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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瀛台_分节阅读_第36节
小说作者:燕云客   内容大小:271 KB  下载:锁瀛台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2-11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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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尘大师让出了一条路,萧恪几步进前,把陆青婵平放在床上,净尘大师摆了一个手势:“还请皇上屋外等候。”

  萧恪一听又是心急如焚:“大师。”

  净尘对着他微微摇头,萧恪猛地一跺脚:“也罢!”踅身走出了禅房。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萧恪一直希望自己能做个明君,不图在史书上留名留姓,至少不会留下一世骂名,此时此刻,萧恪早已别无所愿,他站在禅房门口,玄色的衣襟上看不出陆青婵的血迹,他冷冷说:“倾举国之力,找善医术者为皇贵妃诊治。”

  举国之力。

  如果能靠这些骂名换得陆青婵性命,萧恪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还有一章,时间暂定为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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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甘松香(二)

  承乾宫里的灯火通明, 进进出出的奴才们谁也不敢高声。只有灯花偶尔发出爆燃的声音, 还有屋里太医们低声交谈的声音。

  有善对着院子里努了努嘴, 看着方朔说:“皇上已经在院子里站了两个时辰了。”

  细密的雪自空中飘落下来, 萧恪没有打伞,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看着承乾宫明黄色的琉璃瓦歇山顶, 越过朱红的宫墙,远处便是层层叠叠的九重宫阙。

  他过去很少关心这些,今日站在这里,看着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陆青婵看过的风景。原来这一重又一重的宫门,真的可以把一个人牢牢地困在这里。

  雪花落在他肩头,发顶。

  染白了他的眉毛和黑发,天色一点一点昏暗下来,承乾宫里是进进出出的奴才和太医,那一天在报国寺,净尘大师替陆青婵处理过伤口之后, 萧恪连夜把她带回了紫禁城,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了。

  似乎陆青婵常常受伤,常常因为他的原因命悬一线, 那日在山顶,他口口声声对萧让说陆青婵是他疼了许久的女人,可也正是因为他,才会把陆青婵推到风口浪尖。

  她原本该是潜心于诗书中, 如曼丽春花一般的女子。

  萧恪不敢去看她的脸,不敢看她无声无息的样子,心海深处的疼痛让他不敢回想,多少次他都会猛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上,还染着她的血迹。

  外头有大臣来报,想要见萧恪一面。雁回关的战事,并不曾因为言几潭而一转颓态,由原本的胜负各半,如今已然转向胜少败多来,萧恪在承乾宫里寸步不离,那些臣子们何尝不是在乾清宫里枯坐苦等。

  萧恪看着下人们递来的请安牌子,淡淡说:“不见。”

  子苓从屋子里走出来,萧恪的目光终于转动了一下:“她怎么样了。”

  “主儿的伤口太深了,反复也不好,血勉强止住了,只是她主儿太瘦了些,伤口也反复。”子苓轻声叹气,“人不清醒,还是凶险些。”那些太医们的脑袋都别在腰带上,不敢对萧恪说实话,子苓说的比那些人说的好听话顺耳多了,萧恪说了声知道了,便继续立在院子里。

  “皇上,”子苓轻轻呼了一口气,“当初皇上让奴婢侍候主儿,奴婢知道皇上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主儿心里也明白。皇上是想让奴婢跟在主儿身边,探听一下主儿的心意。”她摆了一个手势:“您随奴婢来看。”

  萧恪果真跟在子苓身后,走到了墙角的梅树底下,子苓拿起宫墙边立着的锄头,轻轻挖开还没有冻实的土,萧恪看见树下,埋了一个瓷瓮。

  “皇上可知这里头是什么?”子苓垂着眼,“这里头是前一阵下雪的日子里,贵主儿带着奴婢亲自去御花园收集的雪,都是从每一朵绿萼梅花上取下来的,主儿说,要拿瓮里的雪,存着给皇上烹茶。主儿说,这是她过去答应您的。”

  雪下的很快很急,瓷瓮的盖子上很快就盖上了薄薄一层雪,萧恪蹲下,半跪在梅树下,他抬起手缓缓把那层新覆盖上的雪拂去,瓷瓮的盖子也是冰冰凉凉的,鼻腔里充斥着雪和泥土的味道。

