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姜羽柔又躲进了自己的图书馆，她感受只有把自己埋进书里，埋进知识里才能躲开一些她不愿想起的事情。
一辆新款的低价位概念跑车在学习之余被设计了出来。
姜羽柔竟已经没有了之前完成第一辆跑车时的快乐，内心毫无波澜。
“姜董，您确定这辆车定价只要60万？”余文泉吃惊地打来电话。
“对，60万，我要它量产，记得立刻申请专利！”姜羽柔不容置喙地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打开系统的界面，看了一眼主线任务完成情况。
最近苏氏集团的股价持续走低，按照AI显示的未来一周行情表，在两天后还会迎来历史新低，直接跌停。
姜羽柔不知道凌天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也不想关心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不过为了让系统恢复冷静，只要有人上门要卖股权的时候，她还是按照市场价买了下来。
现在她手上持有的苏氏集团股权已经到达了2.12%。
而主线任务里的10亿消费金额也完成了9亿多。
等一会周韵把今天的股权交接办完，主线应该就要升级了吧。
不知道升级后，她又将看到什么样的影像。
想到这，她起身走向一楼的吧台。
“您要点什么？”吧台后站着的服务生谦卑地问着她。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很没必要，这么多人，就为了她一个人服务。
是时候和维护公司谈谈缩减服务人员的事情了。
她心里想着。
“你知道天使的眼泪吗？”她问。
“是咖啡，还是鸡尾酒？”服务生问道。
“咖啡。”
“我知道的，就是那个加白兰地的是吗？”
“嗯。”
服务生转身开始研磨咖啡豆。
“你还挺不错的，我说个名字你就知道是什么。”姜羽柔称赞道。
“这个天使的眼泪，是为数不多的有故事的咖啡，怎么可能不记得呢。”服务生把研磨好的咖啡粉放入滤纸。
“故事？什么故事？”姜羽柔看着服务生的娴熟的操作，脑子不由的回想起那天的场景，随口问道。
“您没听过吗？”服务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服务性的笑容。
“这个天使的眼泪呢，指的就是白兰地。说的是在爱尔兰有一位咖啡师爱上了常来喝咖啡的女孩，但是却一直不敢表露心意。
有一次他为女孩做了这杯加了白兰地的咖啡，没想到女孩很喜欢，就问他这里面加了什么，他只说是天使的眼泪。
从此以后，女孩每次来喝咖啡的时候都会点这个天使的眼泪。
这个咖啡师就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如果这个女孩能在他这喝过100杯天使的眼泪，他就一定告诉她自己的爱意。”服务生一边说着，一边把白兰地倒进了已经煮好的咖啡里，然后拿起一旁打火机点燃了杯中的白兰地。
“姜小姐，给，天使的眼泪。”服务生把做好依然冒着微小火焰的咖啡放在了姜羽柔的面前。
姜羽柔看着那小小的火苗问道：“那后来呢？他说了吗？”
“没有，好像是做到70多杯还是多少杯来着的时候，他就得了猩红热。不能再煮咖啡了。
但是在那个女孩来的时候，他还是为她调制了最后一杯咖啡，只不过这次他的眼泪掉落在了咖啡里。
因为害怕自己的病会传染给女孩，于是他就突发奇想地把杯子里的白兰地点燃，于是就有了我们现在的这款咖啡。”
“那后来呢？”姜羽柔又问。
“后来？后来那个咖啡师就不治身亡了，到最后他也没有和女孩说出他的爱意。”
“那女孩也一直都不知道吗？”
“这我就记不清了，故事好像就到这吧。您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您查一下。”服务生谦卑地微笑着。
“不用了。”姜羽柔拿起吧台上的咖啡。
转身离开。
又停下脚步回过头：“和印管家说一声，我要在那边的起居室里呆一段时间，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好的。”服务生应着。
等以后和维护公司谈完裁员的事情，可以出点钱让这人开个咖啡馆什么的。
在去起居室的路上，姜羽柔想着。
“交易完成了，1亿4千万买入0.23%的股权。”周韵发来信息。
“现在我觉得你之前的预估是对的，我们确实没必要太早买入，现在价格一天比一天低。”
“没事，有就买吧，不管价格了。”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姜羽柔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给周韵回复着信息。
“主线升级任务完成。系统升为15级。”
姜羽柔的眼前展现出蓝色的界面。
第370章 变化
那是一间医院的办公室，翟修竹在和张景旭在谈张婧雅的病情。
“没有办法，虽然这个治疗方案是国内研发出来的，但是，现在还是必须去丑国才可以。”翟修竹平静地说着。
“好的，我知道了。”张景旭点着头准备起身离开。
“但是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这个治疗方案也只是一时的缓解，不能根除。”翟修竹站了起来。
桌上那本佛经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地板上。
张景旭在翟修竹之前捡了起来。
“谢谢。”翟修竹说着，正打算从张景旭的手中拿回佛经。
却发现张景旭及其震惊的表情。
“怎么，你看得懂这里面的文字？”他问。
“这不是文字。”张景旭说着，“这应该是一种编码。”
……
张景旭在一台很奇特的计算机上，不断录入着，身边放着翟修竹给他的佛经。
……
张景旭的琴行。
翟修竹走了进来。
乐晨在一旁打着招呼。
张景旭却指了指门外，带着翟修竹走了出去。
“怎么样？真的可以吗？”琴行外的广场上翟修竹有些焦急地问。
“嗯，和你说的一样，是一个很非现实的东西。不知道你的父亲是从哪里弄到这个的。”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小，而且对他的这个一点都……”翟修竹顿了顿，“不相信。等到我相信的时候，他又去世了。”
“哦。”张景旭没有继续追问这其中的问题。
“我可以解构出它的部分入口，但是我发现它会根据和它进行交互的人的属性自动生成一扇门。”
“什么意思？”翟修竹问。
“就是要和它真的建立关联，需要一些东西。就像我们需要打开一扇门一样。这么说吧，就像我们玩游戏通关需要达到一些必须的条件。它会根据每一个试图和它建立连接的人设定一些条件。”
翟修竹点了头：“你怎么说，我大概明白了。那它给你定下的条件是什么？”
“认可。要获得足够的认可。而且可能是我在和它建立连接的时候，正在创作一首歌，所以，它把人类对这首歌的认可当做了我和它建立连接的条件。”张景旭解释着。
翟修竹若有所思的：“那这么说来，我父亲和它建立连接的条件就是……”
“信仰。”张景旭说道，“我能看到上一次建立连接人的部分信息。你父亲应该是积累了足够的信仰值和它建立了连接。”
“那我知道了。”
“我看到你父亲建立连接后，好像也完成了一次交易。是用信仰值换的吗？”
“不。是用命换的。”翟修竹站了起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继续了，太危险。我们还是靠医学吧。我会继续努力研究这个病的其他治疗方案。你把佛经还给我吧。”
“好。”张景旭把佛经递还给翟修竹。
……
影像结束了。
姜羽柔吁了一口气。
这次的东西没有太过可怕。
影像里的东西，其实她大概已经能够猜到一点。
只不过张景旭这么一说，她才基本弄清了他为什么要死磕那首歌，而且还不能带脸的事情。
“系统。”她唤道。
系统没有回应。
“喂，我说你说话啊。”她有一次说着，“我把刚才看到的和你说一下。”
没有声音。
“你不想听吗？”她问。
“你不想听，我可就不说喽。”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姜羽柔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她站了起来，试着用意识打开那个蓝色的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