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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妾/美人塌下忏_分节阅读_第15节
小说作者:洱珠剑无吟   内容大小:384 KB  下载:为妾/美人塌下忏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9-08 11: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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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你也是为你好,”宋也斟酌了会儿,软和了语气,“你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到我这儿来,旁人便有了把柄,解释不清,也不像话。”

  见他一副显然不信与质疑得理直气壮的样子,温迟迟霎时气得脸色发白。

  她只是腿脚酸麻换着借力支撑而已,当真不是要到凑到他跟前去。

  一时口快便道:“我住在徐家,与公子本就不像话。”

  说的便是,他本要她到旁人家做妾,礼虽没成,却有几分与背地里她偷腥的意味。

  像话吗?

  显然是不像话的。

  宋也几乎被她气笑,“是不像话,但我喜欢啊。”

  温迟迟倒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于是正色道:“我没有想过要到你那儿去。”

  宋也颔首讥讽,“是,没有。”

  温迟迟呼出了一口,不想与他争辩惹他不快,淡道:“我与公子不是一路人......答应帮您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您当初答应的千两银子还算数吗?”

  至此,宋也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愿意,他也不屑于逼迫她。天下自是群芳争艳,环肥燕瘦,他已出孝,左右不过是换一副皮囊欣赏罢了。

  “......算数,”宋也顿了顿,“你娘那样对你,你当真心无半分芥蒂?还是说,你还有旁的下榻之处?”

  宋也说着,一双眸子重又落到了温迟迟的脸上,仔细打量。

  温迟迟:“若是公子信守承诺,迟迟便就有了下榻之处,其他的便不劳烦公子费神了,迟迟心领。”

  宋也舔了舔后槽牙,半晌,轻笑,“成。”

  ·

  温迟迟还未拿到银子,宋也说会尽快派长柏将银子给她送过去。有了他这句话,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道了谢便离开了。

  她趁着官兵查封前,跟着长柏进去将自己的贴身衣物装进包裹中带了出来。

  徐家倒台,她与徐成的婚也没成,或许在旁人眼里,她也还算一个姑娘家。

  但是有什么清白的姑娘能在成婚之前住进男方家里?纵然她手中有了些银子,嫁妆丰厚了,可以拿礼未成堵住旁人的嘴,但嘴上说与否和心里觉得与否是两回事。

  天底下最忌讳的便是一开始便怀有偏见,因着被偏见裹挟,旁人一言一行都是错处。时间一长,偏见也就成了怨恨。

  何况,她也确实不是处子之身,天底下没有人不在意这事,便是那般和善的父亲给兄长娶妻的时候,也未曾将二嫁妇考虑在眼中。她也不至于去骗人家。

  她曾经倒是有一个竹马,几年前后来上了战场,便渐渐没了音讯,至今没有下落。

  温迟迟却是觉得没有音讯的好,至少她尚可希冀他已经加官进爵,留在天子脚下待命了,不是吗?

  至于温家,就像宋也所问的那样,她不是圣人,不能完全做到心无半分芥蒂,当作没事人一般回去。

  她也看得清楚,即便是回去了,多半是钱财被昧,嫁妆被扣,匆忙嫁人的下场。她不相信人心,也不再相信亲情了。

  温迟迟摸了摸包裹里头周妈妈给的二百两银子兑的银票与横在里头的针线,微微地凸起。

  这二百两够她这段时间落脚维持生计了,至于女红,她须得这段时间勤加练习,才是长久之计。

  温迟迟找了一处价格公道的客栈落脚,却在开窗透气之际看见了阿云。

  她有心去问问阿嫂生产的情况,虽然决心不回去了,但阿兄阿嫂一直待她很好,她应当去问问的。

  阿云瞧见了温迟迟却是掉了眼泪,“姑娘,我正找着你呢。”

  她擦了眼泪,却是哽咽道:“昨夜夫人将您的事说漏了嘴,娘子听见这事才气得羊水提前破了的。娘子月份不足,胎位又不正,这一胎生的很是不顺,即便是这样,嘴上却一直念叨着您,说您受了委屈。还要下床去徐府接您,天寒地冻的,又是刚生产完,这如何能行,所以奴婢便来了。”

  温迟迟望了望天,呼出一口气,“阿嫂如今怎么样?”

