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完,三人就此分道扬镳。
走到宾馆,南穗的冷静再也维持不下来,她连忙跑到她的房间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
这个地方,她不能再待了。
门刚打开,南穗就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她的床上。
傅景珩的头发凌乱不堪,穿的依旧是那天早上在别墅门口的衣服,他眼下的黑眼圈浓重不堪,映衬得他的肤色青灰苍白。
他双手撑在她的床沿,周身的压迫感极强烈。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如同一只困兽,眼神似是想要将她撕碎。
在对上她的视线,男人的目光缓和下来,炙热地落在她面颊,带着颤音:“逃跑好玩吗?”
傅景珩起身,他迈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抱着她。
南穗的鼻尖被一股浓郁的烟味席卷,她被人抵在门后,感受到他冰冷的体温,灼.烫的呼吸夹击,她仿佛处于冷热之中,心脏也紧跟着猛烈跳动。
傅景珩低头,他眼底被血丝充盈,他小心翼翼地贴紧她脸颊,艰涩道:“你又抛弃我。”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快甜了高.潮部分要结束了~感谢在2021-01-2921:55:35~2021-01-3111:42: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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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掠夺
南穗想到在汽车站的那道熟悉身影,应该就是他。
她问:“孟研和陈一行呢。”
“也是你派人跟着的?”
傅景珩抱着她回到床边,他单膝跪地,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脚踝,像是抚摸工艺品那般,系开高跟鞋的绷带。
她的脚白嫩细腻,浅粉色透亮的指甲,看起来小巧玲珑。
傅景珩捧着她略微冰冷的脚放在他的大腿上,用掌心覆盖取暖。
他察觉到她的视线,温声道:“他们两个的目的地就在渠水镇,不存在我让他们跟着你的情况。”
“我给了那对情侣一笔钱。”他起身去浴室洗手,然后将早已烧开的热水倒入他拿过来的干净水杯递给她,“我担心你遇到危险,让他们两个多照顾你。”
南穗避开他的视线,接过水杯:“我不是八岁也不是十岁,我能照顾好自己。”
“要说遇到危险,我看危险的人是你。”她补充。
傅景珩静静地面对她,片刻,他嗓音暗哑:“肚子疼?”
他扯开话题,抬手,还未触及她的衣服,南穗望着他:“不疼。”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氤氲着粼粼波光:“我察觉到不对,骗他们的。”
南穗本想着换一个地方,哪知傅景珩还是跟过来了。
“嗯。”他说,“我知道。”
关于她的一切,他都牢牢记在心里。
南穗明白傅景珩说的什么意思,若是不知道他是这样占有欲强烈的人,她其实挺想夸他细心体贴的,连她偶尔都会忘记的生理期,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是想看瀑布?”傅景珩牵着她的手,十指交缠,“我带你去。”
南穗在此时,忽然觉得认识他这么多年,她甚至能从他的一句话里听出来深层含义。
“看完就回别墅?”她小口抿着水,“对吗?”
傅景珩握着她的手,半蹲在地,抬头凝视她:“七七,只要你喜欢的,你要的,我全都给你。”
“你能不能……”他声音哑涩,“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可以。”南穗道,“你放我走。”
傅景珩抿着唇。
她站起身,浅笑着对他道:“爱是尊重,不是占有欲。”
两人对视着,四周悄然无声。
傅景珩深深地看着她,开口唤她:“七七。”
“你知不知道……”
南穗抬头。
傅景珩忽然拽着她的胳膊拉她入怀,低下脖颈,目光在她面颊流连。
他的表情认真正经,语气缓缓:“失去你,比死更可怕。”
黄昏时分,天际被火烧云晕染得通红。
看完瀑布,傅景珩开车带南穗回别墅。一路上,他开的平稳,回到家已经八点半。
两人吃过饭,回卧室。
洗过澡,吹过头发,南穗躺在床上,身后贴着男人滚.烫的热度。
她从枕头下摸出来一张卡片,指尖缓缓触摸,感受着上面的温度,气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穗转过身,面对他:“你睡了吗?”
