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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智_分节阅读_第144节
小说作者:和迢   内容大小:460 KB  下载:晚智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11-01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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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无人的露台上拥吻,从来如此,密不可分。

  钟声十二下,公主的生日过去,迎来新生的明天。

  他不和她说生日快乐,他只向她伸出手来,他要和她往明天走。走到花开烂漫处,走到地老天荒,走到世界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单身狗尽力了!

  感谢阅读,希望你们会喜欢,谢谢大家。

第112章 番外

  应老走了。在临近元旦之时。

  早上七点佣人来开窗通风的时候发现的, 本就枯如树干的老人已经僵硬。面对死气沉沉的床和冰冷可怕的医疗仪器,再想想他们的失职后果,佣人吓得瘫倒在地。

  通知过去, 各家各人的表现都大不相同。

  第一个被通知的当然是应仰。那时他在和卫惟吃早饭,只是神色平静接了个电话,并无怒斥和厉询, 放下电话继续吃饭。

  父子表现无差。应右为听人来说只是也是神色淡淡, 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只是没喝完新沏的那杯茶。

  应莱听见消息时有一瞬间大脑空白,她该发火, 该摔了手前的水杯,但是她没有,安静地坐进了沙发里。

  应灿有一瞬间惊诧,只惊诧于老死这一死亡原因。

  应左为是唯一一个为他流泪的人,哭了几声,再无下文。

  应家黑白通吃, 应老也曾叱咤风云, 却晚景凄凉,落得个无人真心哭孝的下场。

  灵堂前来人不断,吊唁的人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或为了自家亲眷朋友而来。应家亲眷不多, 多数人还是因为卫惟这层关系。

  卫惟根本没见过这位爷爷,哪怕是婚后应仰也不曾带她见一面。她也着实对这位应老没什么好感,毕竟应仰后背上的疤太容易让人记仇。

  如今非要有点感觉,那就感叹老人家生命流逝, 除此之外,实在是半分其他情感都没有。不仅是她,身边的婆婆沈曼华女士,伯母张芬苒女士,应莱和应灿,都没有半分伤心情绪。

  甚至说,眼圈都没红一下。

  港城宋家也来了人,大小姐宋琳和绕过人来和卫惟见面。

  “去吧,”沈曼华拍拍卫惟的手,“没什么好在意的,就当是平常日子,去和你表姐说说话。”

  卫惟结婚时宋琳和在韩国谈项目,未能到席。她们一众姐妹虽然离得远,但感情却很好,宋琳和今天还是带着自家亲妈的吩咐来给卫惟嘱托。

  宋大小姐在卫惟面前丝毫没有女强人的样子,倒像是个絮絮叨叨的娘家大姐。

  “我竟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居然是姓应的。你是不知道他们家前身,上世纪八十年代从港城身退的,九龙尖沙半座城,臭名昭著应家派。”

  卫惟也不恼,“你当着我的面拐着弯说我老公,这样真的好吗?”

  “哪有说你老公,”宋琳和亲热挽住她,“给你讲讲你婆家的历史。”

  “下半部是不是要说这世纪我老公和司家大少狼狈为奸。”

  宋琳和倒是没想到她这么透彻,又转眼一想,卫惟是何许人,看似纯良无争,实际心里门门道道都清。

  卫惟和她边走边说话,“谁家还没个不脏不臭的老历史。那非要说一说,咱们家也干净不到哪去。不然你怎么只姓宋,不姓苏?”

  “我不和你说这个,那我和你说说应莱。应家别的也没有要提防的,她可不是个简单人。”

  “应莱十九岁就被应老嫁了出去,嫁的是贺家贺昱生,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狠,还有人开过局赌谁先把谁弄死.......”

