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小依兰大哭了起来。
在那场很惨痛的事故中,直线坠落的薛依兰只受到了轻微的擦伤。
也是从那时起,她坚信自己心底的那个声音不是幻想,真的是妈妈呢!
就这样,妈妈以特别的方式一直陪伴着小依兰长大成人。
直到三年前,薛依兰陡然发现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再后来的故事很简单,就是玉清观臭不要脸,拿钱不干人事,说夏老道坑蒙拐骗,可跟玉清观的不要脸比起来,夏老道简直就是小天使呢!
夏满时知道薛依兰挥挥小手,几百万块没有了,心疼的直咧嘴。
她早知道当明星来钱快,没想到花钱也这么的傻白甜。
这让夏满时不由想到了自己当初非想考电影学院,就是年少幼稚的认为当明星来钱快,只要她挣够了钱,夏老道就不用再去坑蒙拐骗了。
但谁曾想呢,她也要开始坑蒙拐骗了!
故事听完了,薛依兰的诉求跟夏满时想要干的事情不谋而合。
有些事情用嘴说,会稍显麻烦。
倒不如举例说明。
于是,夏满时让阎溜溜和白奇奇排队站好!
她举起了玉如意挨个将两只幼崽吸了进去。
不过片刻又放了出来。
阎溜溜和白奇奇如喝醉了一般,打着饱嗝。
阎溜溜晕晕乎乎:“老司,里面的阴气太盛了,我,我,分不清东南司北啦!”
还不止呢!连口齿都不清晰了。
但也比白奇奇好多了。
这孩子一会儿窜上了空调,一会儿又跃上了吊灯,整个一个质壁分离,退化成了猴儿。
“嘻嘻嘻嘻嘻,我要去拔了鬼帝的胡子!”
夏满时也没能料到副作用这么大。
这个举例说明也不知道算成功还是失败!
她略显忧愁的跟女鬼解释说明:“阿姨,我说您的情况跟他俩不一样……”
嗐,我也不知道您能不能相信!
第17章 . 孟细细 那我也要当爸爸!
薛依兰没有天眼,看不见两只小鬼刚刚都做了什么!
女鬼跟薛依兰无声地沟通了好一会儿。
母女两很快有了决定。
薛依兰兴奋到口无遮拦:“满宝,你简直太厉害了,比玉清观那个什么狗屁存渊道长厉害多了!”
嗐,比不比他厉害,夏满时不知道,但有一点肯定比他强,她坑蒙拐骗的时候还带着良心。
这回真的是愉快的说定了。
女鬼每天进玉如意里休养十二个小时,再出来自由活动十二个小时。
头一天的效果算是不错,女鬼在玉如意里养了十二个小时之后的颜色,大约比之先前深了一个色号。
但在外面飘了十二个小时之后,她就又褪回了原来的色号。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像那两只幼崽,女鬼完全没有副作用。
说起来也是治标没治本,夏满时不是不知道治本的办法。
她准备挑个天晴、导演不发脾气的日子,好好的跟薛依兰聊一聊。
其实刘导每一回发脾气,都不是冲着她跟薛依兰发的,主要的针对对象就是那条…舟。
纪明舟快郁闷炸了,任谁每天被导演骂的狗血喷头,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原本做了周祥的计划想追求薛依兰,可事业的危机让他暂时把刚刚萌芽的爱情抛在了脑后。
主要是没脸啊!
本来想在薛依兰的面前立一个霸道年下干啥啥都行的人设,好的吧,成了怂逼年下干啥啥不行!
