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礼貌地询问了下,“你车停这边了?”
“对,你一个人回去吗?”林开阳朝着她晃了晃手心里的钥匙,“我记得你好像没车的,要是顺路的话,我送你一程?”
盛蔷刚想拒绝,不远处的一辆车亮起了骤闪的前照大灯。
随之而来的,还有倏然而响的鸣笛声。
那样的光影在地板上拖拉着,隔开对立而站的两人。
盛蔷认出了沈言礼的车牌号,当即朝着林开阳开口,“谢谢你啊,不过真的不用,我先走了。”
女孩话落,步伐快速地迈出。
徒留林开阳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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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礼见盛蔷上了车,附身过去给她系安全带,状似不经意地问,“刚那人谁?”
“啊?”盛蔷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懵懵地应了声。
“就刚和你说话那男的。”
“原来你问他啊,就林开阳,我们副机长。”
盛蔷说到这儿,倏然觉得有些疑惑,转头看向他,“你不是之前拿走了我的排班航程表吗。”
“哦。”沈言礼应着,目不斜视,单手利落地转方向盘,“我没怎么看。”
盛蔷狐疑地盯着他,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模样。
不过……即便是看了,也确实对不上人脸,因为排班表上面只有名字。
沈言礼之后就没再吭声了。
他下颌稍敛,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可偏偏不再开口。
这幅模样的话——
盛蔷再迟钝,也在这会儿彻底地反应过来。
“……不是吧你。”女孩拨开秀发,“我都没和他说几句话。”
沈言礼倒是应得快,“几句话也是话。”
盛蔷瞪了他一眼,“那我要说,就只说了一句呢。”
“一句也不行。”
“你这样的话,那我也不和你说话了?”
“我除外。”
盛蔷有些没好气,当即抬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带了点劲儿。
这人……怎么能这么嚣张啊。
她这次打电话给沈言礼,原先只是说自己已经到南槐了。
沈言礼这回说了要过来接她,盛蔷也就顺势而为。
想到这她转头看向他,缓缓开口,“我这次好像拖延得有点久,你之前在地下车库等多久啦?”
沈言礼回了,却是在说另一件事,“你刚刚不是说不和我说话了吗。”
“………”
“沈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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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外面吃完饭后,在回程的车上,盛蔷才顺好了沈少爷的毛。
沈言礼的生日就在这几天,她还是想好好给他过一次。
“今天那话逗你呢。”上电梯的时候,他缓缓地捞着女孩的手,放在掌心把玩,“该说就说。”
盛蔷看向他,“我原本也没多说几句。”
其实认真说来,她也只在沈言礼面前话多些。
虽然大部分时间他嘴上没个遮拦,但她就是拿他没办法,当然了,她也愿意这样。
沈言礼眉眼敛着,用鼻音应了声。
他反应倒是平平。
盛蔷总觉得今天的沈言礼有些不一样,可还没待到她细想,随着指纹锁开启的声响而来的,是他利落攥住她的力道。
门复又被关上的时候,他捞着人,直接给摁在了门板上。
公寓内没有开灯,相互而来的,是沈言礼凑近而来的灼烧。
他扦住她的下巴,气息卷着相渡。
盛蔷被迫承受,下意识往后躲,却无处躲藏。
脊背贴着门板,略微涔出的摩-擦,瑟缩着带来轻微的不适。
周遭又全然是他的桎梏,完全动弹不得。
而后,是沈言礼近乎命令的声音,“舌尖给我。”
盛蔷吱吱呜呜之余,到底还是遂了他的意。
待到终于被放开的时候,沈言礼嗓音淳淳,“媳妇儿。”
“你这回走了将近一个星期。”
盛蔷软软地勾着他,唇瓣透着湿的红,“就四五天而已,哪儿有一个星期啊。”
“四舍五入不就是一个星期?”
女孩仗着没有开灯,在稍显昏暗的情景下暗自白了他一眼。
这样说,还要指望着她夸他吗?
“好了啊,你现在松开我,我想去洗澡。”
沈言礼打横抱起她,“要洗就一起。”
盛蔷哪儿愿意,真一起洗还了得。
不说两人很久没见了,他进门就开始发疯。
“不行不行,我自己来,你放开啊。”
女孩挣扎了瞬,发现无论如何都只是徒劳。
因为完全撼动不了沈言礼就是要这样做的决心。
不过最后他也没霸王硬上弓,任由盛蔷一个人去了。
这会儿的沈言礼倒是和预想中的不同,眼下很是规矩。
可规矩也只是一时的——
没多久,他就推开浴室的门,直接迈入,
见盛蔷在泡澡,沈言礼坐在浴缸的侧边,一瞬不瞬地盯着。
望着女孩没入泡沫里,雪而白的耸伏,他嗓音很沉,“你那个走了没?”
盛蔷懒得应,这还用问。
她都在泡澡了。
而后,女孩只轻轻地点了下头,明显感觉到某道视线变得更加炽然。
像是勃而发的火-种,猎猎迸起。
浴缸里的水好似都有些升了温。
她心跳倏然跳得有些快,干脆不和他对视。
就在这样的档口,沈言礼忽而开了口,“衣帽间表柜旁边的小柜子,你在那里面放什么了?”
盛蔷乍一听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很快,她抬起眸来,“那个小柜子你看了?”
“哪儿能。”沈言礼还维持着侧坐的姿势,敛眸睇她,“你不是不让我动?”
盛蔷听他这样说,舒了口气,“没看就好。”
沈言礼愈发兴味,单指撂向她的颈侧,指尖一路划过女孩莹润的肩,“没看就好?所以你到底藏什么了,就这么紧张。”
“……这个得保密。”盛蔷被他弄得有些痒,“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反正……现在别看啊。”
“嗯,那就别看。”沈言礼这回应得很快,“那我们先看些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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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盛蔷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言礼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先看的其它,到底指的是什么。
床边只开了盏小灯,隐隐绰绰地罩着。
而自从被看了个遍后,他没再给她逃脱的机会。
外面又下起了雨,夏季最后的疯狂,都体现在了敲打在玻璃之上的音效中。最深的时候,好像也就是这样了,那般重的凿,在不断而来的力道中,床褥泛着褶。
窸窣的声响先是小范围地酝酿着,而后淋哒哒的动静铺天盖地卷着而来。
盛蔷侧着头,崴在枕间。
沈言礼望着下方女孩柔美的侧脸,喉头微动,低头便咬了下。
“喂……”她出气少,这会儿的嗔也降了好几个音调。
一点儿都没有震慑力。
“媳妇儿,你喊我。”沈言礼动作未停,撑在她上方。
“喊你什么呀……”盛蔷声音细碎,有些熬不过去了。
“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