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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娇娘_分节阅读_第180节
小说作者:薄月栖烟   内容大小:1014 KB  下载:仵作娇娘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10-17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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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是如此,这个范围也很大,霍危楼看了眼外面天色,吩咐道:“刑部的公文先送回衙门,此案重新查,那凶手躲在暗处看着,也不算什么,走访飞云观香客的事也不要停,尤其再细查李绅生平,尤其查他何时开始接触邪教,且当年他选择还俗,必定不是真的想还俗,多半还是想从飞云观脱身,好去宣扬邪教。”

  几人应下,霍危楼便不让他们多留,不多时几人便告辞离府。

  薄若幽仍在沉思,“凶手时隔两年未再犯案,他如何生了让人犯案顶罪的心思呢?”

  本以为李绅纵然有所隐瞒,到底也该是真凶之一,可如今却推翻了此前的定论,想到谋害弟弟的凶手仍藏匿在暗处,薄若幽额穴突突的跳疼。

  “定然有个契机的,他定是发现了什么。”说至此,霍危楼不由握住了薄若幽的手,“会否是因为你?”

  薄若幽蹙眉,“此言何解?”

  “你是当年唯二从他手下逃脱的,归澜逃走之时,未曾看到他的脸,可你当初逃走,说不定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你回京已经大半年,凭此人的身份地位,若是有心,自然早已知道,我若是他,必定对你放心不下。”

  薄若幽蹙眉,“可他必定知道我记不清旧事了。”

  此人身份地位不低,当年薄若幽生病延医问药,也闹的世家皆知,此人多半也知晓,而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那人放过了一个五岁的痴傻儿。

  可距离当年过了十二年,她如今长大成人,亭亭玉立不说,还做了仵作在衙门当差,凶手的确很有可能起疑心。

  “不过我回京这样久了,他没道理到了冬天才知道,我还是觉得,凶手是因为别的什么才动了此念,例如衙门对明公子的案子起了疑心。”

  窗外夜色漭漭,薄若幽见天色不早,也想归家去,霍危楼一番安抚,亲自将她送上马车,又命侯府侍从相送,又亲眼看着马车缓缓走远。

  “从今日起,派两个人暗中跟着县主,再令人盯着侯府四周,看看有无闲杂人等在周围盯视。”

  他如此吩咐,自有侯府侍从应声,待薄若幽的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霍危楼方才转身入了侯府大门,府门关上的刹那,远处暗巷内果然有人影一闪而过,寒风卷起地上的雪沫呜咽而过,积雪层叠的雪地上,一串脚印清晰可见。

  归家的薄若幽心底疑问重重,洗漱后,几乎是带着满心疑窦歇下,第二日晨起,便见周良和良婶在清点前日买来的年货,其中两匹绸缎,乃是为了给薄若幽裁新衣。

  良婶比划着道:“奴婢也不知什么好看,小姐喜欢素的,奴婢便买了素的,只是小姐年纪小,奴婢又做主买了鲜艳的,小姐可喜欢?”

  良婶跟着程蕴之多年,已算半个长辈,薄若幽自然笑着道喜欢,良婶便有些心满意足,“是在东市的刘记绸缎庄买的,那家的少东家小姐认得。”

  薄若幽有些意外,“我认得?”

  “小姐可还记得上次您在相国寺为夫人和老爷做法事,后来准备回京,下山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公子?”

  薄若幽记起来,“是刘焱!”

  良婶笑着颔首,“正是那位公子,昨日奴婢去的时候,那公子竟还记得奴婢。”

  薄若幽自然没忘,那日她从相国寺离开,刚出寺门便碰上了刘焱,而她也知道,刘家如今不止走仕宦的路子,在外的生意不少,她倒也不十分意外,可不知想到什么,她表情忽然凝重了起来。

第200章 十样花14(大修)

  薄若幽急匆匆的到了武昭侯府。

  福公公出来相迎, “幽幽,侯爷入宫还未回府,你是有急事吗”

  薄若幽的神色便带着焦急, 她点了点头,“侯爷不在无碍的, 世子如今在何处?公公可能将世子寻来, 我有话要问世子。”

  福公公万万没想到薄若幽着急找的人是霍轻鸿, 他略想了想,“世子要么在太常寺衙门,要么就在国公府, 你别急, 我找人去问。”

  薄若幽点头,福公公便去吩咐侯府侍从,所幸侍卫们熟悉霍轻鸿的行踪, 行事亦利落,只半个时辰后, 霍轻鸿便带着一脸疑问出现在了侯府。

  “幽幽, 你找我?”霍轻鸿入了厅门,解下身上斗篷, 忙接过福公公递上来的热茶暖手。

  薄若幽便道:“相国寺佛诞之前,世子曾在城南做了个祈雨的道场可对?”

