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宛丝萤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开心, 你没躲开我。”盛淮说着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往自己的方向按压。
宛丝萤的话再次被堵在两人的深吻之中,她发现自己对这种事情真是没有抵抗力,对这样半是强势的盛淮,她更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能任由他在游乐场吻自己又在停车场亲自己,结果到了梅苑还要被他抱在石桌上亲。绕是她画过那么多张小H图, 也有点难以招架。
月光渐渐的隐蔽在云层之中, 梅苑重新归于黑暗, 只有亲吻时声音在庭院中响起, 暧昧的令人无法想象。
“够……够了。”宛丝萤紧攥着他衣领的手改为了掌心抵着他的胸口往外推。
“不够。”盛淮察觉了她想要逃离的念头,直接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抱起来,面对面像是抱小孩子那样。
“你!变态啊!”宛丝萤羞耻于这个姿势,开始挣扎。
盛淮怕她摔到,只能松开手将她放在了地上。不过亲都亲了,被骂变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去做饭了, 今晚吃芹菜!”宛丝萤的手背抵住自己的嘴巴, 转身就进了厨房。
“芹菜……别吧,宛丝萤,我不喜欢吃芹菜。”盛淮连忙跟在她身后求饶。
“你喜欢吃我还不给你做呢!不准跟着我进厨房,出去!”宛丝萤无情的将他关在了门外。
盛淮隔着玻璃门看着她从菜篮子里拿出芹菜,生无可恋的后悔自己亲的好好的把她抱起来干嘛!不然说不准还能再亲一会呢。
宛丝萤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会连做一周的芹菜。
不过她到底也没能狠得下心,除了芹菜外还炒了另外两道菜, 在外边玩了一天,中午吃的又不是太好,她怕盛淮真的一口不吃芹菜干吃米饭。
吃饭的时候盛淮看着另外两道菜挑了下眉,感动的要给宛丝萤一个亲亲,被她一巴掌拍回了座位。
“再亲就肿了!我明天还要去医院呢!”宛丝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盛淮看着她红润微微嘟起的嘴巴,觉得好像是亲的有点过分了。
“作为亲亲的报酬,你今晚把上衣脱了给我当模特。”宛丝萤故作凶狠的说。
“……为什么要脱衣服?”盛淮不理解,穿着衣服你就画不出来了吗?
“我只画你背影。”宛丝萤看他一脸的防备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亲她的时候也没看他这么害臊,怎么让他脱个衣服就一副仿佛要被啪啪的良家妇男样!
“哦~只画背影啊,那行吧。”盛淮点头答应,不过前提条件要说好,“不准碰我啊。”
宛丝萤微笑,“不碰,绝对不碰。”
盛淮没从她的微笑中看出自己未来会有多低声下气的让她碰他,现在的他还以为两人之间已经是情侣级别的亲密。
以至于他当了好几次宛丝萤的模特后才发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有亲过宛丝萤了!
—
去海边玩的日期定在了八月中旬,在这之前的时间,宛丝萤每周都会抽两天时间去医院配合金医生的治疗,其余时间她不是去沈悠然的画室就是去人少的公园写生。
盛淮每次想亲近亲近她都会被她以各种理由给拒绝,思前想后他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烦躁的躺在家里吹着空调盯着天花板发呆,盛淮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放了暑假且住在一个院子里四舍五入等于同居,他一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余连见宛丝萤一面都难!
手机的铃声响起,盛淮看都没看来电是谁就直接接了电话放在耳边,“喂。”
对方被他满是冰冷不耐烦的语气给惊到,好一会儿才柔柔出声:“你好。”
“?”盛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个未存号码,啧的一声直接挂断,甚至不想听她的第二句话。
对方似乎也没有想到电话会这么快的被挂断,愣了好一会才又打过来。
盛淮不接,手机就一直响。
“你哪位?没看出我不想接你电话吗?”盛淮满脸的躁郁,如果语气能杀人,对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啊那个,是盛叔叔让我联系你的。”对方连忙出声说明来意。
“……盛明杰?”盛淮眉头紧蹙。
“对,盛叔叔抽不出时间来接我,让我给你打电话。”
“你在哪边?”盛淮问。
“刚下飞机。”
“会打电话不会自己打车?”盛淮猜出了他父亲的意思,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听对方的回话。
盛淮还想这么长的时间,盛明杰怎么一直老老实实的没找他茬,也没有再提找机会取消婚约的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直接调出盛明杰的手机号,拨通后盛淮直接开口:“盛明杰你是不是有病?”
盛明杰愣了好一会看了眼来电显示的确是自己的儿子没错,可他居然连名带姓的喊他!
“谁教的你这么没大没小!”
“你把我手机号给别人干什么?”盛淮直接问,不给他说其他的机会。
“啊,那姑娘给你打电话了?是我一朋友的女儿,我抽不开身去接她,你去接一下吧。”盛明杰说。
“你身边的助理都是死的?接个人都不会?”盛淮本来因为这段时间宛丝萤不和自己亲近就烦的要死,盛明杰居然还想给他搞这出。
“怎么,翅膀硬了让你接个人都委屈你了?”盛明杰冷笑,“还是说你对宛家那个女儿动了心,想和她弄假成真了?”
“你都知道,何必还用这种方法试探我。”盛淮的瞳孔幽黯,语气冷淡了下来听不出他的情绪。
“我早就说过,盛家和宛家只是为了一时的利益,用完了就没有再联姻的必要,我自然也要开始考虑真正适合你的妻子。”盛明杰不明白当初说的很明白的事怎么到了现在还成了惹怒他儿子的□□。
“我和宛丝萤还在一起你就迫不及待的把女人往我身边塞,怎么?你是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可以为了利益脚踏两条船后还恬不知耻的强上了别人吗?”盛淮的胸腔剧烈的起伏,愤怒几乎要炸了他的胸腔,但是大脑却是一片冷静。
“你说什么!”盛明杰那儿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随后是他暴怒的声音,“这是你对父亲应该说的话吗!”
