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旎想起之前那一幕,浅浅一笑:“有个小男孩一直在大哭,似乎是他母亲生病了。周围许多人都挺烦他,我便吩咐宫人去给他买串糖葫芦哄哄他,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了。”
萧静珩明白了:“那个女子与皇兄想了一样的办法,用糖葫芦哄住了大哭的孩子。”
“嗯。”萧旎笑着点头,“她哄那孩子的时候,很温柔,我想她平时性情就一定很好。”
这样的女子,应当值得托付。
可惜……
“她穿着如何?可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萧静珩问道。
“穿着并不贵气,很是文雅。”萧旎说着,笑了一笑:“后来我见她与窦统领说过话。”
“窦统领?”萧静珩一怔,“那应该也是朝中官员之女了。”
此次他们出宫,便是京兆府刘大人与禁军统领窦茗联手负责安防。
刘炳和窦茗早上在城门口拜见过他们,所以他们认得。
而能够和窦茗说得上话的,要么与窦茗是同乡旧识,要么身份不低。
“嗯。”萧旎点头,“窦统领对她态度尚可,于是我猜测……她应是太女的人。”
“啊……”萧静珩惊呼了一声。
他们这是跟太女多有缘啊?
瞧中的女子,都与太女沾上了关系。
不过……
他是与程小姐早就认识,程小姐心中又刚好装了他,这才在四年后的今天,正式结缘。
但皇兄与那位女子……
“我再等等看。”萧旎轻叹了声,“如果她不来找我说话,那我也只能再选旁人了。”
萧静珩忙道:“嗯,反正还有半个月呢。”
萧旎笑了笑。
萧宝宝便叹气道:“大皇兄和二皇兄都有看中的,我为何一个也没看中?”
“那些与你说话的女子,你一个也没瞧中吗?”萧静珩诧异道。
萧宝宝难过地看着他。
萧静珩:“……”
这是怎么了?
萧旎便轻轻扯了一下萧静珩的衣袖,低咳道:“没有……”
萧静珩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没有?
皇兄是说,没有女子与小皇弟说过话?
这、这怎么可能呢?
小皇弟生得也很好看啊,那些女子便是看脸,也不至于不与小皇弟说话啊。
而且小皇弟还是他们三个之中最年轻的。
女子不都喜欢年轻的吗?
萧静珩看了看萧旎,见萧旎也是有些想不通的样子,便只好安慰萧宝宝道:“皇弟,许是今日来的那些女子都年纪大了些,而你是母皇年纪最小的皇子,所以她们不敢肖想你。你再等等看,别着急。”
“嗯。”萧宝宝点点头,眸光仍是十分惆怅。
然后到了第二日、第三日……
萧宝宝仍旧无人问津。
萧宝宝顿时哭了。
萧旎:“……”
萧静珩:“……”
……
东宫。
天还没亮,萧慕凰就缠着自家夫郎疯了两回。
直把人折腾到汤池里泡着都只能挂她身上打瞌睡,她才好心地饶了他。
从汤池里起身去寝殿时,两人身上水珠子便被萧慕凰用内力烘干了。
程朝玉感觉沉甸甸的长发渐渐变得轻飘飘,迷迷糊糊地便伸手勾住抱着他的女子,满足地弯唇道:“自从嫁了妻主,我就没再绞过头发了。”
真好。
萧慕凰低头,亲了亲他软软的唇,笑道:“我的男人,这辈子都不用再绞头发。”
程朝玉终于睁开了困意浓浓的眼眸,看着她。
“妻主,我……”
他有些歉疚地开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么?瞒着我做坏事了?”萧慕凰把人放在床上,替他着了寝衣,用被子盖住,然后便自己穿起衣裳来。
她该去上朝了。
他还可以睡会儿。
唉,真想陪他一起——不、上、朝!
“才没有。”程朝玉嗔了她一眼。
萧慕凰笑得灿烂,忍不住又上前逮住人亲了一会儿。
“越来越勾人了。”她叹气,用力揉了揉男人的脑袋。
她精力旺盛,总怕伤了他。
而他又这么勾人……她忍不住。
“我想跟妻主道歉。”程朝玉靠在她怀里,软软地道:“之前,是我不好,害得妻主忙于朝政之余,还要操心我胡思乱想,差点为了我做错事……”
她明明,已经这么这么疼他了。
他真不应该。
第484章 想看看朝玉醉酒后……
萧慕凰一听他道歉,立马来了精神。
“嗯!朝玉确实很伤我心,这感情之事尤其是妻夫之间,一个人努力是不够的,必须两个人共同努力维持。”她严肃道。
“嗯嗯,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程朝玉连连点头。
“那日我听六姐夫这么一说,真是伤心死了,我还拉着六姐去喝酒了。”萧慕凰一脸‘伤心’,“要不是我爱朝玉至深,自我调节得快,那日必定要喝醉了回来跟朝玉大吵一架的。”
说着,她将程朝玉脸颊一捏:“你说,你做了这么大的错事,是不是该补偿我?”
“是。”程朝玉听她说还去喝了酒,顿时心疼得不行。
萧慕凰立马就笑开了:“那我下朝之后,你好好补偿我,好吧?”
程朝玉呆了呆,下意识道:“好、好的……”
不过,她想要他怎么补偿啊?
萧慕凰成功骗到承诺,顿时兴高采烈——朝玉这人,重诺!
他但凡答应的事,便是再难也不会反悔的。
“好,下朝之后我让人去弄点好喝的酒来,再跟母皇请一天假。”萧慕凰低头,重重吮了程朝玉红唇一口:“我想要一个醉酒的宝贝。”
看看,他醉酒后是什么样子。
“……妻主要把我灌醉?”程朝玉失声叫道。
除了与她成亲时的那杯合卺酒之外,他从不曾喝过酒!
“对啊,想看看朝玉醉酒后……会不会比平时大胆些。”萧慕凰大笑着将外袍扣上,转身离开。
留下程朝玉一脸茫然坐在床上。
许久之后,他才‘啊’地一声:“我到底答应了妻主什么啊!!!”
想哭。
……
萧慕凰上完朝,去了御书房帮女帝处理朝政,傍晚时才回东宫。
刚走到东宫大门口,就见窦茗匆匆奔来。
“臣叩见太女,臣有事禀告,是关于三皇子的。”窦茗跪地行礼道。
“嗯,跟孤进来再说。”萧慕凰神色微微一肃,步子迈得大了些,快了些。
“是,太女。”
窦茗起身,快步跟着萧慕凰到了东宫正殿。
“说吧。”萧慕凰落座,开口。
“启禀太女,太医们在城门口替穷苦百姓义诊,三位皇子殿下给百姓施粥,臣与刘大人共同负责城门口的安防,所以臣每日也会到城门口巡视。结果被臣发现,有人在捣三皇子的乱。”
“如何捣乱法?”萧慕凰听得窦茗禀报,眸色沉了下来。
三皇兄刚满十八,长年居住深宫之中,其父君也是本分之人,从不惹是生非。
能得罪谁?
择个妻,居然还被捣乱。
“臣暗中观察了两日,应该是一名江湖女子。”窦茗说着,语气困惑道,“臣本来以为她心存恶意,或是觊觎皇子,结果臣发现她只对上前与三皇子说话的庶女动手。”
“光天化日,如何动手?”萧慕凰皱眉。
“启禀太女,她内力极好,所以每逢有官员家庶女要接近三皇子时,她便以指风弹人膝盖,使人腿软跪地。”窦茗无奈道,“那些庶女当街摔倒,出了糗,形象全无,自然不好再去与三皇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