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没明着入。
便是他此时贵为天子,苏家人也不会愿意让他夜入苏妧妧的房中,所以,还是偷着好。
他乘着马车到了苏家门前,自己没下去,让手下叩门,然后叫出了一个小厮。
这小厮,还是当年他买下苏家池榆巷旧宅时,安排在苏家旧宅的小厮,听得裴绍让他出来一趟,他怎敢不从?
便是往昔他还是大理寺卿的时候,小厮也不敢不去,何况现在寺卿变皇上!
小厮点头哈腰地便出了去。
这晚同样也下着雪,不过不算大。
小厮被带到马车上,见了裴绍便跪了下去,瑟瑟发抖。
“奴才拜见皇上。”
即便知道自己没犯什么事儿,皇上找他不是要怎么样了他,人也是哆嗦乱颤的。
男人抬手就丢给他一个金锭,而后冷声便一句话。
“想办法把后门给朕打开。”
小厮顿悟。
毕竟,这事儿皇上干过。
他当然答应了,不给赏赐也不敢不从,乐颠颠地接过金锭,而后便赶紧告退,去办事了。
裴绍这便下了车,告诉护卫明早接他,人就去了后门。
那小厮办事很麻利,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而已,后门便被他打了开。
人点头哈腰的请皇上进来。
男人抬了抬手,让他退了,接着,便直奔那小姑娘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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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妧已然躺了下,除了除夕之日,她同家人欢欢喜喜地守岁,睡的极晚之外,其它时候,她睡得都颇早。
但这边刚吩咐秀儿灭了烛火,只剩了两盏,那边儿外头,突然响起了叩门声。
主仆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
小姑娘墨发垂腰,柔顺的如绸子一般,拽着被子起了身。
“去看看是谁?”
秀儿应声,又点着了一盏灯,手中拿着,快步去了,不及到门边便问出了口,“谁呀?”
然后外头便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开门。”
那音色,听得秀儿手中的烛灯差点掉了。
里边卧房中坐起的小姑娘也是听得清清楚楚,断出了人是裴绍!
她大惊,还想什么,甩开被子,赶紧穿鞋子下了地,拨开珠帘,从卧房出来,心口狂跳着,朝门口奔去。
几近是刚出来,恰好秀儿也开了门。
而后妧妧便见,那男人将小丫鬟扯了出去,关了门后转手就插了门,再接着,直奔她而来。
她都惊呆了。
“皇上……?”
妧妧很快意识到人像是偷着来的。
那厢身上有雪尘,亦是带着凉气,怕她着凉,进来他便扯开了大氅,脱下后随意搭在了椅上,而后三两步到了她身前就把人抱了起来。
小姑娘搂住了他的脖子,被抱进了卧房,放到了床榻上。
妧妧尚且没说出第二句话便被他压在了身下,心口起伏。
俩人四目相对,小姑娘抬手摸住了他的脸,有些担心给人发现,声音很小很小。
“皇上怎么来了?”
裴绍起先淡笑未语,便就是看她,好久,方才开口说话。
“你说呢?”
一百零八章---大结局(中)
他看她的眼神, 妧妧看到便脸红,唇瓣嗫喏两下, 没说出来,惦念他的伤势,问着:“可好些?”
裴绍道:“看到你,什么都好。”
他面『色』肃然,只带着一丝丝浅浅的。
妧妧觉他又开始闲扯,但却忍不住脸上也『露』出一抹难以遮掩的喜悦。
半晌, 小姑娘推推他,声音还是很小,羞赧地道:“你快起来。”
说过之后, 那男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还是盯着她看。
人看起来有些深沉, 他不说的时候,其实也有些难近的压迫感, 妧妧一直捧着他的脸,换做以前, 她是怕他这幅模样的,此时却是没有。
男人接着便攥住她的细腕, 把她的手从他的脸上拿下,俊脸靠近, 亲上她。
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小姑娘没抵抗, 只随着他的吻不断加深,脸越来越烧。
接着他的大手便箍住她的腰,手朝着她的衣中探去。
妧妧穿的很薄的一层。
她的身上白嫩的和脸蛋无异,仿佛能掐出水儿来一般, 香香软软,他的手沾上便放不开,愈发的重起来
小姑娘呼吸渐渐急促,柔荑推他,制止人,声音依旧很小。
“璟承,……”
她这一句,倒是让他停下手。
裴绍哑声问道:“你唤朕什么……”
妧妧的脸更红,潋滟秋眸望着他,半晌方才重复出来。
“璟承……”
继而开视线,微微低,又道:“可以这么唤么?”
裴绍出声,“当然可以,朕喜欢的很。”
说着便又亲上她,大手从她背后滑到前边。
小姑娘道他想干什么,担心他的伤势也怕给人道,度制止他,声音如故。
“璟承,等等成么?你的伤……还有,若是被发……”
裴绍打断她,呼吸略深,“没人会发。”
妧妧听他这般一说也就明白,估『摸』着他安排人看着。
他做事她倒是放心,只是她更在意的是他的伤。
想着,她的手『摸』到他受伤之处,“太医不是说,至少要养一个月的么,今日方才二十天。”
裴绍很是无所谓的敛敛眉,“朕说无碍。”
妧妧不依。
“你,给我看看。”
裴绍一听,两声,而后不紧不慢地起身。
小姑娘也随着他起来。
男人解开衣服,『露』出胸膛。
他伤处在右侧,缠着绷带,此时那绷带上雪白一片,和前日她侍候他时然不同。
尤其一日,绷带和其上的『药』每隔两个时辰便要换一次,每次换下来的时候绷带上都是鲜血。
小姑娘看到就想哭。
此时看着干干净净,单从外表看,瞧着确实是好许多。
妧妧跪坐在床上,朝他蹭去,滑嫩的纤纤素手,一点点地解开他包扎的绷带,羽睫弯弯翘翘,轻轻微动,很是聚精会神。
她一层一层的慢慢打开,越到最后越惦记,越紧张,直到掀开那最后一层,看到他的伤。
那伤此时早已不会渗血,趋愈合,确实是好许多许多。
但妧妧不甚确定,是否这样就可以……
稳妥起见,当然是,应该继续好好养着才对。
她看完之后,红着小脸儿,转眸瞅那男人一眼。
他始终似非。
小姑娘的手一碰到他,他便微微眯起眼睛,身子酥麻一半,此时人虽一言不发,只是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小脸儿上流连,但心中对她的旎思早已达到燎原之态。
妧妧又很细心地为他重新包扎上。
这边儿前刚一系好,她便蓦然感到他的力度。
裴绍的手箍紧她的细腰,欺身而上,直接扯去适才半脱不脱,已然敞开的衣衫,手也从她的腰间滑到桃尻之下,俯身下去,哑声问着,“放心?”
妧妧还是有些怕的。
他好似饿狼一样盯着她。
小姑娘喘息不已,浑身滚烫,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温度,终是声音越来越娇,“那你,轻些……”
裴绍一声,而后便捞起人,终是撇开她的膝,开始之前,捏着她的腰,靠近她的耳边,语声微沉,还告诉她一声,“朕要开始,今晚,便提前做做新郎官儿。”
妧妧青丝微『乱』,亦有着几缕与香汗一起沾在她滚烫的脸上,本就羞的不行,不所措,他这般说,她更不自然,宛若受惊的小猫,过脸去,小嗓子中只发出一声很软的声音。
但那男人好像就爱看她这幅脸红又无措的模样,低声。
夜晚烛火微摇,窗外的雪下的愈发大,不时便铺就一地雪白,树上银装素裹,寒风凛冽,呼啸之声在屋中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