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阅读网
最新小说 | 小编推荐 | 返回简介页 | 返回首页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滚轮控制速度)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加大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羡阳春_分节阅读_第6节
小说作者:白糖三两   内容大小:328 KB  下载:羡阳春txt下载   上传时间:1970-01-01 08:00:00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6/67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容莺点了点头,跟在侍者身后逃似地离开。因为慌乱匆忙,经过闻人湙身边时踩到了裙边,险些将自己绊倒,好在他及时伸手拦了一下。

  容莺偷偷瞥了他一眼,却见他皱着眉,神情中有隐约不耐。

  “公主注意脚下。”

  容莺的头压得更低了,像是做了什么错事后害怕大人责备的孩子。

  容麒只觉得她笨手笨脚,还嘟囔了一句:“真是笨,连路都走不好,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闻人湙淡淡道:“殿下该走了。”

  ——

  容莺曾在珑山寺见过闻人湙的侍从,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初见时两人一模一样,才在门口见过,转头又在廊上相遇,她还以为自己撞了鬼,吓得回去指给闻人湙看,反而被他笑话了一通。

  兄弟二人长相相似性格却截然不同,兄长封慈口不能言,总是沉默的像个影子般站在暗处,而封善能言善道待人活络,煎药采办的事也由他来做,偶尔还会帮容莺买山下的点心。

  她还以为教自己骑射的人会是封善,却没想到是孤僻又不能言语的封慈。

  封善不在院子里,封慈听完宫人转告的话后,很快就取来一把较为轻巧的弓递给她。并朝绿梅的树枝上挂了个坛子,伸手指了指坛子,又指了指她手里的弓。

  “要我站在这里射中那只坛子吗?”容莺觉得为难,她现在连靶都摸不着。

  封慈点了点头,回头又去屋里拿了几样东西出来。

  容莺并不是掌握不好方向,而是手臂无力,总是在拉弓的时候手抖,无法控制好力道。

  封慈发现了这个问题后,很快就将从屋子里取出来的东西用在了她身上。

  等闻人湙回来,就看到容莺站在院子里保持着拉弦的姿势,手臂上挂着一个食盒,里面放着几个鸡蛋,而她正绷着脸,手臂忍不住往下沉。

  封慈是靠着厮杀活下来的杀手,与娇滴滴的小姑娘自然不同,要真的让他来训练,也只会比容麒更严厉。只是没想到容莺竟然还真的乖乖听话,也没有要哭的意思。

  闻人湙走近了些,将她因为酸疼而不断下沉颤抖的胳膊抬了抬,问她:“如何了?”

  容莺太过专注,没注意到身后来人,被他忽然出声吓得一个激灵,胳膊上挂着的食盒差点甩出去,又被他稳稳地抬住了。

  “怎么总是一副又惊又乍的样子。”他收回手,将食盒递给封慈。

  对于容莺的性子,他是十分不喜的,或者说是看不惯。即便是倨傲的容曦,嚣张跋扈的容昕薇,也没有她这样怯弱低微的姿态让人烦心。

  “我学不会”,容莺闷声说道,“又不是我自己要学的。”

  在容麒面前都不敢抹眼泪,在他这里倒是敢说自己不情愿了。

  闻人湙瞥了她一眼,说道:“谁让公主没有拒绝的权利呢。”

  容昕薇不想做的事可以不做,而在容莺这里,没有人会顾及她的不情愿。

  容莺听了也不难过,她当然知道是因为自己没用了,但是这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只是觉得十分委屈十分气愤想说出来而已。容麒在一旁嘲讽讥笑她的时候,本来是没那么难过的,但是一见到闻人湙就莫名眼眶发酸,委屈浮上心头压都压不下去,哭了之后又后知后觉感到丢人。

  闻人湙看向封慈,问道:“如何了?”

  封慈摇了摇头,闻人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叹了口气,轻声说:“罢了,公主先进来。”

  封慈虽然教导的方式更累更辛苦,总要比容麒又骂又羞辱的好。容莺虽然胳膊酸得厉害,心里却没有太难受了。

  闻人湙叫她进了屋,容莺乖乖在他对面坐下。

  屋子里的陈设雅致整齐,和他在珑山寺的住过的厢房一般,所有物件都摆放得规规矩矩,没有一个地方是乱的。

  闻人湙抚平了袖上的褶皱,漫不经心道:“公主上一次见三公主是什么时候?”