  霍轻鸿抿了一口热茶, 没想到薄若幽问的是这事,“是呀。”

  “我记得世子提起过, 那道场乃是太常寺出面, 联合了各家勋爵人家,世子可能说说,当日在场的都有哪些人?”

  霍轻鸿有些莫名, 可薄若幽神色严肃,他也十分配合,“那日……有长宁侯家的大公子、忠勤伯家的二爷、永宁侯家的三公子,还有忠勇伯,忠义伯——”

  “是不是还有刘家三公子刘焱?”

  霍轻鸿眼底一亮,“你怎知道?的确有他!”

  薄若幽要问的并非刘焱,“前些日子我在相国寺为父母做法事,遇到了刘公子,他说世子你在城南道场,曾提起过我在衙门破案子的事,世子可记得当日如何说的?”

  霍轻鸿面色微微变了,手中的茶盏有些烫手,他连忙将茶盏放下坐的端正了些,“你这般一说,那天我好像提起过你破了那赵家班的陈年旧案,我……我好像还提起过,说归澜家的旧案,说不定你也会破了。”

  霍轻鸿面色略白,昨日薄若幽便问过他,可他只记得薄若幽当着他和明归澜的面问案那日了,全然忘记了道场上的事,“那些宗亲们知道你与大哥定亲,都上前来探问,又听说你在衙门帮忙,言辞间多有质疑,我听着不顺耳,方才多说了几句,再加上你那日问归澜的旧案,我便想说你破案如神,或许连害归澜的人都能抓住……”

  他越说越是心虚,“我此言可是坏事了?”

  薄若幽如今不能确定,只委婉的道:“李绅犯案十分突然,凶手一定是知道当年行凶有暴露的可能性,所以才安排了这一出。”

  霍轻鸿身形僵住,“我……”

  “世子不必多想,此事不怪你,凶手做贼心虚,定然会注意衙门动向,但凡知道衙门有对明公子被绑架的案子存疑,多半也会做点什么,只是早晚的事。”

  此言安慰了霍轻鸿两分,他眼珠儿一转,“所以……凶手极有可能是当日在道场的人?”

  薄若幽颔首,“世子最好能写一份名单。”

  霍轻鸿面色一肃,不敢轻慢,忙让福公公找来纸笔,道场已过去二月,他只怕错漏,想的很是仔细,薄若幽站在一旁,看着他写下十多个名字,忽而,看到某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她眼瞳微缩了一下。

  她面色一片沉肃,在厅中来回踱步,不多时霍轻鸿停笔,“我写完了,你看——”

  薄若幽将名单接过来,又仔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而后问道:“世子可还记得,当日他们听你说完,可有谁专门细细问过你的?”

  霍轻鸿想了想,摇头,“没有,当时我只是为了堵他们的嘴,后来他们也觉面上挂不住,更不敢明着指摘你,自然不敢多言。”

  薄若幽紧抿着唇角未再接话,霍轻鸿不由有些忐忑,“怎么了?可是与你猜想不一样?”

  薄若幽摇了摇头,又宽慰道:“世子不必担心,接下来的事你不必管了,我等侯爷回来。”

  霍轻鸿哦了一声,还是有些没底,二人又在厅中等了小半个时辰,霍危楼方才带着一身寒意回了侯府。

  刚进门便听侍从禀告薄若幽到了府中,他步伐不由快了些。

  待入正厅,便见薄若幽和霍轻鸿二人皆是愁眉不展,更觉意外,“生了何事?”

