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掌心下的娇躯都在微微发着抖,俯于其上的男子遂将自己的健壮胸膛严严实实覆上了她的,摸了摸她瓷白脸蛋儿,终是出声哄道:“念念,莫怕,放松些。”语毕,一双手便滑落到了她中衣系带处。
中衣之下只剩一件肚兜,若是没了这层屏障,自己身前的风光便会尽数呈于他眼前,遂又是紧张又是惧怕地按住了他欲要发力的手,摇着脑袋求饶:“哥哥,再等等。”这一切都太快了。
“可是我,等不及了呢。”说着,他便抽出被她死死按住的双手,直接移至中衣领口,扯住两边衣领用力一拉,她腻滑香肩便霎时暴露在他眼底。
她见状惊得目瞪口呆,猛然间反应过来即要伸手去挡,他却不许。
不轻不重掣住她纤细手腕压至枕边,他遂自上而下尽情欣赏这幅美人卧榻的惑人景致,火热目光如有实质般一寸寸扫过她莹彻肌肤,每巡过一处,她便觉那处被烧得滚烫灼人。
若只是看,怎能尽兴?他缓缓垂下头,呼吸粗重,被欲念洇红的幽暗双眸里全都是她。少女特有的清新体香随着距离的拉近悄然侵蚀着他残存不多的神识。终于,他的唇贴上她。
“不,不要……”他唇瓣作弄,仿佛要
吸光了她浑身上下所有气力,她抵御无能,如泥般任他搓圆捏扁。
“不要什么?是不要停下吗?”她竟不知,他原是这样的坏坯子,当下被噎得一滞,嗔目而视,潋滟眉眼间却尽是魅惑风情。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她大概真的是老天派来收他的妖,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印在他心尖上。
是痛,也是惶恐无助。平日里温润清雅如和煦春风般的人,原来也会有这般霸道而强势的一面,带着不容抗拒的给予和索取。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缘是劫。
从前不懂风月,不知其快意美妙,如今亲身体会了,方明此事之乐。潮水般一浪接一浪涌上来的酥麻快感一路飞升直天灵盖,一声轻喘,心中被终于得到她的喜悦塞得满满当当,那一刻他仿佛是只身处于沙漠中独行许久的旅人,终于寻到了绿洲:“念念乖,我在。”
他的嗓音带着磁性的哑,灼热鼻息喷在她颈间即惹得她一张俏脸复又嫣红。他知自己天赋异禀,她定是难受得紧,遂温言细语诱哄着,心肝宝贝声声叫着,动作轻柔带领着她,与他一同坠入这快意的无尽深渊中。
他时而是波涛汹涌的海,惊涛骇浪令她这艘小小船只随之扭动款摆,时而是最佳的御马人,驯服得她这小马驹言听计从,乖巧温顺。
“轻一点。”恍惚间,她听见自己的语调已媚得不似她,三个字于丹唇檀口中缠绵唤出,尾音转了又转。
“我也想轻着些,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想把念念一口一口拆吃入腹,一点不剩,这可怎么办才好。”他这次倒是彻底一雪前耻,精神勇猛得不行。明明出力的人是他,面上毫无疲色,仿若毫无倦意的人也是他。
“叫夫君。”这是强势到不容置喙的语气。
“夫……夫君……”一张娇靥红欲滴血,她嗫嚅着吐出这令人羞于启齿的称谓。
“乖。”那娇娇糯糯的一声唤便如一粒石子骤然坠入他瞳孔深处的黑曜清潭,掀起粼粼涟漪。
本以为乖乖顺了他的意,处境便可好过些,未曾想这两个字不过是为男人胸臆间那熊熊燃起的烈火添了把柴,只会教他愈发难以自持。
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枝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终归是一夜间绽开盛放,化成朵艳丽多妩媚的娇花。
良夜灯光簇如豆。占好事、今宵有。酒罢歌阑人散后。琵琶轻放,语声低颤,灭烛来相就。
翌日寅时,她于他怀中迷蒙醒来,身子微动,便觉四肢百骸皆是酸痛难忍,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痛,每一根骨头都似被拆去重组了般,连抬手都无力。
“昨夜我已抱着你去净过身。”温暖精瘦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话语间发出的一次次震动便也尽数传至她身上,“那处……那处也已帮念念上过药……”
她扭头便见到他悄然泛红的耳尖,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昨夜里狂野孟浪不知节制的人也不知是谁,现下倒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默默用眼神控诉着她的少女闭紧了唇就是不言语,他遂愈发心虚没底,知晓自己昨晚和那初尝情爱的楞头小子没甚两样,面上益加挂不住,如玉俊颜也染上绯红,难得有些结巴:“念念莫气,我日后……日后定当节制些,再不会伤了你了……”昨夜到后来,她竟挺不住直直昏了过去,猛地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
闻言她正欲出声打趣,便听他接着郑重低缓道:“别喝避子汤,若是有了,安心产下便好。念念与我的孩子,不论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待我为陆家沉冤昭雪后,就同念念一道归隐山林,从此田园野趣,水秀山明为伴。”
谁要为他生儿育女了?这人可想的真美!
