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愣了一下:“抱歉。”
温崇月笑:“不要经常道歉。”
车窗外流光落在他脸庞上,映衬着他的脸庞,夏皎发现他的右侧脸、下颌线靠近脖颈的位置也有一粒小小的痣,不太明显。
他肤色白,这粒小痣的颜色也浅,褐色的,如小米。
“是我疏忽,”温崇月说,“我应该早些告诉你,小夏,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夏皎摸着安全带的边缘,车内放着一首舒缓柔和的西语歌曲。她穿着厚厚的外套,本来有些冷,但车内的暖气将她一点一点热过来。
她忽然觉着,自己的这次冲动,幸运地在对方掌中慢慢融化。
温父是某高校教授,住的也是学校分的房子,并不算大,装潢也简单质朴,墙上悬挂的多是书法和山水。他的身高和温崇月相仿,气质更温和,戴一副眼镜,头发花白。
温父请夏皎尝了自己的茶,他今日亲自下厨做的饭菜,醋椒活鱼,炒麻豆腐,芫荽炒羊肉片,糖醋小排,笋干老鸭煲……红木圆桌摆的满满当当。
他为人也和善,只聊家常琐事,又爱笑,晚饭也算宾主尽欢。
教授不熬夜,休息的也早。时钟不紧不慢,刚刚过了九点钟,温父就已经准备去休息了。
到了这个时候,夏皎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
她努力踮起脚,一手扒住温崇月肩膀,要他倾身,另一只手拢在他耳朵上。
淡淡的青草气息,如同被碾碎的鲜无花果叶,温柔的椰奶味道从碾碎的汁液中渐渐渗透出,裹着淡淡雪松,她的味道如此清凉而富有生机。
呼吸的热气轻柔地洒在温崇月耳侧,他的脖颈和耳朵都是敏感位置,受不得痒,也受不了这样的呵气。
温崇月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夏皎丝毫没有察觉,仍旧贴过来。
她压低声音,极小声地问温崇月:“温老师,今天晚上我睡哪个房间?”
温崇月笑了。
他示意夏皎站好,自己倾身,将一只手拢在夏皎耳朵旁,同样压低声音问:“夏同学,今天晚上我可以和妻子睡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
啵啵~
把自己写饿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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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多梨大大还的是你】
【我在吃饭的时候看着这章? 千言万语道不尽我的心意,只能努力用营养液浇灌你,你可感受到我无尽的情意!】
【啊这,感觉有点不符合人设?】
【?忘记和爸妈说?会被打死吧这女儿】
【作者大大对吃的描写让我想起了汪曾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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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如果发在那个粉色网站上就更香了】
【皎皎如月 名字挺搭的哈哈】
【天呐 好多吃的 广州人馋了】
【女主就这么把自己交代?社恐人士的保护壳有这么简单?虽然这位哥在女主眼里应该挺有滤镜的,不过社恐人士小动物直觉应该还是有的吧。】
【咿呀~~】
【车速不够啊】
-完-
5、春饼
香稻粥
夏皎低头,她想了想,认真地告诉他:“我们好像没有买防御用的东西。”
温崇月说:“我准备好了。”
夏皎:“诶,听说会痛……”
“润滑也买了。”
“会不会不好清理?”
“我的卧室有干净的新床单和独立的卫生间。”
夏皎抬头,她问温崇月:“还有什么是温老师没有准备的吗?”
温崇月说:“我想应该没有。”
就像山泉从岩石缝隙中溢出、汇聚成小溪般自然。
温父早早地就睡下了,上了年纪的人似乎都喜欢早睡。而夏皎重新迈入温崇月的卧室,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温崇月说过,这是他从中学一直到大学毕业前都居住的地方。双主卧设计,和温父的卧室之间中间隔着客厅和阳台,这里也有一个通往阳台的门。
阳台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还有一张小书桌,三角梅开出红红的颜色,腊梅疏疏斜斜地插在瓷瓶中,旱金莲的叶子圆圆犹如微缩荷叶,冬天开花的植物不多,茉莉、月季、牡丹都只有漂亮的叶子,点缀着绿意。
她粗略看了下,心里更加紧张。
温崇月调控好水温,让她先去洗澡。夏皎一颗心脏七上八下,慢吞吞地挪过去,脑袋里胡思乱想,猜测温崇月会不会突然打开门进来要求一起洗,继而鸳鸯戏水露滴牡丹开……
并没有。
一直到夏皎洗完澡,他都没有进来,而是在阳台上的书桌前看书。
夏皎来得着急,没有带睡衣,温崇月买了新的睡袍,薄薄一件,浅浅色,夏皎倒认得吊牌,La Perla。她穿上,往外悄悄探个头,温崇月合拢书:“洗完了?”
