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城心口振动,突然能明白,当初张从发为什么时不时的嘴上抱怨自家媳妇,却依旧在下值结束后第一个赶回家。
想必就是为了不错过这一幕。
如今也有人在等他归家了。
裴延城内心热络极了,长腿两三步就跨进了玄关。
大门推开的吱吖声终于引起了白夏的注意,正疑惑地走出来,迎面就被扔下背包匆匆跑进来的裴延城抱个正着。
两人在厨房门口相遇。
身形窈窕的女人被他用力抱起,双手刚覆上白夏的大腿,默契十足的小女人就立刻将双腿|缠上了裴延城的腰肢,纤细的双臂紧紧搂上他肩颈。被这么抱在胸前的白夏,此时比裴延城还高了。
男人抱着她往厨房内走,以防她的小脑袋撞到厨房的门栏。
“你回来了……”
漂亮的小脸扬起的笑容无比明媚,桃花眼中的惊喜让裴延城难掩唇边的笑意,没等她将话说完,就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确回来了,粗旷的气息霎时就袭上了白夏的红唇。
唇瓣冰凉,动作却格外炙热,横冲直撞的像头饿急的狼,霸道的抢夺起白夏的呼吸,饱满的的红唇被他碾磨吮|吸,衬着莹白的肌肤都染上了一抹粉色。
裴延城亲得有些忘我,就着跨抱的姿势,一路走到了厨房的案台前,白夏挺翘的肉|臀被抵在冰冷的瓷砖上,粗粝的大掌覆在她后背游移。
白夏被他压得不住的往后仰,柔韧的纤细腰肢好像要从中折断一样。
“咳咳咳......”
拎着工具箱穿着马褂胶鞋的张教授,正准备来向白夏告别,刚走进客厅就瞧见这一幕,一张老脸尴尬的不行。
咳了两声见他们还在忘我的亲来亲去,张教授简直要看不下去了。
将手里拎着的工具箱用力地搁在桌子上。
因为裴延城亲吻的姿势越压越低,整个人就像只树懒吊挂在他身上的白夏,本就因怕摔在案板上有些提心吊胆,这下被铁皮箱与木桌碰撞发出的响动一吓,条件反射地就去推拒身前的人,慌忙中唇齿也不自觉用了几分力道。
就听裴延城嘶得一声,直起身哀怨地看向白夏。
淡色的下唇溢出几点鲜血,是被白夏尖锐的虎牙刮破了。
“痛不痛啊?你压得我腰都要折了......”
见他被自己弄伤,白夏有些心虚,却还是不忘反告一状。
果然这话一出,裴延城就立刻紧张起来。
“扭到了?你别乱动让我看看。”
边说就边抱着白夏往客厅沙发走,作势要给她揉揉。
“咳咳咳!”
迎面撞上尴尬的老脸漆黑的张教授,白夏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外人。赶忙松开攀在裴延城腰间的双腿,站直身去招呼张教授。
“张教授晚上在这吃吧,正好延城回来了,我再多炒两个菜。”
被他一个老头子撞见跟丈夫亲热,竟然还没有一丝害羞跟不好意思。张教授凌乱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看得开嘛?
忙不迭地摇头摆手:
“不不不,我还要赶着回去,这一箱样本还要先储存好,你们自己吃吧!”
似是生怕白夏还要留他,说完就拎起桌上的工具箱,迫不及待地往玄关处走。
走出大门瞧见一声不吭跟过来送他的裴延城,张教授一脸的不忍直视,花白的一双眉毛皱成了一团,等出了大院儿,离屋里的白夏有些距离了,张教授最终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他一句。
“往年在军校的时候还挺沉稳,现在年纪越大怎么越毛躁了,别这么猴急猴急的!”
像什么样子啊!跟盯上唐僧肉的妖怪似的。
裴延城:......
看着飞速走远的张教授,裴延城郁闷地抹了把脸。
他在自家屋子亲着自家的媳妇,谁知道这个老爷子在他家了。
“老师送走了?”
白夏此时正在往桌上布菜,先前炒了两个素菜,这会儿裴延城突然回来家里也没买过肉,就给他蒸了个鸡蛋羹,画了个十字倒上酱油再来几滴麻油,别提多香了。
“嗯,张教授来咱家做什么?”
搞得他还怪尴尬的,裴延城摸了摸鼻子就要往桌前落座,被白夏眼疾手快地拉住,推着他去厨房洗手,
“他好奇我为什么种出来的菜比他精心研究的还好,最近在做实验想研究出原因,还安排了快实验田在咱家后院呢。”
听他这么说,裴延城心口一紧,表情严肃:
“那能研究出什么嘛?”
若是哪天突然被他们发现了媳妇的不同寻常...裴延城一瞬间想得有些深。
白夏好笑地戳了戳他紧皱的眉心。
“当然不能了,我对植物的作用,是与生俱来的,我自己都无法解释,你们更不会清楚了。”
“那要是没研究出来,张教授一直追问呢?”