第61章 事后清晨
心中憋着气, 一双清澈妙目里满是委屈控诉:“你欺负人。”
“没……”听见怀中的小姑娘这般说, 他心尖一颤, 往日里镇定自如的人憋了半晌只讷讷出辩驳这一个字,颇没气势了些。
“哥哥弄痛念念了……”现下二人同枕共衾,她就蜷于他怀中, 是紧紧亲密的姿态。他们之间,终是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牵扯, 再也离不开, 斩不断了。
其实心底是欣喜于这样亲密的交融的, 但也恼他昨夜不知节制地可劲儿折腾,故一蹙眉头, 娇嗔道:“昨晚都说了不要不要了,你还……”本是想多说他几句撒撒气,未曾想说到一半竟是把自己羞住了,这后半段怎样也吐不出。
“还怎样?”他俯首支颐, 微一挑眉, 眸中有逗趣也有宠溺。
昨夜的他, 也是这般自上而下用目光牢牢锁住了她, 教她只能溺毙在他的凶狠与温柔中,却怎样也无法逃脱。
一帧帧脸红心跳的画面浮于脑海, 姑娘家脸皮薄, 她只觉双颊滚烫,羽睫扑簌轻颤着:“不同你说了!”语毕,一拉被子严严实实缩了进去, 躲着不见人了。
被她这赖皮模样逗笑,他拥住那锦被上鼓起的一团,下颔抵于其上,眷恋磨蹭:“日后再不会那般了,念念莫要恼我。”
“不会哪般?”她脆嫩嗓音闷闷传出,是让他好生检讨的意味。
洞察出她的小九九,他一掀锦被向她靠拢过去,双手触上那纤纤细腰稍一滑动,便引得身旁少女嬉笑闪躲不已。
“你……你无赖!”她如银鱼般扭动,抑制不住身体的激烈反应,咯咯笑着,“你挠……挠我痒痒!”
不轻易放过她,他手下动作不停:“念念将才是问我,以后不再哪般了么?”说着将薄唇抵在她耳边,炙热呼吸灼得她娇躯发抖:“那为兄现下告诉你,往后行房,我会轻着些,慢着些,念念说不动,我便不多动一下。”
“念念求着我动,我才接着动。”
“念念不喜欢趴着,那好好躺着便是,若玉自当好好服侍你。”
被他这蓄意挑逗的孟浪言辞惹的面红耳赤,她气急,冲动之下把覆于两人身上的锦被一把大力掀开,青葱玉指哆哆嗦嗦指向他激动道:“不许说!你这坏蛋!”
她恼羞成怒地娇叱,他便照单全收地受着,眸中盈满宠溺,他微扬角:“念念说的是,念念让我住嘴,我便住嘴。只念念把这被子掀了作甚?”说着,视线暧昧地于两人周身来回巡视。
“莫不是昨晚念念见了我这一身秀美肌肉,心中顿生喜爱之情,这一大早便亟不可待馋我身子?”
“可念念便是馋了,也得徐徐图之啊。为兄身上现如今可是未着寸缕呢。”他笑得有些坏,“不过我二人皆是坦诚相见,倒也算公平。”
经他提醒,她方才后知后觉垂眸看向自己,肌肤莹彻,粉光若腻,胸前大好风光尽数落于他的眼。愣头愣脑被他这般直白地看了这许久,脸都丢光了!
