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已经将事情安排人去做了,绝不会暴露皇上中毒之事,贵人请放心。”
“嗯。”
毕竟过世了一位妃子,皇上不出面也就罢了,若是连个反应都没有,一定会遭人怀疑。
显然皇后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并且早已着手安排,让小姑娘不得不再次感叹,李令茹不愧是皇后。
很快月妃与人私通有孕,不幸小产而亡的消息在木青院之中传开。
随之便是皇上暴怒的消息,听说那一日从墨香斋中扫出了不少的瓷器碎片。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月妃出事的时候,皇上始终都没有出现,感情是被戴了绿帽子!
这事儿是个男人便受不了,更别说是身为一国君主的皇上。
所以,原本同情月妃,暗中斥责皇上无情的声音很快便销声匿迹了。
而木青院外的韩府则陷入了一片阴云之中。
韩家人根本就不相信,他们引以为傲的嫡女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韩夫人更是日日以泪洗面,在梦中都能哭醒。
“我可怜的女儿啊~”
怀里抱着月妃小时候穿过的小衣裳,韩夫人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身边的丫鬟们见此,赶紧上前七嘴八舌的安抚着。
突然,一个老嬷嬷走上前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夫人莫要再流泪,若是伤了身子便得不偿失了……怎能让那些人继续得意。”
“赵妈妈这话怎么说?”、
为韩夫人抚背的丫鬟听到之后,立马抬头问道。
那赵妈妈先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随后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咬着牙说道。
“还请众位回避一下,我有事要与夫人交代。”
众丫鬟面面相觑之后,慢慢的走出了房间,屋里只剩下赵妈妈同韩夫人和为之抚背的丫鬟。
“赵妈妈,有什么事你说吧。”
赵妈妈见着人都走完,这才开口道。
“奴婢有个娘家侄女在皇上的院子里做宫女,听说皇上到现在……从没有宠幸过任何妃嫔……”
“什么?”
那那丫鬟,显然不相信对方的话。
“奴婢的大哥亲自告诉奴婢的,应该确有其事。”
这可是惊天的大秘密,要是被人知道她们在此谈论皇上与后宫之事,拖出去杀头都是罪有应得。
韩夫人一时也忘记了哭泣,扭头看向对方,眼神中带着审视。
“你说的可敢保证?”
“奴婢,保证。”
听到这话,韩夫人的表情彻底变了。
“我就说,月月怎么会轻易同人有私……”
已经身为妇人的她,韩老爷若是长久不来院子里,她这心都会空落落的,何况是她如花似如的闺女……
而女人心寂寞久了,难免会让人趁此而入!
自以为想通了事情的关键,韩夫人只恨皇上没有眼光放着自己优秀的闺女不要,让她独守空房,活该他陈逸戴绿帽子!
但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并不敢说出声。
“皇上怎么会从来没有宠幸过任何妃嫔呢,不是说皇后十分受宠。”
韩夫人身后的丫鬟突然出声,似乎一下点醒了她。
是啊!怎么会没宠幸过任何女人?
身为男人就应该有需求才是,这很不正常……
难道是皇上喜欢男的?亦或是……皇上不行!
这些猜想让韩夫人心中一惊,瞬间站起身来。
“来人呀,我要去见老爷!”
皇上可能没有生育能力,这可是关乎于大雍江山社稷的大事。
若真是如此,那么大雍便有可能断后,这可了不得。
所以,不日墨香斋的桌子上便递上好几封折子,话里话外都是在质问皇上的性取向,亦或是是否有生育能力。
萨洛洛得知以后,还送了一口气,好在现在这人还躺在床上没什么力气去看奏折。
否则非得被这帮子人气吐血了才是。
“啊~”
小姑娘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手中的勺子递了过去。
靠在床头的陈逸,张嘴心满意足的张嘴将事物吃掉。
“昨天你只吃了半碗,今天这一晚可要全吃光哦。”
小姑娘的声音娇嫩,即使十分正经的说话,也丝毫没有威严的意味,反而更像是在撒娇一般。
陈逸的视线像是黏在了萨洛洛的脸上,一刻也不愿离开,听着她这样说话也不反驳,反而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看起来模样有些呆,萨洛洛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上这一觉,都睡傻了呢。”
嘿,被骂了之后不但不生气还傻笑,看来果然是睡坏了脑袋。
萨洛洛有些好笑又有些甜蜜的想到。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玉树的声音。
“皇上。”
“进。”
现今陈逸的身子依旧使不出力气,声音也有些低哑,玉树听到之后忙忙走了进来。
“皇上,越王殿下求见。”
萨洛洛下意识皱起眉头。
“皇上身子还未痊愈,找个借口推了吧。”
玉树没有接话,只等着上头的主子做决定。
在小姑娘的眼神瞪视下,陈逸慢慢伸手抓住了那只拿着勺子的小手,将其握在了手心里头。
“你且先去后头避一避。”
“暂且还不知他是不是没有危险,皇上都这样了被他看见岂不是不妙。”
萨洛洛说道倒是不假,但是陈逸心中自有计较。
为了安抚小姑娘,他将那小手拿到嘴边啄了一下,笑着说道。
“山人自有妙计。”
在陈逸醒后,萨洛洛把捡回来的月妃的香囊交给了皇上,对方拿起香囊捏了捏之后,直接叫玉树拿了剪子,将东西剪开了。
里头掉出了一直指甲盖大的精致玉蝉,和一张卷好的纸条。
萨洛洛记着陈逸见到这东西之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看着此时皇上的表情,就知道不论她说了什么都无法阻止对方的决定。
小姑娘只好抿抿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那就一会儿,你让他进来一会儿就让他出去。”
“嗯,朕晓得。”
见着萨洛洛起身退到了幛子后头,陈逸这才递给玉树一个眼神。
会意的玉树忙忙转身走出门去。
陈逸则一点点顺着床头躺下,眼神变得有些朦胧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
若没人看到他方才坐着的模样,还当真会以为这人得了重症马上便要不行了。
越王跟着玉树进门之后,看到的正是这一副场景。
“臣参见皇上。”
越王跪在地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上头,只见那人艰难的转过头来,眼神呆滞的望着自己。
似乎半天才反应过来似得。
“啊,咳咳咳,越越王来了,平身。”
越王站起身后,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过来,坐吧……”
听到陈逸这样说,越王这才走向床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皇上这是怎的了?”
“病了。”
“皇上日夜操劳,应当注意龙体才是。”
“咳咳咳,听玉树说,你前些日子便来过,可是有事?”
“无事,只是多日未见皇上罢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