  原来这一切,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记得,在那些斑驳掉色的时光里,那个温暖的女人,也记住了当初那句像是敷衍一样的承诺,萧恪觉得心痛,他痛苦的合上眼,对着子苓说:“朕没有保护好她。也没有护好娴娘娘。”

  萧恪没有养在娴贵人身边,从小便是叫娴娘娘。

  “娴主儿在世的时候,对奴婢说,皇上是个喜欢自苦的人。总是在外人瞧不见的地方难受,”子苓拿起锄头,把土填了回去,“可皇上忘了,不管是娴主儿还是贵主儿,都是和皇上最亲近的人,她们都不会怪您的。”

  子苓填完了土,踅身走回了殿内,萧恪在那棵梅树下,又站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大步走向门口:“传陆承望入宫。”

  *

  天色已经彻底黯淡下来,紫禁城里点燃的宫灯,高低错落,宛如流动的海洋。

  陆承望跟着方朔缓缓踏入承乾门。

  陆承望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个女儿了,走进承乾宫的时候,心里只觉得分外忐忑。

  薰笼里的炭烧得很旺,坐在陆青婵床边的萧恪淡淡地抬起头,陆承望对着他行了个礼,目光已经不受控制的飘向了陆青婵的脸,陆青婵昏睡着,脸颊上带着病弱的潮红,无声无息的样子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心疼起来。

  萧恪摸了摸她的脸,指着桌上的东西。

  “这个,你拿去。”

  陆承望走到桌边,入目是那个熟悉的东西——虎符。

  他猛地愣住:“皇上!”

  “雁回关战事不好,你是知道的,朕部署了这么久,也是为了等今日。现在朝堂中能领兵的人只有你。”萧恪的语气十分平淡,“朕说过,要重新让你立于朝堂之上,今日也算是兑现了朕的当日一诺。陆青婵最近情形不好,朕让你在离京前瞧一瞧她。”

  说完,他站起身,让开陆青婵床边的位置,陆承望缓步走上前,看着这个女儿。

  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铺满枕头的青丝映衬着她白得像纸一样的侧脸,她静静地吐息,像是一只羸弱的猫。看着看着,陆承望觉得自己的眼睛里都酸痛起来。

  “这个女儿,臣于心有愧啊。”陆承望说完觉得喉咙口里都是苦涩,“臣信得过皇上能护她周全,臣愿为皇上驱策,肝脑涂地。婵儿是个能吃苦的人,这么多年吃的苦她从来都不说,如今佛祖庇佑能得皇上喜爱,过了一阵太平日子,臣唯愿皇上福泽深厚,能庇佑她这一回。”陆承望说着,突然跪下,给萧恪磕了一个头。

  “臣有愧于皇上,有愧于皇贵妃。”这个倥偬半生的将军,嗓音都变得嘶哑起来,他的额头贴着地毯,“不管婵儿能不能挺过这个坎儿,臣……臣都感激皇上,能给她这段开心的日子。臣看得出来,皇上是真心爱护她,臣替女儿谢过皇上。”

  说到最后,陆承望声音哽咽,甚至已经有了几分语无伦次,萧恪平静地看着他,过了很久才说:“你不用谢朕,是朕要谢谢你。”

  萧恪的手隔着被子拍了拍陆青婵的手背:“是朕要谢谢你,生了这样一个好女儿,让朕活出一个人样儿,让朕觉得日子还有盼头。”

  陆承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恪,萧恪这一次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若是她熬过这一回,朕会立她为皇后,这一回,岳丈就不要推拒了。”

  萧恪叫了他一声岳丈,在民间里寻常的称呼,在君臣之间便是极大的不同,放在过去,陆承望一定忙不迭地磕头,此刻,他哽着嗓子说:“臣多谢皇上。”

  听着陆承望的脚步声走出了承乾宫,宫门一开一合吹进来的风,带动着灯花跃动了几下,萧恪抬起头抚摸着陆青婵的侧脸,过了很久,他弯下腰,他的脸贴住了陆青婵微冷的脸颊,萧恪附在陆青婵耳边轻声说:“朕过去承诺你的,朕如今已经做到了。可你答应朕的呢?你说过,要和朕同白首,你若是做不到,朕一定狠狠的罚你,罚你往后几辈子都嫁给朕,罚你给朕生数不清的孩子,罚你……”

  萧恪说不出口了,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陆青婵的鬓角,萧恪红着眼贴着陆青婵的侧脸,萧恪说:“陆青婵你知道吗,朕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害怕过。”