  容莺不知道他问这些做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是六皇弟的生辰,在赵贵妃的殿外遇见了三姐姐和驸马,只是她并未理会我。”

  “之后可有再遇见?”

  “未曾。”

  闻人湙脸色稍稍一变,随即道:“既如此,公主可记得自己在何处得罪过三公主。”

  容莺立刻摇头。

  她虽然默默无闻,但是也不至于讨人嫌,容曦只是因为她的出身瞧不起她,却从未刻意为难,更加没有得罪一说,总不能是跟赵勉打了招呼就要被记恨吧……

  于是她又补充道:“我只是和驸马问好,会是因为这种事吗?”

  闻人湙觉得她天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是。”

  长公主病逝,二公主远嫁,三公主容曦就是京城中最风光的女子,区区一个赵勉,如何能让她上心。

  容莺皱眉,疑惑道:“我和三姐姐是有什么误会?可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先生是如何得知的?”

  闻人湙看不下去她懵懂无知又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是说了实话。“匈奴上朝请求圣上赐公主和亲,此事似乎有三公主从中作梗,想要将你送去。”

  容莺张了张嘴,因为震惊半晌没说出话来,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表情,闻人湙倒了杯茶递给她。容莺端起茶盏,也不知是因为惊惧还是手臂酸软无力,茶盏脱手掉落,砸在裙子上晕开一大片水渍。

  他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真是没有丁点公主的样子。

  闻人湙还没有出言责怪,容莺就先红了眼,手忙脚乱地起身将裙子抖了抖,然后就站着不动了。

  他想了想,如果她再哭哭啼啼的,就让封慈把她赶出去,不管她的死活了,远去和亲还省得在他面前晃,平白惹人心烦。

  然而这样想完,心情却又沉了几分,还是忍不住说:“你先别哭。”

  容莺抽了抽鼻子,真的没哭,只是无助地攥紧了手。“我没有得罪过三姐姐。”

  “去找元太妃,她会帮你。”

  容莺在珑山寺的时候提起过元太妃,因为她没什么人关心,元太妃没有子嗣,也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就时常替她抄佛经,亦或是在一旁给眼睛不好的太妃念书。即便如此,太妃也没有喜欢她的意思。

  闻人湙看出了她的迟疑,只说:“去找她便是,不要说是我让你去的。太妃虽然面冷,心地却很好,你尽管去就是。”

  容莺奇怪他为何知道元太妃心地好,但由于和亲的事让她心乱如麻,也没有深究,等回到洗华殿,立刻拿着抄好的佛经去找太妃了。

  等去了才被告知,太妃的病又重了许多,已经到了认人不清的地步。

  等她走入堂中的时候,太妃正睁着一双浑浊发灰的眼瞪着帐顶,瘦骨嶙峋指节用力屈起,将被褥攥出了大片褶皱,喉咙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句子,犹如老旧的箜篌发出凝滞的音调。

  “手足……太子殿下……大逆不道……”

  容莺只听清了这几个词,却很难将它们拼在一起,疑惑地看向太妃身边侍候的宫人,宫人面色煞白,反而提醒她:“太妃神志不清,希望公主不要多言。”

  容莺守在榻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下一刻就被元太妃猛地捏住了手腕,几乎是用的掐的力度,疼得差点坐起来。元太妃浑浊的眼,此刻却如同鹰隼般盯住她,却说不上是凶狠,更像是惊惧。

  “怀璟……”

  她刚一念出这个名字,就被侍女扶住了,紧接着容莺就被拉到了一边。

  侍女不断安抚着元太妃,许久后才让她稳住心神,也许是因为容莺经常来拜见太妃,又显得乖巧沉静,侍女便没有急着让她回去,反而允许她照看元太妃。

  容莺夜里就和太妃的贴身侍女一同守着,等困了就在榻边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夜里冷得醒过来,一抬头,本来睡着的太妃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吓得她一个激灵坐起身。

  “太……太妃,您好些了吗?”

  元太妃冷冷地收回眼,“去倒杯水来。”

  容莺听话照办,没多久太妃又闭上眼,看着似乎是又睡过去了。

  她刚放松下来,想再打会儿盹,太妃突然说:“你有事要求本宫。”

  容莺莫名心虚,小声道:“太妃如何知道的?”