“您说笑了,您是我的父亲?要不要去医院做个DNA亲子鉴定?”盛淮冷着脸,“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真以为我稀罕这个盛家少爷的身份,陪你做那些恶心的勾当?”
“你……”盛明杰那边的喘气声粗重又慌乱。
“爸,我给过你机会,自从我知道我母亲究竟为什么会死之后,我就一直在给你机会。”盛淮无情的说,“可是你没有把握住,这个现在还等在机场的女人成了激怒我的导火线,你开不开心?你身上所有的遮羞布都被我掀开,是什么样的感觉?懊恼悔恨?想着当初□□自己儿子的时候为什么只找机会杀了我妈却没能狠下心杀了我?”
“你,你怎么……”盛明杰那儿传来键盘的敲击声。
“我怎么知道的?”盛淮面无表情,“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你不想让这些消息传出去的话,最好不要再想往我身边塞女人,还有,你现在在查监控吗?梅苑的监控在我入住的第一天就被拆掉了,你查不到的。”
盛明杰那儿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他不明白盛淮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梅苑装了监控的。
“我知道很多,但我想你现在应该不想听到这些。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年前,警察的查案速度可是很快的,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宛丝萤动手,所有的证据我都会提交给警察。”盛淮捏着床头的一片花瓣,将它碾碎在指尖留下鲜红的汁水。
盛明杰那边粗喘了几口气,随后愤怒的将手机摔到了墙上。
屏幕上的裂纹宣告两人之间的父慈子孝的面具彻底破碎。
“盛总?”外边的助理听到了动静,敲了敲他的房门。
“去机场把卫家的那个丫头先接到酒店,然后发请柬,下周给卫丫头办场接风宴。”盛明杰揉了揉眉心,他一开始没想过盛淮反应会这么大,导致卫丫头这刚来江城就受了这种委屈,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卫家是京城的大家族,向来把唯一的千金当做掌上明珠一般哄着,可不能让卫丫头和家里告状。
“这段时间你就先陪着卫丫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伺候好了。”盛明杰吩咐完后对助理挥了挥手,“快去吧。”
助理恭敬的弯腰退下。
—
宛丝萤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梅苑里一点亮光都没有,盛淮估计不在家。
她站在门口,手顺着墙壁去摸院子里的开关,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庭院中间突然显现的人影吓得她倒吸一口气。
“盛淮?”宛丝萤走进,看着坐在石桌前一动不动的盛淮,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啊,你回来了啊。”盛淮回归了神智,抬起眼睛看她。
“怎么坐在这儿发呆,不热吗?”宛丝萤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不热。”盛淮将她的手从额头上拿下,随后往自己的身前一拉,揽住她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她的腰间。
宛丝萤看出他这个时候情绪不太对,也就没有挣扎,“怎么了?”
她伸出手,理了理他后脑的头发,像是给宠物顺毛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他。
“我今天和盛明杰通话了,说了很多事,他一件都没有否认。”盛淮的心口沉沉的有些窒息,盛明杰哪怕否认一句,他都愿意再相信他一次,偏偏他默认了下来。
宛丝萤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能沉默着不出声。
“宛丝萤。”盛淮唤她的名字。
“嗯。”宛丝萤应声。
“我只有你了。”
“我一直都在。”
第52章 在宛丝萤房间打地铺
盛淮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甚至还有心思在宛丝萤的腰间蹭了蹭,占足了便宜。
没等宛丝萤将他推开,他又闷闷的出声, “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宛丝萤:???
“这肯定....”不行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盛淮就这么下巴抵在她的身上抬头望着她, 眼尾红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把盛淮都给委屈成这样?!?!
“也不是不行...”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宛丝萤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你愿意打地铺的话。”
“嗯,可以, 打地铺就行。”盛淮没想到躲了他这么多天的人竟然能同意他这样的无理要求, 当即眼睛一亮, 松开抱住她的手, 起身去房间拿被子。
宛丝萤差点就要怀疑之前那一幕是他为了睡自己房间装出来的了,不过盛大少爷放着自己舒适的卧室不睡,跑来睡她的地板,算了也就这样吧。
“你吃过饭了吗?”宛丝萤看着盛淮已经在自己的床边铺好了被子,并且一副坐在那儿不准备离开的样子问。
“你吃过了吗?”盛淮反问。
“没,过了点不太想吃, 你还没吃的话我可以去给你煮一碗面。”宛丝萤说着就站起了身。
盛淮想了下, “那你煮好给我端过来呗,我在这儿吃。”
说完往被子上一躺,一副被封印在这儿哪也去不了的模样。
“行。”难得看到他这么小孩子气的举动,宛丝萤觉得有些好笑,转身出了房。
盛淮这才支起脑袋好以整暇的打量着宛丝萤的房间,这个房间他进来过许多次,不过大多数情况进来都是当模特, 他整个人都在防备着不能被宛丝萤摸出反应,压根没有多少时间去打量这个房间。
与刚搬进来时不同,房间内多了许多的小装饰点缀着有些清冷的房间,特别是她用来画画的那个角落,木质的画架铺着白色绒毛毯的座椅,看起来倒像个适合摆拍的场地,只有盛淮知道她是真的坐在那儿画画。
与印象中用了一身铅笔灰和水彩不同,宛丝萤画画非常的干净,并且自己坐在那儿都仿佛是一幅画。每次当模特的时候,盛淮都会为认真作画的宛丝萤而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