  他曾一个人误入狼群,也曾一个人指挥数十万王师,他看着无数的小国土崩瓦解,看着那些辉煌的历史变成齑粉,萧恪见过这个世界广袤无垠,见过书里见不到的远方。在见过这一切之后,他依然只能为陆青婵一个人顿足。

  这个女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她像是水里的月光,像是湖面倒映的行云,她和这个世界的一切美好明快都相关。萧恪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他喃喃对她说:“朕求你了。别抛下朕。”

  别抛下朕。

  萧恪抛下了这个世界,抛下了父母兄弟,一个人走向那把孤独的龙椅。如果陆青婵不在,那么便是世界抛弃了他。

  陆青婵的脸很冷,身子却是滚烫,萧恪的眼泪滴在她身上,流进她的发中,看上去像是陆青婵也掉下了一串眼泪。

  方朔站在殿门口,听着呼啸的风吹过长街,有善从外头走进来,沉默地对着方朔行了一个礼,方朔垂下眼,看见有善的鞋面上,带着一个褐色的污渍,像是一块干涸的血迹。

  看了很久,方朔突然开口:“结束了?”

  有善哽着嗓子:“结束了。”

  方朔的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是我有眼无珠,挑了这么个徒弟。等贵主儿大安了,你和我一起去给贵主儿磕头。”

  空气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有善突然哭了起来,他怕惊扰了里头的皇上,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身子一抽一抽的,方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哭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可以的压制都变得混沌扭曲,眼泪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条又一条的痕迹,他说:“干爹,他是恶人,是咱们大佑的恶人,也是儿子的仇人。他死了,那真是,大快人心。”他拿手背抹了一把脸,“咎由自取!”

  有善的嘴唇都快被咬出了血,有善说:“干爹,十多年了,往后再也没人和儿子拌嘴了,儿子心里高兴啊……”

  声音变了调,听不出是哭还是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不得已,虽然着墨不多,但是写到结尾片段的时候,我也觉得挺压抑的。

  突然的加更送上,明天的更新还在早上九点。

  完结倒计时开始!

  作者专栏的预收文有古言和现言,都是燕燕喜欢的,大家喜欢的点点收~鞠躬~感谢在2020-01-16 01:09:02~2020-01-16 15:30: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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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甘松香(三)

  萧恪这几日停朝, 每日里守在承乾宫片刻不离, 他捧着《小窗幽记》一篇一篇地给陆青婵读, 几日下来人也清减了一大圈, 每逢有人经过,听着萧恪低沉的嗓音自屋内传出,都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两声。

  人人都知道, 皇贵妃是皇上愿意用天下来换的人。皇上把她当作自己的眼珠子,她是皇上心里的另外半条命。

  陆青婵一睡便是整整五天,直到那一天傍晚,萧恪读完了《小窗幽记》,这本书写的大都是格言警句,常常放在陆青婵的床头供她睡前翻读。一千四百余则短句,萧恪一边读,一边说一说自己的心得,一本书读到了尾,他合上了书说:“这些书,朕读的不多, 如今读完了也觉得有一些自己的心得。这些都是你懂的,你什么时候来和朕叙一叙,朕也不算是白读。”

  他穿着赋闲的直裰, 袖口绣了两片竹叶,像是巷陌人家里的公子,有善走进门来,对着萧恪行了一礼, 说是净尘大师到了。

  净尘大师向来是避世之人,萧恪闻言点点头说知道了。

  萧恪把净尘大师请到了承乾宫的西暖阁,这里平日是陆青婵会客的地方,紫檀木的长条桌上,摆着一盏雁颈并蒂莲花灯。一旁的笔架、笔洗用的都是陆青婵喜欢的钧窑,在长桌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还滴了陆青婵不知在什么年月里留下了的一滴墨渍。

  萧恪盯着这块痕迹看了良久,心中又遏制不住地带了几分隐隐的悲伤,承乾宫里的一砖一瓦,都因为陆青婵的存在,而在点滴之间,沾染了独属于她的印痕。萧恪从来不是伤春悲秋的人,更甚至有些时候,他身上带着一个男人特有的莽撞与唯我独尊。

  但在此时此刻,他心中又转过了另外的一个念头。陆青婵留下的岂止是只有这一滴墨这么简单。这片柔软的云彩,包裹住他的内心,也曾给予他无尽最温柔的力量。她改变了萧恪的余生,甚至改变了许许多多,烙印在他血脉深处的东西,萧恪收回自己的目光,接过有善递过来的茶。

  净尘大师和萧恪对坐在太师椅上,萧恪平声问:“不知大师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净尘大师把萧恪的一举一动都放在眼里,他双手合十:“不知皇上可否找人算过您的命格?”

