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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囚笼_分节阅读_第29节
小说作者:曲顾   内容大小:300 KB  下载:暴君的囚笼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3-11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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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瞻并未回应,只是逐渐放缓了步伐,一步步向长定宫而去,今日一切在他意料之外,让他突然觉出些沉重来。

  江知宜全程都颇为顺从,直到闻瞻将她放在床榻上,盖好锦被时,她依旧不曾反抗,不知是不是累极了,她还往被中钻了钻,就着床前暗淡的烛光,缓缓闭上眼睛,似是逃避般沉沉睡去。

  闻瞻起身弄灭仅有的两盏烛火,合衣躺倒她身边,于黑暗寂静之中,轻喃道:“你今日说得对,朕还当真是总对你心软。”

  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

  江知宜再醒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在一片静谧之中,殿外的“簌簌”落雪声,还有积雪压着枝干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此时听来格外清晰。

  她偏头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闻瞻,心中生出烈火燎原的恨意来,眼前这个人,毁了她本该拥有的一切,让她一步步掉入无尽深渊之中。

  她屏住呼吸,如履薄冰般小心的从他身上跨过,轻轻下了床榻,而后又回望他一眼,方迈步到了窗前。

  半开的轩窗,吹进阵阵冷风,夹杂着片片雪花,尽数扑到她面上,彻骨的凉意一点点儿渗入她皮肉之中,却使她愈发清醒,全身上下的热血仿佛都在沸腾。

  她鲜少产生这种一定要做成某事的冲动,浑身都止不住的发起抖来,只有轻轻抓住半边窗柩,才使自己不至于疯狂的战栗,待平静下来,她猛地回身来到桌前,去翻今日宫人从陵山给她送来的行李。

  直到翻到木箱的最深处,才找出她想要的东西来,那是把羊角匕首,带着浮雕云纹的花样,瞧着极为精致好看,不像是用来杀人的。

  这还是初去陵山的那日,闻瞻允给她的“彩头”,而后命人特意在宫中找到送回陵山的,没想到今日又被她带了回来。

  江知宜用手指在那纹路上滑过,感受到起起伏伏的凹凸,如同此刻她跌宕不定的心情,她握紧刀柄,用力拔掉刀鞘,思索再三之后,才缓缓向床榻旁走去。

  黑暗之中,她听到床榻上人平稳的呼吸声,好像并未察觉到危险正缓缓到来,她暗暗劝自己狠心,慢慢的拉开了帘帐。

  就着殿外积雪的折射,床榻上落下些光亮,正照在闻瞻脸上,使他整个人都拢上一层冰雪般清冷的意味来,无论是疏朗的眉眼,还是挺秀的鼻梁,在这样的光亮下,都格外的引人注目。

  江知宜没有心思去欣赏这天人之姿,双手交叠,握紧了手中匕首,比在他的胸口处,微微背过面去,有些恐慌的闭上双眼,而后颤抖着双手,几乎是毫不迟疑的狠狠用力,将匕首刺了下去。

  匕首并未像她想象的那样刺入皮肉之中,而是在半路上就被人拦住,江知宜的力道受阻,不禁转过头来回看,就见那把匕首在刚刚落入闻瞻胸前一点儿时,就被他赤手握住了刀刃,而此时,他正毫不躲避的侧目端详着她。

  他的手掌被利刃划破,鲜血顺着掌心沾到刀面上,又顺着刀尖儿而下,一滴滴的砸落在他胸前,鲜血与锦布相接,而后又融入其中,皆是无声的。

  江知宜两股战战,轻呼一声之后松开了刀柄,闻瞻却扔掉羊角匕首,就着那只鲜血直流的手,迅速的攥住了她的腕子,声音里还带着些不可置信,问道:“你是真的想杀我?”

  “怎么?我杀不得你吗?”江知宜嘴上说得颇为强硬,但不断颤抖的手,却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无措。

  “杀得,自然杀得。”闻瞻手腕用力,将她拽倒到榻上,就势欺身而上,冷淡的问道:“那你动手的时候,可有想过后果如何?”

  想过吗?想过的,是仔细思索之后方动的手,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或者两个人都别好过。

  江知宜甩开他的桎梏,连看都不曾看他,清亮的声音里带着无可奈何的绝望:“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朕为何要杀了你?”闻瞻凑近她,用沾满鲜血的手摩挲她的侧颜,一下下的,鲜血蹭到她脸上,他也毫不在意,只是不紧不慢的说道:“真好,用朕给了刀子,捅了朕一刀,真是好样的。”

  他的另一只手落在挨了刀的胸口处,犹有些始料未及,他垂眸打量着她的神情,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从看见你匕首落下的那一刻,朕就有些后悔了,你知道……朕后悔什么吗?”