夏皎点点头。
他问:“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夏皎摇头:“我会。”
温崇月这才拿了衣服进去,吹风机没什么声音,哪怕靠在耳朵旁,也遮不住浴室里面的哗哗啦啦水声,夏皎心里紧张,反复深呼吸四五次后,将头发吹干,掀开被子躲进去。
温崇月平时不住在这里,他有自己的房子,大抵是过年,过来陪伴父亲,才会在这里久住。
他现在休假,应该是白天打扫过房间,被褥晒得暖烘烘。夏皎侧躺着,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么多相关视频,遗憾的是,她的脑海中并没有关于新手入门的专业指导。
大概过了十分钟,夏皎听到吹风机的细微声音。
声音停止。
被子被掀开一方小角,身后的床褥深深压出痕迹,夏皎没动,一双手横过来,触碰到她的手:“你很紧张?”
夏皎张口,底气并不是很足:“一点点。”
温崇月低头看她,她的手指将被子边缘攥出深深的指痕,手指腹压得有些泛白,他撑着起来:“接过吻吗?”
夏皎摇了摇头。
温崇月倾身,她立刻闭上眼睛,攥住被子的手没有丝毫放松,不像是等待亲吻,倒像是准备引颈就戮。
这样吻下去,的确有些像欺负人。
他捏着夏皎的肩膀,隔着一层真丝,两人的体温毫无阻隔地融在一起,夏皎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唇压下,温崇月勾住她的舌头,她不会换气,不会呼吸,就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林间仓皇的小鹿,可怜又茫然。
他细细尝着她的无助,大拇指压在她肩膀上,安抚地轻拍,等到她开始推拒时,才松开。
夏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缺氧感很重,她差点在一个吻中溺毙。
温崇月在解真丝的带子,她叫:“温老师。”
温崇月停下,他苦笑:“皎皎,这时候叫温老师,你是觉着自己耐痛值很高吗?”
夏皎改口:“温崇月。”
“嗯。”
夏皎说:“那个,等会你轻点,可以吗?”
温崇月凝视着她的脸:“需要定个暗号吗?如果你觉着害怕,就说出来,我们停下。”
夏皎想了好久,试探着:“蛇皮果?”
温崇月点头:“好。”
夏皎重新闭上眼睛,温崇月很礼貌,他不着急,温温柔柔,就像春风吹拂樱桃树。为了能让夏皎彻底放松,他让她睁开眼睛,先熟悉他本身。就像是置身梦境中,夏皎接受他的引导,去了解自己所不曾拥有的东西,一切进行的如此和谐,温崇月改称她为皎皎,皎皎,只是再温柔的声音也不能掩盖她的惶恐,城门未破,她哆嗦着先投降:“蛇皮果。”
温崇月压制着,忍不住扯坏真丝。
最终,他还是退让。
温崇月忍着不抱她,侧躺在一旁,伸手轻拍夏皎的背部——她已经缩成一小团了,颤巍巍地抱着膝盖,像是要将自己团起来,成为一个小刺猬,就不会受到伤害。
她的语调带了一点点哭腔:“对、对不起啊,温老师,我觉着太痛了。”
“没事,”温崇月说,“是我太着急了。”
他张开双手,夏皎并没有往他的怀抱中去,拱着身体,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眼睛红了一大圈,她吸了口气:“睡衣坏了,好贵的。”
“明天再去买新的,”温崇月的手贴在夏皎肩背上,她还在抖,像是疼坏了,他声音放软,“先睡觉,好吗?”
夏皎背对着他,温崇月听到她的声音,一声低低的“好”。
无论如何,仍旧要共眠到清晨。
从小到大,受了伤,卡破了皮,都得自己呼呼,吹一吹,就好了。但这次受伤的位置并不是吹吹呼呼就能好的,揉也揉不得。夏皎和温崇月盖着同一个被子,她自己努力贴靠着床边沿睡。
房子虽然有了很久的历史,但因为住的都是老教授们,基础设施和物业都十分重视,供暖十分充足,夏皎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伸出去胳膊和大半个肩膀,又被温崇月捉住,往被子里放。
夏皎困极,迷糊不清地说了声热,男人低声哄:“等会就不热了。”
但夏皎认为对方在说谎,她越来越热了,手脚都被压回被子不说,后期像是贴在温热坚韧的火炉上,还有东西硌得她痛,贴靠着睡觉。就像一只安抚玩偶被人搂着睡的感觉并不太好,只是抗议显然都失去效果,她还是被这样抱住,一直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