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堰时靠坐在椅子上,哼笑一声,双手环臂,“那还真是可惜了,看来昨晚我应该拍个照片或者录个视频,留下你亲我的证据,省的你第二天不认账。”
程以蔓:“那你没有照片和视频,就别乱污蔑我。”
谢堰时被她气笑,唇角微扬。
“我还没那种癖好,不过以后可以尝试下。”
程以蔓:“……”
她快速的吃完早餐之后,然后去浴室洗漱,“我一会儿要出去,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就自便吧,谢总。”
她最后这话好像是故意跟他拉开距离。
谢堰时替她把垃圾带出去,“不用操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结果没到半小时,程以蔓就在茶园里面看见谢堰时了。
龚姐专门把谢堰时邀请过来,说是想跟他一起品茶。
二人围坐在桌旁,品尝着桌上的好茶。
后来龚姐被其他人叫过去一起采茶,这桌边也就只剩下谢堰时一个人了。
黄诗瞅准机会坐到桌边。
谢堰时看她又来了,指了指旁边的杯子,漫不经心道:“尝尝看。”
其实他是想让黄诗喝茶闭嘴,免得又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黄诗轻抿唇,小心翼翼的问道:“谢总,你昨晚说自己有个喜欢的人,那个人该不会就是程以蔓吧?”
谢堰时点了下头,坦荡的承认了。
“嗯,是她。”
黄诗心中有些气。
“那您知不知道她前段时间差点就要去香港啊。”
谢堰时挑眉,“然后呢。”
黄诗:“她本来跟一香港男人走的很近,结果要去香港之前,忽然被人甩了,这才没去成,听说之前还有个财团的男人一直在追她,男女关系还挺混乱的,我只是没想到,您会喜欢这样的人……”
谢堰时笑了下。
黄诗没明白他这笑容的含义。
谢堰时忽然往她这边靠近了一些。
黄诗不由自主的有些脸红。
谢堰时对着她低语:“你知道她为什么没去香港吗。”
黄诗茫然道:“为什么?”
谢堰时缓缓启唇:“因为我在追她,为了不让她去,我都差点死了,你说她为什么不去香港。”
黄诗顿时愣在原地。
谢堰时眼神冷了下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管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如果以后再跟我说她的不好,你试试看。”
黄诗恼羞成怒的站起身,“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别以为我是那么狭隘的人。”
“好心提醒?”
谢堰时也站起身,视线懒散的往她那边看去一眼,“那抱歉了,我这人护短,听不得别人说我喜欢的人。”
黄诗咬唇,愤怒的转身离开。
等到黄诗离开,谢堰时才感觉这边清净许多。
他视线往那边看过去,程以蔓正不经意间往这边看来一眼。
她刚才看见黄诗坐过去了,结果没过多久,又是一脸气急败坏的离开。
结果随意的看过去,还被谢堰时发现了。
程以蔓便继续专注的采着自己面前的茶。
后来谢堰时接了个电话,便转身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去做了什么,程以蔓也不会去问,就连午饭的时候,也没见到他身影。
本来午饭过后龚姐他们说要一起去唱歌的,但程以蔓还想回去补个眠,就没跟他们一起玩。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三点。
她起床在屋内转了圈,然后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屋内书架上放着几本书,她刚随手拿下来一本书准备看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谢堰时给她发的消息。
谢堰时:【在哪儿。】
程以蔓:【怎么了?】
谢堰时:【带你去个地方。】
程以蔓:【……】
谢堰时:【不来的话,我就晚点跟你前辈要人。】
程以蔓心中一气,想到谢堰时没准真的会找龚姐要人,没好气的回他:【去哪儿。】
下一秒。
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开门。】
程以蔓打开门,看见谢堰时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
她动了下唇,“既然都来了,怎么不直接敲门。”
谢堰时:“还是要征求下你的意见。”
程以蔓看向他。
不知什么时候,谢堰时做事也会这么小心翼翼了。
她安静一阵,说道:“去吧。”
也不知道谢堰时会带她去哪里,但这里总共就这么大,也不会把她卖了。
谢堰时也没说那地方在哪儿,只是带她往那边走。
距离还挺远的,走路也需要二十分钟。
程以蔓刚想说自己累了的时候,谢堰时便开口道:“到了。”
他带她进入了一个很普通的小房间内。
里面的设施平平无奇的,看不出来有什么花样。
程以蔓左右的打量了眼,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谢堰时回头看她,声音沙哑的喊她名字。
“蔓蔓。”
程以蔓下意识看他。
下一瞬间。
谢堰时推开房间的另一扇门。
这扇门打开,外面则是另一番风景。
入眼便是惊艳的红色。
数不清的玫瑰出现在眼前,芳香扑鼻而来。
漂亮震撼到让人失语的玫瑰庄园正展现在她的面前。
而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成千上百只漂亮的蝴蝶挥舞着翅膀旋绕在头顶上方。
这一刻是比电影画面还要浪漫逼真的存在。
程以蔓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轻轻伸出手,指尖便停下来一只漂亮的蝴蝶。
蝴蝶翅膀是黑色的,中间夹杂着漂亮的花纹。
她垂下睫毛,刚轻微动作,便惊跑了指尖的蝴蝶。
浪漫的玫瑰庄园里面,蝴蝶成群飞舞。
谢堰时一直在看着她,然后轻声道:
“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个手账本吗。”
程以蔓看向他。
谢堰时:“这么多年我一直留着,就算是分手那两年,我也没舍得扔掉,把它带到了伦敦。”
他上前一步,“那么用心的礼物,我怎么会舍得扔。”
他也试图想逃离开让自己越发陷入困境的状态,但当在伦敦的某天来打扫的保姆忽然打乱了他的房间,那是谢堰时第一次失态勃然大怒,怒斥着让所有人滚出去。
后来,他在床底下捡到了那个手账本,一瞬间才安心下来。
原来。
她留下的礼物,已经成了他最后的慰藉。
程以蔓回避着他视线,“你这是……”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出现在头顶上方:
“你当年送给我的礼物,我帮你实现。”
“这个玫瑰庄园,就是我爱你的证明。”
程以蔓指尖陷入掌心。
谢堰时轻声道:“这么多年,我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