昏暗里,男人睁开眼,里面浮出一丝欣喜的情绪。
他俯身,灼.热的唇一点一点地啄吻她的耳尖:“没有。”
透过月光,南穗看到男人深邃立体的轮廓,眉眼温柔似水,里面像是盛着粼粼银河。
她攥紧那张卡片,轻声道:“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你还记得吗?”
傅景珩顿住,他沉默着,撑在床上的手背因用力泛起青筋。
南穗将那张许愿卡递给他:“傅景珩,放我离开吧。”
她一字一顿道:“我想分开一段时间,你我彼此冷静一下,可以吗?”
“我不否认我现在还是很喜欢你。”南穗坐起身,看着他,“可喜欢会被我们这样消磨殆尽。”
见他没反应,她抬手贴在他的侧脸,指尖落在他许久未见的酒窝上,傅景珩偏过头,起身坐在床边。
他俯身捞过烟盒,在将要点燃的那一瞬,他像是疯了一般狠狠将床头柜踢到一侧。
巨大的声响,把南穗吓了一跳。
傅景珩欺身覆在她身上,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抵在床头,他的呼吸声沉重急促,双眸死死地盯着她。
他张了张唇,没发出声。
半晌,傅景珩眼眶发红,他低头看她,声音极冷:“南穗,你!休!想!”
“砰一一”
门被他用力摔上,南穗垂眼,突然觉得,好像有点冷。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南穗听到窗外传来车子的引擎声,她像是想到什么,她光脚下床,等她来到窗边,南穗发现傅景珩开着车消失在她的视线。
接下来几天,傅景珩都没有回来,像是空气蒸发,找不到一点踪影,卧室里属于他的气息逐渐消失。
南穗下楼,张嫂担忧地看着她:“快来吃点饭吧,几天下来怎么瘦了这么多。”
“没胃口。”她坐下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瓮声问,“张嫂,你们……吵架吗?”
张嫂一愣,而后明白南穗说的是她和她家老头子。
“吵啊,怎么不吵?”
“不吵架还能是夫妻吗?”
“别说吵架了,我们还打过架呢。”张嫂笑着道,“不过我那老头子总让着我,不然我早和他离婚了。”
张嫂:“关系都需要互相扶持,你退一步,他退一步,夫妻之间,总要有一方低头的。”
南穗轻轻嗯了声。
……
晚上,南穗坐在露台躺椅上,天空仿佛被黑色幕布遮掩。
张嫂拿着一张薄被子递给她:“在看什么呢?”
“星星吧。”
过了会儿,张嫂忍不住道:“今晚先生不回来,天冷,还是早些回卧室吧,别冻感冒了。”
“嗯。”
张嫂见她如此,也没再说什么。
等她走后,南穗又看了会儿,直至打了几个喷嚏,她才裹着被子回房间。
可能被张嫂说中,南穗躺在床上,呼吸有点喘不上来。她酝酿许久睡意,才进入梦乡。
模糊间,她隐约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
南穗努力睁开眼,却发现她的眼皮像是黏在了一起,根本睁不开。
恍恍惚惚,她看到一道身影,在他过来的瞬间,满卧室的烟味儿和淡淡的酒气。
黑暗里,他坐在床边凝望着她,眼神晦涩,她想睁眼,可眼前蒙上一层层薄雾,南穗始终看不清男人的神情。
她蹙眉,整颗脑袋埋进被子里,下一秒,一只修长的手将她的被子重新掖好。
南穗感觉到她的额头贴来干燥温热的掌心,她不自觉地往那边蹭,很烫,很温暖,像是温风拂过,挟走疲倦。
等她醒来,南穗看着天花板发呆。
昨晚,她好像梦到傅景珩回来了。
她从床上起来,看到窗户只留了一条缝隙,卧室里隐约还能嗅到淡淡的烟味。
下楼,南穗看到张嫂,她问:“昨晚,傅景珩是不是回来了?”
张嫂摇摇头:“没有,昨天先生打来电话说他出差。”
“知道了。”
南穗原以为他还要躲几天时,在晚上□□点左右,她看到傅景珩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