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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贤妻太薄情_分节阅读_第6节
小说作者:苏幕幕   内容大小:390 KB  下载:我家贤妻太薄情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12-31 18:4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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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到天初亮时,她自床边瞌睡着醒来,一眼便见到薛宜宁整张脸都红彤彤的,极不正常,伸手一探,发烧了。

  子清连忙去叫人,再回来时,薛宜宁正好醒来,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紧张道:“我那只玉佩呢?”说着想要爬起身来,却咳了两声,一分力也使不上。

  子清连忙拦她道:“夫人你生病了,先躺着,那玉佩被我放枕头下了。”

  薛宜宁伸手想去摸枕下,子清知道她难受着,立刻从枕头下替她将玉佩拿出来。待看见玉佩,薛宜宁才松了口气,又因为头痛,无力地闭上双眼。

  子清好奇道:“这玉佩我看不是挺普通的吗?夫人怎么这么宝贝?”

  薛宜宁没回这个问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子清便没再问,和她解释道:“昨晚夫人那么晚吹夜风回来,又泡了很久的冷水,我也是睡着了,直到夫人被水呛醒我才扶夫人到床上来,大概是受了风寒,刚才我和玉溪说过了,她让人请大夫去了。”

  薛宜宁确实难受,头疼,似有千斤重,浑身都提不起力气,咳了两声后,才艰难道:“替我去和母亲说一声,今日不能过去了。”

  子清连忙答应,“已经去说了,夫人就好好休息,别再记挂这些事了。”

  薛宜宁不再说话,又昏昏沉沉睡死过去。

  她这一病,到第三天才退烧,却也只能卧床,下床都艰难。

  在第三天傍晚,骆晋云来了金福院探病。

  过来时,薛宜宁正睡着,他就坐在了床边。

  原本,他是心知肚明她为何突然“生病”的。

  母亲刚刚和他说,四月初七是她的生辰,他不该把时间挑在这一天。

  所以他意识到,她在是用这种方式在和他抗议。

  可现在真正看见她,小小的脸,带着不自然的红,沉睡在被褥中,心中不由生出一些怜惜,又觉得她似乎是真的病了。

  莫非是前夜那么晚回来,吹了风?

  在床边静坐了一会儿,微一偏头,就看见她枕边放着一只小巧的玉佩。

  他将那玉佩拿起来看了眼,质地厚重,分量却较轻,像是块劣质玉,雕的似乎是个什么鸟,像凤凰又不像,总之雕工也很粗糙,足以证明玉肯定不是好玉。

  这倒让他意外,他以为似薛家这般钟鸣鼎食之家不会有这么差的玉石。

  此时薛宜宁醒了过来,见他手上拿着的玉,神色不由一怔,屏息没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盯着那玉石。

  骆晋云看见了,开口道:“醒了?”

  这一次,他竟是难得的温柔语气。

  薛宜宁点点头,回道:“多谢夫君前来探望。”

  骆晋云见她看着他手中的玉,似乎是很宝贝紧张的样子,便问:“这是哪里来的玉?”

  薛宜宁轻声回:“以前在山上求的。”

  原来是这样。骆晋云想,大概像平安符吧,虽然便宜,却因为是求来的,所以许多人都很看重。

  他将玉佩放回了原处,又问:“好些了没?”

  薛宜宁回道:“大夫说是风寒,可能还有几日。”说完,咳了两声。

  骆晋云说道:“刚才我见过母亲了,受了母亲批评,才知四月初七是你二十岁生辰,你前夜怎么没说?”

  薛宜宁默然片刻才回道:“是我的生辰也不妨事,我没准备办。”

  “还是要办的,可以请几个要好的来家里坐坐,至于柳儿进门,等四月底或五月再说。”

  他这样说,让薛宜宁想起了以前身边几个好友,不由黯然。那些好友都是前朝旧臣,如今改朝换代,旧臣们早就死的死,逃的逃了,一切都不再。

  这时子清端了药来,让她起身来服药。

  骆晋云主动扶她起来,又拿了碗道:“我喂你吧。”

  薛宜宁受宠若惊,也没力气多说话,就由他喂。

  药极苦,喝一口,她便要皱一下眉头。

  这让骆晋云想到了侄子锁儿,片刻后安慰道:“喝完了药,给一颗饴糖你?”

