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知道我出了……”江鱼鱼下意识住嘴,脸色绯红,反应过来了,他当然知道,他把她的脖子都舔了个遍呜呜呜。
江鱼鱼尴尬窘迫地脚趾紧缩,她此刻不想在江悯行的视线中掀开被子下床,她道:“我咳咳……不洗了,江老师,我就这么睡了……”
江悯行声慢:“不湿吗?” 江鱼鱼现在脑子里还乱作一团,话没办法过脑子,她窘迫至极,诚实接话道:“当然很湿,湿的不行,江老师您接吻技术更上一层楼。”
江悯行长久没出声,江鱼鱼扫视到江悯行越发深的眸,脑中“咯噔”一声,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不堪入目的话……救命!她手下迅速到不能再迅速地把被子扯起来,极其羞耻地完全地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啊啊!”她没忍住在被子里喊出了声,她怎么能对江悯行坦诚相待那种事情啊啊啊啊啊!
第26章
深更半夜, 万籁俱静,更别说江家宅院地理位置优越,环境更是清幽, 一入夜,一丁点城市噪音都消弭殆尽。
眼下江悯行卧室更是静可闻针,除开江鱼鱼刚才那声咋咋呼呼的喊叫, 再也任何动静。
江鱼鱼紧紧揪着被子边角把自己蒙在被中,一丁点肌肤都不想漏在江悯行的视线中,她喊叫过后,尴尬窘迫地脚趾直扣着床被,她咬着唇, 恨不得此刻身下大床能裂开一条缝, 即便这条缝是通往地狱, 江鱼鱼也照跳不误。
呜呜呜呜真的很尴尬很尴尬, 江悯行问她身上汗湿不湿,她牛头不对马尾答一句身下湿的不行,倘若刚才没有加后一句赞美江悯行接吻技术的话, 江鱼鱼还能圆过来说身上汗湿的不行, 但眼下那一句在湿的不行后面,她怎么也圆不过来。
江悯行听见她说完湿的不行一定会想到她在表达什么呜呜呜呜。
早知道,早知道她又会做出这种不尊师重道的事,江鱼鱼绝对不会开口提种草莓的事!!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只能窘迫地躲进被子下面不面对江悯行。
江悯行好像还没走, 床榻并没有动静, 他依旧坐在床边。
江鱼鱼迫切希望江悯行对她的话入耳既忘, 起身回沙发上睡觉,她屏着气等了一会, 并没等来江悯行的离开,反倒等来一只大手将她的被子掀开。
晕黄光线涌入的瞬间,江鱼鱼那双窘迫尴尬到湿润的桃花眼怯怯地跟江悯行的黑眸对上,她立即又要把被子重新蒙到头顶。
江悯行没让,他大手摁着被子边角,垂眸看她,“闷在里面不热吗?”
呜呜呜热也不想此刻跟他尴尬对视,江鱼鱼欲哭无泪,拖着音喊:“江老师,您就让我热死在里面吧。”
江悯行声低:“没有必要尴尬,江鱼鱼,我跟你都是成年男女,抱在一起接吻挑起欲望太过正常。”
呜呜呜呜她在意的点根本不是这个呜呜呜,她在意的是她又对江悯行动手动脚以及口无遮拦地大放厥词,连湿不湿这种污言秽语都能肆无忌惮说给他听,倘若江悯行知道她是他的学生,一定不会这么平静地对她说出这种安抚话语。
江鱼鱼见被子遮不住,她双手捂着脸,自顾自呜咽道:“不正常,一点也不正常,江老师,我被您挑起欲望还跟您开黄腔,真的就是大逆不道呜呜呜。”
“我被你挑起欲望,也是大逆不道吗?”江悯行反问。 “您当然不算大逆不道!”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学生,只当她是个年轻漂亮身段足够柔软的女生,因她起欲望,只要他是正常男性,那就太过正常,相反,要是他知道他教过她一年,对自己的女学生有欲望,师德端正的江悯行估计会连夜撕毁合约并跟她永不再见,江鱼鱼欲哭无泪地想。
“只是因为我没有对你开黄腔,所以我们之间的评判标准便不同吗?”江悯行垂眸瞧着身侧娇小的人影,淡淡道。
江鱼鱼几欲脱口而出,“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您曾经教——”
江悯行眸深了深,说:“什么?”
