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福儿摇了摇头,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江城。
江城见她看着自己,皱了皱眉,问她:“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颜福儿想了一下,撅着嘴说:“江城哥哥,我会努力的当你的好朋友,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
江城听了这话,一愣,随即联想到什么,脸上是释然的表情说:“我没说你,你别多想。”
一听这话,颜福儿瞬息心情好多了,马上笑着点点头,双手抱住他的胳膊说:“江城哥哥,你和我一起玩吧?”见江城没拒绝,她又笑着说,“我听说西边湖边花农种的郁金香特别好看!我们去看吧?”
江城看着她喜笑颜开,可爱又萌宠的样子,抿了抿嘴唇算是笑了。
颜福儿一看他这么给她脸,激动的不行,整个人都几乎攀在他身上,拉着他疯了一样往郁金香花田跑去——
郁金香,寓意友情。当然,此刻的颜福儿只不过是想要找一个可以跟江城缔结友情的机会,又正好是金黄色郁金香盛开的季节,所以就拉着他去看了。
到了郁金香花田,喘着粗气,还没站定,她就被被这漫天遍野盛开怒放的郁金香给迷住了。
橙黄色的,一团团的,包裹着同色花心的郁金香,一只就足以打动人心,更别提一整片田。
怒放的热情、裹挟着友情的温暖,一看,就让人仿佛置身其中,再也留意不到其他。
不知看了多久,直到郁金香花田里的花农看见了他们。小小的两小只,竟然跑过来欣赏花田。
花农伯伯站在下面的地头上仰头看着他们问:“你们两个小不点,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颜福儿笑眯眯的探着身子说:“知道!郁金香——”郁金香三个字因为她牙齿不全的原因还有些漏风。
花农伯伯笑着点头,随手挑了两株郁金香递了上去。颜福儿弯下腰接过来。
就听花农伯伯说:“郁金香……代表祝福……好孩子,伯伯祝福你们——”
颜福儿一只手拿着一株郁金香,眼弯弯,双手放在嘴边,向花农伯伯回应:“谢谢伯伯——”
而这时,江城也单膝蹲了下来,从颜福儿手上接过另外一株郁金香对花农伯伯说:“谢谢您——”
第18章 怼蔡薛雪
从那天开始,她再也没跟王宏宇说一句话,直到,王宏宇父母离婚的消息传来!
其实这一点,她也始料未及。毕竟,在上一辈子,王宏宇虽然穷,没本事,可是他父母一直在一起,而且在她和他即将结婚的时候都还在帮他们准备婚礼的事情。
说起来,她倒是对王宏宇父母的了解知之甚少。一方面他们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副笑嘻嘻巴结的样子,让她也看不到什么真情实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似乎从未真正想要进入王宏宇的世界里。她和他,好像真的就仅限于公司和工作!
而王宏宇对自己最初也是冷冷的,一副清贫却不失傲骨的模样。
直到她把他弄到她爸手下当帮手,他的整个人才变得甜言蜜语善察言观色了。
其实这些,稍稍有些警觉的女孩子都会发现他并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可偏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前世自己的脑子里进了水了?
怎么那么不开窍,就一头扎进了王宏宇这坨粪堆,怎么也出不来!
好在,这些前尘往事颜福儿都看开了。她现在一门心思就干两件事:
第一呢,就是赚钱。她和二虎、江城,还有其他小朋友家的地理路径的熟悉程度。
重生后的她有些活泼过度,每天放学后就到处乱串门子。当然,玩耍是其次,关键是要让她找到上辈子她隐隐记得的几个本镇卖出极高价格的地皮!
那还是98年以后的事情,镇上大搞建设,各种建筑住宅纷纷开始破土动工,而当时有几块地皮极其重要,甚至被列为史上最贵地皮,没有之一……而她,就是去找那个地皮去了——
这不,这一日,终于让她找到了,就在水泥厂后头,一排很破旧的二层小楼,似乎还是从三四十年代一直传下来了的,很是古旧。
这一排屋子有四五户人家,正巧的是,其中一户人家门口就贴着「此屋出售」的字样!这赚钱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而第二呢,就是维护她的家庭幸福。主要就是她的爸爸妈妈的关系。
从重生开始的那一天,她就在时刻关注着她家里发生的大事!