以张万清执拗的性子还真有可能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白夏倒不在意这些,难不成因为害怕未知,所以就避免了一切的开始?那她努力化成人还有什么意思。
张教授的性子虽执拗,其实最是好懂,他这么着急的拉着她做研究,无非是想找出原因,看看能不能优化菜种提高品质跟产量而已,包括能不能耐寒耐旱。
为的都是老百姓能吃口好的。
白夏拉着裴延城的手一起在桌前坐下,托着腮朝他眨眨眼:
“问就是你媳妇是天才,老天爷赏饭吃没办法。
第24章
自家媳妇神气活现的模样, 扫平了裴延城这一个多月的疲惫,萦绕在鼻尖的熟悉香味,总能让他的内心格外安定。
等吃过了饭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
刚刚步入初夏, 夜里气温还有些凉,天生体热的裴延城, 就已经穿起了背心短裤。肩背极宽肌肉却并不过于夸张, 紧实的肌肉纹理被古铜色的皮肤包裹,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 顺着逐渐收拢的腰线而下,是结实挺翘的后臀。
坐在窗前看书的白夏, 视线越过书页不自觉偷瞄。平时穿着宽松的训练服还瞧不出来, 没想到屁股这么翘, 还是那种肌肉紧实的翘法。
没多瞧上两眼, 站在衣柜前的裴延城, 就拿出换洗衣物走出了房间, 过两分钟就听见洗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白夏抿了抿唇, 突然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换了个背朝门口的坐姿。
已经洗漱后的她身上穿得是连衣的睡裙, 浅黄色的丝质布料很有垂坠感, 顺着倚靠在藤竹椅上的姿势,服帖地滑至小腿。宽松的圆领露出了精巧的锁骨,偶尔因为她抬手翻书的动作,显出一小片浑|圆的软|肉。
浴室的水声一停, 白夏耳尖也跟着动了动。
吱呀——
门从外侧被推开,房内的空气涌进来一丝湿气。
“在看什么?”
看见还坐在桌前的白夏, 裴延城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后,弯下腰亲昵的凑近, 也往书页上瞧,两人耳侧贴得极近。
淡淡地皂角香直往白夏的鼻子里钻。
他还洗了头发。
热水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已经变得冰冷,顺着稍微有些长长的粗黑发梢,蓄成了一小滴晶亮的水滴,白夏不自觉得将注意力放在那颗摇摇欲坠的水滴上。
声音放轻,是跟白日不同的软糯:
“张教授推荐的生物科学丛书。”
浅粉色的指尖无意识地蜷了两下页脚。
“我媳妇这么用功呢。”
压低的磁性声音带着笑意,声带的震动终于将那滴不堪重负的水珠抖落。
啪——
滴落在白夏胸前的衣襟上。
明明没有声音,她却好像真真切切听到了这清脆的水滴声。
浅黄色的布料被氤氲出一小团水渍,丝质料子一入水就会变得有些透明,隐约透出点殷红的粉色。
白夏嘤咛了一声,像是被这滴水冰到,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下,却因为裴延城就站在她身后,看起来像是在投怀送抱。
女儿家的鼻音娇气十足,离她这么近的裴延城尽数收入耳中,喉结上下滑动,视线顺着她的目光也一起落下去,那滴透着殷红的水晕在浅黄色的睡衣上格外显眼,像是空白的书页上,不小心蹭上了一点口红印,让人忍不住想上手,看看能不能擦拭掉。
“抱歉,头发没擦干,给你衣裳弄湿了。”
裴延城声音沙哑,语调里却丝毫没有歉意。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白夏颈侧,有点痒痒的,让她不自觉想上手抓一下,却又被说不清的氛围弄得僵在原地,葱白的细指还捏着书页一角,淡粉色的指甲因为用力已经开始有些发白。
“没事,风一会吹就干了。”
“不行,夜里吹了凉风会感冒,是我给你衣服弄湿的,应当由我来擦干。”
身后的男人非常不赞同白夏这么‘不注意身体’的话,换季时感冒发烧频发,大多都是因为平时不注意保暖造成的。
春捂秋冻的老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他说得义正言辞有理有据,白夏慢半拍地转过脸,饱满的红唇刮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残留的胡渣根部,蹭得白夏嘴唇有点发麻。正要说真不用擦,裴延城带着薄茧的指腹,就已经覆上了那团氤氲水汽。
裴团长向来言出必行,说要给媳妇擦干衣服上的水渍,那必须得说到做到。
许是晚上房间里的湿度的确大,弄了半小时水团不仅没干,还氤氲得越来越大,一路顺着前襟蔓延到了腰腹,再下去整件衣服都要湿了。
那怎么办,估计是衣料实在是太吸水,为了防止媳妇穿在身上感冒,裴团长只能亲自脱下来放在椅凳上晾干了。
谁叫他很有健康防护意识。
白夏双颊泛着桃红,氤氲着雾气的眸子盯着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男人,红肿的檀口微张,脑子还有点懵。
这就......生生一脚刹车踩到了底?
想着刚刚急不可耐要突出包围圈的小延城,跟个小牛犊似的,精神气十足。
甚至现在还有着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白夏眼波转了转,聪明的脑袋瓜一瞬间就顿悟了。
暗自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