江鱼鱼及时把话头止住了,她要是把刚才那句话说完,今晚她就得被江悯行连夜丢出江家宅院,并且明一早就得把她挂在校园论坛上,她从指缝里看他一眼,她含糊道:“反正我跟您的评判标准就是不同……您不许再问我了呜呜呜”
江悯行话语依旧平缓,“好,不问,你现在可以去洗澡了,江鱼鱼。”
江鱼鱼不动,仍旧从指缝里看江悯行,“您先去洗澡,您也出了汗。”
江悯行瞧着她,眸深着,“我洗澡比你长,怕你等的睡着了。”
江鱼鱼几乎秒懂他话里意思,知道他要在浴室里解决,眼风不敢再不老实扫去他那里,“好,那我先去洗了,江老师。”
“嗯。”
江鱼鱼松开捂脸的手,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她手撑着床被快要起来,一只大手伸过来,江鱼鱼微愣,江悯行将她挂在手臂上的吊带提了上去,她低头,就看见自己两团摇摇欲坠的浑圆快要显山漏水,她脸更红了,忙不迭下了床,抱着胸去了浴室。
浴室里有面墙镜,江鱼鱼进去时就看见自己脖子肩头上零零散散的红印子,有的大有的小,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很红,要用力吮吸才会表露出来的鲜红。
“……”她完全不知道江悯行还在她肩头也种了草莓,只当他跟她一样被欲望暂且蒙蔽了双眼,才从脖子移到了肩头。
在浴室简单冲了遍热水,把湿漉漉的内裤和汗湿的睡裙丢进脏衣篓,重新拆了新的睡裙换上,她才出去。
“江老师,您去洗吧,时间也不早了,洗完早早睡了。”
江悯行在沙发上坐着,等她时,他拿了本书看,听见江鱼鱼的话,将书搁在了小茶几上,拿了手机起身往浴室走。
江鱼鱼慢吞吞往床上爬,见他拿了手机,随口一问,“您洗澡还看手机吗?”
江悯行淡淡道:“放首歌。”
江鱼鱼“哦”了声,没多想,目送着江悯行进了浴室,她收回视线,躺进被子里,闭上眼。
才一会,她又睁开眼,刚才的困意过去了,眼下没有太想睡的感觉,硬闭着眼也是索然无味,她半坐起身,靠着床头,本要拿起手机上会微博,结果眼风扫见江悯行随手放在床尾对面斗柜上的一张纸,她瞬间来了兴趣。
是江瑶的手写反省书。
虽说偷看江瑶的反省书是有那么一点点道德欠缺,但江鱼鱼的好奇压过了那点不道德,她又下了床,赤着脚走向斗柜。
斗柜就在浴室门旁,江鱼鱼站在斗柜旁,摸到了那张手写反省书,正要仔细研读江瑶本人关于几次三番偷摸入室偷听行径的反省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黏腻嗓音。
那股嗓音夹在淅淅沥沥朦朦胧胧的花洒声中,并不真切,但依稀能辨别出女声的缠绵和柔媚,江鱼鱼瞬间听出来女声是在喊什么了,是在叫/床。
江鱼鱼屏气听了会,把目光移向了浴室。
“……”江悯行他他他他自我解决还要靠听音频!!!!!
