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丝,西丝。”查尔斯哪里追的上健步如飞的弗朗西斯,他看着女儿窈窕的背影,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弗朗西斯接到了夏洛特的电话:“喂,夏洛特。怎么样,有麦考夫他们的消息吗?”
“天眼捕捉到他最后和华生出现在一个叫谢林福德的岛。”
弗朗西斯的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隐隐地有了一些刺痛感:“你说什么?叫什么岛?”
“谢林福德。”
‘您好,弗朗西斯殿下。我是凯特琳雪林福特,你的心理医生。’
‘您好,弗朗西斯殿下。我是凯特琳雪林福特,你的心理医生。’
‘您好,弗朗西斯殿下。我是凯特琳雪林福特,你的心理医生。’
雪林福特!
谢林福德!
弗朗西斯脑海里不断地回放这初次和凯特琳福特医生见面场景,模糊的面容慢慢地浮现,她看清她的眼睛,那双眼睛跟麦考夫很像。
等等,这一张脸。
她曾经在课堂上也看到过。
在物理的课堂上有一个女孩长了一双和麦考夫极其相似的眼睛,她大声地祝福她新婚快乐。
弗朗西斯对此印象深刻。
她头疼就快要裂开了:“凯特琳福特是麦考夫的妹妹,亲妹妹。”
“什么?”夏洛特有些吃惊。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福尔摩斯家族对她讳莫如深的态度来看,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她还活着。”弗朗西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她的头疼,“告诉我地址,夏洛特。我得去那座岛。”
“弗朗西斯你得想清楚,哪里关着世界上最可怕的恶魔,那是通往地狱的路。”夏洛特担心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抬头看着伦敦灰蒙蒙的天空,就一如她的心情一样,她说了一句让夏洛特余生都忘不了的话:“夏洛特,从前我可以为了我的母亲去死,但是现在我得为了麦考夫好好活着。我不能让他出事,他是我的命。”
夏洛特无话可说,她把地址发给了弗朗西斯,嘱咐她一定要小心。
弗朗西斯拿到了地址就召集亚历山大一起出发谢林福德,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塞琉古也来了。
“殿下,你还是别去了。”塞琉古担心弗朗西斯的安全问题,尤其她现在这种情况下,赛特那一幕他还历历在目。
“别劝我,塞琉古。准备起飞。我们登录谢林福德岛。”弗朗西斯跟着克利图斯上了直升飞机,“他是我的丈夫,交给谁我都不会放心的。”
这个时候,塞琉古发现弗朗西斯绝不会是束之高塔的公主等待别人的拯救的人,她会成为屠龙的女战士。
克利图斯给了弗朗西斯一个眼罩:“殿下你休息一下吧。”
“之前我都睡了三个小时了。你还让我休息。”弗朗西斯对克利图斯说道。
“医生之前说了让您多休息。”克利图斯还是很坚持,“到了我会叫醒殿下的。”
弗朗西斯想了一会儿,为了自己的孩子,她还是决定闭目养神一会儿,她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跟着还是一颗受精卵的小福尔摩斯默默地说道:“嘿,宝贝,你乖乖地待在妈妈的肚子里,我们一起去救你爸爸。”
亚历山大的人到了谢林福德之后,这个被夏洛特描述为地狱的孤岛十分的安静,安静地让所有人隐隐地察觉到不对劲。
在直升飞机上弗朗西斯看到这座孤岛,心想这里就是麦考夫隐藏在灵魂深处的秘密,他心中的禁地——谢林福德孤岛。
