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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的小娇妻(重生)_分节阅读_第15节
小说作者:小花吃瓜   内容大小:211 KB  下载:首辅大人的小娇妻(重生)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12-29 01:4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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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怪罪盛儿啊。”孙如凝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她是决计不肯承认祁盛是无缘无故的发怒,一定是有什么人不长眼惹了他,一屁股往一旁的雕花椅子上一坐,冲祁盛道,“盛儿,你同娘说,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只要不是你的问题,娘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祁盛被孙如凝罩着,心里多了些底气,倒是也丝毫没有遮掩。

  他今天都快被祁筠气吐血了,不把这口恶气出了,他定不会善罢甘休,虽这么想,祁盛却还是用心险恶的装得很是可怜,“母亲,父亲,两位发问,儿子不敢有所隐瞒,只是”

  祁盛这幅犹犹豫豫、将说不说的模样惹得孙如凝还没发话,祁颂便先忍不住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一说一,你有话便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虽然话不太中听,但却正中了祁盛的下怀,他擦了擦两鬓的薄汗,垂眸轻声道,“是,父亲。是是儿子和姜尚书家的千金姜欢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情投意合,早已暗许终生。

  可可我今日却发现大哥他趁在书院的时间,威胁欢喜妹妹要从了他,不然不然就毁了她的声誉,编造谣言让她清白受损。

  我自然是气不过的,便同大哥他理论,却不想,大哥对我更是横眉相对,甚至还将我一脚踹到地上。儿子儿子这才”

  孙如凝早在祁盛提到祁筠时就已经沉不住气了,一方精致的帕子被她捏的都变了形,听祁筠讲完,气愤地拍上案几,凝眸瞪向祁颂,“岂有此理,他竟这么明目张胆,可真是你生的好儿子!”

:  祁筠又把豆腐吃~

我们可怜的小欢欢就这么被定下了,还不懂什么意思~

  ☆、景清上线

  祁颂一张脸更是臭的不像话,自祁筠来到祁侯府后,他只见过祁筠几面。

  这次书院读书之事,他本也没想有祁筠的份儿。只是不知道为何,那日上朝时,太子突然向圣上提议,说为了给西景培养更多的做官之才,让朝中大臣凡是家中有附和标准的男子,无论嫡庶都要去,太子之心一片赤诚,圣上自然是应允了的。

  他也是那时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比祁盛还要大上几个月的儿子,没了法子,这才让祁筠也一同前去。

  可谁知,祁筠此人,竟如此不让人省心,连姜尚书家的千金都敢招惹,简直是不要命了!

  几乎是立刻,祁颂抬脚便出了蘅居,去往祁筠的住处。

  渺居

  三川被孙大夫使去帮忙,祁筠则正坐在自己的那个小木杌子上食着面前的清粥青菜,蓦的听到一阵门被推开的沉重腐朽的‘嘎吱’声,几乎是立刻放下了木箸,眼眸微眯看向来人。

  看到祁颂的那一刻,祁筠浑身的气氛更冷了几分,侧过脸,依然端坐在杌子上,薄唇微抿,不动声色。

  祁颂看到祁筠的脸,觉得陌生又熟悉,竟生生地出神了好一阵儿。

  祁筠这张脸,同他母亲白亦霜足有七分像。

  让他一看到,就想起那个如水一般的女子。

  或许是人死了后,祁颂更能想到白亦霜的好,想到他们曾经短暂的温存,心里竟然一时还有些温柔。

  他也算是,真心喜欢过白亦霜的

  当年,他也是真心想过要娶她的。

  只是,世事弄人罢了。

  因着这些情绪,祁颂的表情松动了些,但也没忘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听盛儿说,你今日在书院动手打了他,还骚扰姜尚书家的千金了?”

  祁筠勾唇讥讽的笑了一下,他道为何他这个平日连影儿都见不着的父亲,今日竟然会主动来他这个平日里连下人都不屑来的渺居呢。

  原来是他的‘好’弟弟祁盛学聪明了,都懂得‘借刀杀人’了。

  可怜祁颂,被人当狗使了,还不自知呢。

  见祁筠竟是一言不发,而且从他进来时便一直坐在那儿都不知道起身行礼,祁颂方才那点儿因缅怀旧人而勾起的一点点儿的温柔瞬间烟消云散,蹙眉不悦,“祁筠,见了我你竟然还不行礼?”

  祁筠又嗤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转了转眸,终于正面看上祁颂,瞳孔黑黑的如墨汁一般弥散开来,将他整个人显得阴狠偏执,微微启唇,“行礼?你配么?”

  “你!”祁颂心头一哽,气的几乎要站不住身子,厉声道,“孽子!你给我跪下!”

  祁筠面色如常,站起身,走到祁颂面前,竟比他高了足有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带着几分嘲弄,“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同我说这些话?”

  祁颂被气的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涨红着,最令他感觉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在祁筠面前竟然会觉得被他的气势压得几乎呼吸不过来。

  这种认知让他感到抵抗,他堂堂圣上亲封定北侯,沙场征战多年,打过的胜仗无数,竟然会在一个毛头小子面前失了方寸?