  薄若幽起身迎过来,开口便道:“侯爷,昨夜我们不是不知道凶手为何在那时让李绅出来顶罪吗?”她将手中名单递过来,“回家后,我想起一件事,适才找来世子,已确定了。”

  霍危楼接过名单,薄若幽便将那日遇见刘焱之事道来,又说,“适才问过世子,他的确提到了我或许能破明公子的案子,而在场数十人,正是因为听到此言,方才有了危机感,这道场是在十月中旬,李绅害人是在冬月十二,前后近一月,凶手只找到李绅顶罪,李绅却没法子找到一个生辰为三阳的孩子,所以才有了这般疏漏。”

  薄若幽一口气说完,霍危楼的神色严肃起来,一旁霍轻鸿越发紧张了,“大哥,我——”

  霍危楼摆了摆手,“此番不怪你。”

  霍轻鸿这时才终于大松了一口气,霍危楼去主位落座,一边看名单一边道:“再将那日情形仔细说说,任何话都不要遗漏。”

  霍轻鸿深吸口气,从那日道场最开始的寒暄说起,他神色前所未有的慎重,说一句停一下回想,几乎将当日场面还原了,当霍危楼听见几个老宗亲阴阳怪气的质疑薄若幽,眉头骤然一拧,忙去看薄若幽神色,薄若幽对他笑笑,并不以为意。

  用了半盏茶的功夫,霍轻鸿才复述完,“就是这样,我说完之后,他们也知道幽幽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大抵也是怕大哥知晓,并不敢明面上指摘,便有些悻悻然的说起了别的。”

  薄若幽看着霍危楼,“只听问话,似乎也没有谁有故意打探之意,听不出谁有异常。”

  霍危楼沉吟道:“当时人多,凶手定是藏在人群里不显眼的,多说多错,凭凶手的心性,绝不会做逞口舌之快的那个。”

  他又看向这份名单,“这里面的人,并非全都和飞云观有牵连,有在朝的,亦只有顶个虚名的。”

  他站起身来,带着薄若幽往书房去,霍轻鸿瞧着,也默默跟了上去。

  回了书房,霍危楼将此前衙门调查得来的飞云观香客名单拿了出来,这些香客至少曾在飞云观供奉过两年以上,他稍做比对,很快将视线落在了三人之上。

  “忠义伯那日也在道场,这倒不足为奇,此外,还有两人在道场不说,曾经也在飞云观有过供奉,算和飞云观关系匪浅。”

  薄若幽走去霍危楼身边,他指尖在名单上点了点。

  她对京城之中的皇室宗亲并不算熟悉,可霍危楼点出的这二人,偏偏是她知道的。

  “长宁侯曹彦,忠勤伯府三爷魏桓?”

  长宁侯曹彦乃是当今二殿下的亲舅舅,早前卷入黄金膏案中,后来案子查清,曹家被陛下训斥,还有族人被贬为庶民。

  而忠勤伯府薄若幽更是熟悉,早前连环剥皮杀人案的死者魏灵,便出自忠勤伯府,薄若幽两进薄府验尸搜证,至今还对府内景致记忆犹新。

  “长宁侯曹彦曾在飞云观供奉过母亲的长生牌位,供奉了五年之久,忠勤伯府则帮飞云观修过三清殿?”

  薄若幽说完这话,霍轻鸿忍不住开了口,“这两家前日我跟着吴襄都去问过,曹家是老夫人过世之前便信道,后来老夫人过世后,便去飞云观供奉牌位,而忠勤伯府则是老夫人信佛,可这三爷也喜好修道炼丹,于是往城外道观捐了大笔银钱,修道观,塑神像,每年也有许多时间在外修行。”

  薄若幽的目光落在这二人的名字上救救不曾移开,“这二人,一个是贵妃亲兄长,荣华富贵在握,一个是将门之后,如今是富贵闲人,倘若凶手是他们,动机是什么呢?”

  “是贵妃亲兄长,手中有些荣华财富,却无实权,他可求权,且二殿下如今有争储之意,或许是为了这些也不得而知,魏家老三虽是富贵闲人,可只有上面的哥哥手握实权,他自己不过是个闲人,他们可求财求权求长生不老皆可为理由,或者还有不为人知的妄求。”霍危楼目光在名单上扫过,“除了这二人,忠义伯亦有些古怪之处——”

  薄若幽的注意力倒是不在忠义伯身上,“忠义伯?可当初指引我们去飞云楼的人正是他。”

  霍危楼缓声道:“这位忠义伯,娶的是已故的忠亲王之女安阳郡主,安阳郡主幼时长在京城,极受陛下和太后的宠爱,因此福荫整个伯府,而此前我提过的赵千山和元颉,祖籍都是淮安,这淮安,正是忠亲王从前的封地。”

  薄若幽一个激灵,“意思是王青甫当初在朝为官,有可能是忠义伯在幕后相助?用的正是忠亲王一脉的关系?”

