浓郁的少女情色依然将我醉眼朦胧的壮男情怀照成一片红潮。我赶紧掉转眼睛,平息了一下喘息,心想,看来白素素还没有在神经内科的病房苏醒。
不过,她没有苏醒,我却是已经苏醒了,我不能再在晶晶的裸体上让所剩无几的青春时光再无谓地流逝下去了,是到了找一个爱人相伴一生的时候,而这个爱人,商诗,正在外边的那片土地上,等着我用潘天高的尸体之迷去轻叩她芳菲吐郁的温婉芳心呢!我可怜的白晶晶,你如果昨晚已经感知到了我对你的那番焦渴而纯净的意淫之情,我想,你也可以含笑赴九泉了!
于是,我再不犹豫,给晶晶姑娘盖好了盖子,就毅然决然走向了潘天高的冰棺。
一开始我下意识地就往靠里边的那口棺材处走,等靠近的时候,我才猛然记起我已经将潘天高和我乡亲换了睡觉的地方,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起来还蛮好玩的,也算是苦中作乐了,不由得咧嘴笑了一下。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正好看看我那个乡亲换到这么宽敞的地方睡觉,是不是还会乱跑?那么多苦难的乡亲以前挤在那么逼仄的棺材盒子里,突然让他们住上了华堂锦盖,他们会不会从寒微的尸骨里发出会心的微笑?
我轻车熟路地跃上了那口棺材,怀着忐忑的心看了下去,还好,我的那些乡亲们整整齐齐躺在棺材里,彼此只是肌肤相亲,而不再是以前那种狠不得皮肉都嵌入彼此的身体里的状态,为首的正好是我刚刚作古的那位可怜老乡,他安详自得地躺着,没有任何憋屈的情状,看着眼前这一副太平间的乡亲安乐图,我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止不住地往外冒着舒畅,我再定睛去看乡亲们的面容,他们一个个都微闭着眼睛,我发现他们原本惨白色的皮肤似乎隐约透出淡蓝色的幽芒,原本死灰色的眼球仿佛闪烁着暗绿色的荧光,我不由暗暗称奇,难道他们已经死亡的身体真地还能感觉出空间的宽敞吗?也许是他们生前死后过得太憋屈了,又或者是我自己死前生后过得太憋屈了,情不自禁就把自己的感受移情到他们身上去了!
只要我的乡亲们在太平间过得舒适,我在这个尘世能够为他们做的什么也就到了尽头。对不起了,老乡们,我实在是没有钱为你们觅一个休养安息的好地方了,我在这个人世还有未了的心愿,暂且还要苟活着,你们就在我的庇护下在太平间暂且苟死着吧!
给乡亲们盖上盖子后,我先去将墙壁上的白炽灯开关打开,然后我就走回到潘天高的柜子旁,我必须努力在潘天高身上再发现一些什么,这样我才有更多的资本去靠近商诗,才能绵延出更多的时间和商诗在一起,说真地,我手抓住那个立柜的门把手的时候,我甚至期待潘天高的冰柜里能够发生惊天巨变,甚至潘天高发生尸变抡起胳膊来打我一拳都成了我的理想。我心惊胆颤地缓缓拉开冰柜的门的时候,我竟然还下意识地抬起我的右胳膊准备阻挡潘天高出其不意的攻击,不过,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臆想,我的眼前只是一花而已,而那也不过是潘天高肥白胖嫩的娇躯鼓鼓囊囊地充塞在冰柜里对着太平间幽暗光芒的反射而已。
我兀自暗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对着潘天高摇了一下头,然后弯腰低头循着潘天高尸体和冰柜壁之间的缝隙看了进去,希望能够看到一些头绪,但是里边幽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太清,我只好伸手进去一阵漫无目标地探索,希望手底下能够触碰到一些异常的东西,但是,除了被潘天高的那根毛毛虫扎了一下手之外,没有再接受到其他刺激,我的手在撤出的途中摸到了一个滑腻而尖的东西,心下一动,忙掏出来一看,才发现是原先悬挂在潘天高眼角的一条冰菱,可能是我上次拖动潘天高的尸体往里填塞进去的时候,给蹭断在冰柜里了。反正潘天高面容上的冷艳已经打了折扣,我也懒得去理睬了。我弯腰凝立着怔怔地看着潘天高好一会,觉得颇为无趣,也有点腰酸背疼了,便去将我那个地铺拖拽了过来,反正现在潘天高在下层的冰柜里,我只要坐在地铺上就可以看到他进行研究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铺上的时候,一股森冷的寒凉透过裤子针织的微隙直钻我的肛肠,我不禁牙齿一阵格格做响,看来天是越来越凉了,这一年正在逐渐走向生命的尽头,不知道在这个年末的时候,我有没有机会将商诗揽在怀里!或者哪怕是近距离再闻她的一次呼吸!
