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设想过千万种洞房之夜的场景, 甚至想着彦桓也有可能和顾珏一样舍下她离开,却万万没想到彦桓能哭成个泪人。这让程锦都顾不上不安,忙哄起了彦桓。好在彦桓心里惦记着还有“大事”要办, 只哭了一阵, 就擦去了眼泪,忙去沐浴更衣了。
彦桓洗得很快,程锦只觉得她才喝了两口茶跟一块点心,一个香喷喷的美少年就只穿着里衣贴在她身边,在床榻上坐下。彦桓先前在宴席上被人缠着敬酒,他怕程锦一个人穿着礼服僵坐着太累, 就让人知会程锦,让她先沐浴更衣。程锦自然也是乐得轻松的, 得了这句话, 就很顺从的沐浴更衣过了。
如今两个人只穿着里衣紧挨着坐, 温度从大红色的丝绸里衣透给彼此。程锦低垂着眼帘,看起来很镇定,但手心里却出了一层薄汗,心也在乱跳的。她两世为人, 还从没经过这事, 心里既羞又怕。程锦心中想着, 还好彦桓是会的, 是懂的, 这次她只要随着他做就行了。
彦桓看起来也很镇定, 他早就心里盘算过了无数次这种事。他挨着程锦做了一会儿, 就很镇定地让人退下, 很镇定将软枕摆好, 让程锦躺下, 然后一个个揭开程锦的里衣服暗扣,褪去她的亵裤,解开她的肚兜带子……
程锦半闭着眼睛,目光落在大红的床幔上,顺从地由着彦桓脱下她的一层层衣服,彦桓甚至还仔细的将程锦的衣服折好了。只是当最后的肚兜被轻轻扯掉后,程锦试图抓了一下身边的被子,但只抓了一下,程锦就松开了手。但之后彦桓就没了动作,不免好奇地看向彦桓。就见彦桓竟是一直看着程锦,像是把程锦一寸寸地都记下来。
程锦被看得不知该如何好,便忍不住伸手勾过了被子想要挡一挡。当程锦一动作,彦桓就似突然被惊醒了一样。他轻轻摁住了程锦的肩膀,然后近乎凶猛地亲上程锦的嘴,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他一边亲着,一边撕扯掉自己的衣服。跟小心翼翼地褪去程锦的衣服不同,彦桓是用力撕扯掉自己这身碍事的衣服。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听到几声“撕拉”的声响。
程锦被亲地有些晕,心里还想着彦桓果然是会的……
但到了之后的关键时刻,彦桓却还是露出了马脚。他为了表现自己像是个熟手,总想着一次能成,试了一次不成,就有些慌了。程锦被像面团一样任由彦桓摆弄了好一阵,又见彦桓身上已蓄势待发,却总寻不到门路,彦桓额头上已急出了一头薄汗。
程锦有些意外,难道彦桓是没做过这事,也是不会的?程锦便忍不住好奇地看向了彦桓,莫非他这些年竟没经过男女之事?
彦桓知道程锦已看出来了,他又急又气又是不好意思,身上又难受得厉害。他竟委屈地带着哭腔,对程锦小声嘟囔:“那些书上并没细写这里……”
彦桓说着,又小声跟程锦告状:“那些画也画得不真切……”
程锦一时有些想笑,又怕她一笑,就当真把彦桓给气哭了。这样的彦桓,她先前怎么会以为彦桓会是顾珏那种人的?她当时真的是糊涂了。
程锦便强忍住羞,轻轻亲了一下彦桓的嘴角:“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两个人便笨拙地探索着对方的身体,等终于成了事,便不由得程锦“慢慢来”了。
程锦最后都觉得彦桓疯了,连她求饶地话都不听了,狠得像是只终于吃到了肉的狼崽子。
程锦都不知彦桓这一夜有没有睡觉,她昏睡过去的时候,彦桓在动着。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彦桓还在轻咬着她的指尖,咬得程锦又痒又麻。程锦试着抽了抽手,彦桓便松开了,然后笑着亲了一下程锦的唇。如今彦桓也跟之前不同了,他长了本事,只亲了一下便不够了,还要舔咬上好一阵。这么亲过之后,彦桓想要放开程锦,又不舍得放,便翻身覆在程锦身上,又细致地跟程锦行了一回事。
程锦本没经过这些,又没个人跟她说这些事,便以为别家少年夫妻也都是如此。她虽然疲惫,就也由着彦桓了。
以至于程锦起来沐浴更衣的时候,脸还是潮红的,就只能多涂些粉来盖。彦桓自己穿好了衣服,就又黏在了程锦身上。成婚之前,彦桓还有些顾及。但成婚洞房之后,彦桓却跟饿狼终于叼到肉一样,又黏又缠,恨不得他和程锦中间一点空子都没有,两个人整日黏在一处才好。
“你让我快些装扮吧,别误了进宫请安的时辰。”程锦小声哄着彦桓。
彦桓沾了些口脂,就往程锦唇上轻点了几下:“皇爷爷说我们今天可以晚些进宫请安的。”
程锦轻声劝道:“但我们却不好真的晚了,不然让别人看了,要笑的。”
彦桓轻轻摁了一下程锦的嘴唇,又忍不住要亲,就被程锦看了眼周围伺候的人,摇头止住了。彦桓只好作罢,有些沮丧地贴着程锦耳边低声道:“若是还有来生,我就真做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贫苦小孤儿,给你做上门女婿吧,省得还要顾着那么多。我们就天天黏在一块儿,一起做事,一起吃饭,一起歇着……”
“若是有来生……”程锦也凑到彦桓耳边低声道,“我可不希望你那么苦,你就做家里最受疼的小儿子。父母双全,家中富裕,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他们都极疼你,什么好的就先紧着你,一会儿怕你饿了一会儿怕你冷了。他们为你选妻,既不图家世也不图容貌,就只图会对你好,仔细挑选来挑选去,便选了我……”
程锦说到最后,微微有些羞。她含羞笑着再看彦桓,就见彦桓眼中闪过一瞬泪光。
程锦轻声问:“怎么了?我说的不好呀?”