江鱼鱼震惊地站了一会,又把自己惊得张大的嘴巴合上了,她耸了耸肩,其实也很正常啦,那什么的时候有音频助兴会更爽嘛,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江悯行朋友传给他的那三十分钟音频。
她不好再站在这里继续听,虽说也听不太清楚,但心里总归异样,她只好潦草浏览了一遍江瑶的反省书,嗯……字好看但逻辑凌乱,就几句说了承认错误,其余一千五百字都是在卖惨求江悯行不要告知她爸爸,简而言之,不值得一看!
江鱼鱼把那张纸丢回斗柜上,蹑手蹑脚回了江悯行的大床,爬床时,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件事情——
她还有三分钟的叫/床音频保存在江悯行手机里,方才江悯行听的一定不是她的那三分钟吧……
想到此,江鱼鱼爬床的脚吓得没踩稳,一屁股差点坐在了地板上,她站起来,揉着屁股,猛地摇头,乱想什么呢!江悯行才不会没事听她的那种音频呢!
江鱼鱼重新躺进了被窝闭上眼酝酿起了睡意。
江悯行洗完澡出来时,江鱼鱼已经侧躺着,脸枕着手睡着了,他走到床边,低头看她,她睡的很香,腮帮子是白里透粉,接吻后还肿着的唇瓣微微张着,吐息轻缓。
他看了好一会,才伸手摁灭床头灯走去了沙发那边。
隔天江鱼鱼依旧是睡到自然醒,因为没人叫醒她,她醒来时,太阳都晒到了床尾,坐起来揉着眼睛,四处查看,卧室里没江悯行的身影。
她下床洗漱,拿了搁在床尾凳上搁置的新衣服换了,依旧是高奢套装,一套浅蓝色系的上衣下裙装。
适合她的活泼洋溢,但不是江悯行母亲成黎喜欢的知性淑女,她现在才知道她住这里换洗的衣服应该都是江悯行给她准备的,要是是江家阿姨准备的,一定会准备成黎喜欢的淑女风。
这里没化妆品,江鱼鱼换好衣服,便坐在床尾平躺在床上给江悯行手机发微信。
小鱼仔:【江老师,你在哪呢?我起床了。】
消息刚发送过去,卧室门响了一声,江鱼鱼平躺着扭头去看,就见修长挺拔的江悯行穿一件休闲白衬衣黑色西裤走了进去。
“饿了吗?”江悯行进来,关上了卧室门,堵住了门口蜂拥而至的大片灼热日光,他手从门把手上离开,站在门口,垂眸看她,随后目光稍移,落在了她的腿上。
江鱼鱼还没意识到什么,察觉到江悯行的目光,她恍惚记起来江悯行给她准备的套装是短裙,她这么一平躺,裙子往上伸,极有可能露出她清纯可爱的小白内裤。
虽说内裤也是江悯行给她准备的,他早就见过,但穿在她身上再被他瞧见,跟不穿身上被他瞧见,性质完全不一样。
她忙坐起,扯了扯裙角,咳了一声,“不拘小节惯了,江老师,并不是故意对您的眼睛耍流氓。”
江悯行朝她伸手,“去餐厅吃饭,我让阿姨给你留了饭。”
江鱼鱼走过去,已经能特别自然地牵住江悯行的手,她跟着他往外走,看着卧室前面院子里敞亮的日光,显然很晚了,她道:“一会伯母不会因为我没早起的事凶我吧?”
江悯行带着她走绿荫小道,“已经凶过我了,不会再凶你。”
江鱼鱼好奇,“伯母怎么凶的您?难不成是伯母让您喊我,您不愿意喊?”
“嗯,我母亲平日里喜欢标准的名门淑女,行为典范要规规矩矩容不得一点差错,早起也是日常行为典范中她在意的一点。”
江鱼鱼:“您跟您母亲怎么说的?应该不是说我好睡懒觉吧?您这么聪明,应该有其他好借口吧?”