  陪宋琳和说了一会话把她送走,回来时卫惟一个人经过后院看见一个小女孩。卫惟有些印象,是应仰那个龙凤胎堂妹。

  生母不详,生父娶了后妈不管不顾,亲姐也都成年没有感情,应仰作为家主也不关心,两个孩子被放养在老宅里,唯一亲近的就是保姆。

  小女孩的衣袖上挂着黑纱,不知道为什么蹲在地上哭。身边的保姆在哄她,心疼地给她擦眼泪。

  “这是怎么了?”卫惟走过去弯腰问她们。

  保姆看见她过来像是吓了一惊,赶紧把小女孩抱起来让她站好。

  “夫人,”保姆给她问好,又赶紧告诉小女孩,“岚小姐快叫大嫂。”

  保姆紧张又急迫,小女孩怯怯不敢看卫惟,只往保姆身后缩。

  “小姐,这是您大嫂。”

  保姆的言外之意卫惟都能听清楚,他们处境不好,和她处好关系就有了保障。

  虽然是事实,可也不能这样教孩子,小小年纪就教她尝尽冷暖,趋炎附势,长大了一不小心就会走歪路。

  卫惟皱了皱眉,又看见小女孩确实怕她,保姆也怕她,说不动也是把对应仰的恐惧症带到了自己身上。

  其实.....卫惟觉得应仰干的那些事都还好......就是别人都想得太多,有种做鬼心虚的被连坐感觉。

  小女孩脸上泪痕未干,裤子上的灰也没拍干净。她还是不敢抬头看自己。好歹是个小妹妹,卫惟叹了口气,再弯腰轻轻给她拂腿上的灰。

  她温柔问她,“你是叫应岚吗?我们认识一下好不好,我是你......”

  卫惟的话还没被说完就被人使了劲推开,是个从远处跑过来的小男孩,惯性的冲击力太大,卫惟后退几步差点被摔倒。

  保姆赶紧去扶她,让这尊菩萨摔了可不得了,谁不知道应爷拿她当宝贝捧着,这里四处有监控和保镖。这要摔一下被人知道,小孩子就别活了。

  “没事。”卫惟站稳松开保姆紧张到快发抖的手。

  小男孩护犊子一样瞪着她,好像她刚才是在欺负小姑娘。卫惟猜出来了,这是那个龙凤胎哥哥。

  男孩手里还攥着创可贴,卫惟仔细看了看应岚,应该是刚才摔了一跤。

  保姆替男孩给她道歉,又让男孩给她赔礼。男孩只气鼓鼓瞪着她,毫不退让,像只要咬人的小狗。

  卫惟已经能从这个眼神里看出来点什么。她挥手和保姆说不用,嘱咐她看好孩子。

  保姆领着两个孩子走了。卫惟莫名有点糟心。宋琳和刚才给她说的肯定都是真的,应仰不想她操心,可她不能不为他分忧。

  “两个小孩,翻不起浪来。”

  卫惟正想着,听见有人和她说话。是应莱。

  应老出殡她还是红唇浓妆,孝孙的黑纱也不戴,风衣招摇,就在告诉别人她今天有多高兴。

  应莱自己和她说,“两个孩子被抱来的时候他们在吃年夜饭,饭没吃几口都散了,我找应仰问的时候他在和你过年。”

  “我本来想把他们弄死让老头和应左为伤心伤心,毕竟是老来子老来孙。可我发现根本没人管他们,就是两个摆着喘气的。”

  “要是应仰出事老头子倒是会发脾气,”应莱丝毫不在意卫惟,又笑,“可我弄不死应仰,应仰也弄不死我。我们只能联手弄死老爷子。”

  “有点可惜,”应莱叹了一声气,“没想让他死,让他死都是便宜他了。”

  应莱又看她,“你不想知道应仰为什么和我联手?”

