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公主府门口,她却见府兵正拦着大门,门外似有人在争辩什么。
陆文霺见此,招来了府中的管家,问道:“江叔,这是怎么了?谁要进来?”
江管家瞧了陆文霺一眼,望着府兵愤愤道:“是萧连秋,想闯进来见殿下。”可是殿下怎么可能会见他。
且不谈陛下已经下了和离圣旨,就论她做过的那些事,殿下对他的耐心和情意早就被消磨没了。
陆文霺眉头拧起,道:“母亲呢?”
话一出口,陆文霺也意识到长公主不可能见萧连秋。
和离圣旨已下,多说无意。
她理了理衣裙,走到门口,看着台阶下被府兵拦着的萧连秋,淡淡道:“父亲不必再白费功夫,母亲不会见你的。”
萧连秋一掌拍开拦住他的府兵,抬眸瞧见陆文霺,眸光一亮:“瑟瑟,你出来了?是你母亲让你出来的?”
周围的府兵见到陆文霺,都放下了武器抱拳行礼,并自发地让出了一条路。
陆文霺缓缓走下台阶,说道:“父亲,你回吧,母亲不会见你的。”
萧连秋神色怔了怔:“不,惠安不会不见我。”他推开陆文霺,再次试图闯入公主府。
“父亲,我劝你省省力气,你闯进去了又如何?向母亲求原谅?求母亲收回和离书?但是和离书是皇舅舅发的,母亲也没有权利收回。而且,”陆文霺顿了顿,唇边笑意嘲讽,“父亲,你和母亲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你这样惺惺作态有什么用?”
陆文霺的话语让萧连秋停止了脚步,他望着几步之隔的台阶,神色怔愣。他缓缓转过身,看着陆文霺,一字一句道:“她不会,惠安不会不见我。”
“可是事实就是,母亲确实不会见你。这些府兵若没有母亲的命令,为何会数次拦你?”陆文霺淡漠看着他,“父亲,我不妨告诉你,这道和离圣旨是母亲亲自去求的,你觉得她还会见你吗?”
萧连秋愣了愣,眸中神色满是不可置信。
陆文霺浅笑道:“父亲,皇舅舅不满你已久,早就想下旨命你和母亲和离,可是他迟迟未下旨,只因为母亲对你余情未了。如今,这道圣旨的下达,还不能够说明母亲的态度吗?母亲已经不爱你了。”
她口中的话语宛如尖刀一般,直刺萧连秋的心底,一刀又一刀,捅得鲜血淋漓。可萧连秋还是不愿相信,强笑道:“瑟瑟,你还小,你不懂我和你母亲之间的感情。”
“惠安她爱我的,若不爱我也不会为了我放下千金之躯、洗手作羹汤,也不会为我调配香料。你知道,你母亲制的香在长安城内千金难求,可她为了我……”
“父亲,你醒醒吧,那都是以前了。”陆文霺打断他说道,“母亲对你的爱早就被你消磨殆尽了,剩下的只余淡漠。”(?
萧连秋顷刻间被击回现实,眉宇之间浮起一层悔意。
陆文霺却不给他机会忏悔,接着说道:“父亲,你当初在母亲怀孕的时候和周氏滚在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你和母亲的感情已经有了裂痕;你任由母亲前去沧月庵静修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你和母亲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你自己种的因,就要自己承受果。”
萧连秋张了张嘴,解释道:“男人纳妾很正常,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况且我自认为还是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陆文霺气笑了,点头道:“是,你纳妾很正常,但是人家至少会尊重自己的妻子,可你呢?周氏和母亲起争执,你护着她;周氏害得母亲难产,你依旧护着她;周氏穿着正室才能穿的正红色招摇过市,你还是护着她。你那哪是一碗水端平?那是色令智昏、宠妾灭妻!”
