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班师回城,还未到达长安地界,便在路上遇到派送告示的驿者,告示被亲卫呈上,刘邦看也未看便丢在地上。
——又被这婆娘捷足先登了!
【哈喽,阿娜达,我是你们最爱的up笑笑。】
【上一次咱们谈了吕家的覆灭,内容有点沉重,今天咱们来聊点开心的——】
【升官发财死老公,论刘邦死后的吕后究竟有多快乐。】
刘邦:???
作者有话说:
吕后:这个我爱听,多讲点。
刘邦:人性呢?!?!!
①:《史记·陈丞相世家》记:于是孝文帝乃以绛侯勃为右丞相,位次第一;平徙为左丞相,位次第二。
所以萧何为右,张良是左~
这里把男女平等往后挪了,现在先搞科举~
吕后太需要声望了,科举只要往下推,就能帮她迅速积累声望~而且这会儿世家还没崛起,比较好推~
文里如有其他bug的话宝子们请温柔指出鸭!我是一个虚心接受建议的作者君鸭!
今天木有碎碎念,只有推文时间,同类型的历史文,主写一个巨厉害的太后,宝子们快来收藏一下!
【为后】黑莲花太后大杀四方,堪称女版汉武帝~
我初入宫时,皇后谤我辱我
后来皇后被废,皇后一族满门流放
我得封皇后时,天子驾崩,皇长子与我旧怨,一朝登基,便要废我
后来我贬皇长子于平原,另立新君
我被尊太后时,世家大臣骂我女主专政,意图宫变灭我
后来那些世家大臣革职自尽,夷其三族
我临朝称制时,水灾山洪冰雹狂风其下,蝗虫大旱更至百姓死伤无数
于是匈奴南下,西域反叛,羌戎肆虐,海贼猖獗,内忧外患接踵而来
后来我杀匈奴于漠北,单于脱帽光脚,入质求降;
斩叛军于西域,西域诸国俯首称臣;
诛羌戎于河西,羌乱彻底平息;讨海贼于海岛,州界从此安宁;
我临朝称制16年,拒和亲,纳鲜卑,平羌乱,灭海贼,诛匈奴,收西域,扩张领土1840里!
然世人因我是女子之身欺我、辱我、轻我、贱我
我当——杀他诛他斩他灭他永绝后患!
第13章 这个我们爱听,天幕多说点!
“升官发财死老公?老公是啥?”
“你笨啊,后面是陛下死后娘娘的快乐,老公肯定是指陛下了。”
“那陛下是娘娘的夫君,天幕怎么说他是老公?”
“可能陛下比较老?”
“有可能,听说陛下比娘娘大十几岁呢。”
“不止大十几岁,娘娘嫁给陛下的时候,陛下还是个穷光蛋呢。”
“哎呦,那娘娘为啥嫁给陛下?又老又穷,图啥?”
“图陛下有真龙之相?”
巨大的卷轴在天上铺开,九州大地为之沸腾,此时并非农忙季节,百姓们很清闲,见天幕出现,便呼朋唤友围在草垛处,兴高采烈讨论着刘邦与吕雉——
“这个我们爱听,天幕多说点!”
这个不仅百姓爱听,被刘邦收拾得为数不多的异姓王更爱听——
“陛下死了?!”
彭越垂死病中惊坐起,伸手接过汤药,一口气连干三碗。
——很好,他现在感觉自己不是病脱相的垂死之人,而是战无不胜的梁王彭越!
“帘子打开!”
“全部打开!”
——他要看看这个把自己剁成肉泥分给诸侯的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哼,连枕边人都在开心他的死,可见此人有多不得人心。”
英布把玩着匕首割着烤肉,就着匕首送到自己嘴里,侍者斟满酒,他砰的一声把匕首插在几案上,腾出手接酒盏,而后一饮而尽。
“好酒。”
英布啧了一声,“再来一盏。”
“今日是个好日子,当不醉不归。”
淮阴侯韩信已死,梁王彭越病得起不来,陛下也老得快死了,放眼天下,他已经没有敌手!①
——陛下若死,他便能有无数可能!
