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柚没敢抬头看他。
程渊就直接轻轻捧起她的脸，让两人对视，“真乖。”
“不过就是希望下次叫的时候别那么害羞，反正这里没有别人，在我面前倒也不用这么害怕。”
许柚不太懂要说啥，但是就觉得他说的话好有道理，她就点头了。可能是有他在身边，自己就没有那么多顾虑。
程渊:“再叫一遍。”
许柚摇头:“不要。”
程渊随意耸耸肩:“没关系，反正其实我最想听的不是这个。”
许柚看向程渊，程渊完全没有想说的意思。
“对了，我今天给你带了东西 ，我去外面给你拿进来。”
许柚满怀期待，不多时程渊就给许柚递过来一只干的红玫瑰，这花她见过就是在程渊的卧室的。
“接着。”
玫瑰花是干的，但是要比新鲜的颜色更深一些，也看起来更有质感一些。
程渊要她拿着，她就乖乖的接过花，许柚把花放在鼻下轻嗅，大概是因为花已经干掉了，花的香味也已经消散了。
“这是什么啊？”
“给你的生日礼物。”
“啊。”许柚脑子里转的飞快，她生日啊，那不是明天吗？
程渊笑了一下，“给你的时候正好十二点整。”
程渊坐到床边抱她:“生日快乐，小柚子。”
“嗯。”
许柚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之前也没有特地过过生日，在家的时候，一般没有人给她过。后来，徐雅白知道她生日了，就会在每一年的下午请她出去吃长寿面。
就这样一个生日，算是过去了。
大概。前的每一年的生日都过得比较平淡，所以许柚也没有特别的去记得这个日子，如果不是刚刚程渊提起许柚根本就想不起来。
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
十二点了。到了她生日了。
程渊凑到她耳边，故意压低声音道:“我一定是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的，再过十一个小时我也要做最后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的，就好像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最后一个也是一样。”
明明房间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就算他说话的时候，加大音量不凑近也能听到，他就是要故意凑近她，像说悄悄话一样。
“嗯。”
严重的社恐，本来就让许柚，不无喜欢与人交流，不喜欢人交流的后果是，话似乎变得越来越少，心里想了很多，但是说出口的往往却只有寥寥几句。
许柚不知道说什么，她只能只好用行动去回复他，程渊抱过来的时候，她也伸手回抱他。
“谢谢你的礼物。”
许柚虽然他不懂程渊送她这个是为了什么，但是这干玫瑰花就放在他家卧室里，所以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程渊挑眉，“这一支玫瑰花是十年以前我买的那一束，十年前你生日的时候，我都出国了。 ”
许柚紧紧攥着手机，她大概想到了点什么，十年前，程渊向她表白了，但是他没等到结果就出国了。
“那个时候还挺流行送女朋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不过那时候我挺窝囊的，那个时候家里刚破产，这个你应该知道，一个人在国外，还没钱给你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时就勉强要买九十十九朵玫瑰的钱，就买了九十九朵，第一次给你买花，我总是觉得就算你看不到，就算你不接受，我也得留个纪念。 ”
许柚本来就是个感性的人，想到这她都觉得有点心酸。
许柚轻轻锤他如铁的背脊，“你是笨蛋吧，不如留点钱买吃的。”
程渊笑了:“我乐意，而且你当时也管不着，你根本就是……拒绝了我。”
许柚自己也经历过那一些穷苦的日子，所以听程渊这些话的时候第一直觉是心疼。
程渊和她不愿意，她知道程渊的时候，他大概就是那种被家人宠坏的大少爷，没见过他做什么坏事，就是很贪玩罢了。
许柚会注意到程渊，起源于对程渊的羡慕。为什么就是有人能够那么完美呢？
许柚从高中起就是一个比较绝望的人，她感觉一起坐在教室里面的每个人都有美好的未来，好像只有她自己看不到希望。
而程渊的未来，是让她觉得用美好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
不过好像好景不长，她就那么亲眼看着程渊从云端跌落，然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许柚揪着他的白衬衫:“你可别胡说，从时间点上我只是没有看到你的情书而已。”
“还好你当时没看到。”
许柚:“？”
“当时我也过得挺糟糕的，我那时候在想，还好你没同意我的告白。”