  江知宜被他手上的血腥味冲的恶心,偏头就要躲避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捏着下颌,不得逃脱,“朕后悔当初跟你说什么春日之约,说什么可以放你离开,你不是说朕对你动心了吗?既然动心,那朕为何要放你离开?”

  “无耻、卑鄙。”江知宜抬手“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声音格外清脆,他的面上又因此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无耻卑鄙?”闻瞻眉心微低,重复她骂自己的话,唇畔勾出几分笑意来,“朕喜欢你,自然要留住你,左右朕在你心里,本来就是十恶不赦之人,既然十恶不赦,还在乎做这样的事吗?”

  “喜欢?你配跟我说喜欢吗?”江知宜睨他一眼,眸中尽然是轻蔑和藐视,“你凭什么跟我说喜欢,凭你暴虐无道,还是凭你自以为是?你说喜欢的时候,当真是丑态毕露、令人厌恶,这样的你,凭什么说喜欢?”

  闻瞻的脸渐渐蒙上一层青色,江知宜的话语却并未因此而停止:“我捅你一刀怎么了?若是有机会,我只恨不得将你食肉寝皮,你不是想看我低头折腰的样子吗?我告诉你,现在不可能,以后更不会。你在我心中,就是个明明自卑、胆怯,只能用狠绝、阴鸷伪装的弱者。”

  “好啊,当真是好得很……好得很。”闻瞻不断的重复,终于接受不了她口中的言论似的,松开她的下颌,逃一般的从殿内而出。

  江知宜平躺在榻上,剧烈的大口喘着气,只恨自己适才动手的时候不够快、不够狠,才给了他活命的机会。

  李施正候在门口,看见他满身皆是血的出来,颇为大惊小怪的“哎呦”两声,一边招手命人去叫太医,一边上前扶住他,小心翼翼的询问:“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不碍事。”闻瞻摆了摆手,靠在檐下的梁柱上,呼啸的穿堂风使他浑身一震,愈发清醒起来,手上沾到的鲜血已经有些凝固,但并不阻拦有新的热血从伤口处流出,顺着他的掌心不断坠落。

  李施扯着方帕要替他擦拭,却被他抬手止住,仅仅一夜之间,他心中就生出无限哀愁来,而这哀愁竟全然来自刚对她动过手的人。

  闻瞻偏头往殿内看一眼,只觉得荒唐的可笑,适才在一片黑暗之中,他默默的看着她下了床榻,又到窗前吹了风,而后便是举着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他,那一刀可真是果断无比。

  “皇上,奴才先给您遮住伤口,等会儿太医来了再为您包扎,要不就让它这么流着血,也不是个事儿啊。”李施上前继续相劝。

  龙体金贵,不可损害一分一毫,李施偷偷看着他脸上的血痕和巴掌印儿,还有手掌和胸前被鲜血沾湿,已经瞧不清原本模样的狼狈姿态,暗道江家小姐不仅是祸水,还是个害人不浅的祸水。

  闻瞻究竟还是接过了方帕,按在自己的手掌处,又嘱咐道:“去将愉太妃已去的消息传出去吧。”

  “镇国公和朝臣本来就因为江家小姐的事情闹着,这会儿再传了这消息出去,能行吗?”李施有些迟疑,心有顾及的询问。

  他记得皇上初即位时,有许多朝臣反对,觉得先帝的传位圣旨太过草率,甚至怀疑其中有不可见人的隐秘,也是同现在似的,接连不断的折子堆到正和殿,明里暗里的要赶皇上下位。

  但皇上是个有本事的,用铁血手段拿捏住了众人,眼看着得之不易的皇位越做越稳,若在此时再掀起轩波,况且那边还有离王正在虎视眈眈,只怕到时候不好压制。

  “那就任他们闹去,若他们真是能翻出花儿来,朕今日也不会稳稳的坐在皇位上了。”闻瞻睥睨着院中雪景,目光坚定,是不容怀疑的自信。

  如果那些日日只会上折谏言的朝臣真的有本事,当初这皇位哪还轮得到他坐?只怕早就落在不知名之人的手中了。

  “那说愉太妃是服毒自尽而亡吗?”李施弓着腰又问道。

  若真是自尽,只怕不能得到现在的丧礼规格,是有违礼法之举,连镇国公府也要受牵连。

  “就说是自尽吧。”闻瞻点点头,垂眸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又道:“朕总觉得此事有蹊跷,你偷偷查查,江知宜身旁那个侍女不是说,她是回宫路上被人拦住,才没看住愉太妃吗?去查查哪个宫人拦住了她。”

  愉太妃虽留了字条,说什么有愧镇国公府,但若她当真就此死了,岂不是让人觉得,她更加做实了罪名。

  “这……皇上的意思是愉太妃的死,是有人蓄意为之?”李施睁大了眼,仍有些不解。

  闻瞻未明确应他,只道:“且查查吧,若真有人动手,放出愉太妃是自尽而亡的消息,也能让那些人暂时放松警惕,不致打草惊蛇。”

第47章 探查 你不是要见朕吗?见朕做什么?