可是我似乎很不争气,我的身体一接触实体,疲累的身心就好象找到了依靠,紧绷的精神就松懈了下来,眼皮就开始打架,潘天高胖嫩的身体就真地在我眼前花了起来,一阵迷糊当中,我歪头倒下,竟然斜斜地靠在潘天高的冰柜上,和他头碰头、肩并肩地共度了又一良宵。
早上悠悠醒转的时候,我没有意识到我是枕着潘天高的胖脑袋睡的,所以肆无忌惮地抬头,结果和他的大脑锛撞了个正着,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愤恨之下,直想甩手就给他一巴掌,又转念一想,觉得和潘天高这样的尸体生气实在是有点辱没自己的人格,临了还是抑制了自己的冲动,用手刮擦了一下自己脸上已经快成冻肉的面皮,恢复了一点麻木的感觉后,就砰的一声给潘天高撞上了尸门。
临出太平间木门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再去看看晶晶姑娘的冲动,潜意识里自然是怕晶晶姑娘今天被拉走火化掉,不过心下以为自己既然已经和晶晶姑娘进行了那么严肃庄重的心灵告别,就不要再给自己的心灵套上枷锁了,让晶晶姑娘安然地去吧,就完全地告别晶晶,全力以赴拥抱商诗吧!
在良好信念的支撑下,我坦然来到了病房。今天我有手术,为了尽最大可能不会错过商诗打过来的电话铃响,我好话说尽让手术室将我那几台手术给安排到最靠近更衣间的那个手术间,其实那个手术间由于离污染区较近,又有人来人往的干扰,是外科医生最不愿意选择的手术台,所以手术室那些个护士大姐们都很好奇我这种莫名其妙的请求,最后当然是满心欢喜地满足了我的请求,有人愿意做傻瓜,就绝对有人乐意看傻瓜!
我在更衣间里也向一个已经脱光了外衣只穿着一条裤衩还没来得及换上手术衣的同事提出强烈要求,要求他将那个被他占据的最边缘最靠近手术间的衣服柜子腾出来给我使用,他诧异地看我几眼,不明就里,我不解释,也无法解释,只是用浓烈的语气表达了恳切的心情,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他自然也犯不着跟我犯拧,无非麻烦点移动一个柜子而已,所以他只是嘟囔着就满足了我的要求。其实,也是我自己心理变态,因为即便站在这个更衣间的门边也未必就能听到柜子里头手机的轰响,更何况还要隔那么一段距离以及另一道门?不过,对商诗彻骨的渴望早已经将我的心态煎熬成一团扭曲的麻花,哪里还容得下冷静和事理沉稳地盘踞在我的胸膛?我不想错失一切最快可能地感受到商诗的机会,这就是当时我脑子里仅存的思维,即便这种机会是如此的虚无缥缈。
由于满心满眼都是对商诗电话的渴望,我在手术当中竟然真地产生了幻听,我在术程半途变换使用切皮电刀的时候,在一阵腾起的淡淡清烟中,电刀烧裂肉皮传出的咝咝声在耳边嗡嗡鸣响,我意乱情迷当中竟然当成了手机的内设喇叭在蜂鸣,居然不由自主拿起切皮电刀就往耳朵的方向靠去,电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上边沾附的少许烧焦了的黑色皮肉还在刀尖上惨烈的嘶鸣。我的助手王征,几个进修医生,几个实习医生,还有配合工作的手术室护士们全都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知道我要搞什么名堂,直到我手里的电刀在空气中运动的轨迹和趋势表明,再过一两秒钟,它将准确无疑地登陆我的耳廓的时候,我身边的王征才猛然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凭着他跟随我学习这么长时间培养出来的对他这个古怪老师的精确理解,意识到了他老师可能又痴傻发作了,他连忙艺高人胆大地一把将电刀的另一端从电源上拔了下来,咝咝声息的突然中断将我从癔症状态中惊醒,手里的刀尖离耳廓仅毫发之距。
我吓出了一声冷汗,但瞬间我也明白眼前的尴尬状态还需要我进行圆说,否则大家心理有了疙瘩,这台手术可能就不会那么流畅了。我看了愣怔的王征一眼,灵机一动,对着那些来学习的医生叹道:“你们这几个人听着,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察言观色的功夫必不可少,但要成为一名顶尖的外科医生,真正的功夫却在耳朵上,通过耳朵的辨声,就可以判断你使用的器械的质量,就可以判断手术部位是否选择精准,手法及操作方式是否有偏差,刚才电刀刚一接触皮肉时传出的声音,我就觉得不对,放在耳朵边细听,果然和以往有微细的差别,还是王征跟我久了,比较有悟性,知道这把刀有问题,将电源断了,你们几位以后可得学着点。”
在这个台子边所有的人里,我是权威,我说的话又滴水不漏,容不得他们不相信,所以大家都呈现出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表情,就连那个傻小子王征还以为自己阴差阳错在老师面前表现了一把,脸上虽隐约有点愧色但那心里也一定在喝着糖水。
我再也不敢随便发春,毕竟人命关天,强令自己收敛心神,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了这台胃大部切除及胃肠吻合术。好在接下来的手术都是小手术,虽然心情仍然是飘忽不定、心潮起伏,但我手脚的麻利基本上还是得到了贯彻,我几乎没用脑子,凭着已经形成固定模式的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就轻车熟路地完成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