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你饿了吗?
从被驱逐出来,五虎退就一直没有吃东西,虽说他们付丧神是依靠审神者的灵力生存,但是五虎退作为一把不受宠的短刀,自然是得不到主公的灵力,只能依靠食物维持生存。
在本丸里他还经常可以得到其他刀的救助,出来以后就什么也都没有了。
“对不起!”
“呱……”那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吧!
呱太环顾了四周,指着一处较为平坦的空地“呱”了一声。
走了这么久了,在疲惫的时候吃一块阿妈准备的艾蒿油面包那是再幸福不过了!
艾蒿油自己在出门的时候拿了两块,刚好自己和小弟一呱一块,好东西一起分享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鹤丸.不安分.国永从一降临在这座本丸里就不安分,不是搞事就是搞事,也幸亏他是一把稀有太刀,再加上起初本丸里战斗力不足,所以樱对他抱有极大的容忍。
看不惯他,樱也只好忍着,最后忍无可忍就派他不断出征远征,然后满级。
而每次鹤丸国永出门她就会进手入室,一呆就会是一整天,那时没有刀知道她在干什么。
直到某天鹤丸意外地回来早了,他去了手入室,看见了血淋淋的一幕。
乱藤四郎浑身赤,裸,满身刀痕被绑在十字架上,下,体更是惨不忍睹,整间手入室堪比人间地狱。
“……哎呀,这可真是吓到我了。”鹤丸国永说得极轻,常挂在脸上的微笑第一次消失不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这句话是多么的震惊。
“被发现了啊!”樱瞥了他一眼,把手上的短刀嫌弃的丢在一边,用手帕把手上的血擦拭干净。
“那么你想怎么做呢?”樱轻嗤道,“不过是一把短刀而已,这样的短刀,要多少有多少。”
她说得毫不在意,仿佛说得就像是晚上吃什么一样。
鹤丸握着刀的手微颤,他想问为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口。
“行了,出征一天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听见赶人的话,鹤丸站在门口没有任何表示,长睫低垂看着地面。
樱挑眉看着鹤丸,正在思考是不是应该锻造出第二把鹤丸的可能性。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迟早会被人发现,可是没想到会这么早罢了,施完虐的刀自己都会立刻手入,再加上言咒,他们都不会说出去,可是这一切表面的平静就这样被鹤丸国永打破了。
一把满级刀都是在时政报备过的,樱暂时不能碎了他,不过她自己仗着刀不可攻击审神者的约定倒也不怕鹤丸会对她怎么样,双方僵持倒不如让他回去。
犹豫刹那,鹤丸国永睁开了那双金眸,抽出了自己的刀,投向了被锁住的乱藤四郎。
刀一离手,带着破空的气势刺入了乱藤四郎的心脏。
那天,白衣变成了黑裳。
烛台切光忠一接到命令就去了药研的房间,果不其然敲门进去就看见了这只黑鹤抱着茶杯,歪着身子在和药研唠嗑。
“下手太重了。”
“哎呀,抱歉抱歉,老人家没注意轻重,下次会注意的。”
“加速符……”
“我撕了。”
“手入室那边……”
“安心啦,老人家早就把材料给烧成刀装了。”
“多谢了。”药研推了推眼镜,看着眼睛紧闭地一期一振,“那么十天以后还要再麻烦您……”再砍一刀。
“咳咳。”烛台切捂着嘴咳了两声,提醒自己的存在,完全没有把刚刚两个人的对话听进去,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哎呀,是烛台切君呢!”黑鹤起身理了理自己起皱的衣服,笑道,“是到了开饭的时间了吗?”
“主公在等你。”
“哎呀呀,是什么惊喜在等着我呢?”
第7章 第一只刀
阿妈准备的帐篷对于呱太来说那是绰绰有余,可是对于五虎退来说,整个摊开也就只能遮住他的身体而已。
所以呱太作为一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上得厅堂,下得旅游的呱自然不会让自己新收的小弟睡在荒郊野外。
它让五虎退去找一些干柴过来,自己在周边找到了几块大片的叶子摊在地上拼接好,刚拼接好五虎退就回来了。
熟练地从里面找出几根长短一样的树枝呈伞状绑在一起,把叶子搭在上面放在大树边,一顶简易地帐篷就做好了,呱太看着这眼熟的帐篷感慨万千。
以往家里没有四叶草时,它每天晚上就是这样过的。
这还真的是值得纪念的一瞬间!
它想了想,把相机放在远处,制定好了时间对着帐篷,自己快速地跳入镜头内。
“咔嚓。”明信片应声而出。
呱太点了点头,满意地看着这张明信片,放进了近身地树洞里。
做完这些的,呱太又去找了水源,接了一锅的水,五虎退就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不去打扰呱太。
简单的烧水,搭建他都不会做,作为一把不受宠的短刀,他出征和出战的经验不多,野外生存的经验基本为零,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可能的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
比如给呱太擦汗,比如给呱太端茶倒水……呱太表示这个小弟真的是太棒了!
忙完以后,呱太从背包里拿出了期待已久的艾蒿油面包分给五虎退。
“呱……”这是阿妈准备的艾蒿油面包,吃了以后会很暖和的!
“谢谢呱太大人!”五虎退接过艾蒿油面包,坐在呱太身边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面包表皮被烘焙楚麦芽本身的味道,酥脆可口,内馅艾蒿油中和了干涩地口感,一口下去五虎退感觉自己的味蕾在跳舞。
“咳咳。”许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尽管他小口小口地吃,喉咙的不适感还是让他呛着了,呱太从后包里拿出自己的水杯递给五虎退。
“呱。”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的。
“谢谢呱太大人。”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
香甜地蜂蜜水入喉,平息了灼烧感,五虎退“哇”了一声,看着水杯的眼睛在发光。
这块艾蒿油面包加蜂蜜水混在一起吃,里面居然蕴含着无尽的灵力!