彦桓摇了摇头,贴在程锦耳边笑着说:“没有,是太好了。我都怕来生的自己被宠坏了,养出一身臭脾气,会把你气到的。”
程锦笑着抬手摸了摸彦桓的脸,轻轻软软地笑着说:“你啊,你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呀?”
“我也有坏的时候。”彦桓说着,便伏在程锦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程锦听得满脸通红,想要说几句,却怕再勾出彦桓更多混账话来,便只瞪了彦桓一眼。但对于如今的彦桓,程锦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只勾着他黏过去。可彦桓怕程锦真恼了,便只坐在一旁歪头看着程锦装扮。
待程锦装扮好,因怕来不及,程锦就只和彦桓吃了两口点心一杯茶,就进宫去了。
程锦戴着王妃的沉重头冠,却依旧腰背挺直,给成帝行礼的姿势也极其标准。原本成帝这几天就疲乏地厉害,本懒得跟程锦说话,但看了眼程锦的仪态,倒是轻声说了一句:“你的礼仪倒是学得不错……”
然后成帝就不再和程锦说话,只跟彦桓说了几句,便让程锦和彦桓走了。程锦垂眸退下,心中却在想,成帝这个面色,身体怕是不妥当,上辈子成帝也是在两年后驾崩的。
程锦和彦桓离开皇宫,返回王府之后,彦桓就忙帮程锦把那一身沉笨的王妃朝服换了下来。彦桓掂了掂王妃的头冠,忍不住皱眉道:“这也太沉了,难为你了……”
程锦笑道:“许多人还摊不上这份难为呢,你也快换了衣服。我们吃几口饭,再好好歇一歇。”
彦桓忙应了,换了衣服,和程锦一块儿吃了饭。彦桓的王府虽是新开的,但彦桓为了程锦进来住得省心,也费了心思。上来的菜样虽只有六样,但都是合程锦胃口的。程锦夜里被折腾了一整夜,早上起来就又立即去了宫里,本就是强撑着一口气。如今累得太过,程锦本没有胃口,可见菜色都是合她胃口的,便喝了一碗碧米粥、吃了个松仁卷、还有一些菜。
吃过饭,程锦漱过口,洗过手,饮过了一盏香片茶,便到榻上躺着歇下。彦桓随后也躺到了程锦身边,他本想再抱一抱程锦,但见程锦实在累极了。彦桓就不敢再动,只侧身看着程锦,想等程锦睡熟了,他再轻轻亲一下程锦。
但程锦却疲惫地微睁开眼睛,看了彦桓一眼,自己主动靠在了彦桓怀里,小声道:“抱着我睡吧。”
“嗯!”彦桓连忙抱住了程锦,他看着程锦靠在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彦桓就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他低头,亲了一下程锦的头顶。
彦桓看着程锦闭起了眼睛,就仔细看着程锦的脸。他都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觉得越看越喜欢。彦桓实在忍不住,就靠在程锦耳边,小声道:“阿锦,我心中很欢喜。阿锦,你可别嫌弃我烦,我就是太高兴了……”
程锦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了这句话,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将头靠在彦桓胸口。
那里,少年的心正在剧烈地跳动着。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猫儿
顾珏被粗绳结结实实地捆着, 他一天一夜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嘴唇已经干裂。
“阿锦……”顾珏动了动嘴唇, 声音嘶哑。只是念出这两个字, 他就已经费尽了全力。
但似乎无论他如何叫着这个名字,他的阿锦再也不会笑盈盈地走向他。
他的阿锦嫁人了,嫁给了别人,嫁给了一个本该死去的人。
他想要抢回阿锦,但才刚露出动向,就被几个侍卫压在地上, 然后塞了嘴拖走了。他的衣服因此被弄脏了,这是他回京前新换的衣服。顾珏不想在他的阿锦面前太过落魄, 他进京之前特意换了衣裳, 刮了胡子, 重新梳了头发。他匆忙从南方逃离,只来得及带一些银子。一路走来,银子已经花了不少,但顾珏还是用最后的一点银子买了一身看得过去的衣裳。
如果太落魄了, 阿锦是不会嫌弃他, 但是会担心他。她会悄悄地哭, 然后再眼圈儿通红地对他笑着说:“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进了京, 他竟然听到他的阿锦要嫁给衡王的消息。胡说!他的阿锦怎么可能另嫁他人?必然是别人逼迫她的, 她是那么期待他们成婚的那一天, 他们是多艰难才等到了那一天, 怎么可能变呢?
