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样?”刘阿姨的脸倏忽冷了下去,“今天我可算是长见识了啊,冯先生辛苦操劳一辈建立起来的鑫宇,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闺女用来仗势欺人。”
“你少在这儿多嘴!”冯清清上前一步,也不管旁人怎么看她,厉声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教训我?!”
叶秋讪笑一声,道:“刘阿姨啊,这位姐好像看不起咱们,我记得有句老话,叫什么看人低来着?”
“我想不起来了。”刘阿姨捂着嘴笑问一旁的Vare,“先生您知道吗,什么看人低来着?”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被当众羞辱的冯清清脸色早已憋得通红,但是因为人单力薄,并不能拿这些人怎么样,只能气得跺脚,“店长!你们店长在哪里?!我要见他!”
大概是她闹得动静实在是太大了,终是惊扰了店长。四十岁的靓丽女人一路跑过来,见着冯清清立即当菩萨一般的供着,并止不住地赔礼道歉。
当店长问叶秋是什么来历的时候,刘阿姨刚想开口话,却别叶秋所阻止了,她可不想狐假虎威,白借霍斯年的荣光。
“您确定您是来我们这儿理发的?”店长轻蔑地瞥了眼长相普通的叶秋,没好气地道:“我们这儿可不赊账,你们能负担得起吗。”
Vare气不过,刚想为叶秋争辩,却被后者揽住了。
“算了,我今天就让她冯清清一次,先生也不必为了我影响工作。”
这便是叶秋的性格,她足够能隐忍,但却不代表她大度宽容,冯清清这个人的嘴脸,她在心中记下了!
折腾了一下午,叶秋终于在冯清清之后,由Vare为她设计了一个全新的发型。
叶秋与刘阿姨满身疲惫的回到别院,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客人时,两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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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8、狭路相逢
“斯年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女明显有些不快,撅着嘴儿,毫不客气地问道。
陈阿姨正站在一旁应付着,“霍先生的公司里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至于他什么时候回来,并不好。”
“你这个管家怎么当的?”女不悦的语气中参带着逼问,“自己家的先生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我已经等了一个多时了!”
陈阿姨赶忙顺着他的话:“是啊,您已经等了那么久了,这霍先生还没回来,如果您有什么事的话,要不先去忙?”
女精致的脸庞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我还是等一会儿吧!再了,本姐去留,哪里是你能决定的!”
陈阿姨并不因她的恶语冲撞而生气,反而用无比怜悯的眼神望着她。
叶秋和刘阿姨回来时别墅院里亮起灯光,坐在客厅里的女有所察觉,还以为是霍斯年回来了呢,赶忙兴冲冲地朝着门口奔去。
“斯年哥哥,你回来啦!”
当她看到走进正厅内的并不是霍斯年而是叶秋后,明显一愣,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然而惊讶的不只是她,还有刚刚做完发型归来的叶秋。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冯清清。
“你怎么在这儿?”风扬跋扈的冯清清立即警备起来,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好像并不简单。
“什么叫她怎么在这儿?”刘阿姨洋洋得意地走到冯清清身旁,笑道:“她可是我们霍先生正儿八经请来的客人。我倒是想问问冯姐,你怎么在这儿?据我所知,我们霍先生今天并没有邀请客人啊,你这是?”
陈阿姨噗嗤一下笑出声。
这嘲讽似的笑声太过于刺耳,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冯清清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叶秋就嘛,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只是,这现世报来的也太快了些。
今日下午的恶气已出,叶秋也不愿再留在这儿与冯清清对峙,转身就要朝楼上走去。
“你给我站住!”冯清清脸色铁青,突然急火攻心,冲着叶秋的背影喝道。
叶秋脚步一顿,并没有回头,“冯姐有事?”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在这里?!”
陈阿姨道:“刚才已经告诉冯姐了,她是我们霍先生请的客人。”
“我没问你!”冯清清像是一个骄傲的女王,肆意地游走于自己的国土之中,“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怎么在斯年哥哥这里?!”