直白的言语让萧连秋面色渐渐变得苍白。
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周氏和惠安起争执的时候,错的明明是惠安;惠安生深凉难产,明明是因为她自己吃错了东西;至于穿正红色,周氏都说了自己识别颜色能力弱,所以才会穿错。
何况,惠安贵为一国的长公主,她生来便什么都有。可周氏,父母双亡,除了他和母亲,什么都没有。他为何不能多护着她一些?
“至于母亲为何独自一人前去沧月庵静修,你不明白吗?”陆文霺瞧着他茫然无措地神情,冷笑了一声,“因为她对你很失望,对萧家很失望,她不想再见到你们萧家的任何人!”
毫不留情地话语,让萧连秋的身形晃了晃。
“父亲,你是不是很好奇母亲为何会对萧家失望?”陆文霺冷笑一声,眸底一片凉意,“你真以为我当年丢失是别人混进萧府所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偷一个婴儿出府,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动静。而且萧府的守卫齐全,对方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抬眸瞧着萧连秋茫然的神情,说道:“这只有一种可能,是府中人所为,而且这个人的权利还不小。”
“你是说周氏?”萧连秋连连摇头,“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就算她做了,我也会发现。”
“呵,你为何没有发现,你不如回去问问你那好母亲。她为了膈应我母亲,什么事情都做的出。”陆文霺唇边笑意微凉,“父亲,说你是‘色令智昏’都不对,因该是‘蠢笨如猪’。”
她瞧着萧连秋被气得通红的双颊,轻嗤一声:“不然也不会被两个女人玩弄这么多年。”
说完,也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向早已等在一旁的马车。
陆文霺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招来府兵的头头,吩咐道:“无论如何都不准放他进去,若你们一群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人,那本郡主只好请楚将军来练兵了。你知道的,楚将军是本郡主的未婚夫,他应该很愿意帮这个忙。”
府兵的头头听了,立马发誓道:“郡主放心,属下保证拦住他。”
说笑,楚将军练兵出了名的苛刻。他们这些府兵的体质本就比不上战场上的势必,若真被他训练,他们指不定会被拔掉一层皮。
陆文霺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上马车,扬长而去。
因为“训斥”萧连秋的缘故,陆文霺到楚府的时间比预定的晚了一些。她到的时候,楚老夫人先一步前去了静山寺,所以她便在家丁的引道下走到了楚澈的书房门前。
“郡主,你稍等一下,主子在和人议事。”周翔面露歉意说道,“但是应按快好了。”
他话音一落,书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推了开来。
陆文霺看清出来的人,双目不由一亮:“大表哥,你怎么在这?”
出来的人正是苏家的嫡长子苏明知。
苏明知看见陆文霺怔了怔,随即笑道:“霺儿这是来找景湛?他在里面,你快去吧。”
陆文霺笑着点了点头:“大表哥,待我向外祖父、外祖母他们问好,还有阿悦,她的什么时候回来?她的及笄礼物在我这呆得都快发霉了。”
楚澈:霺儿说教时的样子真好看~虽然我没看见
=w=
预估失误QAQ楚澈下章出来,
萧家下线倒计时~
咱们来扒扒即将下线的反派们:霍兰芝,萧家一群人,白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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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财阀太子木羽辰冷淡慵懒,说起话来吊儿郎当,被网友评为“最想嫁的男人”之一。
某次财经采访后,爆出了木羽辰的照片。
眼尖的网友捕捉到他衬衫领子内侧有一个口红吻印。
瞬间引爆微博。
#木殿下的太子妃##木太子惨失清白#两个话题直线上升。
就在众人猜测吻印的主人时。
木羽辰正将罪魁祸首圈在怀里,笑得像只妖孽:“小孩,哥哥的清白都被你毁了,什么时候给哥哥名分?”
洛·罪魁祸首·晓星:“嘤,那不是我的口红印。”
“口红是你的,就是你的。”
洛晓星气得将键盘敲得噼里啪啦:“QAQ那不是我亲的!真不是!!”