江悯行偏头看她,漆黑的瞳孔在日光映射下变得浅淡,他瞧着她,道:“我说我昨晚闹得你很晚才睡,今天早上醒不来正常。”
“……”想起昨晚的事,江鱼鱼咳了咳,也算是另类闹得很晚吧。
江悯行道:“今明两天你有事吗?可能需要占你这两天的时间。”
“我没什么事。”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扮演好他的热恋女友,拉进两人关系,拿到两千万两部IP和他好友陈正公司的签约邀请函,不过她好奇,“要去干嘛?要两天吗?”
江悯行道:“我母亲还在假期,又正逢我们‘恋爱’公开,她想跟你相处相处,顺带放松。”
“其实就是考察我适不适合当您的女朋友吧?”
“不想要跟长辈相处吗?”江悯行绅士问道。
江鱼鱼摇摇头,“没有的事,拿人钱财为人消灾,而且被长辈考察也算是热恋女友的责任之一啦,我没什么意见!”
话落,她又补充,“不过我很好奇,伯母打算去哪里放松?”
快要到正厅,江悯行牵着她走近正厅附近的一个小凉亭,他转身看她,道:“宥礼几年前拿下的一块地,前几年一直在动工建造度假村,今年年初竣工,上个月度假村刚开业,我母亲打算过去看一看。”
江鱼鱼反应了一会,记起来江悯行口中的宥礼是他的弟弟江宥礼,她“哦”了声,又问:“都有什么好玩的?”
“温泉、游乐场、话剧、户外运动都行。”
“……哦。”江鱼鱼注意力没在江悯行说的游玩项目上,她目光集中到了江悯行喉结上,她伸手指了指他那,“江老师,过了一夜,你喉结上的吻痕颜色好重,像淤血一样哎。”
江悯行眸光下移,深了点,“你的也是。”
“真的吗?”江鱼鱼刚才洗脸时人还迷糊着,没怎么看镜子,她把手机递给江悯行,“您帮我拍下我看看!”
江悯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摸到她的下巴抬了抬。
江鱼鱼感受着下巴上的饱满指腹,小声道:“江老师,不用麻烦您亲自动手,您说一声我就自己抬下巴了……”
“好了。”江悯行把手机递了回去,手也从她下巴上挪开,眸黑着瞧她,“刚说的什么?”
江鱼鱼摇摇头,“没……没什么!我看看。”
她低头看着照片上的自己,看了两秒,手一拍额头,闭了眼崩溃道:“好多啊!一会伯母肯定又对我有意见了!!!”
照片上她脖子喉结那块是重灾区,一个接一个,五花八门地凌乱分布在那,江鱼鱼唯一庆幸的是江悯行给她准备的衣服不是吊带,不然肩头也让别人看见,别人肯定觉得她跟江悯行不要命了,做/爱竟然做这么猛……
江悯行握住她的手,继续往正厅道:“没事,你身上的印子是我弄的,母亲要说落也是说落我太过胡闹不懂节制。”
“也对。”
正厅的人不多,江慎独薛晚书不在,只有成黎和江瑶,江瑶坐沙发上远远瞧着她,脸不自觉红成番茄。
“……”江瑶事多归事多,但是出乎意料地……纯情?江鱼鱼朝江瑶笑了下,江瑶不知道看到哪了,脸更红了。
成黎目光看过来,在落到她脖子上时,明显不悦起来,她本就是很严肃的一张脸,不悦起来,威严更重,像极了高中时代的年级主任。
江鱼鱼趁着牵手方便捏了捏江悯行的手掌心,江悯行看她一眼,朝成黎道:“妈,我先带鱼鱼去吃饭,一会过来。”
成黎没说话。
江悯行把江鱼鱼带去了正厅相连的餐厅,吩咐家里阿姨端来早点,“你在这里吃着,我在正厅等你。”
江鱼鱼拉住江悯行的手,惦着脚附耳道:“江老师,要是您母亲因为草莓的事凶您,您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说是我一直缠着您就要就行,反正我是您的假女友嘛,被您母亲讨厌就讨厌了,千万别因为昨晚的事,让您跟您母亲关系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