而且哪里有什么衡王, 哪里有什么皇太孙?如今陛下就只有瑞王一个子嗣啊!彦桓?那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邪魅?竟敢还混淆皇室血统, 还把他的阿锦抢走了?
这时, 顾珏大脑中却出现了截然相反的记忆。
在那段记忆里,彦桓是存在的,彦桓就是货真价实的皇太孙,他身上的胎记和他的样貌可以为他证明血脉。据说他跟当今陛下的生母简直一模一样,那是一个倾国倾城又脾气暴躁的女子,她靠着绝世的容貌曾经独得先皇宠爱,又因为恶劣的脾气把先皇逼到了柔妃身边,她是彦桓的曾祖母,也是他顾珏的曾外祖母。
在那段记忆里,他的阿锦对他很冷淡,不会对他撒娇,不再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她的目光也不会只留在他的身上。她甚至是讨厌他的,憎恶他的,她会看着痴傻的他在寒风里撑开窗,却不加以理睬,任由他感染风寒。她没有为了哄他将头发扎起来,去亲自做条蓝色的发带。她没有推着他去晒过太阳,没有带着他去河边抓过泥鳅,没有亲自给他做过糕点,没有哄着他喝过药,没有为他的病急得掉过眼泪……
她没有在小孩子围着他笑话他是个傻子时,冲过来把他挡在身后,气呼呼地对那群小孩说:“他都没有嫌弃你们长得丑,你们凭什么笑话他傻?”
但在看着小孩子被她骂哭后,她又会很不好意思地翻出几块芝麻糖去哄那些小孩子。
她更没有在他在父亲弟弟战死后,不得不领兵出发奔赴战场时,骑马追上了他,跟他说大不了一起死。
在他的记忆里,他不过是个刚刚还在打马球的十二岁少年郎,怎么一觉睡醒就到了十九岁。还突然被委以重任,成了不得不上阵杀敌的将军?他还什么都不懂,只是因为朝中无人出战,所以他不得不率军出战。这么多的人命都压在他肩膀上,顾珏是害怕的,怕到甚至想要逃走。他只能冷着一张脸,把所有恐惧和不安都藏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阿锦来了,骑马奔向了他。
她那天其实并不好看,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的脸冻得煞白。但她的眼睛很亮,当时一下子就落在了顾珏心里了。此后战场上的生死与共,更是将她一下下的烙在了他的心上。
怎么会有两个阿锦?怎么会有待他截然不同的两个阿锦呢?
为什么阿锦又会突然掉下眼泪,为什么她会说后悔嫁给他?阿锦怎么会问他为什么在新婚之夜把她独自留在洞房?问他为什么去了三天还不回来?
他那么想娶阿锦,怎么可能独自把她留新婚那夜?
顾珏的头剧烈地疼着,他紧皱着眉头,深吸了几口气,却依旧不能缓解这种痛苦。
“阿锦……阿锦……我好疼……”顾珏用着微弱的声音轻声喊着,似乎程锦的名字就是止痛的良方。
“孽子!你竟然还敢跑回来,试图搅乱衡王的婚礼?”
“你是真的疯了!”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
……
顾珏忍着头疼,艰难地看向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妖邪!这里有妖邪!不然怎么能多出来个皇太孙,甚至连他早已战死的父亲和弟弟还活着?
“阿锦……阿锦……”顾珏在剧烈的头疼和错乱的记忆中,只能反复念着程锦的名字,这个名字已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了。
……
“阿锦……”
“阿锦……”
程锦耳边还残留着少年情动时反复叫着她名字的声音,少年的声音微微低哑,把她的名字念得缱绻缠绵。当彦桓再靠在程锦耳边叫着她的名字时,她就先红了脸。彦桓如今也学坏了,见程锦脸红,就笑着靠在程锦耳边低声道:“如今我都没做什么呢,只是问阿锦晚上要吃什么,阿锦脸红什么?”
