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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又容_分节阅读_第40节
小说作者:半缘修道   内容大小:199 KB  下载:贵女又容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5-16 06:5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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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正走到路的尽头,要往旁边拐。沈清妍忽然拉住沈又容,叫她止住脚步。

  “你看。”顺着沈清妍指的方向,沈又容瞧见不远处有一座亭子,亭中有几个人影。

  坐在长榻上的那人,是纪成曜,他身上总有化不开的阴沉。而纪成曜对面,正是纪琢。

  纪琢眉目冷凝,双眸看着纪成曜,却好似看着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他通身自有一股睥睨的气势,明明是熟悉的长相,却越发叫人觉得深不可测。 一眼看去,纪琢哪里还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活脱脱一个权势滔天的佞臣了。

  他没有说话,但是沈又容发觉对面的纪成曜越发紧绷,想被逼到绝处了一样。

  “这是怎么了?”沈又容道。纪成曜被架空,鲜少对上纪琢,纪琢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折磨他,两人颇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你不知道?”沈清妍低声道:“前几日陛下临幸宫妃,侍寝的时候那妃嫔见到了陛下的伤处,一时有些失态。陛下大怒,将人拖出去活活打死了。”

  沈又容微惊,沈清妍现在说起来还有些生气,“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那妃嫔的家人也不是好惹的,上书斥责陛下暴虐。陛下便在早朝说了些昏聩的话,说什么,朕乃天子,区区一个宫女,命如草芥,死就死了之类的。这话不知道怎么又传到儒生们的耳朵里,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沈又容往那边看了一眼,听沈清妍道:“这会儿,大概是端王殿下要求陛下认错呢。”

  沈又容问道:“陛下会认错么?”

  沈清妍嗤笑一声,“让他认错,比让他死了还难。”

  沈又容慢慢道:“可我看,端王这个人,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果然,没多会儿,纪成曜便拿起了笔写下了什么。纪琢身边的长鸣立刻上前收好。纪琢多看纪成曜一眼都觉得厌烦,命长鸣拿上东西,出了亭子。

  他刚走,亭中的纪成曜便大怒,挥袖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如此仍觉不解气,抬手掀翻了小几。

  沈清妍和沈又容躲回来,沿着原路回去了。

  沈清妍心有余悸,“你说,端王用了什么招数,看起来比杀了陛下还叫他痛苦呢。”

  “这我怎么知道?”沈又容心想,我要是有纪琢那般不费吹灰之气,杀敌人与无形之间的本事,那还会在这里。

  沈清妍啧啧称叹,“有这么个姐夫,你以后可不得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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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又容:抱紧我自己

第51章

  沈又容出嫁那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一盆盆的金黄色的菊花摆满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鲜艳的红绸如云朵一般,从端王府一直飘到齐国公府。

  那一天早上,沈又容天不亮就起来了,丫鬟们个个系着红绸带,簪着红娟花,簇拥着沈又容换上那件灿若朝霞的嫁衣,衣上的凤凰振翅欲飞,尾羽用金丝银线,绣上宝石珊瑚,真一个五彩斑斓。

  杜鹃画眉争着夸说好看,沈又容身着嫁衣,又被四五个梳妆嬷嬷按在妆前,将那嵌满了珍珠宝石的凤冠戴在头上,杜鹃捧着十多只金钗站在一边,看着嬷嬷们往沈又容头上妆点。

  画眉悄悄捧来一碗燕窝粥,道:“姑娘,你吃一点。”

  沈又容还没说话,梳妆嬷嬷们便道:“可吃不得!花了妆是小,人前露丑是大,姑娘,咱们暂且先忍忍。”

  沈又容只得罢了。

  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梳妆完毕,沈又容站起身,看着落地大镜中的自己,恍然竟有些不敢认。她已经是大姑娘了,出落得身段窈窕行止风流。那华丽的嫁衣一上身,便是金灿灿的宝石冠,也压不住沈又容的灼灼容颜。

  天边已有亮光,外头来人说,该去祠堂了。

  祠堂中,沈又容的生母周氏,化作一块牌匾,静静地看着沈又容。

  周氏去了已经十多年了,当年撕心裂肺的丧母之痛已变成了经年的隐痛。沈又容跪在牌位前,一时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如果今日是周氏亲自送女儿出嫁,该是如何的情形呢?

