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高跟鞋,陈织跳上他背,凑在白嫩耳边冲他哈气。
“别闹。”陈知笙不轻不重拍背上小屁股两下,示意她安分些。
陈织扭扭腰,还凑在他耳边,小声问,“陈知笙,你是不是喜欢小孩呀。”
被她搂住脖子的人点了点头。
“那我们以后也生一个玩。”
“好。”
越洋飞机上,红日浮在云层中,陈织歪头靠在陈知笙身上,没骨头似的。
她圈起手,放在眼前,层层叠叠的光在眼前变幻。
想起什么,她忽问,“陈知笙,轮船失事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那轮红光愈盛,吞没没边没际的蓝。
“我记得,我欠了一个人约定,说好九月要去接她,我想,她要是见不到我,肯定又要生气。”
陈织收回手,目光凝住他,双目映出他的倒影,“你怎么知道啊,我那天气死了,我当时就想,等你回来,以后就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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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最后是两个小剧场,原因在作话里说了,
希望宝贝们能理解一下,爱你们。
剧场一:
中秋节,易陈两家聚会。
按老习惯,陈织去找程窈窕扯淡,几个熊孩子大了,自个儿在旁玩,剩两大男人落单,不得不凑一起。
易纵瞧着陈妗,看一眼,别开一眼,生怕陈知笙不知道他盯着自个女儿似的。
陈知笙轻轻笑开,“你喜欢女孩儿,再生就是。”言下之意便是别这么盯着他家妗妗,像变态。
认识好些年,彼此什么脾性心知肚明,这点话挠他脸皮痒痒都不够。
易纵懒得抬眼皮,“不生,女孩儿再好也没我媳妇儿好。”
这是开始炫媳妇儿?
陈知笙指尖磨了磨泡着枸杞的茶杯,猜想大抵是最近他们接触少了,让他膨胀了。
陈知笙不接茬,只道,“小织说过几天想去日本玩,你和窈窕有时间的话,不如我们一起去。”
?
明知道徐图再次有孕,池砚在家陪媳妇儿,他最近加班加点差点住公司,还问他这事?
易纵撩眼,这回舍得看他,“不去,我跟你们这种无业游民不养媳妇儿的人不一样。”
哦,这是在说他吃软饭了。
陈知笙保持微笑,“也是,你日理万机,估计最近也没什么时间陪窈窕,不如让她多跟小织出去,有我看着,安全你放心。”
他无业游民又如何,托人打理的资金足够他们后半生衣食无忧,易纵有钱,却连跟心上人温存的时间都无。
嘲讽他没时间出去玩就算,还想把他媳妇儿拐走?
易纵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你不知道玩物丧志吗?”
“成年人之间大家都有分寸,怎么能说玩物丧志,最多不过叫散心。”
“我媳妇儿心情好得很,不需要散,倒是你,一口一口窈窕,叫这么亲密,还讲不讲分寸。陈织惯着你我可不惯。”
“我们都这般叫,窈窕不生气,你生气作什么?”
“老子媳妇儿,我当然生气,我喊你老婆天天追屁股后面喊小织,你乐意?”
见他已气急,陈知笙笑了笑,不再说话。
没讨得好,易纵幽怨看眼媳妇儿,想求安慰,却瞧见她躲在旁边跟同样讨厌的姓陈的偷笑。
易纵:……
嘴上向来不饶人的易先生,嚣张多年,这回终于遇上敌手。
气氛有些僵持,程窈窕没法,出来调和。
牵走易纵安抚,“别生气,我跟他也不熟。”
不熟这两字极大取悦了二大爷易纵。
回来时,易纵睨眼令人生厌的陈某人,自我安慰,没关系,有钱还是他有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见姓陈的撑死不过三十天,他有钱,他快乐。: )
剧场二:
再过两年,,易家双胞胎近十岁,妈妈后来生的弟弟妈妈不让捉弄,两兄弟便将目光转向了别人家的小朋友。
比如妈妈家楼下的陈妗,再比如隔老远一壁的池天一。
陈妗年初满的六岁,池天一还要再晚些,等到立秋才六岁,都恰好是好奇心正盛,又容易被人哄骗的年纪。
两个小姑娘听易家两兄弟说,今天要教她们解剖昆虫,兴冲冲跑来易家院子里玩。
易珏指尖捏根线,底下绑着只竹节虫,水洼映出他尚未完全长开的五官,狭长的眉目却隐约瞧见几分易纵的模样。
他招招手,将东西扔给另一人,“她们过来了,我们过去吧。”
身量相仿的两人站在一起,照镜子似的。
等竹节虫四肢无力再挣扎,易琮眉眼不动分毫,扯开一条腿,懒懒扔开,对小姑娘挑眉,“你们试试。”
陈妗胆子大些,好奇戳了戳半死不活的虫,“它不疼嘛?”
“不疼,妗妗妹妹别怕。”
两小姑娘对视眼,各自伸出爪,这条竹节虫算是玩完。
池天一却不解,“珏哥哥,我看电视里的人解剖都是要拿手术刀的,为什么我们没有?”
“你们还小,还不能碰刀子,那是很危险的东西,但是——”易珏微顿,故意拉长尾音,引得她们好奇。
“但是什么呀?”
“你们可以看我们解剖呀。”易琮接过话,“大厅里桌子上,有只鹰的模型,就是嘴巴尖尖像弯勾的那个,你们帮哥哥搬过来,我们就演示给你们看好不好?”
“我们去了会不会挨骂呀?”陈妗是小,但已知几分道理。
“不会,你们去就不会。”易珏一本正经摇头。
“那好吧,我们去了,哥哥等我们回来。”
小姑娘手牵手走到客厅,什么也没找着,开始翻箱倒柜,扒拉哥哥们口中的老鹰模型
直到——
池天一翻出条蛇,触感冰冰凉凉,还冲她吐蛇信子。
客厅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哭成,两兄弟过去瞧,池天一屁股蹲儿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陈妗在旁拿根棍子打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