  霍危楼颔首,不过他又看了一眼名单,“不过论起背景,曹家亦有能帮他们在朝中升迁之力,而魏家的故旧门生,也是遍布军中,我已派人去淮安找赵千山查问,过几日便有消息,如今多了曹家和魏家,亦要令人查证。”

  “不过,即便证明了当初是他们其中之一帮了王青甫,也不能证明他们与凶案有关,这案子要破,要么直接找到佛宝下落,要么,便是找到与几宗凶案有关的直接证据,否则,便是顺着王青甫的线查到了他们身上,他们也能矢口否认。”

第201章 十样花15

  王青甫和岳明全虽与那幕后之人关系匪浅, 可他们并未留下任何书信来往,亦无与佛宝失踪有关的直接证据,查二人背景关系, 只能将筛查范围缩小,却仍无法定罪。

  只是嫌疑人越少, 越有利于用有限的人力物力找到关键线索, 霍危楼心中有了计划, 便也不耽搁功夫,很快便将孙钊召来。

  孙钊一见又有了新名单,再加上此前顺着飞云观得到的线索, 目标已落在这三家之上, 也觉精神一振,然而这三家皆是勋贵之家,并非寻常黎明百姓那般好查证, 他一时也觉头大如斗。

  霍危楼叮嘱道:“直使司会暗地调查这三家此前修道信佛的古怪行径,再结合几次案发时间, 自是查的越详细越好, 你们衙门需得重新筛查李绅的供词,他被推出来顶罪, 供词定是真真假假,多找破绽出来。另外此事不得大肆伸张, 你当明白。”

  孙钊当然明白,更庆幸是直使司去查这三家, 又与霍危楼一番合计, 方才告辞离府。

  薄若幽听着二人议事,反而觉得形式更为严峻,一来案子过去多年, 李绅主动犯案才被抓住,二来这几家皆是位高权重者,能推出一个李绅顶罪,便能想到更多的法子脱罪,要找出与案子有关的直接证据,何其之难。

  连着几日的阴天,积雪未化,寒气逼人,薄若幽推开窗户,唇边的雾气袅袅散开,一抬眼,便见灰白的天穹边际又有阴云堆积着。

  她正出神,一只手从身后伸出将窗户掩了上,“当心冻着了。”

  霍危楼关上窗棂,将人带入怀中,一握她的手,仍是一片冰凉,薄若幽转身靠着窗沿,心底仍是沉甸甸的,霍危楼何尝不知她在想什么,安抚道:“纵然难查,可如今有了方向,你稍安勿躁。”

  薄若幽点头,又问:“不知明公子的宅子布置好了没有?”

  霍危楼知道她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忙安抚道:“若是布置好了,定会派人来说,如今我们有了新的线索,倘若能找到关键证据,便不必你受罪,这几日可还做噩梦了?”

  薄若幽欲言又止一瞬,到底摇了摇头。

  回程宅的马车上,薄若幽掀帘望着外头铺满皓雪的长街兀自出神,李绅的供词她牢牢记在心底,为了防止露出破绽,李绅但凡有不确信之处,皆模糊言辞,而其余不暴露真凶之处,却说得十分详尽,如此与案发情状对上,很容易令人将他当成真凶。

  她是那案子的亲历者,纵然记不起那夜发生了何事,可李绅却未提起薄兰舟和她躲在柜子里过,是忘记了?还是凶手未曾告诉他这一点?

  “姐姐到底年纪大些,跑的也快,大抵被我吓着了,她也不怕黑,而更叫我意外的是,她竟然丢下弟弟自己跑了……”

  李绅那日的话骤然在薄若幽脑海中响起,薄若幽指尖一颤,将帘络放了下来,从前当李绅为凶手,她还有种替弟弟报了仇的释然,可如今知道李绅只是替罪的,这句话便又似魔咒一般在她脑海中盘桓。

  回到程宅,薄若幽的脸色便有些不好,去书房见程蕴之时,便见程蕴之又在写药方,这药方要么是为了她,要么便是为了长公主,薄若幽定下心神,问起了程蕴之对曹家和魏家的了解。

  程蕴之揉了揉眉心,“长宁侯吗?”

  “长宁侯曹家祖上也是立过战功的,侯爵之位也是世袭,他们府上出过三四位皇后,是真的荣宠不衰,如今的长宁侯乃是贵妃兄长,二殿下的亲舅舅,在朝中无实权,可名下产业极多,族里在朝中的人也不少,说是京城第一门阀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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