  沈又容眼睛微红,无言地叩了三个头。

  此后,沈又容去老太天院子里拜别老太太,沈清和与沈思慧也在。顾忌着沈又容的衣着,几人都不好哭泣,只红着眼睛,拉着沈又容的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个大喜日子,应该高高兴兴的。

  天光大亮,前院宾客已至,鞭炮响起来,戏鼓也开始了。

  老太太为沈又容蒙上盖头,道:“去罢。”

  沈又容俯首再拜,由丫鬟们引着去往正厅,拜别父母。

  沈英眼眶湿润,杨氏也颇多感慨,拉着她的手,嘱咐了几句话。

  满堂的欢庆之音挤满了沈又容的耳朵,她看见面前立了一双鞋履,沈朔的声音在此刻依然是冷静而清晰的。

  “走罢,哥哥送你出门。”

  沈朔背上沈又容,他妹妹身形很轻,一身大红色的嫁衣似乎要把她压住了。沈又容听见沈朔低声抱怨,“弄这么沉的嫁衣,这么沉的凤冠,戴着多累啊。”

  沈又容笑了,道:“我不怕累。”

  沈朔沉默了好一会儿,道:“那就好。你开心,怎么都好。”

  沈又容坐进花轿里,轿门绣帘落下来,沈又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随着一声喊,轿子被人抬起来,“咻”地一声,鞭炮吓了人一跳。随后,沈又容耳边传来鞭炮声,众人的道喜声,戏曲班子吹拉弹唱的声音,一齐都上来了。

  路两边早用红绸围了起来,百姓们站在红绸外头看着,撒喜钱的婆子们一路走一路撒,铜钱、银瓜子、金叶子、酥糖和干果的声音混在一起,叮叮当当地,引得小孩子们争相去抢。

  沈又容摘下盖头,想掀开帘子往外看看,却不想帘子被杜鹃死死拉着,“姑娘,这可不兴往外看。”

  沈又容失笑,嘀咕道:“明明是我要嫁人,可是嫁衣穿在我身上我看不清,那些来恭贺我的人我也说不上两句话,我的十里红妆,连看一眼都不行呢。”

  她一面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一面把那盖头摊在双膝上,规规整整地叠起来,好像这样就能给她多大勇气似的。

  轿子走过了一条街又一条街,终于停下了,外头的喧嚣声重新热闹起来,沈又容连忙将盖头盖在头上。

  不多会儿,眼前忽然一亮,是有人将轿门绣帘掀开了。沈又容忙正襟端坐,她垂着眼,只能看人那人红色蟒袍的衣角。

  轿子外头有人喊着接新娘,纪琢看见一身红装的姑娘,顿了顿,忽然整个身子都探了进来,掩去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掀开了沈又容的盖头。

  沈又容猝不及防看见了纪琢,他今日穿着大红缎绣彩云蟒袍,头戴金冠要着玉带,鲜艳的衣服衬托他的气色,越发光华夺目,贵气逼人。

  沈又容愣住了,顿了顿才道:“你干什么?”

  纪琢的视线落在沈又容的脸上,良久才若无其事的挪开,道:“你的盖头盖反了。”

  沈又容脸一红,“哦。”

  外头人见纪琢钻进了轿子,小心地催了两声。纪琢抖落开凤穿牡丹的大红盖头,为沈又容盖上,他看着那大红色的缎子掩去沈又容的雪肤花貌,只觉心中火热。

  他伸出手,牵着沈又容下了轿子。方才他的举动虽不合规矩,却没人敢反驳,大家继续热热闹闹的迎接新娘。

  纪琢牵着沈又容的手,跨过火盆,走过砖石路,走上正厅。这是纪琢第一次碰到沈又容的手,她女儿家的手,柔软白皙,修长的食指上戴着一枚嵌红宝的戒指,越发衬出娇贵之意。

  在傧相的喊声和宾客的祝贺声中,两人行过大礼,拜过天地。

  不知热闹了多久,外头天色总算暗了下来。沈又容坐在洞房里,身边站着杜鹃画眉,外间则是端王府里的丫鬟和婆子。屋子里红烛高照,处处结着红绸贴着喜字。外面的热闹声很遥远,沈又容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觉得头重的厉害,要撑不住这个冠子了。