年轻的女孩儿一字一顿地怒问道,带着不属于她美好年龄的恶毒。
叶秋轻轻挑起嘴角,“无可奉告。”
“你!”冯清清飞快地冲到叶秋身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自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和斯年哥哥之间好像有些什么,“,是不是你在勾引斯年哥哥,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在霍家的别院里?!”
叶秋淡淡地瞥过冯清清攥着自己的手,脸色瞬间阴沉下去,“放开。”
“,你与斯年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在他的别院里?!”
冯清清从就仰慕霍家的独霍斯年,只是霍斯年比她年长几岁,接触的机会也少之又少。霍家老爷去世后,她好不容易等到霍斯年回来,但是偏偏他并没有住在霍家老宅。冯清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调查出他在东山的别院,下午匆忙地做了发型,便紧赶过来。
谁知会碰到这个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的女人!
“别让我第二次。”叶秋可不是随人拿捏的人。
冯清清却仍然没有一点想要放手的意思,皱了皱鼻,再次怒喝道:“你还敢对我大呼叫?看来我今天就要替斯年哥哥好好教训教训你!”
刘阿姨和陈阿姨随着冯清清扬起的手掌一时愣在原地,惊恐地睁大双眼,然而,她的手掌并没有落下1,而是被人狠狠地攥住。
攥着冯清清手腕的是一只指节修长而有力的手,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的手腕捏碎。冯清清吃痛,随着那只手掌向上望去,脸色立即变得又惊又喜起来。
“斯年哥哥,你回来了!”冯清清的惊诧的话语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欣喜。
“把你的手拿开。”霍斯年的脸色已是铁青,冰冷的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冯清清一愣,随即委屈地撅起嘴来,“斯年哥哥,你先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把手拿开啊……”
霍斯年淡淡地瞥了一眼被他攥在手里的纤细胳膊,阴沉着的一张脸总算是有所缓和。
“哥哥,人家在这儿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原本风扬跋扈的大姐,此刻声音立即骤降好几个度,轻轻柔柔的声音撒着娇,让人好一阵酥软。
霍斯年倒是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他的目光始终锁在叶秋的身上,确定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后,才放下心来。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丫头换了发型。
原本并没有什么造型的中短发烫了一个卷儿,柔柔顺顺的发弯妥帖地躺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娇俏可人的同时更多添了几分温柔与妩媚。
霍斯年只觉得喉头发紧,锐利的眸变得愈加幽深而光亮。
叶秋被他太过于专注而灼热的目光看得脸庞发烫,不自然地别开脸。
“斯年哥哥,你有没有听到清清在话?”冯清清仍不死心,伸出手拽拉着霍斯年昂贵的衬衫衣袖。
“嗯。”霍斯年回过神来,却是答非所问:“你有什么事?”
“我……”冯清清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儿因尴尬而红一块白一块。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让老张送你回去。”霍斯年毕竟是个领导者,圆润而会做人,“晚上女孩在外不安全。”着,还若有所指地看了看身边不话的叶秋。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斯年哥哥吗?”冯清清委屈地着,眼看着就要梨花带雨,“人家可等你了两个多时了!”
“冯姐,我想你也看到了,”霍斯年含笑道,“我有更重要的人要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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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9、你想干嘛
霍斯年就是个这样的人,即使脸上带着笑,但是皮笑肉不笑间仍然让人感到不寒而颤。
此刻的冯清清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了,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瞥了眼叶秋,“斯年哥哥,你和她,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一直沉默不语的叶秋突然灵机一动,她转过身来,亲昵地挽起霍斯年的胳膊,颇有些威风和得意地道:“你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叶秋有心要逗冯清清,是霍斯年始料未及的,但好不容易佳人投怀送抱,他又怎么会拒绝?
“斯年哥哥,你……你不是独身一人吗?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不可能!不可能啊!”冯清清自有她的打算,无论是霍斯年本人还是他背后的霍家,都是让人费力想要得到的。
可不曾想,竟然被人捷足先登!冯清清又恼又恨,碍于霍斯年在场,不然她早就上前去撕叶秋的嘴了。
“从现在不就不是了吗。”霍斯年依旧好脾气地笑着,突然话锋一转,对着身旁的管家们喝道:“送客!”
