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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朝_分节阅读_第11节
小说作者:三道   内容大小:266 KB  下载:贺新朝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4-25 00: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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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黄莺楼找别人?”

  纪榛急忙忙颔首。

  他以为沈雁清松了口,岂知对方又道:“我不要你,他们就肯要你吗?”

  纪榛脑内轰的一声,因如此轻蔑的言论羞恼得浑身发抖。他重重地咬了下舌头,用疼痛保持片刻清醒,哽咽着反驳:“他们都喜欢我,每次我去他们都高兴极了.....”

  “喜欢你?”沈雁清凝视着眼前意识不清却又神情坚定的纪榛,许是芙蓉香所致,竟让他一再说出嘲弄之语,“是喜欢你徒有皮囊,还是喜欢你挥金如土,亦或者你的显贵家世,他们为了讨好你而诳骗你,也就你信以为真。”

  纪榛这下是真恼了,睁着一双烧红的眼睛,怒道:“你又不知我与他们的情谊,怎知他们不是真心喜欢我?”

  这是二人成婚以来纪榛第一回在沈雁清面前露出爪子,不至于挠伤人,但也让沈雁清不悦。他未细思,更难听的话已然袭向纪榛,“你有哪一点值得人喜欢?”

  纪榛震住,哑然失声,眨一眨眼睛,热泪滚滚而落。

  沈雁清亦讶异自己会说出如此令人难堪之言,脸色沉寂。

  自幼父母教导他要克己复礼,学堂的先生亦赞他年少便懂得喜怒不显于色之道。他是众人口中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是天子于大殿上钦点的志节行芳的新科状元,二十载循规蹈矩、严气正性,偏偏在面对纪榛之时总不受控制地将玉洁松贞抛诸脑后。

  在纪榛逼婚之前,沈雁清其实对纪榛是有几分欣赏的,无关情爱,只是单纯地觉着悦目娱心。

  长街游行,明媚的少年兴高采烈接了他抛下的牡丹花。

  诗会酒宴,喝得醉眼朦胧的糊涂虫躲在树后窥探他。

  这些他都没忘。

  倘若纪榛不仗着家世执意嫁给他,尚能在他心中留下一丝纯美,何至于自讨苦吃。

  沈雁清凝眼望着被芙蓉香揉磨得狼狈万状的纪榛。

  一个一技无成、不学无术、空有皮囊的草包,又被家里宠得太娇气、太任性,以至于活到十七的年岁还这样不知世故。

  沈雁清从未想过自己的眷侣会是这副模样。

  纪榛也不是全然没有可取之处,他心性天真纯良、坦荡率直,可这世间拥有这般特性的人有千千万万个,这样一点好是远远不够的,至少在沈雁清看来是如此。

  纪榛已经失了神志,淌出来的汗将床褥打湿。

  他微张着唇,既渴望着什么,却又青涩地不知如何解渴,不自觉地蹭着近在咫尺的沈雁清。

  “嗯,”纪榛边哭边自暴自弃地道,“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值得人喜欢.....”

  他将湿漉漉的脸埋到沈雁清的胸膛,整个人都在抖,含糊不清说:“你也,不喜欢我。”

  就算他再怎么卖俏讨好,沈雁清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只会觉得他手段卑劣不堪。

  原来真心喜欢一个人能低微到这般地步,明知是自轻自贱的行径,依旧甘愿抛却尊严,将自己的脸面交给对方踩到泥泞里去。

  芙蓉香的威力纪榛可算是领会到了,久久得不到舒缓,他痛得蜷缩,终是忍不住伸手往下探去。又怕自己丑态毕露会惹得沈雁清作呕,抽噎着道:“你别看我,别看我.....”

  沈雁清垂眼就能看见浸在热汗里的纪榛是如何当着他的面自渎。

  胡乱的,很不得要领。

  满塌芙蓉香,香气缠缠绕绕,亦将沈雁清团团包裹起来。

  纪榛乱蹬着腿,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叫声,已然忘情,可只是这样,断不能解了芙蓉香的药性。

  纪榛苦不堪言,却不敢再向沈雁清求救,害怕地嗫嚅着,“我是不是会死?”

