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安看着妻子朝自己奔来,心情如海榴初绽般开怀。
他张臂,接住了奔来的娇娇儿。
沈枝投入他怀里的一刻,本以为会泣不成声,可实际上,她被他那身坚硬的铠甲硌疼了,立马退了出来。
苏黎安失笑,再次抱住她。
沈枝娇气道:“硌疼我了。”
这话没什么歧义吧,可久离温柔乡的男人无耻地想歪了。
接受家人的嘘寒问暖后,他打横抱起妻子,脚步急匆地奔进了内寝。
有些急不可耐。
随着砰一声关门声,沈枝被压在门板上。
背后硬,胸前更硬。
她推推他,“快去脱了。”
苏黎安眼眸深沉,咽下嗓子,“嗯?”
“先脱了。”
沈枝是让他脱铠甲,可他却当着她的面,脱了一件又一件。
画面没眼看。
沈枝捂住眼睛,“去沐浴。”
苏黎安扯开她的手,“羞什么,不是看过很多次么。”
沈枝踢他小腿,“你不饿吗?老齐给你准备了饭菜,先......”
“为夫很饿。”苏黎安咬着字道:“饿的不能自已。”
撕拉。
沈枝那身为他精挑细选的衣裙,被他粗鲁地撕了。
屋里媚色横流。
沈枝央求:“回屋里,别在这。”
苏黎安心急到那点路都等不了,半举起她,恣意抚爱。
那一泓秋水,倾斜而下,浇灌娇花。
苏黎安餍足后,抱着妻子进了湢浴,又是一番鸳鸯戏水。
沈枝真是怕极了饥渴已久的男人。
苏黎安拥着她,问她这些日子,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沈枝一一讲来,最让她头大的事,是小姑子的亲事。
苏茵茵快十七了,因相貌越发娇艳,很多世家子弟忽略了她的心智,托了媒妁前来说亲。
可苏茵茵一个也不愿相看。
两人都知道她的心思,可被她放在心里的男人,对她避而不见。
苏黎安靠在浴桶上,手指敲在桶沿上,“是不是少说了一位?”
沈枝更发愁,趴在他肩头上。
她的确少说了一人,那人便是当今圣上。
贺远澈倒没有阻止其他人来求娶苏茵茵,但他对苏茵茵势在必得,若非苏黎安不同意,只怕早已接进宫里养着了。
沈枝在苏黎安胸口画圈圈,“圣上年纪不大,我怕他不懂感情,若茵茵入宫后讨不得他欢心,岂不......”
苏黎安扣住妻子的手,按在心房位置,“我是不会让茵茵入宫的。”
如今皇室什么情况,苏黎安再清楚不过,帝王的后宫,是绝不会只有苏茵茵一个女人的,贺远澈要扩充后宫,为皇室延续子嗣。
沈枝:“得了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谱了。”
她要在贺远澈要人之前,把苏茵茵定出去。
苏黎安:“此事不急。”
“你不急,圣上急啊。”
苏黎安:“我自有分寸,你只需安抚好茵茵,别让她再...想着贺淮了。”
沈枝困的眼皮打架,趴在他身上,“嗯”一声,“我知道了。”
苏黎安扯过宽袍包裹住她,抱着她走向拔步床。
沈枝舒服地钻进被子,刚想好好补眠,被子却被掀开了。
她睁开眼,迷茫地看着男人,“怎么了?”
“你相公还未用膳。”
沈枝张张嘴,觉得他小题大做了,刚刚让他去吃,他不吃,这会儿跟她算什么账。
她累得不愿意动,扯了下被子,“你去吃,不用管我。”
苏黎安笑,“你这是贤妻该有的样子?”
沈枝的火一下子窜上来,瞪他一眼,“白日不宣淫,苏大人。”
苏黎安摸了摸她的背,“待会儿收拾你。”
沈枝撇撇嘴,踢开他的手。
身体还挺柔韧。
苏黎安勾笑,没再刁难她,转身出了屋子。
*
夜里,沈枝被苏黎安缠的闹了一通脾气。
她很想一脚把这个压在身上的男人蹬下床。
苏黎安扣着她的腰,“暖暖,给我。”
沈枝浑身都疼,还怎么给他,红着脸求他,“苏大人行行好吧。”
苏黎安笑着亲吻她,带她翻山越岭。
沈枝趴在床上,可怜兮兮看着手臂上的红痕。
苏黎安起身穿衣。
沈枝:“干嘛去?”
问话时,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怨。
苏黎安:“处理公牍。”
“......”
苏黎安为她盖好被子,“按日子,你该来小日子了。”
“嗯。”沈枝窃喜,宁愿肚子疼,也不想跟他呃呃啊啊。
苏黎安没说什么,暗自算着日子。
一日早起,沈枝胃口不好,干呕了几下。
铃铛让老齐煲汤时加了开胃的食材。
沈枝还是吃不下。
次数一多,府里人全都明白过来了。
夫人可能有了。
太医把脉后,笑着道:“恭喜苏大人,尊夫人有了喜脉。”
苏黎安面色平常地送走太医,独自回了书房。
沈枝诧异丈夫的反应,心里有点失落。
夜晚,苏黎安回屋,掀开被子,习惯性去抱她,她有点闹情绪,说什么也不让他抱。
苏黎安坐在一旁,“怎么了这是?”
沈枝不讲话。
苏黎安俯身贴在她耳畔,“怨我呢?”
沈枝扯下嘴角。
他还知道啊!
苏黎安笑着扳过她身子,面朝自己,解释道:“那会儿太激动,怕吓到你,就自己回屋排解了。”
“......”
“真的。”
沈枝面色稍微好些,掐他的脸,“我们不该一起分享喜悦吗?”
苏黎安温柔地看着她,他没说的是,当他得知自己要做父亲时,眼眶酸了。
九尺男儿,竟独自躲在书房,哭得像个孩子。
这般脆弱的一面,他哪好意思让妻子瞧见。
可越是躲,越露馅。
翌日,苏茵茵告诉沈枝,哥哥一个人躲在书房哭鼻子。
沈枝:“......”
等男人回来,沈枝审视地盯着他看。
苏黎安被盯的不自在,抱拳咳了下,“我脸上有东西?”
“有。”
他走到铜镜前照了照,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