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早早成婚了……
“殿下,”面前的随从担忧问道:“她们会不会注意到了我们,要不要……”
“不必。”太子摆了摆手,回头看了眼那人影消失的方向,淡淡道:“她们应该没有看见。”
他说着疲惫地拧了拧眉心,眉目中郁色更显,若非那事,他怎会偷偷摸摸躲避到寺庙里来谈事,不由烦躁道:“秋闱科考之事,可都安排好了?”
随从立马答道:“殿下放心,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差错。”
太子点了点头,阴沉的面容这才好了些,只是仍交代道:“做事干净些,最近父皇盯着孤处理科举之事,切勿被他抓住把柄。”
随从点头:“属下明白。”
——
回到山下,阮清莞坐上马车,一路轻装简行打道回府。
可能是因为寺庙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也可能是因为终于解决了自己重活一世的心头之恨,阮清莞这会儿坐在马车上,才觉得心情畅快些。
寺庙回府的路途有些遥远,她颇为轻松的倚在软塌上哼着歌儿,闭目养神。
只是渐渐的,阮清莞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车内幽闭,门窗不通,她隐隐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上的温度也升腾了起来,双颊更是烧红了一片。
她以为自己是憋在车中闷气了,连忙挑开了车帘呼吸外间空气。
只是心头的那股燥热依旧久久挥之不去。
半晌,阮清莞身体里那股小火苗愈烧愈旺时,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对那香气起了反应了!
心中警铃大作,阮清莞连忙拍打马车吩咐着竹苓:“快!快些回府!”
这香的作用极强,几乎快要将她烧毁,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回家。
竹苓抬头看她,却是吓了一跳:“夫人!您的脸怎么这样红……”
随即,她也意识到了什么,焦急道:“可是这里离景府还有半个多时辰的路程……”
半个多时辰……
阮清莞跌落回马车,体内那种异常的渴求让她觉得万分难熬,□□几乎快要将她的理智烧毁,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
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对那种事一丝欲念也无,怎么会有身体反应呢……
阮清莞的头脑中胡思乱想着,事已至此,她一点也不想填满自己身体的渴求,反而希望跳进一池冰冷的湖水,将身上这股燥热尽数浇灭。
“下车,我要下车!”
女子急匆匆拍打车壁,想要下车寻觅冰池冷水灌溉自己。
片刻间,晃动的马车安然停下,车外响起一些细碎的声音,阮清莞什么都听不到了,身体里的异常几乎将她的感官知觉都带走。
她将双唇咬出了腥红,才强迫自己从塌上起身,掀开帘子——
一瞬间,和钻身而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熟悉的身体和好闻的气息出现在眼前,饱受折磨的女子眸中一滞。
“夫君……”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阮清莞忍不住红了双眼,泪水滚滚而落。
“我好热……”游走在四肢百骸里的折磨让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她伸手去抓他的衣袖,眸中渴求道:“救救我……”
第22章 纾解 雨打花娇
话说出口时, 阮清莞才察觉到自己腔调里的娇声。
狭窄且幽闭的车厢内,只听到自己的难受的呼吸和低声啜泣。
血液翻滚叫嚣,灼灼燃烧, 女子忍不住娇躯微颤。
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后, 阮清莞蜷缩在车内一角, 以手掩面垂泣,羞愤得几欲毁掉自己。
她活了两世,哪怕性子再骄扈行为再放肆,也从未当着人露出过这样失态不堪的一面。
更何况还是在景翊的面前。
车内的光线极其昏暗, 只能看到男人冷冽利落的面部轮廓, 阮清莞庆幸自己是在车里,他应该也看不见自己脸上的绯红。
“很难受?”
男人突然倾身靠近自己的身体, 浓郁的气息扑进鼻腔,低哑醇厚的声音在耳畔异常清晰。
阮清莞只觉得身旁座位一软, 骤然间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宽厚的胸膛臂膀和温热躯体的温度传来,几乎又给她的身子加了把火。
所到之处, 无不点火燃烧。
身体里那股异常愈发汹涌,阮清莞忍不住溢出喉咙, 身体上渴望再靠近他一分, 可残存的理智却让她想瞬间逃离。
“夫君……”强撑着不受控制的身体,女子音调柔弱, 泪眼灼灼, 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先出去……好不好……”
她实在没勇气让他看到自己这样的狼狈不堪, 生怕一会儿理智尽失做出让自己颜面尽失的事。
景翊却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愈发用力的环住了她的纤腰和腿弯,眸色急切道:“哪里难受?”
女子轻轻摇头, 没有回答他,或许已经是无法思考了,只能闭紧双眸无意识的颤声重复:“你……出去……”
她双颊酡红,娇躯微微挣扎着,景翊幽深的眸子暗了暗,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手中的劲道一轻,男人沉默了片刻,声音愈发低磁:“……可要我救你?”