  阿云破涕为笑,“生了个小少爷呢。”

  心中的巨石落了下来,却听阿云问:“姑娘,你包裹呢?”

  温迟迟摇摇头:“我不回去了。”于是又嘱咐她一些话,带给阿嫂。

  “哪有人不回家的?”阿云见温迟迟坚持,叹了口气,“老夫人此时睡着,没起身。姑娘好歹也去瞧瞧娘子,好叫她宽心做月子。”

  作者有话说:

  【注】:改自《宋记·宋记七十六》

  ps:本文官员设置参考宋,架空背景,勿考据,多谢~~

第20章 白兔软

  温迟迟沉思一会儿,没有拒绝,便跟着阿云回了温家。

  陈荨见着温迟迟又掉了好一会儿眼泪,温迟迟掏出帕子给轻柔她擦拭眼泪,“阿嫂,我如今很好。”

  陈荨也知晓如今自己的婆母对着自己的女儿是何等心思了,她要拦,可毕竟人家才是迟迟的母亲,她一个做下人的怎可随意插手上人之事?

  不若阿迟所说,让她一个人自由自在,从心而欲。

  陈荨卷了卷眼角的泪,抚着温迟迟的手,“阿娘那儿我替你瞒着,你若是有困难,随时回来寻阿嫂。”

  温迟迟眼眶也红了,她道:“好......”

  陈荨又拉着温迟迟好一阵叮嘱,却听见阿云慌慌张张跑来,“娘子,姑娘,老夫人睡醒,抱着小少爷往此处来了。”

  如今温家住的连个院子都算不上,不过是几间低矮零散的屋子,没几步便走到了。

  温迟迟立即擦拭了泪水,“阿嫂,我得先走了,你好好养身子。”

  陈荨叹了口气,目送着温迟迟走到门口,才将泪水逼回眼眶。

  温迟迟出了门后避开张夫人后便没再动,沉默了好一会儿。

  落日西沉,冬日里日头短,夜里的寒气很凉,她平缓的呼吸在空中荡出几道白花花的雾气。

  一会儿没留意,手已经发凉了,脚也没了知觉。

  直到现在她才发觉,她已经没了家了。

  她转了身,向夜色深处走去,走了没多久却见着了一个人。

  长柏提着一盏灯,站在路边等她:“姑娘,请随小人走一趟。”

  温迟迟不疑有他,以为是银子的事,便跟着他走了。

  宋也这几日一直住在徐家的那件院子中,如今徐家倒台,徐府被查封,宋也要换一间宅子住也是正常的。

  温迟迟跟在长柏身后隐隐觉得路不对劲,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仪来楼门口了。

  温迟迟顿住脚步,脸色霎时不好看了起来,“要兑飞钱也应当在柜坊,不应该在这儿的。”

  长柏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温姑娘说的是那千两白银之事,他道:“小人也只是领命传话的,姑娘若有疑惑不若去里头同我家主子说吧。”

  温迟迟摇摇头,“除了千两白银我同宋公子并再无任何牵扯与联系,还是不要旁生枝节的好。若是得空,麻烦您帮我走一趟,我在此处等着您。若是银票还未准备好,我便先走了。”

  长柏愣了愣,他将才跟在主子身后一直在着手处理两浙路官场洗牌后的诸多事务,忙得连河口热茶的功夫都没有,因而银票他也就搁置在一边未来得及处理。

  主子虽阔绰短不了银两,但也不会随身带着千两。这一千两银票他得上哪儿给温姑娘去寻呢?