  微微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我是你父亲!祁筠,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难不成预备不认我了不成?你长成如此样子,你母亲在地下都不会瞑目!”

  祁筠一听到祁颂提及白亦霜,双拳瞬间紧攥,满目猩红,蓦的揪上祁颂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别提我母亲,你不配!”

  “祁筠!”祁颂也被彻底激怒,提高音量,双拳钳住祁筠的手臂,朝他怒吼,“你母亲是我的女人,你,同样也是我的儿子!”

  “女人?儿子?”祁筠猛地一甩手轻而易举地挣开祁颂的钳制,反唇相讥,“没有哪个男人会对自己的女人不闻不问,给了承诺却又转眼另娶他人,甚至让她无名无分受了一辈子的嘲讽最后含冤而走。

  也没有哪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放任不管,纵容自己的妻儿对他拳脚相踢。你是孙氏的丈夫,不是我母亲的。是祁盛的父亲,可不是我祁筠的。”

  祁筠冷眼看着祁颂,一字一句说得字字诛心,又坐回自己那个小杌子上,执起木箸,朝还在出神的祁颂淡淡的说了句,“我要用膳了,祁侯爷,请回吧。”

  祁颂怔怔回神,看着案几上的稀得几乎找不出一点儿米粒儿的白粥和一碟子少的可怜的青菜,有一瞬间,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对祁筠太过冷漠了,才让他过得竟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但一想到他方才的不屑一顾和口出狂言,又生生的止住了想对他好点儿的心思,只狠狠地挥了下袖摆,留下一句,“你这样的人,也就只配食这些。”随后便拂袖而去。

  祁筠却是面色如常食着案几上的白粥青菜,他从不为这些不相关的人,耗费任何心神。

  三下两下食完膳食后,祁筠便带上一顶黑色的帏帽,干净利落地翻墙出了祁侯府。

  一路上行踪小心,来到了一处名叫醉春居的地方,醉春居,名如其意,是一处花楼,不过胜在优雅别致。

  一进去,里面的台子上正有几个妙龄女子在唱曲儿,还时不时的有女子往祁筠身上凑,祁筠带着帏帽,目光里都是厌恶,冷眼绕开了缠上来的女子们,进了一个最东方的雅间。

  雅间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正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摇头晃脑的听着小曲儿,他穿着黑色缎袍,金丝绣边,袖边带有缂丝花纹,暗云花样,暗金色缎带束腰,生的一副俊秀华贵模样。

  另一个站着的则穿着一身暗黑色的劲装,臂膀结实有力,剑眉星目,面色微沉,虽只是往那儿一站但也有一股骇人的气势。

  见到祁筠,站着的那人立刻迎了上来,唇角还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笑,“祁公子,您来了。”

  祁筠嗯了一声,摘下帏帽,露出那副自成风流的脸颊,长身玉立、淡定优雅。

  坐着的那人也睁开了眼,亲手斟了两杯清茶,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拿起一盏茶,放到自己鼻尖下轻轻嗅了嗅,发出一声愉悦的喟叹,“祁公子,快来尝尝,这醉春居的茶泡的是越来越香了。”

  说着拿起另一盏茶递给祁筠。

  祁筠表情淡淡地接过,轻抿了一口,喉间吝啬地滚出两个字,“不错。”

  那人听后先是一愣后弯着腰仰天大笑,“先生果然还是那么惜字如金,快坐。”

  祁筠也不跟他客气,坐到了他的对面,脊背挺得直直的,“景公子,不知道祁筠向您要的东西你寻来了吗?”

  景公子,也就是景清,西景朝的太子,闻言却是答非所问,在空气中又嗅了几下,嬉笑道,“咦,这脂粉味儿,莫不是巧儿身上的?我方才都没看到她,看来还是先生你艳福不浅,怎么样,巧儿是不是美若天仙?”

  祁筠也没有恼,鲜有的也低笑了声,“既然公子一心只想跟我谈论什么巧儿,那么祁筠便先告辞了。”

  说完,祁筠竟真的就站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模样,景清见状忙给在一旁守着的暗卫息烽使了个眼色,息烽了然,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盖盒,一把送到祁筠面前,“祁公子,您要的东西在这儿。”

  祁筠目光淡淡扫了还在一脸嬉笑的景清一眼,拿过玉盖盒,掀开盖子,只见里面正躺着一个晶莹剔透、细腻通透、透明如水的白玉手镯,圆滚滚的。

  让他看一眼就能想象到姜欢喜带上的模样,一定好看极了。

  不自觉的,喉间溢出一声浅笑,连眉梢都是带着笑意的。

  

  ☆、天灾人祸

  息烽见祁筠喜欢,又趁机说着景清的好话,“祁公子,这是铁勒那边刚刚进贡没多久的琉璃白玉镯,一接到您的信,主子就着手帮您寻配得上您身份的了。

  就这个镯子,本来是圣上送给皇后娘娘的的,皇后娘娘宝贝得不得了。

  还没来得及带上呢,就被主子给盯上了,主子可是花了很大的工夫儿才从皇后娘娘那儿讨来的。”