惊叫着抓来被子将自己严实裹好,却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在他身上发泄一通。遂穷凶恶极向他扑去,小手握拳雨点似的打在他身上,口中念念有词:“教你欺负我!你这无赖!流氓!”
闻言他哑然失笑,不闪不躲,也没有一句反驳,静静坐着,让她宣泄个尽兴。末了,看她用力久了双手似有些脱力,方温言出声:“念念不若休息会儿再接着打?把自己累着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且这被褥,滑落了呢。”
这人!!心中一万头野兽奔腾而过,沈婉柔觉着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那点子闺秀气质就快要被他消耗殆尽。人前看着端方持重,未料到内里却是个黑透了的坏坯子!忒过分了!
把褥子往上一拽旋即又忙不慌去捂他的眼:“不许看。”然双手一抬起,胸前的锦被却再次滑落,将将伸出的手复又收回牢牢护在身前,如此反复来回数次,直将她逼得兵荒马乱,手足无措。
见到她那焦急怕羞的小模样,他昳丽唇角弧度扩大:“好。我不看,我在心底慢慢消化回味。”
“陆铭!”被他逗得彻底抓了狂,她也顾不上那些个劳什子的娇羞贤淑,一把搂住他修长脖颈便于一口咬于其上,糯米小牙用了力道,直烙下两排绯红牙印后,才稍稍解气退了开来,“为何这般逗弄我?”
“因为,我想看到念念的每一面,想看到独一无二的,每一个你。”他揽住她纤柔脊背,拥她入怀,“不论是欣喜的,雀跃的,愕然的,亦或是,恼怒的,羞涩的,闹孩子脾气的。”
“念念的每一面,我都记在脑中,放进心里。”他轻抚她的发,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就这样记一辈子,好不好?”
好。当然好。余生那么长,这世间大好山河,良辰美景,都要与心爱之人细细体味一一游览,才不留有遗憾。
“那……那念念这一生,便都是哥哥的人了。”她埋首于他怀中,一颗心突然就感到安稳沉静,时光都似是为他二人慢了下来,当下的这一刻如斯美好,多希望这一瞬的幸福能延续到永恒。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他却全部都懂,缓慢而郑重地承诺:“若玉,定会好好待念念,珍之爱之,至死不渝。”
这日,五年间从未有一次晚到的陆厂督头一回上职误了时辰,在带着那颈间鲜红牙印接受着下属的行礼问安时,陆铭十分确信自己捕捉到了众人眼中的惊愕促狭。
不甚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他冷着张脸,微一颔首,便背着手离去,不愿多加逗留。
还未走远,即听见身后番役低声议论着——
“没成想大人虽不是男儿身,却有颗男儿心啊,这凌云壮志,值得敬佩!”
“诶?大人竟好这一口?大人原来是这样的大人!”
“这牙印挺深啊,昨晚得多激烈!”
“虎子虎子!你看那牙印!咱们大人好像有龙阳之癖,你有戏了!”
听到此处,强自淡定的陆铭已然支撑不住,脚下一软些将自己给绊倒。真真是因果轮回,晨间还乐得捉弄她,看她气恼急眼,如今他就遭了现世报。苦笑着摇摇头,厂督大人有龙阳之癖的秘闻想必不出今日,便会传遍整个东厂衙役。
往常总觉着时间过得太快,如何也不够用的男人,这下不仅体会到了度日如年一词的深意,更体会到了从前嗤之以鼻觉得腻歪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案上公务层层堆叠,平素埋首于这些冗杂的书函枯坐整日也浑然不觉难挨的人,如今方过下职时辰,竟就心浮气躁,如何也坐不住了。
“哥哥早些回来,我等着你。”他早上出门前,她殷殷叮嘱道。
将手中公文轻掷一旁,他抬脚向府衙后院的马车处行去,他的小姑娘还在府中等他。
想起今早一睁眼便见到那张恬静睡颜,清晨第一缕淡金朝霞映上那白璧无瑕的玉肤雪肌,莹莹泛着润泽,嫣红唇瓣娇嫩似五月里沾上露水的玫瑰。
一时情动没有忍住,他缓缓贴近,印上了那两瓣芬芳。就这样静静看着她枕于臂弯间,一颗漂泊已久的心倏地就涌入了潺潺暖流。
想要快些见到她灿然娇靥,甫一下马车,便径直向听潮轩步去。然将欲伸手推开正卧房门,即被身后的熙春唤住:“大人留步。”
“姑娘让我领大人去偏房更衣。”
稍一挑眉,他勾唇笑,不知她又在捣鼓些什么,然还是依着她的意没有多问:“走罢。”
直至婢女将他带入偏房,转过屏风见到那一身正红喜服,霎时恍然。恍然过后,便是巨大到快要将他淹没的感动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集美们久等啦~三次元太忙所以今天来晚啦,但是不论再忙再晚擎天都会努力做到日更哒~希望明天醒来看到这篇糖糖的集美们能有一天的好运和好心情!!