  正在他面露难色之时,二人头顶的支摘窗被推开,木头摩擦的咯吱声在这声色犬马的鼎沸中显得尤其清脆明晰。

  窗子半开,只见宋也身着绛紫云锦外裳,腰勾青玉,长身玉立,犹如挺拔的雪松。

  手上握着酒盏,目光在温迟迟身上略微停留片刻,“温姑娘,久违。”

  温迟迟看过去时,宋也已经将手中杯盏中的酒从窗外缓缓泼了出去,他淡道:“想要银子便上来说话。”

  说罢,便重又将窗子合了起来,不给温迟迟丝毫反应的机会。

  长柏摸了摸鼻子,俯身引着温迟迟往前,“姑娘这边请。”

  有着长柏在前头开路,这一路倒是走的很顺畅,很快便到了三楼的厢房外。

  长柏敲了敲门,便听见里头响起了一阵玉石之声,“进。”

  温迟迟进入厢房的时候,里头的歌姬正依次往外退。

  温迟迟自进门起便低着头,此时也不敢看宋也,生怕看见什么香艳的画面。

  宋也略微正了正衣冠,顿了片刻,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给自己斟了盏茶,微微抿了一口,“不打算回温家了?”

  温迟迟愣神片刻,没有否认,“家中事情繁杂,收拾屋子也得有一段时间,待到诸事既定再说吧。”

  宋也问:“我怎么记着你离家似乎并没有多久?”

  温迟迟见着他笑着看向自己,“收拾屋子是因为被赶出去了么?”这话他虽没有问出来,却在他讥笑的面上呼之欲出。

  “我帮公子做了事情,公子将钱给我。钱货两讫,买定离手。迟迟旁的事情,便无需公子操心了。”温迟迟声音不大,但说出来的话却足够令宋也听的清。

  宋也沉默着喝茶,不置可否。

  半晌,他淡道:“我与姑娘似乎不止拿钱办事那么简单。”

  “当然,”宋也顿了顿,“如果你想明码标价也行,开个价,我明日让长柏给你。”

  温迟迟听了他这话,便知道他叫长柏带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原来根本就没想将钱给她。

  温迟迟气得脸发白,攥着衣角的手渐渐收紧,“公子莫要玩笑,我并不是勾栏中的女子,也没有卖身契。”

  “你不要钱,”宋也斟酌了会儿,薄唇开张闭合,残忍的话轻而易举地抛了出来,“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你轻浮又自贱,毕竟寻常的姑娘家也做不出自荐枕席之事,不是吗?”

  温迟迟再听不下去他所说的话,她也没心思同他争辩,只想避他避得远远的。

  “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说罢,温迟迟转身便要离开。

  宋也斜了她一眼,“你胆敢再往前走半步,那千两银子便如同将才那杯酒一般。届时你可别说宋某不守承诺,银子我给了出去,至于你能不能同底下那群商贩走卒抢到,抢到多少,那就是你的事。”

  “姑娘已不是清白身,无论日后嫁人与否,这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宋也盯着她的身影,眸子越来越沉,“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何分别,还有不菲的银子,不值吗?”

  温迟迟当真没有见识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这些时候心中对他是何种人已经有了预料与设想,如今却反而平静了起来。

  就当她做了善事一桩,替杭州城的百姓们除害了。

  至于那千两银子就当喂狗了吧,凭着二百两与自己做女红补贴亦可以养活自己。

  她当真不想同他计较,惹了他不快,而后旁生枝节,为难的还是自己。

  因此听罢他所说,脚步顿了顿,头回也没回,便继续往前走。

  宋也出生世家,父亲是国公爷,母亲是长公主,从小便是被捧着长大,而后又官拜宰相,权柄朝野,一生顺风顺水,显赫至极。

  倒是第一次有人胆敢这般忤逆他。

  他本是想放走他,可他来这楼里也见了绝色。过一分便觉得丰腴,减一分又觉得单薄,倒是没人像她一般的骨肉匀称,也便也没有了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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