  元太妃突然冷笑一声,说道:“本宫随口一问,原来还真是。”

  “……”

  她犹豫着怎么开口,太妃不耐烦道:“赶紧说,现在不说等本宫死了,你可就没机会了。”

第8章 患难 “这会儿都不叫先生了?”……

  从元太妃的宫中出去后已经是天亮了,太妃让侍女送容莺回去,一路上静悄悄的。

  容莺思绪万千,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和容曦有没有什么误会。

  元太妃如同闻人湙所说,虽然以往的态度十分冷淡,却还是真的没有不管她的死活,听说了和亲的事后,就让她不用再想,不至于让她远嫁匈奴。

  容莺谢过了太妃,还以为两人算是亲近了些,很快就被太妃不耐烦地派人送回了宫。

  聆春知道容莺昨夜歇在了元太妃宫中,看到她神色恹恹地回来,也没有太过惊讶。

  稍作洗漱过后,容莺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准备睡个回笼觉,本来困得不行,闭上眼却怎么都无法入睡,脑子里莫名其妙回想起太妃神志不清时的话。

  聆春在寝殿收整物件,见到容莺翻来覆去还没睡着,就问:“公主这是怎么了?”

  容莺没准备将元太妃的事说出去,随口问了一句:“怀璟是谁?”

  聆春从小就在宫里,知道秘闻很多,然而也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昨日听宫人提起来,就是觉得熟悉,但是记不得了。”容莺往被窝里钻了钻,也没有细想,嘀咕道:“太妃人明明很好,为什么总是很不喜欢我们去看她……”

  聆春:“听说先帝还在的时候,太妃性子十分随和,与各宫嫔妃交好,后辈也与她亲近,只是后来性子大变……”

  容莺嗯了一声,听着聆春说话,眼皮越发地沉重,呼吸渐渐平稳,很快睡了过去。

  由于容麒和萧成器的赌约,接下来几日,容莺都去跟着封慈练习射箭,七日之后也算小有进展,从拉弓都费劲,到能射中靶子,已经十分不错了。闻人湙更多的时候都不在院子里,封善偶尔撞见容莺还会和她说话。

  至于书院的事,秦夫子告假回乡迟迟未归,暂时交由一位严厉的大儒负责,那位老大儒十分不赞成为公主开设国子学的事,教的内容也都十分敷衍,整日让公主小姐们学习如何做到三从四德,从小娇贵跋扈惯了的容昕薇最看不惯旁人说教,三日后就掀了桌子带头不上课。

  朝中大臣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导致圣上以为公主们顽劣,索性派了更为严厉板正的夫子来管教。

  这次派来的郑夫子从前是主掌刑部律法的老臣,致仕后一度在家教养子孙,郑氏家训也以端正清廉闻名。

  容莺一向不惹事,郑夫子没有为难过她,反而是容昕薇被管教得十分不耐烦,被罚了几次后也渐渐安分了。放课后容莺会抓紧时间去找封慈学骑射,闻人湙偶尔没有外出,会在窗边看书,一切似乎都不算太差。只是容莺心里始终在惦记和亲的事,一心想要找容曦将误会解开。然而一直没找到机会。

  不等萧成器和容麒的赌约来临,容莺先收到了李愿宁邀她去李恪冠礼。

  她只在马场那日见过李恪,似乎与萧成器交好,冠礼的宾客众多,闻人湙也在其中。

  闻人湙在屋里喝药的时候,容莺闻到了苦涩的药味,探着脑袋去看她。闻人湙知道她在看,也没有理,封善笑道:“公主看什么,也想来一碗吗?”

  她连忙摇头,接着就丢了弓跑到他的对面坐下。

  闻人湙受不了她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放下药碗,说道:“不是觉得药味儿难闻吗,还凑近做什么?”

  容莺实话实说:“先生身上味道就不难闻。”

  她就是好奇怎么会有人喝药如喝水,能做到面不改色喝下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不苦吗?”

  这话她已经问了数不清多少次,在珑山寺的时候他就回答过,如今还是一样的说法。“习惯了。”

  容莺又说:“可是再习惯也还是苦的。”

本文每页显示100行  共67页  当前第6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6/67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小提示:如您觉着本文好看,可以通过键盘上的方向键←或→快捷地打开上一页、下一页继续在线阅读。
也可下载羡阳春txt电子书到您的看书设备,以获得更快更好的阅读体验!遇到空白章节或是缺章乱码等请报告错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