原本疲惫的四肢因为这股灵力又充满了力量。
这是手入吗?
他盯着水杯还有艾蒿油面包在出神,殊不知呱太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它不小心看了五虎退一眼,发现了他盯着食物异常渴望的眼神,心里有了数。
五虎退的颧骨瘦得都凸出来了,呱太栽倒在他脸上时都被戳了好几下,他的阿妈一定不是一个好阿妈!
他肯定是离家出走了!
伤口也一定是他坏阿妈做的!
自觉得出结论的呱太对五虎退异常心疼,把手上还剩大半块面包递给了五虎退。
“呱……”你吃吧!
阿妈的面包香甜可口,自己虽然喜欢吃,可是每次吃一半就够了,五虎退那么瘦那么大的块头,他没有吃饱的话一定不好意思问自己要的。
作为一只照顾小弟的呱,它怎么可能不让小弟吃饱呢!
把面包递在五虎退面上,呱太把头侧向另一边,呱脸泛着淡淡地粉红,“呱……”我绝对不是因为不好吃才给你的!
“呱太大人吃饱了吗?”五虎退把面包推了回去,“呱太大人不用就给我,我吃一个就够了。”明明眼里对食物有些渴望,可是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
呱太不会撒谎,和它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早就把呱太给看透了。
说是不好吃,其实是好吃的不得了,光看它的样子自己就知道了。
“呱太大人,我只用摄取面包里的灵力就饱了,不用给我这些的。”五虎退解释道,“我吃一块就够了。”
呱太见自己的目的被识破了,背对着五虎退别扭着,“呱!”给你你就拿着!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它可是一个有节操的呱!
鹤丸国永慢慢悠悠跟在烛台切光忠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鹤丸国永嘴上叼着不知道从哪拔的狗尾巴草,双手靠在后脑勺,相比于烛台切来说,他显得十分悠然自得。
回廊空荡,唯有衣袖摩擦的声音还有木地板发出的吱吱声,气氛紧张到凝滞。
仗着自己的特殊,肆意毁坏本丸的同僚,这如果是放在以前,鹤丸国永早就在下手的一瞬间被本丸的灵力给反噬了。
可是现在,他们的主公并不是真正意味着的聆听万物的审神者了,审神者心思不再纯净,那么第一个受到牵连的必然是和自己签上契约的刀子们,全本丸所有的刀都沾染上暗堕气息,势必引起会对接下来的计划有碰撞。
恰好这时候,鹤丸国永的暗堕给她提供了另一层的思路。
将全员暗堕的气息利用自己的灵力全部转移给已经暗堕的鹤丸。
成功了全员得救,失败了也就只碎了一把刀而已,再加上自己不会承认,掩盖在假象下的真实就永远都不会被人给发现。
好在鹤丸运气不错,他活了下来,不过他的身体却无时无刻处要在崩溃边缘徘徊……用这个秘密作为筹码,鹤丸在本丸里的日子也就好过了很多,无论他闯多大祸。
一期一振并不是第一把被捅的刀,他上次还捅了三日月宗近和江雪左文字,最后这件事情也都是被轻轻放下,这次看样子也差不多吧。
“进去吧,主公在里面等你。”烛台切把人带到了就自行离开了,他还要去准备本丸的食物,如今本丸的正常运作全靠他一个人了……自从压切长谷部被主公收回灵力了以后,每把刀都如履薄冰。
纸门刚被打开,一把打刀蹭着鹤丸国永的脸划了过去,血痕随之出现,顺着他的脸颊滑下。
“哈哈哈,还真的是把我给吓到了呢。”鹤丸国永用指尖沾了沾伤口,看见那颗红珠毫不在意地放进了嘴里,舌尖伸出来极具诱,惑地舔了舔,“主公下次记得准头往中间偏十五公分,这样的话在下就变成了死鹤了。”
“鹤丸国永。”樱眯着眼睛审视着他,嗤笑道,“你是故意的。”
眼前的人影模糊,下一瞬他来到了樱的身后,从脖颈处抱住了她,对着她的耳畔恶劣地吹了一口气,“审神者还真的是一个贪心的人呢。”
耳畔的温风仿佛一阵电流,直窜到了她的头顶,纤细脆弱的脖颈被人擒住,樱被迫仰起头,鹤丸不安分的手在她脖子处划来划去。
“鹤丸国永!别以为我不敢杀你”用了大量的灵力控制住鹤丸危险的动作,樱的脸气的发白,“手入室被毁,加速符被撕,太刀全数重伤,好,好的很。”
“那么主公有没有被吓到呢?”灵力下,鹤丸什么都不能做,他斜侧着身子,撑着头,笑着比着口型,“想……”杀~了~我~吗?
室内一片寂静,双目对视,良久,樱深呼一口气,“给我滚去远征!”
所有的刀都能被控制住,只有他是一个变数,杀不得打不过,索性只有将他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被迫松手退了出去,单膝下跪,鹤丸国永漫不经心道,“哈!也让远征目的地的人们好好惊讶一番吧!”
夏暖暖刚好画了一副同人图,伸了懒腰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呱娃子。
意料之中,它还没有回来,她只有顺手把三叶草给收拾完,在庭院里却发现多出来了一个感叹号。
是制作商更新了玩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