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这日晚,本是心中欣喜可早些回府的陆铭,在一进屋对上了自家小丫头警惕戒备的视线后,很是摸不着头脑,试探地朝她走近几步,她旋即目录惊恐地往榻里缩去。
以为她又在与自己置气,虽不明缘由,但还是行至榻旁坐下,将她一把揽进怀里,柔声哄道:“念念生气了?何处不满同若玉说说可好?”
可她闻言却只是紧咬着下唇,沉默不语。感受到臂间的娇小身躯甚至在轻轻打着颤,他益加疑惑:“念念可是身子不适?发生了何事同我说,莫要自己一人憋着。”
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她在心中暗骂自己不清醒。兄长是什么样的人,她应当最最明白了解才是。怎的只是听了他人宦官的一面之词,仅仅是假想了下那未发生的莫须有的画面,就把自己吓成了这样,对兄长更是疏离至此?若玉,是这世上最爱重她的人,怎会忍心伤她。她若继续这样战战兢兢,才会伤了他的心。
遂将那些个惊惧念头抛至九霄,对着他粲然一笑:“无事的,哥哥。”仰头亲了亲他的下颔,她信口胡诌:“不过是今日见到了个极为貌丑可怖的爬虫,被吓到了呢。”
她这鬼话说出来也就骗骗她自己,晚间趁她去沐浴,陆铭稍事查验便知今日白间,光华公主府送来了个久居深宫的老嬷嬷,自家丫头送她离去时的神情,以及那嬷嬷临行前说的话皆是一点不差传进了他耳中。心下一转便可猜到她二人今日谈了些甚么,那丫头又在惧怕些甚么。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间或夹杂着淡淡的涩,他待她净完身回房后如往日般替她拭干了发,又仔细着将那三千青丝悉数理清,便径直上榻躺下摆出副已然入睡的模样。
少了睡前的温存,心中怅惘,她看着那张双眸阖上的睡颜,以为他是累极了,这才不曾与她亲近,哪曾想接下来一连数日,他皆是如此般维持着两人间不近不远的距离,似是一道无形的金刚罩横空架起,隔开了昔日亲密无间的爱侣。
这天夜里更是过分,在替她梳好发,铺好被褥后,他竟突地低缓提议:“念念,我们日后分床睡罢。”
沈婉柔乍一听还以为是自己耳背,及他复又说了第二遍,方才目瞪口呆地问:“哥哥?”
“就这样定下。”他垂着眼,浓密睫毛掩住眸中神色,嗓音平直,“这是为你好。”
结合他近日来的刻意冷淡与现下所言,所为何故答案已呼之欲出。一把掷开手中木梳,她也不同他掰扯那劳什子的虚礼了。疾步向榻边行去,抚上那如玉脸颊,下一瞬,她柔滑双唇即印上了他的。
辗转研磨,若即若离,他僵硬着不动。那便深入敌方,引出敌军,缠着那绵软舌尖嬉戏追逐,与之缠绵共舞。
这些时日,他担忧她心中起了隔阂,努力克制着,避让着,疏离着,皆是为了让她安心,知晓他并非那等贪恋情爱欢愉之人,更是为了教她莫要因着恐惧而对他生了厌,添了倦。
他的苦心,她何尝理解。他的欲望藏得这样深,她就更无知无觉。可他也是个男人,也是个会因深爱而患得患失,而不知所措的男人。
怕这份沉重的情感和欲望会吓到她,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忍耐得很好。然近几日的有意冷淡,就像是提前耗尽了他胸臆间的所有的体贴耐性,一股邪火幽幽燃起。
他比她,更渴望她,更离不开她。
一抬手便将她锁紧怀中,是霸道的,充满禁锢意味的姿势。不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这样粗蛮的掠夺,是欲望使然,更是惩罚的心理在作怪。
游移于她纤瘦肩背的手掌来回熨帖,正试探着向身前那山峦起伏之处靠近时,忽感她拼了命地挣扎扭动起来,一双小手不住地用力推搡着她,红润小嘴也闪来躲去。稍稍松开些力道,她瞬间抓住了时机挣脱开来。以为她终归是不愿同他亲近,他只觉心口处钝钝绞痛着。哪料到一抬眼却看见她从床下搬出个红木箱来,目光潋滟地脉脉凝睇着他:“今晚我们用上这个。”
在她的殷切注视下,他有些迟疑地打开了木箱,随之便见到了由大到小排成一列的,形态各异的,玉柱们。
作者有话要说: 阴暗扭曲变态暴虐???