这不,这天周末,她带着妈妈给爸爸的饭盒去了爸爸的水泥厂,一个一年到头都烧着一个大烟囱的厂子,从门口就扑了一地的水泥灰,一脚一个脚印,走进去更是半个厂子的空地都堆满了水泥,不是还有一些重型车进出。
从重生以后,她就经常过来,虽然脏乱,倒是看着也挺亲切的。
刚一过来,就看见一个男人在他爸的门口鬼鬼祟祟!
她定睛一看,这不是王宏宇他爸嘛!
可能是看见她过来,王庆礼神色一慌,跑了——
颜福儿看着这王庆礼的样子,撇了撇嘴,推开门进了老爸的办公室!
结果一进去,竟然又看见蔡薛雪坐在沙发上哭!她这运气嘿——
颜知青的办公室的格局就是一进门就是一个过道,左右两边分别是办公桌和待客沙发。
办公桌是那种老式的很气派的刷着红漆的大桌子,上面还插着各国红旗的那种。按照颜福儿的说法,就是装逼!
然后对面的沙发呢,是正经的真皮沙发!绿色的,很小巧。
而此刻,蔡薛雪就坐在这个绿色沙发上哭。
说实话,看见这一幕,颜福儿脑子里竟然莫名就想起来上一辈子她曾经做过一个梦,就是她过来给她爸送饭,然后一进门就看见蔡薛雪坐在这个绿色沙发上哭。
只不过当时蔡薛雪已经是她继母了,所以做这个梦,她还以为是因为每天跟蔡薛雪撕逼导致的。
现在一看,完全有可能上辈子自己还不咋记事儿的时候,蔡薛雪就是这样过来闹哭撒娇勾引她爸的,被她看见记在脑子深处的!
一想到这些,她就气都不打一处来,咚咚咚走进来,短胳膊小腿踩得生响!
颜知青见自己的闺女来了,手里还提溜着饭盒,急慌忙站起来把她抱在怀里,顺手把饭盒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对蔡薛雪说:“小蔡啊,我知道你家里难,可是厂里有厂里的规定,你的实验数据确实有疏漏,扣你工资是厂里的规定,我不好破例的。”
原来是她做错了数据被扣工资了?
颜福儿坐在他爸的腿上,看着她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简直比林黛玉还柔弱,忍不住就想搞走她!
她早就见识过蔡薛雪的眼泪,所以这个时候也马上想到也办法让她赶紧滚蛋!
于是,她对他爸说:“爸爸,我们幼儿园也有规定,老师说,规定就是让大家变好的,所以不能随便改。改了就不灵了——”
这奶声奶气的话一出口,相比于蔡薛雪刚刚的求情,就瞬间显得蔡薛雪这个人不明事理不明是非了!
颜知青的脸色也瞬间就耷拉了下来,对蔡薛雪的口气也声影许多:“小蔡你回去吧!这三岁的孩子都懂的事情,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
这话一出,蔡薛雪生生把最后那口气窝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一时间,脸都青了——
第19章 让她爸买房
送走蔡薛雪,颜知青笑眯眯带着颜福儿坐在沙发上打开饭盒。
里头是妈妈炖的排骨,还有一大饭盒米饭。一打开,整个屋子里都香喷喷的。
颜福儿主动坐到一旁,给她爸拿筷子。
颜知青看着颜福儿这么懂事,笑眯眯问她:“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了呀?让你妈骂了,来找爸爸求情了吧?”
颜福儿摇摇头,奶声奶气说:“没有!”
颜知青不信。毕竟这个猴崽子平日里是上蹿下跳的主,从来没一刻是闲着的。
“说吧!那就是有什么事要跟爸爸讲?”