  愉太妃服毒自尽的消息传出去时, 果然再次引起轩然大波,众多言官在朝堂上就此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不停。

  或说愉太妃丧葬之礼不符合礼法,应当立即改变, 或问皇上是否当真因美色牵住手脚, 宠爱江家小姐的同时, 连带其家人一同优待,而就此事,不知镇国公是不是体会到皇上的恩待, 反倒一改往常作风, 按兵不动起来。

  闻瞻端坐于龙座之上,如同局外人一般, 任由他们滔滔不绝的争论, 并不出言表明态度,大有不顾礼法、任性妄为的意味。

  这些人前段时间还在为江知宜抱不平, 只道他荒淫无度,竟公然夺取大臣之女, 可今日又道她是蠹国害民的祸水,当真是翻脸极快。

  见皇上对此无动于衷, 言官心中愤慨不满,但偏偏敢怒不敢言,唯有已经年过半百的尚书令站于人前,年迈枯槁的身躯微微颤抖, 直指皇上昏庸无道, 江山岌岌可危,国祚再无绵延可能,说到悲怆处,弓腰咳嗽不止。

  这话说得大胆放肆, 原来还口若悬河的群臣纷纷噤声不语,等着皇上恼怒之下给尚书令降罪,但闻瞻却并未动怒,颇为平静的着宫人送尚书令归家歇息,并命太医随行诊脉。

  皇上心性不定,此番作为不知是是赏是罚,众多言官抬头望着满脸是伤,连手掌都遭难的皇上,愈发看不透他们的皇上,也不再敢就此事开口,闻瞻则乐的轻松,听他们又禀完其它事宜之后,毫不犹豫的立即散朝。

  朝堂之事令人心烦,回到正和殿之后,又有别的事不让闻瞻省心,平平生出些心力交瘁之感来。

  在长定宫伺候的太监在正午时前来禀事,不知要传什么难言的话,那太监吓得不敢开口,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吞吞吐吐的不知所云:“皇上,江姑娘让奴才来给您传话,说……说……”。

  闻瞻最为厌恶这样说话含混不清之人,连头都不曾抬,压着怒火抬声训问:“江姑娘究竟说了什么?”

  “江姑娘说……说要让她的侍女随身侍候,如若不然,便不再让申太医施针。”那太监边说边偷偷瞄着闻瞻的脸色,不知皇上作何感想。

  他入长定宫伺候已经有一段时间,以往只见识过江家小姐沉默不语、事事顺从的模样,却不知为何突然转了性,竟长了胆子来威胁皇上。

  “她当真如此说?”闻瞻终于抬起头,睨着那太监,面上露出几分不解来。

  “是。”那太监重重点头,不敢直视天子之颜,垂头又道:“适才申太医正施针的时候,针刚刚落下,江姑娘便突然坐起,并不配合申太医拔针,说让奴才来禀告皇上,若皇上不答应让她的侍女去伺候,她便一直不拔针,就算拔了以后也不会再施针。”

  他话音落下,殿内一时静的落针可闻。

  闻瞻的脸色明显变冷了几分,长眉微敛,自言自语的说道:“她这是在威胁朕,她居然以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朕。”

  那太监抿唇不敢吭声,闻瞻则将手中的奏折砸到桌上,颇为不满的轻哼一声,只应:“既然如此,那便让她留着那些针吧,左右疼得也不是朕。”

  “这……”那太监没想到他应得如此干脆,还站在那儿有些发愣,但看座上人并无改变主意的想法,忙垂头应是之后,转头便要退下。

  来之前,他就知道江姑娘这法子不可行,皇上为人,连自个儿的身子都不大在乎,哪会巴巴的因为这个受她威胁。

  但他这定论下得过早,因为他朝外没走两步,便突然又被叫住。

  闻瞻手中捏着沾了朱红的毛笔,低头若有所思 ,又突然变了说法,不疾不徐的说道:“她这是不想施针,才以此为借口吧,那朕偏要让申太医日日去替她施针,左右不过是一个侍女,去把那侍女调到长定宫伺候她,朕倒要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法子来。”

  那太监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一道缘由,稍稍愣了愣,拱手行礼之后,忙又回到长定宫复命。

  江知宜确定皇上答应将采黛送回她身边之后,才同意让申太医将落下的银针拔·出来。

  申姜被她突如其来的逆反吓得胆战心惊,这银针毕竟是扎入额前耳后,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忧,他犹有后怕,但又因听说了近来之事,知道她的处境颇为艰难,只敢半是告诫的责怪。

  “江小姐,施针并非儿戏,你往后万万不可再在这时候突然反悔,若真出了什么事儿,只怕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你。”

  江知宜抬眸颇为凄然的看他一眼,目中并无任何光彩,“申太医,左右我要一辈子都被关在这宫中,而且我想要保护的人一个也护不住,我还在乎那些做什么?”