“啊。”
“我挺没用的 ，出卖力气的活苦力活，好像什么都不能给你，感觉那时候的我也保护不了你。”
程渊说着脑袋里闪过卢健石的脸。
“不过现在我可以保护你了，如果你允许的话。”
“嗯。”许柚吸吸鼻子，“勉强允许了。”
过了一会，突然就释怀了，原来程渊他也有也会有像自己一样不自信的时候呀。
他这种天之骄子也有这种时候呀。
许柚总觉得自己这样想好像有点不好，但是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心里好受了一些。
说不定……刚刚她答应程渊的事情，她说不定能做到的。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吧。
就算她天生脆弱，还爱多想，但是程渊在她身边的话，好像刚刚好把这一些弥补过来了。
程渊拍拍她的背:“让我看看小柚子现在是不是哭了？”
许柚窝在他怀里摇着头，吸了吸鼻子:“我才没有呢。”
“好，你没有，但是让让我看看。”
程渊把整个人转了个身，许柚捂住眼睛，程渊手已经放在她的手背上了。
“好，小柚子没哭，但是就是不让我看。”
许柚娇哼一声。
“我不想给你看，我今天生日就不想给你看，就让着我一次。”
程渊但是也很好说话，“好的，让着你，你漂亮你说的算。”程渊重新把人拥入怀中，心里想的是，以后也让着你。
许柚缓了一会儿感觉好多，整人都倚靠在他身上，“还有两个人问题想问你。”
“你问。”
“你买了九十九朵玫瑰，干嘛只给我一朵？ ”许柚上次在程渊卧室里好像也只看到了，根本没有九十九朵。
程渊笑了，“打算一年给你一朵的。”
“哦豁，我知道了，你你懒得给我想别的理由了，所以每年给我一朵敷衍我是吧？”
程渊:“？”
“你这小脑袋能不能一天天把我想的好一点，我平常对你那么不好吗？”
许柚嘻嘻哈哈的，“没有没有，但是……”许柚说着瞥着程渊，“我感觉你每年都送一样的，就是敷衍了。”
“小柚子，我当然不会敷衍你，玫瑰花当然只是其中之一了，自然还有别的了。”
许柚喜出望外:“我现在就想看看。”
程渊一脸正色:“先睡觉，明天再说？”
许柚还想说点什么的，但是她就发现程渊看她的眼神越发的不对劲。
许柚非常识趣的闭嘴了，避其锋芒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我去…洗澡睡觉了。”
程渊摸摸她柔顺的头发，“一起吗？”
第41章 第四十一分甜（第一更） “我到哪个天……
41
许柚醒的时候程渊已经不见了。
今天明明是星期六, 而且还是她的生日，程渊这个大猪蹄子居然不在。许柚正打算找程渊的，却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封信。
许柚还愣了一下，这信封实在是太眼熟了。
她的小脑袋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程渊送给她的情书, 不过, 这一封是新的指示用的纸张都是一模一样的。
已是七月流火, 夏去秋来之时，一丝凉意从薄被中伸出手, 也感到丝丝凉意。
许柚躺得太过靠里了, 她发现自己身上都够不到的, 许柚整个身子那边够了够，露出了香肩和酥背, 本来如玉的背此时倒是还残留着几抹红。
许柚翻看那封情书。
【
致小柚子：
你应该我允许我这样叫你吧？我喜欢这样叫你，我觉得这样叫你很合适, 这个称呼和你整个人很搭。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 证明你被我表白了。
我叫程渊，和你是同班同学，你应该认识我吧。虽然我平时挺混的，经常旷课，不写作业，上课睡觉，时不时会打架, 但是我没交过女朋友，也没有对别的女生心动过, 挺多人给我送情书的，不过我都没有拆开看过。
之前感觉谈恋爱没什么意思的，身边的人几乎都在谈恋爱, 但是我一点儿也不羡慕，当然了，这一些想法都是在遇见你之前。遇见你之后，突然有点羡慕我的好兄弟们了。
注意到你也只是出于偶然，但是慢慢的发现你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心里时不时会想着你，我想这大概就是爱吧。
虽然你干什么都笨笨，不过还好没什么人注意到。不过如果你跟我在一起的话，嗯，再怎么笨也没有人会说你的，你放心好了。
我知道你就是老师心中的那种乖乖学生，但是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发展地下恋情。我，程渊在这里写下这段话，算是我给你的誓言:我们两个在一起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如果你同意我当你的男朋友，先请你在中午放学以后，来天台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