颜福儿嘟起嘴,用力点头,肉嘟嘟的脸蛋子随着上下点头而晃动。
这一来,可把颜知青稀罕到不行,他一把又把她捞到腿上,抱住她,一刻都不想撒手了!
而颜福儿呢,其实也并非在卖萌,她从小就是这种可爱福娃类型的,谁看谁喜欢,这没办法!
她今天过来主动送饭盒,其实是有一件事要跟她爸说的。
只见她抿了抿肉乎乎的小嘴唇,想了一下,说:“爸爸,我觉得吧,咱们水泥厂后头的那栋老房子挺好的,要不,你给买下来吧?”
“啊?”颜知青愣住了,想了一下,问她,“为什么忽然让爸爸买房子了?咱们家的房子不够好吗?”
颜福儿摇了摇头,打算用她想好的做梦的方法指示一下她老爸!
于是她说:“是我昨天晚上做梦,一个老奶奶跟我说的。她说,那个地方是福地,买下来可以赚钱的。”
“啊?”颜知青一张嘴只差掉到下巴上。这、这闺女说的,是真的吗?
颜福儿点到为止,没多说。但是她相信,以她爸这平日里喜欢烧香拜佛的性子,肯定不会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肯定会过去考察!
与其这样,不如她再动动脑筋,这事儿说不定就直接成了!?
想到这里,她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到江城家的后窗,因为这后街比前街高,所以站在后街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前街家里头的情况。
她站在江城家窗户后头,就看见周末午后的下午,江城竟然一个人坐在一个窗前的书桌上写着什么,神色极其专注。
她看得心潮澎湃的,抿着嘴笑着对着里头喊:“江城小哥哥!我是颜福儿呀!你、你有时间吗?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正在写写画画的江城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微微一愣,然后很准确地回过头,看向后窗的位置。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小小只的身影趴在他家的窗户上,冲着自己嘿嘿嘿地傻笑——
——顿了大约几秒钟的时间,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迈着他瘦长的腿走过来,看着颜福儿胖嘟嘟的小脸问:“什么事?”
相较于颜福儿的这个热情啊,江城真的看起来冷淡了许多。
不过这也不影响颜福儿的兴致勃勃。毕竟是发家致富的好事情,她带着江城一起干,说不定这个世界首富的脑子还能给自己一点建议呢!
这么想着,江城已经从大门出来,绕到了房后面,站在她面前,左右看了看,问:“就你一个人?”
颜福儿眨巴着眼睛,背着手,用力点了一下头!
江城叹气,想了一下,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慢慢说!”
颜福儿看了一眼江城家,他爸回来了,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想,难怪江城不让她去他家呢——
江城带着颜福儿到了镇上街边的一个大排档,二人一人要了一杯清水,颜福儿看着汽水看了半天,都被江城很无情的忽略了。
后来颜福儿屈服了,好吧,她看着面前的清水说,我只配喝清水……
待两个人一人喝了一口清水后,江城淡淡地看了颜福儿一眼后,说:“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帮忙?”
第20章 找江城帮忙
终于说到正题了,颜福儿马上脸上堆出来二两肉,笑得贼兮兮地说:“江城哥哥,你能和我一起去办一件事吗?我、我太小了,怕他们不信!”
江城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也不大的身体,略有些尴尬地说:“你、你先说什么事吧!”
颜福儿一听江城这是要帮自己的样子,马上凑过去,附在他耳边这样那样。
听了颜福儿一番话,江城都愣住了,深深看了她一眼,眉心微皱,问:“你确定?”
颜福儿用力点了一下头!“我确定!”
——二十分钟后——
在水泥厂后面的一排破旧房子前,颜福儿垫着脚尖从门旁边的墙上撕下一张写着「此屋出售」四个正楷大字的红纸。
结果刚撕下来,就看见房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略有些大声地问颜福儿:“小姑娘,你怎么回事呀?为什么要撕我们家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