  卫惟只听着没说话。

  应莱自己说,“老头子让他娶别人只是一小方面,要是没有你,谁知道会怎么样。不过应仰要弄死他的原因还是因为你。”

  “街头欺负你们的混混头子是他授意的,也是当年你运气好点。老头本意可不是让你当街下跪那么简单。他本来是想让应仰看着你被人糟蹋。”

  应莱笑起来,“你是不知道,那个人把实话说出来的时候应仰一脚踹断了他三根肋骨。”

  “应仰为了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弄死老头吗?”应莱说,“因为我妈。”

  “老头逼死了我妈。还有应左为,他早晚要遭报应。”

  晚上卫惟窝在应仰怀里,想却应莱说的话竟然有点后背发凉心有余悸。

  想一想要是自己真的和应仰遭受她说的那些.....卫惟不由自主又往应仰怀里缩了缩。

  美玉生来被人夸赞供奉,纵使裂一道缝也能自己弥补被赞美玉微瑕,却从来没想过玉碎的后果。

  “明天就让她滚回港城。”应仰搂紧了卫惟,“以后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

  “我想想还真有点害怕。”卫惟笑着实话实说。

  “怕什么,”应仰吻她的发顶,“别胡思乱想。”

  “应仰,”卫惟从他怀里爬起来看他,“你有没有害怕过?”

  她抱住他,把头搁在他肩膀上,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脸,“你是不是也很害怕。”

  “在以前,或者是很早很早以前。我该早点遇见你,是我来晚了。”

  应莱和她说了很多,不只是这些年的事,还有他们姐弟暗无天日的小时候。

  应仰抬手抱紧了她。不晚,要庆幸阳光愿意照耀贫瘠的土地,哪怕已经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

  他埋头在卫惟的脖子里,看着台灯照出温暖的光。也是这样一束灯光,只不过不是温暖,是暗淡昏黄。

  他才几岁?五岁?还是六岁?和爷爷坐在台下,台上的人你来我往,眼前模糊到像是血/肉/横飞。他不想看,他想逃,被身格长相都可怕的人按回椅子上,眼睛睁开还是闭上都不管用,永远是一片恐/怖红色。

  亢奋地叫喊,疯狂地对战,他理解不到别人的兴奋在哪里,只有恐惧恐惧日夜难眠的恐惧。

  想逃出去,出门是黑夜和黯淡的招牌,前方是不平整又看不清路的街,街边站着浓妆暴露的女人,来来往往抽烟骂人的马仔,拎着砍/刀的,拿着酒瓶的。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被带到那里,观看世上最脏污的一切。

  爷爷告诉他,这些都是你的。他不想要,可是他拒绝不了。

  没有母亲的温暖怀抱,没有父亲的照顾帮助。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有他自己。黑暗的潮湿的地下室里,垃圾臭味能把人熏死,老鼠蟑螂乱窜,门上和墙缝都是蜘蛛网,他恶心那些东西,却要通过自己打开门出去。

  说是练他的胆子,让他学会不再害怕。

  爷爷和他说,想要战胜恐惧就要变成恐惧。然后上了拳台的人成了他,他对那些东西再见怪不怪。

  人有多贪心,要他卑劣狠辣如刽子手,还要他衣冠整齐像贵族。

  学不完的东西,看不懂的书。他们说要成为最能随心所欲的人,却从不让他随心所欲。

  被罚思过,被罚挨打。所有人对他只有两幅面孔,对他的不满意,和对他的恭敬讨好。

  本来已经习惯,以为会被管束一辈子。又在最叛逆时候被放养,一个人生生被撕成两个极端。

  一堆同病相怜的人在一起寻求刺激,比谁能玩,比谁开的车快,比谁能花钱。

  快乐这种东西很简单,拿钱就可以,一堆钱扔出去,什么不能买到?

  但开心这种东西很难,喜笑颜开和扯扯嘴角是两回事。

  但是他遇见了小天鹅。

  应仰抱紧了卫惟,想把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小天鹅敲开了他的心,他知道什么是开心。

  他不止一次反思自责,不该抽烟不该喝酒不该斗殴不该飙车不该打拳,不该让自己染上不良嗜好,沾上一身骂名。

  他甚至曾经羡慕周豫鸣,那个和他们熟知又明显和他们不同的人。应仰很想很想知道,如果他伪装得好一点也是个好学生,不曾太过放纵,那会不会就能早早被人支持。

  没人对他指点,卫惟也不会承受太多压力。

  他沉溺在她给他造的美梦里,活在自欺欺人的假象里不愿出来。他以为他无所不能,以为和卫惟吃一顿饭能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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