之前有集美说想看厂督反撩,现在来啦!!!哈哈~
第62章 共结连理
隐于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即使这般, 却仍是止不住地轻轻发颤。
一颗心在胸腔内剧烈跳动, 一下又一下,伴随着巨大的嗡鸣声,声声响在他耳畔, 直将他清醒神思都给震散。
如堕梦中,他系腰带的指尖笨拙得紧, 来回试了数次, 次次皆不称意。后勉强将那喜服穿好收拾妥帖了, 便似脚踏云雾般,整个人有些飘飘然向正房行去。
方至房门口, 即被熙春给拦了下来,让他再一等。心中不解,将于开口询问,一抬眼便见到廊下那头远远行来位身着盘锦缕金前绣双凤大红嫁衣的少女, 在婢女的搀扶下聘婷走来。
而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一点点向他走近, 周遭景致仿佛霎时间就回到了她初入陆府那天时的样子。
那是严寒刺骨的腊月里, 天寒地冻中, 他也如眼下这般,隔着漫天飞雪, 看着她从长廊另一头窈窕行来, 纤细脊背挺得笔直,一身素净藕荷色衣裙裾蹁跹,她一面走着, 那裙裾便一面轻摆,一漾一漾,直荡进他心里。
想要庇护她的心一直都有,却未曾想,半年前将其视为幼妹的小姑娘,有朝一日会变成同他相守一生的小女人。
她上天给予他的,最好的馈赠。
再回神时,少女已行至他近前,正将将把白嫩小手向他递来。他稳稳握住。无法自制地有些用力攥紧,这般力道弄痛了她,可她却并未言声,只乖巧让他牵引着,推门迈入房中。
目之所见悉是一片耀目的红,红底烫金对联正正挂于外厅壁上,大红喜字在龙凤呈祥喜烛的映照下,愈发显得喜庆热烈。榻上的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间铺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一切物什,都是溢散充盈着无尽的美好与温馨。
他未料到白日里短短几个时辰,她竟桩桩件件做下这许多,让他甫一进门,便感受到汹涌扑来的震撼与触动。双唇张翕,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先拜堂罢。”她轻声抚平他所有的躁动不安。
二人皆是已失至亲,上无高堂,故这三拜悉为对着天地叩拜。
大红喜袍层层叠叠逶迤在地,如妖冶至极的牡丹花瓣,衣袂相缠,十指交握。两只飞了很久的孤鸟,终于找到独属于自己的那根枝丫安然停靠。
行过礼,他将她扶至榻旁坐好,取过一旁的玉如意,一点点挑起那遮住她惑人娇靥的绸缎盖头。
指尖似有千斤重,不愿腕间轻颤被她察觉,误以为他不稳重,故他抬手之举做得分外缓慢,直到最后整条右臂都似僵硬了。
眼前光线渐渐明媚,她屏住了呼吸,有些紧张有些期待,更多了几分捉弄趣味,想要看看他等会儿见到盖头下的自己时,当是如何反应。
好容易将那层盖头揭开的陆铭心跳得都快停止,本以为去了这层绸缎便可得见自己牵挂了一天的小姑娘,哪料到盖头之下,还有把绣金团扇严严实实遮住她半张莹白小脸,只露一双妩媚明眸波光潋滟,最是那一垂首的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