你竟然用我的口红栽赃陷害我.jpg
那明明是你自己亲的.jpg
文案二
洛晓星是十八线实习编剧,透明到无人问津。结果托了木羽辰的福,上了两次热搜。
一次是莫名其妙的口红印;还有一次是她和剧组在郊外走丢,木羽辰亲自寻她。
木羽辰的桃花眼微红:“小孩,跟着大部队还能迷路,你这方向感和猪一样。”
洛晓星委屈巴巴:“猪都比我的方向感强。”
木羽辰:“……”
后来,木羽辰投资开发了一款名为“北辰星”的导航仪。
好友他为何突然转投高科技项目时。
他挑着眼角,笑意慵懒:“因为我家小孩路痴。”
——愿成为你的北辰星,日日在你耳边蜜语甜言。
*
呆萌可爱透明编剧X妖孽腹黑财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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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27,女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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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苏明知无奈地摇摇头:“阿悦昨天才来了信,可是信里只字未提‘归期’二字。而且, ”他轻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娘的脾气,她坚持认为阿悦性子冷, 需要先订婚培养培养感情。她啊,已经把长安城内性子热络的世家子弟罗列了一个名单, 给阿悦寄了过去。”
前阵子,苏家替苏明悦举办了及笄宴, 满长安数得上名号的世家都前去参加。谁料到, 苏明悦在她生辰当日留下一纸书信、带着贴身侍女逃了, 据说是因为她听说苏夫人要在她及笄宴上替她订一门婚事。
苏明悦一听,这哪得了, 当下便背上包袱偷偷溜出了长安城,直奔远在江南的外祖家。并且扬言, 苏夫人一日不歇了替她订婚的婚事, 一日就不会长安。
可是苏夫人一直没有放下替苏明悦相看人家的心思, 因为她觉得她家女儿性子太冷淡, 若不提前订婚,可能婚后夫妻生活会有不和。
所以苏明悦至今还在江南呆着, 陆文霺替她准备的及笄礼物也就一直都没有送出去。
“那完了,”陆文霺故作苦恼道,“那阿悦回来的时日遥不可及了,我给她准备的生辰礼物只好放在一边继续长毛了。”
苏明知点了点她的额头,眸底笑意浓稠:“你啊你,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和景湛了。”
陆文霺挥挥手,目送他离去。
她步入书房时,见到楚澈正拿着一张信函仔细阅读。他双唇微抿,黑眸中的情绪沉沉。他似是在思考什么,连她进来了都没有发觉。
“楚哥哥。”她笑着走近楚澈,“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楚澈抬眸瞧见她,连忙将手中的信件放在书案上,并用旁边的书册压住了上面的内容。
“抱歉,今日军中突然有要事,所以和清嘉多商谈了一会。”楚澈站起身,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陆文霺摇摇头,目光轻轻扫过他用书册压住的信函,看见上面露出的一句话,唇边笑意微凝。抬眸看向楚澈,若无其事地嘟嘟嘴:“知道错了就好,你不知道兄长现在盯我盯得有多紧,他恨不得将我拴在身边全天监督。”
她抬手戳着楚澈的胸脯说道:“我今天可是趁着他不在,偷偷溜出来的。所以,你今天的正事就是陪我,不准再想军中的事情。”
楚澈捏住她的手指,送到唇边吻了吻:“是,我尊贵的郡主。”他直直的盯着陆文霺,一双黑眸中盛满笑意,“所以我的小郡主,现在想去哪呢?”
陆文霺双颊飞起两抹红云,试着将手指抽回来,可是楚澈却死死地抓着不放。她抬眸娇嗔了他一眼,说道:“本郡主现在想去云容斋用膳。”
楚澈轻轻一笑,松开她的手指,抱拳行礼道:“是,微臣遵旨。”
陆文霺看着他一本正经懂得模样,“噗嗤”一声,笑了一起来:“你还演上瘾了你?”她推了他一下,扬起小脸,故作恼怒地瞪着他:“别闹了,快点,我真的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