亚历山大的人从四面八方围攻进了谢林福德。
除了死人,他们什么人都没有发现,弗朗西斯意识到他们已经撤离谢林福德,这座岛真的成为了孤岛。
“查查这里的监控系统,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弗朗西斯冷静地下命令。
克利图斯马上查了岛上的监控,他们很快就查到福尔摩斯兄弟和华生的在这里的视频记录。
弗朗西斯看了才知道原来莫里亚蒂早就跟欧洛丝福尔摩斯搭上了线,这一切都是欧洛丝的游戏而已。
弗朗西斯看到麦考夫对欧洛丝说‘I beg you(我请求你)’的时候,眼泪再也忍不住地下来了,但是她很快地就把眼泪抹去,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看下去。
最后一个游戏,欧洛丝让夏洛克在华生与麦考夫之间选一个人活着,麦考夫用言语激怒夏洛克,让夏洛克选择枪击他,他甚至说要把自己的大脑捐献给英国科学院做研究。
弗朗西斯忍不住地捂着嘴巴,她的眼睛又有了湿意,她忍不住地落泪,她擦去了自己的眼泪,红着眼眶又恢复了那个冷静优雅的公主。
她看欧洛丝的年纪应该和夏洛克相当,夏洛克对于欧洛丝完全没有记忆,那么欧洛丝到这座岛上的年纪应该很小才对,海伦娜在跟她聊天的时候曾经提到过福尔摩斯的祖宅——马斯格雷夫庄园。
那是福尔摩斯的老宅在二十多年前失火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了。
二十多年前,夏洛克才不过六七岁,那个时候欧洛丝应该也在哪里生活。一定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或许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无论是与不是,她都该去马斯格雷夫庄园一趟。
“走吧,去马斯格雷夫。”弗朗西斯留下一部分人留在这里寻找线索,“我们保持联系。”
塞琉古跟着弗朗西斯去马斯格雷夫,他们坐上了直升飞机,塞琉古看着弗朗西斯苍白的脸色说了一件事。
“之前关于多萝西的事情,我不该瞒着殿下的。”塞琉古对于阿塔罗斯的事情还是心怀愧疚。
弗朗西斯没想到塞琉古会跟她说这个,她摇头:“我知道因为赛特的事情,你们对我反应有些担忧。我可以理解,你们把阿塔罗斯埋在那里?”
“在他的家乡。一个风景很美的地方。”塞琉古说道。
“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去看看他。”弗朗西斯说道,“多萝西加里在MI6的手里,等MI6的事情结束之后,你去处理掉她吧。”
弗朗西斯怀着着急的心情,飞机终于降落在马斯格雷夫庄园后面空旷的地方,哪里离老宅很近。
她刚下飞机,直升飞机发出一些巨响的身影,风吹乱了她的那头金发,寒冷忍不住地让她裹紧了她的外衣。
“有人吗?有人吗?快来救救我……夏洛克……”
弗朗西斯听到了华生的声音掺杂着水流声,她和塞琉古对视了一眼,他们朝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
她看到了一个大圆水塔,她朝着水塔里面看去,看到华生正在里面,这里还在防水,以华生的身高不需要多少时间他就要被淹死了。
重点是华生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孩的头骨。
“约翰,你还好吗?塞琉古,你去拿绳子。”弗朗西斯连忙让塞琉古去直升飞机上拿绳子。
“就是有点冷。”华生看到了弗朗西斯就很高兴。
“你拿着的是什么?”弗朗西斯看着华生手里的头骨,“这是小孩子的骨头吗?”