程锦侧过头,本想避开彦桓的吐息,却没想到彦桓靠的她太近,让彦桓的嘴唇擦过她的耳朵。彦桓顺势就轻咬住了程锦的耳垂,程锦短促轻呼一声,就被彦桓压在了榻上。
程锦抬手撑住彦桓的胸口,见伺候的丫鬟们退下了,才轻声道:“你可饶了我吧,哪有总这样的……”
程锦经过上一世,虽知道彦桓这么样对她,是说明彦桓心里有她,是彦桓对她好。可这好得太过了,程锦便是有心去受,身子却受不住,而且对彦桓的身子也不好。
彦桓如今看程锦跟先前又不一样,只觉得如今的程锦娇得很,他得加倍哄着顺着才行,哪里敢不听程锦的话。
彦桓便停下了动作,只轻轻亲了一下的嘴唇,便将程锦抱在怀里,一边捉了她的手揉捏着,一边极委屈地小声道:“据说新婚都是这样的,等过两三年才能好些,我也只头一天夜里放纵了些,之后哪次不是你说累了,我就不再继续的……”
彦桓话虽这么说,但多少也有着一点私心,比起疲乏至极的程锦,他更喜欢能给他回应的程锦。
程锦便只得点头:“我知道你是心疼我的。”
虽然程锦只是这么寻常应话,但在彦桓看来却觉得程锦极其可爱,便贴着程锦嘴又连亲了几下。程锦和彦桓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耗费了好久才将晚上的饭菜跟彦桓拟了下来,吩咐了下去。
成婚的头两天,程锦都没怎么出屋子。直到第三天回门,两个人才出了府。因为程锦是以元家义女的身份出嫁的,而且程家在京城也没有体面的宅子,此时回门也是回的元家。程远虽是岳丈,也得早早过来元家恭迎着彦桓和程锦。元家最懂里面的礼仪,彦桓与程锦一到元府,处处安排妥当,连程远都顺着元家的安排没出什么错漏。
倒也难为程远了,本就不是习惯做这些礼节的人。这几天的事忙下来,几乎是将这辈子的礼数都尽到了。既然已回过了门,程远便想明天就回燕州去,珍珠便也只得跟着回去。程锦跟程远说了几句话后,便又跟珍珠说了好半天的话,临分别时,两人又忍不住哭了一会儿。
彦桓原本很怕珍珠会去王府住几天,妨碍到他和程锦。如今听到珍珠要走,彦桓便在一旁假意安抚几句。彦桓的话虽说得好听,但面上却是掩不住的得意,看着珍珠气极了。但珍珠如今大了,已不似小时候那样处事不周全。她不想因为自己,伤了彦桓和程锦的情分,即便再气,也不能发作。珍珠便生生忍住,只抱着程锦闷声哭。
程锦临走的时候,眼圈儿都是红的。因为程锦坐马车,彦桓便也不骑马,跟着程锦一道坐的马车。因为彦桓早就猜着程锦这次回门大概还要见到珍珠,见到珍珠就免不了哭,便特意备了两块柔软的手帕,恰好用上了。彦桓给程锦擦了一阵眼泪,程锦正觉得暖心。彦桓却看着眼圈儿通红的程锦实在可怜可爱,便忍不住贴着程锦的唇,又亲了亲。
程锦随后又被彦桓缠了三四天,终于等彦桓去出府去忙别的事了,程锦才松了口气,开始料理衡王府的事务。衡王府毕竟是新开的府邸,又只彦桓和程锦两个主人,事情并不多。
程锦只一个上午就理清楚的所有事,并把紧要的人都记了下来。这么忙了一上午,程锦却觉得神清气爽。
但到了下午,彦桓便又回来了,他还跟程锦笑着说:“他们问我是不是回来陪你,问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竟让我连个跟他们吃酒的功夫都没有。我才不跟他们说你的事呢,我就是家里多养了一只猫儿,正是缠人的时候。”
程锦听得耳根一热,轻轻锤了一下彦桓,气道:“你这样说,他们就更有的想了。”
彦桓这才明白过来,脸也红了,结结巴巴道:“啊?他们不至于把你当做那只猫儿吧?我……我……明儿就真抱只猫给他们看。”
随后彦桓无奈地看了口气,将程锦揽在怀来,低声道:“我如今也痴傻了,阿锦你也别嫌弃我。我这几天,都欢喜傻了。这些年来,我都没过到这么好的日子。”
程锦虽气,但听他说得这么可怜,就也消了气,抬手摸了摸彦桓的脸,安抚了一下。
程锦心道:便是养猫,也该是我养了一只缠人的猫吧。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可怜
彦桓担心旁人真因为他的几句话, 想出什么不好的事来,还真弄来了一只猫儿,甚至给那天与他一起参加宴会的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