“笑,让你笑,阳光一点,灿烂一点,但是眼神要有戏,你给我整了个面瘫笑!这时候不要耍酷,把你的偶像包袱给我放下……”
今天虽然天晴,但是刘导又在咆哮了。
面部特写又没过,刘导让纪明周找一找情绪,实际上他是想缓和一下自己想要化身哮天犬咬人的心情。
“依兰!”纪明舟垂头丧气朝薛依兰走了过来。
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就是纪明舟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来了灵感,有了新的人设,就是年下小可怜呗,惨惨兮兮,等待美救英雄。
薛依兰一听见纪明舟的声音,不由就皱了皱眉。
她对他没什么好感,再说得明白一点,她恐男。
与男性搭档工作没有一点问题,进一步的话,她不行。
靠近男性,会变不幸,这是打小就印在她脑海里的观念,根深蒂固。
要追根究底的话,根还是在她妈妈那里。
如果她妈妈当初没有靠近男性,就不会怀孕,更不会难产。
至于她爸,这么些年了,有他跟没有一样。
思想有点偏激,但薛依兰早就打定了主意,这辈子不恋不婚不育。
夏满时并不清楚薛依兰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只是单纯喜欢看纪明舟在薛依兰这里吃鳖。
果然,纪明舟跑到薛依兰的面前哼哼唧唧,说什么导演太凶了,演戏太难了,求指导嘤嘤嘤。
薛依兰面无表情,一转身叫刘导:“导演,你给我和纪明舟说说下一场戏吧!”
下一场戏可比这场戏难拍多了,算是拍了这么些天碰到的第一个大场面。
就是女主晚归碰上抢劫的,男主英雄救美,跟几个黄包车夫大战,最后拉着女主奔跑逃命。
刘导刚刚缓过来一口气儿,啊,这一场的面部特写还没搞定呢!但下一场戏还真得提前设计武打动作。
刘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让人去叫动作指导。
他走到了薛依兰和纪明舟的面前,指着纪明舟道:“小纪呀,跑步你会吧,你不会顺拐吧?”
顺拐这事儿一点都不好笑,男演员四肢发达,手脚不协调的不要太多。
纪明舟哭丧着脸,“导演,我不顺拐!还有,导演,你相信我,我真没有偶像包袱的,我就是还没开窍!”
刘导翻了个白眼儿,只想掐自己的人中。
他心想,还不如有偶像包袱呢!
夏满时在一旁围观,忍笑忍得很是辛苦。
一扭头,她发现白奇奇丧丧地飘在她的身后。
夏满时拍戏的时候没带崽,给他俩出了十道计算题,就是一加一等于二那种程度的五以内的加减法,就这能困他俩一上午。
“不会吧,又饿了?”
她说话的时间,心都在抽搐,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到奇奇来找她能有什么事儿。
这个月的伙食费直线飙升。
本来她跟刘导说好了,她吃的多。
剧组的盒饭是管够,无奈何太难吃了,还是得靠外卖苟命。
没曾想,白奇奇悲伤地摇了摇头。
夏满时:“那到底怎么了?打架了?还是打输了的那种?”
她就说嘛,她们家煤气罐罐打鬼也可疼可疼啦!
嗷呜一声,白奇奇哭的好大声呀!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啦,是,是我爸爸要来接我回去了!”
相处了这几日,陡然一听说孩子要回去,夏满时还真有点舍不得,但一想到伙食费能省不少,她还是暗自开心。
不过再开心,也不能表现在脸上,这一点她还是很懂的。
夏满时拿出了毕生的演技,绷紧了脸,严肃地问:“怎么这么突然?”
白奇奇继续哭哭啼啼:“我爸爸捎信儿说他一个鬼太无聊了,让我回去陪他几天!你说说他那么大一个鬼了,打鬼小分队里还有其他闲出屁的叔叔鬼,找他们玩去呗,跟我一孩子有什么可玩儿的呀?就……玩我呗!”
夏满时感受到了孩子的怨念,只好再劝:“没事儿,过几天不是又来了嘛!到时候我再给你买大鸡腿啊!”
白奇奇撇了撇嘴,还想再哭点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出来。
只见不远处的树荫下撕开了一个口子,阴气外漏。
他爸说来就来,他槽还没吐完呢!
好的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奇奇立刻停止了吐槽爹模式,挥了挥小肉爪,跟夏满时说再见。
“老师,我去去就来!”
那边,白爹很是好奇,原先孩子来托儿所,只要一闯祸,就哭着喊着捎信儿让他赶紧来接。
这一回都来好久了,居然还没闯祸。
难道是这一次的老师比较厉害?
树荫下,被凌然阴气撕开的口子,探头探脑地露出来一张鬼脸。
夏满时一时没防着,被白爹吓了一跳。
倒不是因着他长的那副鬼样,而是瞧他那高高的无常帽,是白无常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