  纪琢终于在沈又容的期盼中来了,嘈杂纷乱的脚步声传来,里间一下子多了很多人。有个婆子端着喜秤,请端王掀盖头。

  纪琢拿起喜秤,挑开沈又容头上的盖头,一下子,沈又容眼前一亮,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

  她抬眼看见纪琢,纪琢也含笑望着她。

  婆子又道,该饮合卺酒了。

  丫鬟立刻端了一对白玉合卺杯,里头盛着盈盈的酒液,纪琢端起一杯,递给沈又容一杯,两人挽臂交杯,饮进杯中酒。

  婆子们纷纷恭贺礼成,吉祥话一句接一句地说。

  纪琢神色畅怀,道:“都下去领赏罢。”

  里间的丫鬟婆子们鱼贯而出,顷刻间走了个干净。房间里只剩下沈又容与纪琢两个。

  不知道是红烛的映衬还是酒意上了脸,沈又容脸颊上浮着淡淡的胭脂色,殊为动人。

  “你坐下来,我抬头看你累得很。”沈又容道。

  纪琢失笑,走上前,帮沈又容将凤冠摘下来。

  她的长发如今全都挽了起来,乌云一般堆在脑后,摘下凤冠后只有零星几对金簪戴在头上,一下子就松快了很多。

  沈又容晃了晃脑袋,抬起头却对上纪琢含笑的眼睛,她一时有些害羞,道:“你看什么?”

  纪琢笑道:“我看娘子貌美,自叹有福。”

  沈又容一下子就笑出来,道:“可是你落轿子的时候就看过了,也没见你有多惊艳。”

  纪琢含笑不语,外间忽然传来动静。纪琢走出去,不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沈又容在里间都能闻到食盒里散发出的香气,纪琢回到八仙桌边,道:“知道你一天水米未进,给你预备了点吃的。”

  他亲自把餐食端出来,一碗热腾腾的虾仁粥,几样佐粥的小菜,勾的沈又容十分犯馋。

  桌上的灯烛还在烧,纪琢坐在桌边,耐心地看着沈又容用饭。

  沈又容看了纪琢一眼,道:“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啊,要不要也用一点?”

  纪琢揉了揉眉心,“没喝多少酒,小沈大人见不得有人毁了他妹妹的洞房花烛,替我挡了很多酒。”

  沈又容点点头,放下白瓷勺子,道:“我用好了。”

  纪琢抬手,叫外间候着的丫鬟将餐盘收下去。

  沈又容吃过饭,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眼睛眨了眨,颇有些含情脉脉之意。她今日起得早,又劳累了一天,实在是困倦。

  但是纪琢还在眼前,沈又容看向他,道:“我们……”

  “你的口脂花了。”纪琢忽然道。

  沈又容摸了摸嘴唇,她才吃过东西,口脂当然会花。

  纪琢牵着人去了妆台,自妆台上取了一盒口脂,指尖沾了一点,靠近沈又容。

  沈又容从未跟人这么亲密过,她抬眼看向纪琢的时候,有些怯怯,又有些不解。

  纪琢却好心情地将口脂涂在她的唇上,漫不经心道:“你的盖头是我盖上去的,也是我的挑下来的。你嘴上的口脂是我替你涂上的,自然也是我……”

  沈又容反应过来,面颊瞬间红了。

  桌上的红烛还在不知疲倦的燃烧,床边的芙蓉帐却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偶有飞来的燕子站在窗边窥探,重门深掩,罗幕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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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

第52章

  天色已大亮,长鸣进了正院,修的整齐的路两边,栽了两棵石榴,这会儿都已经挂了果。近前两步,瞧见阶上房门紧闭。他不敢上去打扰,走到东耳房,悄悄唤了声,“白烟姐姐?”

  白烟从里头走出来,道:“喊什么?”

  长鸣小声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再不起来,一会儿去宫里请安可要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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