踌躇满志兴致勃勃前来的冯清清,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是被霍斯年赶出门的吧?
冯清清一走,演戏结束的叶秋就要抽走自己挽着霍斯年胳膊的手。只是,她的手还没从男人的臂弯中拿出来,就已被人牢牢地桎梏住。
“霍斯年?!”叶秋惊呼,“你干嘛?”
“怎么,”霍斯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么快就要过河拆桥?”
“放开我!”叶秋仍然在竭力挣扎着,可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力量的悬殊当即便体现出来了,仍凭她如何扭动,被霍斯年攥着的手仍然不懂分毫。
叶秋渐渐放弃挣扎,对上男人探究式玩味的眼睛,笑着道:“我这哪里是叫过河拆桥,我明明是在帮你好吗!”
“哦?”霍斯年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怎么就变成在帮我了?”
“你想啊,你堂堂一个集团的领导人,老大,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姑娘追到家里来闹,如果传出去,你的威严何在,你的脸面何在?我这样把她气走,为你挽回形象,你不应该谢谢我吗?”叶秋杏眼一横,水灵灵的柔光散发着光芒,“还我过河拆桥,明明你才是落井下石的那一个,人家好心帮了你,你却还抓着人家!”
叶秋的口齿伶俐以及机灵聪明,霍斯年在她面对流氓的那一晚就已经领教过了,知道她能能扯,却没想到她竟如此能能扯!
而且,她明明是打着鬼主意在这段话,但是霍斯年在听到“人家”两个字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地全身一颤,心里的某一个地方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照你这么,我还应该谢谢你了?”霍斯年略略朝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离得更近了些,他温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叶秋白皙的脸上。
“不用不用……”叶秋摆摆手,“我也不能在这儿白吃白住对不对?帮助霍先生应该的,应该的……”
霍斯年立即抓住她话中的重点,“原来叶姐是那么知恩图报的人。”
叶秋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
“叶姐新做的发型挺漂亮的,是不是也要报答一下?”
“怎……怎么报答?”叶秋的心再次慌乱地跳动起来,脸上也有些发烫。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又掉入到一个陷阱之中。
“比如……”霍斯年故意拖长尾音,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再次向前一步,嘴唇几乎将要贴到叶秋的头顶。
叶秋身体一颤,顷刻间全身的血液上涌,几乎是下意识间,她仓皇着后退。
但是很显然,霍斯年并不打算放过她,她往后退一步,他则向前进一步。两三步之后,叶秋感受到身后木柜带来的坚硬触感,她终于无路可退!
霍斯年的一只手正攥着叶秋的手,另一手长臂一伸,撑在她身后的木柜上。如此一来,她整个人便被霍斯年圈在怀中,无处可逃。
“你,你,你想干嘛?”
叶秋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平日里明明是一个机巧灵变的人,可是和霍斯年在一起时不知怎么就大脑短路,转不了弯儿了。若是清醒时还稍微好点,可偏偏此刻的她一点也不清醒!
“我想干嘛,你问我想干嘛。你我想干嘛呢,嗯?”霍斯年的声音忽然就变得嘶哑起来,还带着男人所特有的磁性。
“你别这样。”叶秋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手上硬邦邦的触感告诉她,这个男人经常锻炼,身材完美,她的脸一红,险些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推搡他。
“刘阿姨还在呢,你能不能别这样?”低如蚊蝇的声音,落在魁梧有力的男人耳里,几乎是抓心挠肺的痒。
“你的意思是,如果刘阿姨不在,就可以了?”男人步步紧逼,清晰的逻辑思维能力总是能让他找到叶秋话中的漏洞。
“我不是这个意……”
叶秋的话还没完,霍斯年就已经冷硬地将他打断:“刘管家早就走了。”似乎是为了映证自己话里的可信度,他还微微侧开身体,让叶秋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