  薛宜宁轻轻摇头。

  喝完了药,骆晋云说道:“这几日好好休息,药要按时吃,平陵公主过来,你又得操劳。”

  薛宜宁此时突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来看她,又是今天来看她。

  她是前天夜里后半夜发病,第二天一早他就出门了,那时候应该是不知道的,但晚上回来肯定是听说了的,却没来看她,直到又过了一天,才来看她。

  大概,他以为她是不满他将夏柳儿进门时间定为四月初七,所以有意装病,而他自然不会搭理。

  但到今天,老夫人找他了。

  老夫人大概和他说了两件事,第一是四月初七是她二十岁生辰,将夏柳儿安排在这天进门确实不合适;第二是平陵公主要过来,这一次过来主要是相看骆晋云的妹妹骆晋雪,意义非同小可,家中一定要有人来安排,而接待这样身份的人,老夫人不会,怕礼数不周,只有她能安排。

  所以她得快点好起来,真病倒好说,几天时间大概也好了,但若是假病,却极有可能用这事来威胁骆家,叫骆家知道她得罪不起。

  骆晋云亲自来看她,主动改了夏柳儿进门的时间,又给她喂药,大概就是他退一步,而她,不管真病假病,必须要在平陵公主过来之前好起来,操办接待事宜。

  她回道:“夫君放心,平陵公主过来的事,不会耽搁。”

  骆晋云点点头,又扶她躺下,然后说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病。”

  她轻柔地“嗯”了一声。

  骆晋云走了,玉溪过来替她掖了掖被子,略有不满道:“夫人都病成这样了,还催着夫人快点起来操办平陵公主来的事,也不说多陪陪夫人。”

  薛宜宁呆呆望着房顶,一言未发,隔一会儿,又将枕畔那只玉佩捏在了手上。

第10章

  昏昏沉沉熬了好几天,除了睡觉就是喝药,到第五天,人终于精神了一些,平陵公主过来的事也再耽误不得,薛宜宁便从床上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去向老夫人请了安,然后按老夫人的意思,回来拟好接待平陵公主的具体仪程,给老夫人亲自过目定夺了再安排。

  虽然老夫人不太懂这些,但这对骆家来说是大事,所以不敢不闻不问。

  平陵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她有个儿子,据说为人敦厚老实,年至二十,尚未成亲,此次平陵公主说是来骆家坐坐,但两家都心知肚明,平陵公主是来相看儿媳妇的。

  骆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婚,还有最小的女儿骆晋雪今年十七,正是成婚的年纪,按骆晋云的择亲态度,他是非常希望能与平陵公主成为姻亲的。

  骆晋云的择亲态度就是,一切以骆家的家族地位为首。

  若能与平陵公主成为亲家,那就成了皇亲,而平陵公主还不是普通的皇亲,她是当今皇帝的胞妹,而她的丈夫,则在战场上为救皇帝而死。

  平陵公主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他对功臣是器重,对这位妹妹,则是怜惜、愧疚。

  与平陵公主成为亲家,那骆家的地位,从此便固若金汤。

  薛宜宁回到房中时,子清正坐在床边编红绳。

  薛宜宁问她:“在编什么?”

  子清回道:“我见夫人这么宝贝这块玉,生病都捏在手里,就想给这玉编个绳,让夫人戴在身上。”说着,看了看她放在枕边的玉佩。

  薛宜宁也将那玉佩看了看,顿了片刻,才回道:“算了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就不戴了。”

  子清觉得奇怪:“可是……”

  她不相信主子说的“不重要”,还没问出口,就见薛宜宁过来拿了玉佩,又看了片刻,将它放回了梳妆盒深处。

  以前那玉佩就是放在那里的,除非特地去找,平时绝不会看见。

  可夫人明明是很看重这玉佩的,要不然为什么生病时总拿着它?

