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就算了,还老!
“别折腾了,我知道你爱上了我,不然也不会让我钻进你的被窝。”男人不以为意,把我又囚禁在怀里,低低笑了起来,“就像纪晓芙,一开始比你还贞洁烈妇,后来还不是给杨逍生了孩子?名字就叫杨不悔呢。”
合着他看人杨逍有老婆(虽然死了)有孩子,就照葫芦画瓢来了?
我“呸”了一声:“杨逍和纪晓芙在一起的时候,可才中年呢!”
“你嫌我老?”男人的声音立刻沉下来。
我感觉到一阵阵寒意,顿时不敢动了。
虽然我的武功在峨眉派是一人之下,但跟这个男人还差得远。
我不敢挣扎了,怕他发狂。
鼻子紧紧挨着他的胸膛,感觉到紧实宽厚的肌肉,我的内心纠结起来。
他摸起来可不像五十岁的老男人。
“那,如果我给你生了孩子,是叫张不悔还是李不悔呢?”
我轻声问道,套他的身份。
明教里头年纪上五十岁,武功又这么好的,我数的出来。
他低笑一声,又捏了把我的屁股:“我最近练功不畅,不能要你,你老实一点,让我抱一会儿。”
巧妙回避了我的问题。
而我竟然不生气。
他的声音好好听啊!
低沉,有磁性,浑厚,绝对是男猪标配!
可他为什么五十岁?老少恋不是这么搞的啊!
我不服气,伸手去掰他的脸:“你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我不想跟人睡一晚上,还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他没有拒绝,由着我把他的脑袋抱起来,挪到床沿外,对着窗户的方向。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下来,照在他的脸上。
白皙的皮肤,英挺的眉毛,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
“你真的五十岁了???”我震惊道。
这分明是个三十岁出头的邪魅帅哥!
“我修习有驻颜之术。”他见我看清了,就抱着我又滚到床里面,抱着我的肩头,又一下下抚摸着我的背。
我还是不信,又伸手去摸他的脸。有点干燥,但并不粗糙,也不松弛。
这不是一张属于五十岁老男人的脸。
我茫然了。
我是个颜控。在看到他的容貌后,我忍不住想——说不定他在逗我呢?他一定没有五十岁。
他的手在我背后一下一下捋着,像在捋小猫一样。节奏很好,一下一下,舒服得我一动都不想动,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不见了。
我看着凌乱的床铺,有点头疼。
“芷若,要上路啦,快点。”贝锦仪在外面喊我。
“就来。”我甩开乱七八糟的心思,飞快梳洗,扛起行李,就出了门。
师父把带得出手的弟子们都带上了,一路往光明顶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但凡碰到明教中人,一律狠打狠杀。
灭绝把明教恨之入骨,不说别的,单说她心爱的纪晓芙,就折在了杨逍手里,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宁肯自己死,也不杀杨逍。灭绝都恨死了!
快到光明顶时,我们才收敛了行径,并分散开来,分批行路。
既然要剿灭明教,当然不能打草惊蛇。
我和贝锦仪搭伴,行到一处溪边时,坐下休息。
“我打点水吧。”竹筒里空空荡荡,我看着清澈的溪水,站了起来。
并没有左右张望。
一路行来,我想着剧情,每到河边打水,都会左右张望,看看是不是碰到张无忌。然而直到现在也没有碰上,我便松懈了。
挽起袖子,把裙角别在腰上,就朝下走。
却听上方贝锦仪感慨说道:“妻子这么丑,丈夫还不离不弃,真是感人。”
嗯?
我扭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草丛里坐着两个人。女子一身黑衣,长发蓬乱,半边脸上乌漆抹黑的。在她旁边,蹲着一名男子,穿着破破烂烂,但很是殷勤,把手里的野果子擦干净了,递给女子。
我蓦地瞪大眼睛,张无忌和蛛儿?
只见女子虽然半边脸毁容了,但那身段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窈窕风流,绝对是重量级女配的配置。
而那男子,身材叫一个高大壮实,虽然脸上灰扑扑的,却不掩英俊。
绝对是张无忌和蛛儿。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粗鲁挽起的袖子,野蛮别在腰间的裙子……
我希望张无忌没有发现我。
如果没看见我,我还是汉水江边那个漂亮娴静的小姑娘。
“芷若!”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
我转过头,装作没听见,下去打水。
等我走上来的时候,张无忌已经在岸边等我了,他甚至主动伸出手拉了我一把,只见他脸上洋溢着兴奋:“好久不见,你长大了。”
我……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胸前,我果然长大了。
然而等我抬头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脸红了。
难道他并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你脸上脏了。”他很快调整好了表情,从怀里掏出一只手帕,往我脸上擦。
我眼尖地发现那块手帕很眼熟,脸色微变,扭脸躲过:“你就用拧鼻涕的帕子来擦我的脸?”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表情微微动了。
又是那个表情,仿佛有什么在舒展开来,安静的、缓慢的、不容阻止的。
特别好看。
让他灰扑扑的脸都显得格外英俊。
“我并没有拧过鼻涕。”他轻声说道,眼神亮晶晶的。
第6章 伪装
他眼神亮晶晶的,像洒满了碎钻石。
但我还是拒绝了他。
人家正经老婆在旁边看着呢,无怨无仇,我不拉这个仇恨。
推开张无忌,走上了岸。
“芷若妹妹怎么在这里?”张无忌不气馁,收起帕子,跟在我后面,“可是峨眉派有事要办?落脚何处?”
贝锦仪站了起来:“芷若,这位是?”
我看了看张无忌,道:“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叫李狗蛋。”
张无忌愣了一下,想要说什么,被打断了。
“曾阿牛!你给我死回来!”蛛儿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漂亮的眉毛,攒了起来。眼锋如刀,狠狠剜我。
我冲她微微一笑。
她反而愣住了。
“芷若记错了。”张无忌讪讪道,“我叫曾阿牛。”他回头看了蛛儿一眼,就对贝锦仪和我欠了欠身,“我先过去了。”
说完,走回蛛儿身边。
我看着蛛儿拧他耳朵,颇觉有趣。
蛛儿漂亮泼辣,张无忌绵软和善,这两个人凑一起,可真是热闹。当初看电视剧,我以为这俩才是官方cp。
可惜了,赵大郡主笑到了最后。
稍作整顿,我就跟贝锦仪出发,前去和其他师姐们汇合。
张无忌和蛛儿跟在我们后头。
本来蛛儿不愿意,但她受了伤,被张无忌背着,脚不由她,不得不跟了来。
一路上,张无忌几次跟我说话,问我在峨眉过得怎样,说他这几年中经历了什么,又感叹一别多年甚是想念,云云。
我觉得耳根子被凌~辱了。
幸而蛛儿发怒,拧着他的耳朵,强迫他住了口。
进了客栈,我看到了丁敏君等师姐们,便牵着贝锦仪和她们坐到一处。
张无忌和蛛儿开了房,坐到了不远处。
丁敏君抬眼瞥见了,张口就道:“大好的姑娘家,偏偏跟个深山野人走在一起,简直是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
蛛儿看了她一眼,没理会。
等看清蛛儿的脸,丁敏君又说:“哦,原来是个丑女人,丑女人配野人,真是天生一对。”
连我都觉得她嘴贱。
蛛儿当下反驳道:“怎么客栈放野狗进来,汪汪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