  她这副绝望的模样,与前些日子刚听说自己的病症可以医治时的欣喜全然不同,看得申姜心中不落忍,接着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你身子康健,万事皆有可能,我瞧着皇上对你倒是上心的很,你又何必自轻自贱。”

  这并非他一个太医所能左右之事,且他自认不能体会她的痛苦,只能轻叹一声,又道:“若是躲避不了,不如另辟新径,哪能因为眼前事,就彻底放弃将来了呢。”

  “申太医的意思是……”江知宜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心中重新燃起几分斗志来。

  申姜笑着撸一把胡子,并不直接挑明,自嘲式的笑道:“没承想,我一把年纪,还有开解你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不过江小姐,你适才不是已经达成你心中所愿了吗?”

  他这是在说江知宜以施针为威胁,逼得皇上将采黛放回她身边一事。

  江知宜后知后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勉力勾唇冲他笑笑,顺着他的话应道:“对啊,我适才已经达成了心中所想。”

  她与皇上之间的这场对峙,她还没有输的太惨,真正输的人是皇上,他心中有了软肋,而这个软肋就是自己,她可以尽力把控。

  ————————

  采黛到长定宫的时候,已经是过午时间,她仍着素衣,面上有些消沉的沧桑,但见到江知宜之后,一切愁云皆被驱散,重新露出几分少见的雀跃来。

  她本以为太妃娘娘去后,皇上会直接让她回府,那小姐在宫中就真的没有任何亲近之人了,却没承想,今日突然传来意外之喜,皇上竟允她回到小姐身边。

  主仆终于相见,能谈的事情很多,但或许正是因为太多,一时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采黛见她虽然神情戚戚,但精神头儿倒是比以往好了些,难过之余又不免多了几分喜悦,含笑道:“奴婢在西苑伺候太妃娘娘时,还总是担心小姐的身子,但是看小姐如今的面色,倒比在府中的时候好些,如此奴婢就放心了。”

  江知宜握住她的手,引她到一旁坐下,心有愧疚,“你和姑母在西苑的时候,我没能去救你们出来,实在是有苦衷,皇上喜怒无常,我怕我越是向他相求,他便愈发要下狠心对你们动手。”

  “小姐可千万不要说这个,我知道小姐过得艰难。”采黛垂眸压下将要掉出的眼泪,又道:“况且我和太妃娘娘虽然住在西苑,但吃穿用度皆同往常一样,并未受什么委屈,小姐实在无需自责,我……”

  “撒谎。”江知宜打断她的话,抬手摸了摸她消瘦的脸,嗔怪道:“若真没受委屈,怎么会瘦了这样多?你和姑母一样,明明日子不好过,却不肯告知我一句,好像生怕会拖累我似的,殊不知明明是我拖累了你们。”

  若不是她,采黛压根不会进宫,姑母也正好好的当她的太妃娘娘,何至于落得今日的田地。

  “小姐你这回当真是冤枉我了,我变瘦是近日来的事情,可不是在西苑过得不好所致。”采黛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脸,没觉出自己瘦了多少。

  说实话,她们在西苑的日子当真是不错,日日都有人备好各类吃食和用物,从不曾短缺过什么,想要各式东西只需她传话之后,穿过一条斜行宫道去取。而且她只用伺候太妃娘娘一个人,太妃因心情不畅鲜少动弹,用不得她做什么事。

  之所以会变瘦,恐怕还是因为心中有放不下的事儿,总会担心小姐,她刚随太妃娘娘去西苑时,日日的难以成眠。

  后来好不容易能适应些,又出了小姐在宫中一切事宜皆暴露于宫外之事,让她愈发担心,再然后便是太妃突然而去,更是让她心惊,她一个侍女,干什么都束手无策,有事儿只能装在心里头,可是难过的很。

  近日种种,当真如噩梦一场,江知宜不忍想、也不敢想,只是开口调转话题以躲避,“左右都过去了,往后你还能守在我身边,我记得你刚入宫的时候,说宫里的蜜饯好吃,我让人拿些来给你。”

  “好啊,小姐,我还想吃些点心成不成?上回得太妃娘娘赏赐,吃了块金糕卷,一直记到现在。”同江知宜在一起,采黛才流露出一些少女大大咧咧的脾性来。

  就像是回到了原来在府中时,每每她想要吃什么东西时,都会让江知宜着下人去准备,偶尔江知宜得了什么好吃的,但因为她身子吃不得太多,也都是采黛替她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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