  但子清看了出来,夫人是真的不想戴在身上,也不会和她说其中原由。

  心里一时有些落寞。

  她和玉溪,都是在夫人出嫁前不久才被安排到她身边照顾的。

  最开始,夫人整日的不说话,只是坐着发呆,偶尔开口,会不小心把她们喊成松月,然后夫人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喊错了,会因此又陷入沉默。

  夫人好像并不习惯由她们来伺候,不怎么吩咐她们做事,也不和她们聊天,甚至连话都很少说,也从来不见笑。

  后来,她与将军订亲、成亲,脸上也没什么多的表情。

  直到嫁进骆家,成了骆夫人,她突然就开始笑了,那样的笑非常温婉端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仿佛画出来的一样。

  有外人在时,夫人脸上总是挂着那样的笑。

  等到没人了,独自待在金福院,她就会沉默,发呆,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尽管现在她愿意和她们说一些话了,但有些话也从来不提,比如薛家为什么把松月换掉了,为什么那时候她好像不开心,为什么夫人从薛家带了一盆兰花过来……而子清现在也看了出来,这个玉佩也是夫人不愿多说的。

  她放下了红绳,不再编了。

  薛宜宁到书桌前坐下来,将接待平陵公主的府中布置、相应菜品、当日仪程等等悉数写下,一是写好后给老夫人过目,二是也让自己不要错漏。

  玉溪担心她身体刚好,熬不住,却又知道这是急着要做的事,只好吩咐人给炖一碗燕窝来,好让薛宜宁补补神。

  结果燕窝炖好了,薛宜宁却又说没胃口,只喝了两口就说实在喝不下,又给放着了。

  连燕窝都喝不下去,又怎么有力气做事?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玉溪叹了口气,在心里替主子惋惜。

  主子多好的一个人啊,只是不该嫁到这骆家来,一边拿人当苦力使,一边又作践人,就如暴发户一样,样样做得不合规矩,却还自视颇高,拿鼻孔看人。

  如果没有改朝换代这事,主子肯定不会嫁武官,而是嫁个饱读诗书的名门公子,就主子这般人品,婆家估计乐开了花,得把人捧起来。

  第二天薛宜宁就将单子拿去了福禄堂,因老夫人不识字,她便一项一项念给老夫人听。

  老夫人认真听着,倒想摘出一两项错处来纠正,却又发现以自己的见识,确实摘不出来。

  到最后,她开口道:“你看我这儿这幔子,这坐垫,枕头之类的,都有些偏旧了,也不是什么上等绸缎做的,要不要全部都换新的?”

  薛宜宁轻笑道:“母亲想的倒也是,只是眼下时间仓促,怕是配不齐特别合适的,府上下人都是才采买过来的,没什么经验,忙中容易出错。”

  老夫人一想也是,点点头,还在犹豫时,又听薛宜宁继续道:“再说平陵公主虽是公主,但母亲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也没低到哪里去,公主过来,咱们好好款待就是了,倒不用处处显得敬重。”

  薛宜宁这话让老夫人很受用,心里得意一番,随后就领会到薛宜宁真正的意思。

  所有东西都换新,显得太刻意、太上赶子了。

  平陵公主之所以说起来看她,是因为当初她们一同从幽州来京城,在路上有了些交情。

  但彼此都心知肚明,两人一方有儿当娶,一方有女待嫁,这便是一次相看。

  若没有儿女亲事这事倒罢了,但有这事,他们骆家还是女方,就不该那么上赶子,显得女儿多嫁不出去似的。

  老夫人恍然大悟,心想还好有儿媳提醒一下,要不然就要让平陵公主在心里看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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