  鳏寡孤独,众叛亲离。

  这八字谶语在萧恪的识海深处轰然有声,净尘大师看着萧恪沉默不语,索性继续说:“贫僧略通占星之术,也曾关心过帝祚与国运之事,皇上登基之初时,贫僧发觉皇上命格孤独,幸而皇上也不曾广纳后宫,因此并无太大变故发生。贫僧偶尔夜观天象,昨日发现紫薇星光芒大盛,尾带小星,似乎帝祚有变。”

  这句话让萧恪的心,险些提到喉咙口,他看着净尘大师,突然笑了,他说:“大师,您不用说了,朕不想听了。”他顿了顿,脸上竟然露出了一分笑意,“既然大师提到了朕的命格,朕不妨说一说自己的想法。曾有大师对朕说,朕不能立后,否则命格太硬,克亲克友。朕从不是信命之人,唯独这一次信了,因为过去朕并无牵挂,而今心里有了自己在意之人。可然后呢?朕是皇帝,哪怕不做朕的皇后,她也为此受到过无尽的牵扯与伤害。朕如今已经想通,若是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摇摆不定,那才是真的愚不可及。朕只有把她捧上最高位,给她一个女人所能拥有的全部荣宠与权力,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萧恪说话的时候神态平宁,净尘大师看着他,突然笑了,他对着萧恪行了一礼:“这次和皇上想的不一样,昨夜贫僧看过天象之后发现,皇上的命格已解。多亏了皇上此心坚定,贫僧亦恭祝皇上心想事成。”

  这几日的雪缠绵不停,在天地之间飘飘荡荡,辗转了许多时日,送走了净尘大师,萧恪在明间站了好久,他叫来方朔问:“南薰殿的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南薰殿是紫禁城里拟诏书的地方,方朔轻声道:“差不多了,金册金宝早就准备好了,诏书今日中午也拟完了,只等皇上过目了。”

  萧恪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些而轻松,他点点头:“朕不看了,折子直接下给陆家去,封陆承望为镇国公,长子承爵,陆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去办吧。” 饶是像方朔这般见过大场面的人,也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咋舌,萧恪给了陆家一切尊荣,如此宛若昏君一般的行径,不知在朝堂上又要掀起多少轩然大波,不过这些并不是他一个奴才所能置喙的,方朔点点头说是,随即走出了承乾宫。

  入夜后,杨耀珍来给陆青婵诊脉,从锦被下面伸出来的手腕已经能看出来几分血色了,隔着丝帕,杨耀珍也能摸出逐渐有力的脉息,他脸上一时间露出了喜色:“皇上,贵主儿的身子有起色了。”

  坐在陆青婵床边的萧恪嗯了一声,让他起身,而后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往后不要再用这个称呼了,以后要叫主子娘娘。”

  杨耀珍旋即便明白过来,他对着萧恪躬身道:“是。”

  走出承乾宫,恰巧看见端嫔立在雪地里,杨耀珍对着她行了个礼:“主儿,您不要在这站着了,皇上在里头呢。主子娘娘比白日里好些了,看样子最凶险的那一段路算是熬过去了。”

  端嫔捕捉到了一个词:“主子娘娘?”

  “是呢,”杨耀珍笑着点头,“皇上亲口让臣改口,看样子是要立后了。”

  端嫔出门不太喜欢带着奴才,身边只有抱雪一个,不管走到哪都显得孤零零的,一路走到螽斯门处,无幸倚着墙边,笑得散漫:“端小主想不想听曲儿啊?”

  端嫔站住了脚,冷冷看去:“主子娘娘还没醒,你就要卖弄你那些淫词艳曲,跪在这好好反省一下。”

  无幸似乎很愿意去招惹她,吊浪当地跪下说遵命。

  端嫔头也不回地向永寿宫走去。走了数十步,端嫔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了一声抱雪:“你让无幸起来,说本宫想听《女驸马》让他学好了唱给本宫听。”抱雪说了声是,向螽斯门走去。

  端嫔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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