  息烽长长地一轱辘话终于说完,深呼了一口气,眼神询问似地看了景清一眼,景清眉梢一挑,满意地点点头。

  息烽这才浑身轻松地笑了笑,看来这次的俸禄又能往上加了

  祁筠合上盖子,回身看向景清,景清下巴微微抬着,露出一副倨傲的模样,喉间发出嗯哼的声音,等着祁筠的感谢。

  祁筠轻笑,看得出来心情真的很好,遂对着景清恭敬行了一礼,语气淡淡,“多谢殿下。”

  景清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得了便宜又卖乖,继续端着,拿着手中的折扇把玩了几下,嘴里还念念有词,“好说好说。不过”景清拉长尾音,又问,“先生可方便告知,这玉镯,你是给哪家的姑娘讨的?

  我着实好奇,究竟是哪家姑娘如此有本领竟然让你着了道?”

  景清是真的好奇的心痒痒,自他见到祁筠的第一面起,祁筠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不接受他的银钱接济、拒绝他帮忙抬高身份,只偶尔让他的暗卫大材小用的帮他揍几个外强中干的家丁。

  平日里连书信往来,除了那档子事外也从不话任何家常。

  这还是第一次,祁筠竟主动给自己写信,内容竟然还是让他帮忙寻一个姑娘家喜欢的物什。

  想他堂堂东宫太子什么没见过,那日竟然盯着他的信自顾自的出神了许久。

  还生怕自己从他的库房里随意找的玉坠什么的这尊大佛看不上,嘴皮子都快磨破天了这才从母妃那里讨来了进贡的琉璃白玉镯。

  景清觉得他这个太子在祁筠面前当的当真憋屈,真是想想就觉得憋闷的慌。

  祁筠见惯了景清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答话。

  景清意料之中的吃了瘪,心里竟然格外的顺坦,因着本也没想着能从祁筠这里套到什么话,轻松地让扇子行云流水般在手中转了几下,轻哼一声,不甘心地道,“不说便不说,我总有法子知晓的。”

  景清又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到祁筠手指上还留有淡淡印记,目光凛了几分,手指无意摩挲着折扇的扇柄,“上次那个人,已经按你说的处理了。

  另外几个,过两日估计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不过你那不成器的弟弟,确定不需要我找人收拾一下?”

  “不需要。”祁筠答得极快,丝毫没有考虑,目光幽深,“他们只能我亲自来,不过到那时,便不是揍一顿这么简单了还需殿下你日后不要阻我才好。”

  景清扬唇泛起一抹不至眼底的哂笑,耸耸肩扬眉挑衅,“那可就不好说了,万一那时,我非要护着定北侯一家呢?祁大公子当如何?今日便同我反目,站边景沥一派?”

  祁筠向来乐意陪景清玩这种万一、倘若的文字游戏。他有什么好怕的,索性不过一条命,站边谁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最后达到他想要的结果,过程如何他都不在乎,遂也微勾唇角恶劣的笑了一下,“殿下可以试试?”

  景清的笑容凝在了唇边,再一次被祁筠这种笑容晃得心惊。

  他这种好似亡命之徒般不要命的气势不论多少次,自己都会胆战心惊,让景清觉得自己不过只是一只渺小的蝼蚁,只要他祁筠乐意,随时可以另择贤主,与自己针锋相对。

  气恼的摆摆手,孩子气地嘴硬耍赖,“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这样,无趣至极,无聊至极!”

  见两人聊了这么久都还没说到正题,息烽在一旁都替他们着急。

  一边为平时颇有气势的主子竟然这么孩子气而感到汗颜,一边还是要负责把两人扯到正题上,低声咳了咳,谄笑,“那个,主子,祁公子,要不两位聊聊那事?”

  提到这事,景清方才的轻松模样瞬间不复存在,正襟危坐,眼神微暗,终于展露出了一些太子的气势来。

  祁筠的表情倒没有太过凝重,只是正经了许多。

  “景沥那小子最近动作大得很,刚拉拢了那个亲王还不够。中州那边一传来闹饥荒,他就巴巴的请旨去安抚人心了,看来还真是想要落一个好名声,得个人人爱戴的名头。”

  景清明显对景沥不齿的紧,说的时候牙齿都在吱吱作响,哂笑冷漠。

  “三皇子这趟只怕是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祁筠淡淡地提醒,眼神中露出一抹意味不明,咧嘴露出两排白花花的牙齿,阴森森的,“中州这次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景清提了兴趣,折扇在案几上敲了敲,百思不得其解,“先生何出此言?中州地处西部,山岭起伏,南北绵延,降雨也向来比起其他县城只多不少,是个收成好的地方,甚至有水城的美誉。

  此次突遭横祸,若不是因为自一年前降雨量便开始减少,百姓种下的庄稼没有收成,怎么会沦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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