“这是夏洛克小时候的玩伴——红胡子的尸骸。”华生说道。
“红胡子。它不是一只狗吗?”弗朗西斯从麦考夫哪里知道红胡子是夏洛克小时候的狗。
“不,红胡子不是一条狗,他是小时候夏洛克的玩伴。欧洛丝淹死了红胡子。”华生道。
塞琉古把华生拉上来,他甚至还准备了毛毯给华生。
“麦考夫呢?”弗朗西斯看华生披上毛毯才问道。
“他似乎不在这里,我只能和夏洛克联系。”华生说完水塔里的进水就停止了。
弗朗西斯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她的丈夫到底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夫妻要见面啦
☆、第 91 章
“夏洛克, 麦考夫在哪里呢?”弗朗西斯的语气透露的一丝焦急, 她现在已经不想掩饰自己的焦躁的情绪。
弗朗西斯把整个马斯格雷夫翻了一个底朝天, 都没有找到麦考夫的踪迹。
欧洛丝的确来了马斯格雷夫, 但是她只带来了夏洛克与华生,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麦考夫在哪里。
而欧洛丝却不再愿意开口说一句话。
弗朗西斯皱着眉站在一边, 有些担心自己丈夫,夜里的英格兰静寂冰冷让人害怕。
夏洛克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弗朗西斯披上, 毕竟她现在可是孕妇, 而且她的脸都冻得发白了。
弗朗西斯对夏洛克说了一声谢谢,夏洛克开口说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能困住麦考夫,那一定是你,弗朗西斯。”
夏洛克在安慰她,这样的认知不由地让弗朗西斯抬头看了夏洛克一眼, 麦考夫曾经说过夏洛克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孩子, 她却不由地想到, 也许夏洛克是三个福尔摩斯中最善良的一个。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夏洛克是最蠢的原因。
“你打算如何修复你们兄妹三个人的关系?”弗朗西斯看着影子内阁的人来将欧洛丝带回谢林福德岛,“有时候裂痕一旦产生就不会那么容易愈合。”
夏洛克倒是意外地看了弗朗西斯一眼:“我以为你不喜欢她, 我的妹妹, 欧洛丝。”
“我的确不喜欢她。”弗朗西斯淡淡地说道,“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麦考夫的妹妹, 你们是一家人。家庭是一个让人割舍不下的麻烦。”
“不,是我们是一家人。弗朗西斯,别忘了你现在也姓福尔摩斯。”夏洛克说道。
弗朗西斯抿唇露出了今晚上的第一个微笑,她湛蓝色的眼睛依旧有一些隐藏不住的担忧和害怕。
雷斯垂德赶到的时候, 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但是美人探长给弗朗西斯带来一个好消息。
“殿下,我们找到福尔摩斯先生。”
弗朗西斯立马站直了身体,她急忙地问:“他在哪儿?”
“一座监狱里。现在福尔摩斯先生已经安全了。”雷斯垂德言简意赅地说道。
夏洛克挑了挑眉发现欧洛丝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喜欢以牙还牙,他拍着弗朗西斯的肩膀:“陪在他身边吧,弗朗西斯,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我送您过去殿下。”雷斯垂德对于蓓尔梅尔街的袭击还记忆犹新,他不放心威尔士公主殿下的安危。
弗朗西斯对此十分感激,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精力再去开车或者做其他的事情,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到麦考夫。
雷斯垂德把车开的很稳,毕竟英格兰的公主殿下正坐在他的后座。
弗朗西斯坐在后座闭目养神,得知麦考夫安全的那一刻起,她的神经就略微地松懈了下来,她靠在车背上,怀孕让她变得有些嗜睡,尤其是紧绷许久的神经松懈下来之后,她的神智慢慢变得有些混沌。
雷斯垂德开车到了麦考夫所在的地方的时候,麦考夫正一脸嫌弃地拿开那个橘黄色的压惊毛毯,那种厌恶而嫌弃的表情跟他的幼弟如出一辙。
碍于后座熟睡没有醒来迹象的公主,雷斯垂德音量中等地叫了一声:“福尔摩斯。”
麦考夫注意到雷斯垂德,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们被欧洛丝囚禁了整整一天,那过去的二十四个小时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公主殿下在后座休息。”雷斯垂德的话让麦考夫心中的彷徨渐渐地消散。
麦考夫轻轻地打开车门,看到那个金发脑袋正靠在椅背上,那双漂亮的湛蓝色眼睛疲惫的闭上,即使是一身风尘,弗朗西斯依旧是一个美丽而漂亮的姑娘。
“艾莉克。”麦考夫坐进了车子里,但是弗朗西斯还是毫无反应,他不由地轻声唤她的名字,“艾莉克?艾莉克!”
麦考夫接连叫弗朗西斯,可是沉睡的公主就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怎么都叫不醒,他扭头对着雷斯垂德大声说道:“快,开到最近的医院。艾莉克。”
他把弗朗西斯安置在他的怀里,她的手被英格兰的夜冻得冰冷,在他脖子边那能让人感觉的到的呼吸,让他的心微微的感到一丝安定。
她只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