陆铭(微笑):是我不配。
哈哈哈哈h~
第57章 他给的甜
陆铭常年行走于宫闱之内, 甚么玩意儿没见过, 盯着那一排玉石看了两眼旋即便认了出来其所为何物, 当下双眼一黑,只觉要被近前小姑娘给气得背过气去,颤颤巍巍指向那箱笼, 指尖都在微微发着抖:“这是甚么!”
“这是……这是那个呀!”沈婉柔见他如此形容,还以为他是兴奋雀跃得发了疯, 遂捋了捋耳旁碎发, 垂首娇羞一笑, “哎呀,就是助兴的那个啦!”
陆铭闻言只觉一口老血哽在心头, 又是慌乱又是恼怒,脑子里一团乱麻混沌得很:“我知道这是什么物件儿,我是问你这些玩意儿从何处来的!”
“哥哥知道呀?既是认出了却还来问念念,莫不是在逗弄于我?”说着, 以手掩唇, 娇嗔道, “哥哥真讨厌。”
陆铭:……
稍稍细想即猜到这物什定是今日来府上的那位嬷嬷所赠, 现下见到数十个状同自己那处的玉柱在自己眼前齐整呈现,总有些无法直视的怪异之感, 遂又把箱笼阖上, 嗓音发木:“把它收好,用不上这些。”
“为什么呀?”她讶然抬眸,疑惑出声, “哥哥是不明此物该怎么个用法吗?”
问完也不等他吭声,又径自打开木盖,取出根手指般粗细的玉石,送至他眼前,是要为他好生讲解一番的架势,哪知将将开口说了几个字,便被对面的男子一把捂住了双唇:“这物件儿是用在……唔……”
看着那十指纤纤细润莹彻,托着柄玉柱一时间竟分不出,是那玉石更白皙,还是那凝脂之地更白皙。一团邪火噌的一下就在体内烧了开来,直烫得他浑身都发热发烫:“把它收收好,乖。”
她本也是强忍着羞意同他掰扯这些,如今听他这般言辞,心中悄然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无法抑制地掺杂着点点失落。自己于他而言,便是这般的没有吸引力么?
有些不甘,她复又拿着那玉柱再问了一次:“哥哥真的不愿?”本还欲再说些甚么,可转念一想,这玉石即是代表了哥哥那处,见此物怕是就不由自主想起了自身缺陷,故无法坦然面对,到底是心存了自卑感伤的吧,她想。
遂伸手摸了摸他的颊,柔声安抚:“哥哥莫要与自己过不去,你只需记住,不管你有没有那二两肉,在念念心中哥哥都是世上最真的男人!”语毕,把那红木箱盖盖好,珍重万分地放入了床底藏好:“等哥哥能跨过心中那道儿坎儿了,我们再用上它。”
哭笑不得,抬起手对着那爬上床的少女就是一个脑瓜崩儿:“日后不许再同旁人打听这些。”
她捂住微痛的前额吐了吐舌:“我以为,哥哥是想的呢。”
想吗?当然想。是人就会有欲望,然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对她不是由欲出的爱,而是因着爱,才会生出欲念。
爱一个人,是克制的。至少他的爱应如是。
怕伤到了她,总想着保护好她,他的一切私欲悉是排在她的感受之后。本担忧她年纪尚小,当会反感抵触这些,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他的小姑娘不仅不带怕的,相反的还兴致挺高,跃跃欲试?
“念念……”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主动欺上前去,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让她嫣红小嘴逃无可逃,一手锁住她细软腰肢,让她的诱人曲线严丝合缝贴上他的。
往日里总是她在他跟前逞威风,时日久了,竟让她忘却了她的兄长是个高大成熟的男子,只要他稍稍动作,她便毫无反抗之力。
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掠夺和索取,脑袋晕晕乎乎已然是一团浆糊。所有的力气似都被那根不住翻搅吸允的舌给收走,身上脱力,只剩一双小手牢牢抓住他胸前衣襟,宛如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只平素里当是握着狼嚎写一手苍劲行书的修长手指,此时正一寸寸游离于她绵软身躯,不过是稍稍向她身前探去些,她立时就漏了怯,抵于他胸前的小手推了推,这是怕了。
他便噙着笑退开,眸中有显而易见的兴味,还有浓稠得化不开的欲。他出声,嗓音哑的吓人:“念念若是没有准备好,便不要来招我。”我怕我会忍不住。
见她闻言似是瑟缩了下,他心中愈发怜惜,闭了闭眼,再次看向她时,目中已一片温润清明,揽她入怀,他伸手轻抚她的发,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你还小,这事不急。等念念大一些,再说罢。”
她是他养在心尖上的一朵娇花,珍爱到无需采撷,仅仅只是每日里看看她,闻一闻她的芳香,便已心满意足。
说要英勇献身的人是她,临了了到紧要关头突然退却的人也是她,面上有些挂不住,她直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我就是紧张了……”
被她奶声奶气的解释逗笑,他是如此包容体贴,拍了拍她纤瘦肩背,哄稚童也似:“我知道的,无事。”正欲出声让她歇下,便听见怀中女子忽地好死不死问了一句——
“哥哥,刚刚亲热之时,念念怎总觉着有个硬物在不住戳着我?”