“陛下……陛下怎能死!”
戚夫人梨花带雨,“取笔来,我要给陛下写信。”
——她的如意尚未当上太子,陛下万万不能死啊!
陛下死了吕后快乐?
哼,死了男人居然还快乐,简直没人性。
戚夫人一边埋汰吕雉,一边哭哭啼啼给刘邦写信,催促他早些回来修养身体。
——陛下是她的靠山,万万不能倒啊。
萧何往天幕处瞧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该来的总会来,看也无用,还是先与留侯将科举制度推演好。
虽说推行科举制度早了些,百姓尚未吃饱肚子,哪有多余的钱财去识书知礼?纵然推行下去,只怕也选不到几个官员。
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天下初平,大汉根基未稳,功臣宿将也一样,他们尚未盘根错节勾连一起,哪怕抵制科举,但不过是一捧散沙,吕后施以高威,再有他与张良循循善诱,两方协作下必能将科举制度顺利推行。
若再放一放,等一等,等两三代之后,等百姓们吃饱肚子,功臣宿将们的地位也就彻底稳固了,代代联姻,盘根错节,只要有人在朝堂振臂一呼,他们便敢挟众逼天子。
可谁又能保证那时的天子是否如吕后一样有变法的决心?如吕后一样精明强势?
若不如吕后,变法必然失败。
当然,纵然如吕后一般,为了推行科举也会对朝臣们做出巨大让步,否则根深蒂固的朝臣们凭什么让天子推行这个对自己极其不利的政策?
与其赌未来,不如趁现在。
时间虽说早了些,但可以先把章程定下来,有才之士去科举,无才之人去种地,各不耽误。
且他们都是泥腿子出身,知晓农民的不易,也知道当官并非纸上谈兵,能给百姓们做实事的才是好官,所以他们在张良定下的原有的科举制度里又添了许多,比如说粮食收成好,比如说能改进农具,能改变水流。
——这是老百姓最需要的人才,一旦选出来,就能造福一方。
萧何继续与张良商议科举细则。
张良心思全在科举制度上,天幕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对他毫无影响。
——不慌,吕后比陛下小很多,哪怕陛下驾崩了,他的科举制度也能推得下去。
“父皇……”
刘盈凄凄惨惨戚戚,“您是真龙天子,大汉的支柱,您怎能死呢?”
“殿下,眼下不是您伤心的时候。”
彼时起了风,叶姬拿了件氅衣披在刘盈肩头,耐着性子哄道,“娘娘已经七日不曾催您读书,三日不曾见您了。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求见娘娘,与娘娘说说话,万不能让娘娘因为天幕之事与您生分啊。”
“母后只有我一个儿子,怎会与我生分?”
刘盈拢了下氅衣,泪眼朦胧抬头看天幕,“叶姬,你太多心了。”
“他醒了吗?”
鲁元公主温声问门口的守卫。
“回公主的话,中午醒了一会儿,吃完药又睡下了。”
守卫答道。
“哦,这样啊。”
鲁元公主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守卫,“跟他说我来过了。”
“是。”
守卫接下。
鲁元公主转身离开。
“等一下。”
但她刚走没两步,身后便响起男子不耐声音,“你能不能别送虎鞭鹿茸鹿血的补汤了?”
“味太冲,我喝不下。”
“可是那对你身体有用。”
鲁元公主笑了一下,转身回头。
此时已临近傍晚,金乌西坠,霞光满天,屋里没点灯,光线算不得好,只任由霞光顺着窗台一寸寸铺进殿,将殿内染成一种微醺的红。
而韩信就在红色中,他显然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起来,听到她的声音,才不情不愿下了床榻,立在窗台叫住她。
她与韩信接触并不多,印象里的韩信是个穿甲也颇为秀气的将军,远不及姨夫舞阳侯魁伟,但这样的韩信她还是第一次见,只着中衣,肩披外衫,比她想象中瘦很多,经微醺霞光一衬,莫名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