阮清莞一睁开眼,便撞进他那双满是浓情的眼眸里,那眸中暗含着多少意味不明,女子心中一惊,愈加用力的推搡:“不要……我不要……”
他还能怎么救,无非五年前那样……
阮清莞一点也不愿意,即使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深刻记得上一世成亲那日那刻骨铭心的疼痛,难忘那晚被折磨的痛苦和恐惧。
她这辈子都不希望再重复那晚的痛苦……
景翊低头看她,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恐惧和害怕,顿了顿,他轻轻揽手抚过了她面颊上的泪痕,眸中沉思。
“乖,别害怕。”他垂首在她耳边低低浅浅,哑声道:“我有的是帮你纾解的法子。”
——
马车赶不及回景府,停在了附近的酒楼客栈。
下车时,男人有力的臂膀一拢,将柔若无骨的女子稳稳横抱于怀中,宽厚的大氅紧紧包裹住她的身躯,外人几乎瞧不见她的样子。
小厮早已定好了上等的厢房。
宽大敞亮的厢房中,男人沉着脸踏步而入,将怀中女子安置于柔软宽敞的美人塌上。
骤然间离开温热的怀抱,女子周身一空,紧闭的双眸轻哼一声,唇畔透着淡淡的樱粉。
景翊的眸色又深了深,沉沉打量她一眼后,转身吩咐丫鬟:“去打一盆水来。”
床边的铜盆架子旁,男人淡漠着一张脸,将小臂处墨色的袖边一角一角卷起,动作缓慢,神情认真。
待清水准备好后,他将一双宽厚的大手沉于其中,冷水浸泡着他的手心指腹,男人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清洗擦拭,仿佛在对待一件庄严的大事。
与这边的冷淡优雅不同,榻上的美人儿却是十分煎熬了,药效已经在她身上维持了许久,灼热之感却并未减轻分毫,反而愈演愈烈。
身体里像是有无数虫蚁密密麻麻爬过,体内的不适也让她陷在锦缎之中弯了身躯,娇柔道:“夫君,我难受……”
脆弱下的她宛若一朵被风吹雨打的娇花,柔弱无依只等着人来采撷。
“这么急?”男人这才洗净了双手,来不及擦拭便行至她的身边,软软地坐于塌边一侧,轻笑而视:“方才不是还说不要么?”
塌上的女子睁开美目,看见他那双还沾着濡湿的手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
层层叠叠的裙角堆起,男人低头望着那欺霜赛雪的肤脂,将残留的水珠覆上去,水痕逐渐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湿润掌心带来的冰凉触感,与身体上的滚烫灼热相触碰,让她下意识绷紧了身子,蜷起了双腿。
“夫君……”
“乖,别怕了。”
景翊多年习武练兵,手上覆着一层常年执秉刀剑带来的薄薄茧子,格外粗粝却又触感清晰。
声音也随之而来带了一丝蛊惑,轻轻道:“……这次不会像上回那样了。”
……
窗外是夏末秋初的日光明媚,客栈临街,外头人群喧嚷的嬉闹声依稀传来,盖过了室内的静谧,只听得屋里的雨打花娇。
景翊或许是知道了五年前那晚带给她的阴影,这次格外重视她的感受,观察着她的每一刻反应。
尊贵矜冷的男人从未这样取悦过人,却有一种甘之如饴的乐趣。
那是五年前他亏欠了她的,他终是懊悔了那晚的冲动,只能以今日的温柔弥补她。
良久,榻上的女子终于瘫软平息下来。
阮清莞白皙的双颊抹上一层嫣红,眸色发愣地盯着头顶的承尘。
雨疏风骤过后,是长久的如释重负,亦是云端跌落的无力,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
男人在对岸拾起她掉落的帕子,缓缓地擦拭着自己。
他面色清冷,动作不疾不徐,身上的衣袍没有一丝散乱褶皱,还是平日里那副完美的样子。
而自己周身的锦缎已经凌乱不堪,无暇顾及亦无心收拾,只剩下了虚软乏力。
阮清莞忽然有点委屈得想哭。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最不堪的一面都展现在了他面前。
“哭什么?”男人瞧见她泛红的眼角,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方才纾解的不是她似的,他不由出声:“还不够?”
男人语气那样认真严肃,阮清莞顿时红了一张脸,轻轻别过脸,摇头咬唇:“不……”
景翊这才擦干净手指,将玉扳指重新带回了拇指上,掌心还是涩涩的,他忍不住放在鼻尖轻嗅了嗅。
上面还残存着她的花汁,那是她身体流露出来的味道。
“净了两次手,一次冷的,一次热的。”景翊抬眸,眸中意味不明。
阮清莞面颊烧红,自然知道他口中“热的”是指什么。
或许是因为药物作用,又或许是因为没有真枪实弹,这次的确比成亲那晚要好受得多。
半晌,男人转身背过去,阮清莞沉默地瞥过视线偷偷打量他,注意到他的衣角之处,也氤氲着一丝水痕。
原来,伪装完美的他,也不是毫无痕迹的……阮清莞愣愣地想。
——
在客栈厢房歇了大半日,待身体的不适都逐渐褪去,阮清莞才随着景翊乘坐马车重回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