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硬邦邦的,硌着念念一点也不好受。”
话音将落,沈婉柔便见着面前男子如玉脸笼霎时绯红一片,耳尖通红不说,连颀长脖颈都微微泛起了粉,只听一向沉稳持重的男子此时竟是有些结巴道:“许是……许是簪子落榻上了……”
“不应该呀,我都是卸了钗环方才上榻的。”说着,还把一旁锦被翻了翻,满脸信以为真。
“那许是甚么物件儿不慎掉落了罢。”纤长睫毛轻轻扑闪着,低垂着眼却就是不敢看她,被近前的小姑娘不满地扯了两把后,他只得无奈地跟着一起翻找。
直将榻上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把她口中的“硬物”给找着,临入睡前小丫头嘴里还不断嘀咕着:“去了哪里呢?那么长一根棍子……”絮絮念叨着睡去,全然没发现身下男子的麻木僵硬。
而陆铭全程麻木地听她抱怨,麻木地跟随她翻来覆去地寻找一个根本就莫须有的物什,麻木地让她枕在自己胸口疑惑地入眠,已经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那晚过后,沈婉柔又连着几日在榻间搜罗数遍,却始终未能寻得那硬物,若干年后才从已是自己夫君的陆铭口中得知,却又是后话了。
申时末,陆铭本欲如往常般登上马车前往京郊别院为府中的小姑娘准备生辰礼,便被一封密函给阻了下来。坐于车内,在细细看过信上的所书后,他沉沉出声:“传口信邀十二皇子去清韵斋一聚。”
前段时日,他与沈婉柔一道前往漠城查军火走私案,太守宴上却被人妄图投毒暗害,彼时出了太守府,骑在马上追杀他们的那群死士数目众多,一看便知不止一队人马。自回了京中后,暗桩多方辗转探查,终是让他搜出些东西。
看来当时想要他性命的,除了四皇子,还有明面上与他和睦的六皇子,局势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但凡参与了五年前镇国公府投敌叛国一案的每一个人,这巨大冤屈背后的每一只推手,他都不会放过。
近些天来,陆铭常常是一更天过,方才踏着月色回到府中。她以为他是公事繁忙,故回得晚些。哪曾想他今晚竟是掐着鸡鸣之时方归。等了他一夜,她焦心忧虑得紧,听见木门响动便立时下床迎了上去:“哥哥怎的这般晚才回来。”
娇滴滴的抱怨他何尝听不出,摸摸她发顶,他柔声解释:“去见了一趟十二皇子,商议些要事。”
她虽小事上爱整些妖风,可正经事上向来乖巧识大体,眼下见他面有倦色,遂踮起脚来帮他宽衣解带,将人扶到榻上躺下,也不多话,环住他的腰便静了下来。一句明晚早些回来,哽了哽,终是没有说出口。他也很忙的罢,她想,她要学着体贴他,不给他徒增烦忧。
可明晚是她的生辰呢。多希望他能相伴在身旁。
就这样憋着一肚子委屈还没地儿撒的小姑娘,盼星星盼月亮,这日黄昏时没盼来自家兄长,却盼来了兄长的长随陈禹。
陈禹立于一架华盖马车前,脸上带着恭顺的笑:“姑娘且上来罢,大人在京郊别院等你呢。”
辘辘行了大半个时辰,二人最后在京郊的一处小宅子门前停下。陈禹替她打开了院门,便停于院外,让沈婉柔独自进到里边去。
院中一步一景,虽占地不大,但从细枝末节处即可得见修缮之人的专注用心。草木扶疏,绿竹猗猗,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悉是错落有致,独具匠心,悉是她所中意的秀丽美景。
而院中有一人,温如其玉,列松如翠,立于这万千风光间,皎皎明月洒落周身,他的眸子载着星河也似的明亮缱绻,唇角漩起惑人笑窝,对她说:“念念,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5.20,希望我的小仙女们不论现在身边有没有那个“他”,都能相信自己很棒很优秀的,是值得这世上最好最真诚的爱的,最终也一定会收获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我的集美们一定都会平安喜乐,幸福一生哒!!!比心~~
第58章 没切干净
只一眼, 她便沉溺于他眸中月色, 被牢牢吸附捆绑, 乖乖地抬脚向他走去,“哥哥。”
“喜欢这里吗?”执起她的手,带着她一点点向院里走去。
庭院美景应接不暇, 她本是想好好游览一番,可不知怎的, 行在他身侧, 指端即是他的温润掌心, 她一整颗心全然系于他周身。从右后方可以窥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颚线,白皙精致的喉结, 她看得入迷,故他骤然停下她下一瞬便直直撞在了他背上。
还不及她娇着嗓音抱怨,他伸手一捞把人揽进怀里,抬手覆上她小巧鼻尖, 轻轻抚揉着, 语音带笑:“小迷糊。”
确是为着他的美色着迷, 故才挨了这一下, 闷声吃了个哑巴亏,鼓了鼓腮帮, 她有些愤愤:“走路便走路, 兄长牵我的手做什么?”