  他抓紧了被褥,朦胧地望见厚重的红木床头,抬起脑袋就要磕上去,企图把自己撞晕。

  沈雁清眼色骤变,一把扯着凌乱的衣衫将人搂进自己怀中,森冷道:“你要寻死?”

  纪榛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什么,点点头,又摇摇头,满脸泪渍。

  温热的躯体紧贴着沈雁清,热气与渴求一同抵达。

  沈雁清掐着掌心里柔韧的身躯,闻见扑鼻香气,他控制住不安分扭动的纪榛,微吸一口气,“当真想要圆房?”

  纪榛这回捕捉到了两个字,嘟嘟哝哝,“嗯,沈雁清,圆房.....”

  声音满满当当皆是爱慕。

  克制土崩瓦解。

  沈雁清闭了闭眼,抬手放下床幔,顷刻间,红浪翻滚,吟喘连绵。

  月夜花朝,倚玉偎香,芙蓉帐暖度春宵。

  作者有话说:

  沈大人:喝喝,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嗯嗯嗯你最好是不喜欢。

第13章

  芙蓉香的威力不容小觑,纪榛自取其果,可谓受尽了苦头。

  沈雁清身家清白,二十载洁身自好,亦是头一回躬行实践。初始难免有些不得章法,好在他是绝顶明慧之辈,凡事只需一次过后便能掌握要领。

  起先纪榛尚存一丝清明,可越到后头就越是意识昏沉,明明身子倦怠得抬一下手都费劲,燎火大火却烧得一刻都不肯停下来。

  他昏过去又硬生生被弄醒,仰着脸哭得可怜。

  但远不止于此。

  东厢房内没有闺阁之物,期间沈雁清翻箱倒柜才找到一罐冬日用来抹手的雪花膏替用,减轻了纪榛的大部分痛楚。

  待到屋内静下来,窗外已经蒙蒙亮,而被丢弃到地上的雪花膏也已然见了底。

  这一夜的混乱难以言喻,纪榛次日便发了热,足足趟了两天两夜才得以下榻,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纪榛本以为与沈雁清暮雨朝云后便能鸾凤和鸣,只可惜等他大好,沈雁清虽没有追究他下药之事,对他的态度仍是不冷不热。

  不过能和沈雁清有夫妻之实,纪榛免不得暗喜。

  此后他为能接近沈雁清又三番五次玉燕投怀,没了芙蓉香的效用,他受不住那么多回,总是软声讨饶。沈雁清亦清心少欲,并不热衷床笫之乐,从不主动,从不勉强,两人在这事上倒是十分和睦。

  “你来此处,沈大人知晓吗?”

  小茉莉婉妙的音色打断纪榛的回想。

  他轻哼一声,“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管不了我。”

  小茉莉噗嗤笑出声,揶揄道:“你可别又害了我,上回你到我这儿听小曲,可不是就被沈大人抓了个正着。我瞧沈大人的脸色,似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吓得我整夜做噩梦。”

  纪榛努嘴。

  自沈雁清得知芙蓉香是小茉莉给的后,便明令禁止他再到黄莺楼,无非是担心他出入烟花之地被人瞧见了辱门败户。

  可他行得正坐得端,来黄莺楼一不让小唱作陪,二不饮酒,不过是听小茉莉唱两首小曲而已。旁人爱瞎说就说去,反正他被人编排的也不止这一件,再多一桩又能怎样?

  可沈雁清不这么想,甚至有一回路过黄莺楼听闻他在内,进楼亲自领他回府。

  小茉莉刚唱完一曲正在歇息,纪榛与对方年岁相当,相识五载有余,行事没那么多讲究。

  二人皆坐在蒲团上,纪榛半倒在对方怀里给对方喂水,还学着在楼下瞧见的那些恩客一般勾着小茉莉的下颌笑吟吟道:“小爷今夜定要你好看.....”