听出她称谓的转变,他也不同她说理,微微抬了抬下颔向她示意:“念念朝前看看?”
“秋千!”是惊喜的语调。话音未落, 她人已小跑着过去,一屁股坐稳了遂兴奋地冲他招招手,甚是自然地指派道:“哥哥快来推推念念。”
看见秋千开心了,眼下有求于他了,他便又是她的好哥哥了。摇头失笑,他依言行至她身后,双手稳稳扶住她的肩,开始一次次逐渐施力,她随着秋千荡起,裙角飞扬,嘴角的笑溢散开来,整张脸都如孩童般鲜活雀跃:“还要再高一些。”
他便让她荡得再高些,有他在旁边,摔不着她。
“念念要是喜欢,府中也命人造一座,每日我陪你便是。”
她闻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还可以造个双人的,我与哥哥一起坐上边让熙春和拂冬推我们。”
画面突然不美了,他有些好笑,自己一个大男人让人家小姑娘推着荡秋千像什么样,可怕坏了她的兴致,故他做出沉思状,须臾后一本正经颔首:“念念说什么,便是什么。”
从凛冽寒冬到鸟语蝉鸣,与她相对的这些时日里,他能看出,她极向往平和安稳的生活,遂低缓承诺:“待我洗刷了镇国公府的冤屈,便带着念念归隐山林,从此山水为伴,可好?”
未料到他会突然这般言辞,她急急仰头看他,双唇微张,蠕动着似是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那就这么定下了。”被她的傻气逗笑,拍拍她脑袋,他牵起唇,“念念今日还不曾进晚膳罢?我们现下去用一些。”遂领着她绕过青石小径,走向庭院中央的天井。
这天井下接地气,上达天光云影,举目一望便可将漫天星河尽收眼底,且其四面之景悉是各异,故处于期间只觉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七星鱼丸汤、软溜珠廉鱼,龙身凤尾虾、金陵片皮鸭、招积鲍鱼盏……皆是她平日里爱吃的菜,只那放于正中的一碗,粗细不均,颜色诡异的长寿面算怎么回事?以为是何处的名厨新创的吃食,沈婉柔没忍住多打量了两眼,然这一举动落入陆铭眼中却教他欣喜得很,遂将瓷碗端至她跟前:"这是为兄……"正待解说,便见身旁的小姑娘已然耐不住诱惑,径自拿起玉箸来尝了一口。
满怀着期待,他还未来得及问她味道如何,便见小姑娘霎时苦了一张小脸,皱着眉头咽下后,眼泪汪汪找他要清茶,一边吩咐着,还一边不住地难受咂舌。
直到咕噜噜喝完整杯六安瓜片,方才分外幽怨道:“这是哪个哪个厨子做的?也忒难吃了!”
陆铭:“是我自己……”
眨了眨眼,她一脸撞了鬼的神情:“哥哥亲自下厨做的?”
右手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他低垂着眼,耳根泛红:“嗯。”
糟糕!无意间竟是伤了兄长的心,这可如何是好?稍一思量,她立时下了决定,壮士断腕般一拍桌子:“念念刚刚只尝了一小口,还没品出味儿呢。或许再吃两口又不一样了呢?嘿嘿。”
说着,右手即轻颤着重新握上玉柱,夹了几根面条复又送入嘴里。
嗯,第二次吃是不一样了。更难吃了!!
无法想象如此霁月风光的兄长手下竟能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吃食,其对进食者的折磨,简直堪称残忍。咸极酸极甜极辣极,味道实在令人窒息,可她面上偏偏还不能泄露丝毫苦楚,唯恐打击了坐在一旁目光殷切的男子。遂用尽了全力挤出个笑来,连连点头赞许道:“唔,好吃!念念好喜欢,还要再吃呢。”边说,边又夹了一筷子往口中送。
见小姑娘吃得这般满足称意,男子弯了一双眉眼,柔声哄道:“念念爱吃便好。莫急,慢些吃,都是你一人的。”顿了顿,加上一句:“若是念念喜欢,日后我常常做与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