  沈雁清便是在这时推开了雅间的门,目光沉沉地扫着两个姿势亲昵的少年。

  纪榛手一抖,水洒出去几滴,但浑然不觉有什么不是,半撑起身体奇道:“你怎么来了?”

  小茉莉却一副大难临头的神态,惊慌失措起身给沈雁清行礼。

  沈雁清淡淡地扫一眼小茉莉,对纪榛道:“府中有要事,随我回去。”

  纪榛信以为真,连忙从蒲团上爬起来,小跑向沈雁清,到门前又回头跟小茉莉说:“等我下回过来你再将方才的小曲儿唱完。”

  小茉莉瞄一眼眉眼幽寂的沈雁清,不敢应声,纪榛也不在意。

  上了马车,纪榛主动询问道:“家中何事?”

  沈雁清沉默不语。

  纪榛一脸茫然,不知为何忽而觉得后背发凉。

  等回到院子,沈雁清先行屏退了一屋子的奴仆。吉安原是不肯走,纪榛摆摆手,“你也去。”

  他以为沈雁清有什么悄悄话要同他讲,将门关严实了。一转头,见到沈雁清手中多了根细韧的藤条,还未发问,沈雁清便坐到了主位上,寒声让他过去。

  纪榛不明所以地走到对方面前,“怎么了,啊——”

  藤条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小腿处,让他短促地痛叫了声。

  纪榛边弯腰捂着小腿边后退,半怒半惊地看着沈雁清,“你做什么?”

  沈雁清面色冷寂,“你不守家规,理当家法伺候。”

  纪榛揉搓着自己的小腿,“我何时不守.....”

  他明白过来沈雁清的意思,不服地仰起脸,“我与小茉莉相识多年,寻他玩乐算什么不守家规?”

  沈雁清漠然道:“我早告诫过你,不准再去黄莺楼。那里出入的皆是三教九流之辈,你若沾上些不三不四的习性,休想再踏进沈家大门一步。”

  纪榛站直了,坦荡荡回:“我除了听小曲,旁的都没做。”

  “是吗?”沈雁清抬眸,“那芙蓉香呢?”

  纪榛刹那失了意气,词穷理尽。

  “念你是初犯,今日我只打你十下。”沈雁清说,“过来,你自己卷好长袴。”

  纪榛一看那藤条,心中戚戚,弱声说:“你凭什么打我?”

  他长这样大,无论犯多大的错误,父兄都不曾对他动过家法。

  沈雁清蛇打七寸,“凭你入了沈家的门。”顿了顿,将藤条搁置在桌上,“你不愿受罚亦可,我权当你与沈家无关,自然不必受家规约束。”

  纪榛好不容易才嫁给沈雁清,哪能任对方跟他撇清关系,果然上钩,“我没说不受罚。”

  沈雁清静默望着他,等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硬着头皮上前,踌躇着脱了靴子,只留下系到小腿肚的宽松白袜,又缓慢地将长袴卷至膝盖,抱起衣摆,将软肉袒露在沈雁清面前。

  沈雁清这才重新拿好藤条,没即刻下手,而是拿藤条抵在白袜上,一寸寸缓慢地往下压。

  粗粝的藤条刮着细嫩的小腿肉,纪榛觉得痒,不禁合紧了双腿。

  忽而间,藤条咻的一声打在了白洁的腿肚子上,纪榛腿一麻,咬着牙关闷叫了声。

  沈雁清连着挥了三下,用的力度适中,留下几条浅浅的红痕。谈不上有多疼,但娇生惯养的纪榛显然是受不了的,他忍不住往后退想躲,被沈雁清一把擒住了手腕。

  纪榛见对方又要打,告饶,“够了,够了。”

  沈雁清说到做到,毫不留情面,不顾纪榛的闪躲,藤条精准地打在小腿肚上,十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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